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点的是镇国将军啊!”心里有着丝丝寒意,虽然穆池尘外表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但其胆色却并不差,当日突然之间看到那么多人死在面前,他眼都不眨一下,可见,他是见惯了死亡了。
正如龙舯英所猜测,陈牧驰毕竟在军中呆了有段时间,那些场面见过了,心便慢慢变得冷硬起来。但陈牧驰并非是那种任何人死亡都会平静接受的冷血之人,就如当日听闻唐以青的死时,那种毁天灭地的打击,又如当得知又无辜之人是因为他而死时,他是没法漠然以对的。
百里襄与龙舯英的主仆情谊不是一朝一夕,自然不是陈牧驰所能比得,然而两人商议许久,得出的结果还是不能对这个人背信弃义,否则即便有登上皇位的机会,也不知到时可还有命去做。越是尊贵之人越是惜命,龙舯英也不例外,尤其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之时,他更舍不得,所以,他不想冒险。
也幸而如此,他后来的路才能走的那般顺利。他们不知道,那一夜,他与百里襄的谈话都被陈牧驰所知。唐以青自然不会放心将陈牧驰一个人放到皇子府,因为身边安排的高手自然不少。
当听闻龙舯英两人的对话时,陈牧驰淡淡的笑了,“看来没有选错人。”
如果龙舯英因为被封了太子便得意忘形,妄图毁约,他是不介意多一个皇子替唐家偿命的。他与唐以青都不愿看到明毓败落,但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唐家的仇可以得报。
陈牧驰派人去通知唐以青这边的情况,一边静静思索着往后的路。到了这一步,已经可以慢慢收网了,只是婆娑阿修罗的人始终是个纠结所在。江湖上能与婆娑阿修罗门相抗衡的只有荒芜之渊,只是暂且不提该如何联络到荒芜之渊上层的大人物,只左荆愁对唐以青所说的便可知,荒芜之渊的尊主是不愿轻易挑起争端的。甚至于,在得知唐以青在利用荒芜之渊的力量在做些什么后,唐以青可能会有危险。
头疼的抚额,陈牧驰暗叹,人算不如天算,走一步是一步,各安天命吧!
册封太子的大典举行的格外隆重,龙舯英既已被立为太子,自然不可能继续在祥宁府中住下去,因而在册封大典之前便搬回了宫中。东宫已经收拾妥当,那里是专为太子所居,因而自然富丽堂皇,宏伟大气。
等大典过后,众人都还沉侵在那种鱼跃龙门的欢喜之中。龙舯英虽为皇子,但此次的册封与他而言却的确如此。因为他的身份提高,他的母亲也被皇上册封为贤妃,赐居与东宫相隔不远的丽央宫。有生第一次,他的母亲在众人面前以无比高贵的姿态站立着,他看着母亲眉眼间不加掩饰的喜悦,心中更是坚定了那个念头,不久的将来,他要让他的母亲成为这皇宫中最为尊贵的存在。
龙舯英被封为太子,每日里更加繁忙,如今他不仅要与众大臣共商国事,还要在龙宣天批阅奏折的时候,在一边悉听教诲。当然这一切他都不觉得累,越是繁忙,他反而越加兴奋,这些都代表着他在一日日的接近权利的宝座。
太子居于宫中,他身边贴身的侍从自然入宫伺候。百里襄与陈牧驰因为是正儿八经的大男人,自然不能住到后宫去。因而每日里两人都会去东宫见见太子,合计商谋一番。
只是就在这时,却突然发生一出意外。婆娑阿修罗门终于行动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不是皇上,不是太子,而是一直居于暗处的唐以青。陈牧驰听到唐以青重伤的消息时,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他顾不得许多,便直接奔向唐以青他们隐匿的那处庄园。心里很害怕,可是却只能无用的祈祷,一定要没事!
白遗念几乎在婆娑阿修罗门对唐以青动手的时候便知晓,可惜待他赶到时,唐以青已经重伤。
第六十一章 白遗念
天青色的床幔卷起在两边,宽敞的大床上唐以青面无血色的静静躺着。陈牧驰心脏忍不住狂跳,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声音带着惊恐却又压抑的轻柔,“以青!”
没有想象中的置之不理,那双眼似是困顿,缓慢的睁开一条缝,然后当整个眼眸睁开时,陈牧驰甚至可以在那双眼里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安慰的一笑,唐以青责怪道:“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陈牧驰看着唐以青,还没有从巨大的欢喜之中抽回理智。其实现在已经很少在陈牧驰眼中看到这种表情了,唐以青笑笑,看着屋内守着的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余姚和魏峰等人相视一眼,关上门走了出去。
宽敞的屋子瞬间只剩下陈牧驰与唐以青,两人之间静静的,也无人说话。有时候语言并不是可以表达一切的媒介,此时无声胜有声,或许说的便是他们现下的状况。过了许久,唐以青轻轻往里面挪了挪却不小心扯到伤口,除了微锁眉头并未发出一声。陈牧驰见了皱眉,“好好躺着。”
“你也上来。”唐以青侧眸看向陈牧驰。
闻言,顿了下,陈牧驰便脱掉鞋子在唐以青身边躺下,宽敞的床躺两个人也不显拥挤。
唐以青偶尔开口说几句话,陈牧驰静静的听着,间或做些简单的回应。唐以青盯着床顶,突然有些灰心丧气,与真正的江湖人想比他还是差的很远。他行军打仗在行,与武林高手想比却是差了些的。正想着,一只手敷上他的手,十指交握。陈牧驰依旧保持着初时躺着的姿势,语气无喜无悲,“已经到现在的地步了,何必自寻苦恼,婆娑阿修罗门再厉害也是江湖人士,他们想要参与进朝廷之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荒芜之渊可以与婆娑阿修罗门相抗衡,其势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深入朝廷,可荒芜之渊尚且不愿随意招惹朝廷,婆娑阿修罗门又怎么可能没有顾忌。你先安心养好伤。三皇子刚被立为太子,正好趁这段时间先招揽群臣。不要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还有许多人是帮我们的。”
“没错,至少本尊也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不可一世且自信的语气让两人不由一惊,陈牧驰坐起身看向来人。苍白的带着些许病态的容貌,一身纤尘不染的雪色锦袍,身长玉立,他执一把白骨玉扇握在手中,初次见面便觉此人气度非凡。不等陈牧驰与唐以青开口,男子已经开口:“婆娑阿修罗门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白遗念。”唐以青挣扎着坐起身,脸上不知是何表情。
陈牧驰仔细看了那人一眼,心下暗赞,只看此人全身风华气度便知绝非一般人。他打量白遗念的同时,对方也毫不掩饰的看着他,末了,眼神清澈的对他道:“陈牧驰?”
看来白遗念的确对唐以青熟悉,因而连他身边的人都熟悉,只是这个一直神秘莫测的男子如今出现在这里却不知是为何。陈牧驰笑着点头,早在白遗念进屋不久他便起身下床穿上鞋子,一切动作看起来自然,没有丝毫的尴尬之感。因而他现下是一副衣冠整齐的样子,他拿起靠枕垫在唐以青背后,倒了杯茶放到桌子上招呼白遗念落座。
“白公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唐以青神色间难掩疲倦,声音却还是那么中气十足。
“听说唐兄受伤,便来此探望。”嘴边带笑,一副熟稔之态。
白遗念看着唐以青沉重的神色,打开那把精致的白骨玉扇,道:“唐兄可有何难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唐以青勉强扯扯嘴角,声音铿锵有力,“无妨,私事罢了,怎可劳烦白公子。”
摇摇头,白遗念含笑道:“你我家中长辈本有深交,唐兄又何必比我客气。我是真心当唐兄是好友,还望唐兄莫要见外了。”
“好,既如此,你便先说说,你到底是何人?”
“我不就是我?”唇畔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白遗念恍若不知。
哂笑着瞥了一眼白遗念,唐以青讽刺道:“你既不愿坦诚相待,我也无话可说。”
白遗念转而与陈牧驰说话,“听闻你在太子身边,可是个不错的差事啊。”
“差事好与不好,我倒没什么察觉,只要能达到目的便算是好差事了。”淡淡看着白遗念,陈牧驰倒也不光敷衍。
“你们只是为了给唐老爷子报仇?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宰了当今皇上一了百了。你们这样转弯抹角的却让人不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了。”
“别人怎么想我可管不着,也不想管。”唐以青冷言冷语的说罢,便想要送客,“白公子看了看过了,还是早早离开,免得惹火上身。”
哈哈一笑看着两人,白遗念那苍白的面色看起来带着几分生动的色彩。白骨玉扇啪的被合上,他眼神炯亮的如同天上星辰,“既然你们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
陈牧驰与唐以青不由自主的投去视线,只听白遗念话语陡然威严起来,“本尊便是荒芜之渊现任尊主。”
唐以青无语,“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我倒是想过你是某一大势力的人,只是,荒芜之渊的尊主我随不熟,却也知道已经年近一大把了。”
白遗念无奈的摊手,“信与不信全在于你,我也无可奈何。”
“既然是荒芜之渊的尊主,那么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陈牧驰戒备的看着白遗念,心中暗忖,此人莫不是想对唐以青不利?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白遗念大方的对两人道:“左护法与七衣的事情我都知晓,只不过之前事情尚在我控制之中,自然不会参合进来。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两人的眼神都在诉说同意的意思。
白遗念怪异的啧啧一声,突然调侃道:“你们果然心有灵犀。”
陈牧驰心道,这也叫心有灵犀?正常情况下,人都有好奇心的,被他这么一说自然好奇他下面要说什么了。
“七衣虽然不算特别重要的力量,却也是我荒芜之渊在皇宫的一条暗线。我倒不指望他们帮我推翻朝廷,但最起码,我的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此话让听得两人忍不住叹气,那么一伙竟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试问天下哪个不长眼的会跑去招惹荒芜之渊的尊主?
白遗念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心情,继续抛出一记惊人的消息,“我知道你们已找到七衣中的六人,至于红衣,你们自然猜不到,因为他便是明毓当朝宰相,裴肃。”
陈牧驰与唐以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满满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红衣竟是裴肃?
“既然如此,裴肃又为何与司暮雪在一起?”唐以青似有所怀疑,不由问出疑惑。
白遗念面色不变,眼神却渐渐冰寒,“因为他是荒芜之渊的叛徒。”
后来白遗念便向他们讲述了一些关于荒芜之渊的事情,其中重点则在于裴肃身上。本来裴肃便是荒芜之渊埋入朝廷的一颗棋子,只是他的确能干,不禁能武,才学亦是当仁不让。说道此处,陈牧驰不由想到,裴肃的相位乃是因为先父伟绩,难不成裴老爷子也是荒芜之渊的人?事实却并非如此,裴肃的父亲与荒芜之渊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裴肃的母亲却是荒芜之渊的人,因而自小,裴肃便受到他母亲的影响,暗中加入了荒芜之渊。只是此人的确非池中物,虽有其父帮衬,但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的手段才能时至今日依旧高居宰相之位。
只是,裴肃又为何会突然背叛荒芜之渊,白遗念又是如何知晓的?
白遗念既然坦诚便并不隐瞒,其中的缘由也都说的清清楚楚。对于裴肃为何背叛他白遗念并不知晓,但是他私下里将荒芜之渊的据点告诉司暮雪并使其毁掉却是不争的事实,而此事裴肃并未向他禀报,再者,裴肃虽每日按照往日将京都消息秘密传送于他,却并未向他提到左护法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