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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对手的脖颈。
看着弥刃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鬼鸠大叫:“你就慢慢看着你的手下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最后”舔一舔嘴唇,鬼鸠睁大眼阴笑,“让你葬身于我的剑下。”
“若你有这个本事。”不咸不淡的说罢,弥刃丝毫不为所动。荒芜之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修罗狱是魔鬼,他们也不是什么菩萨。
草心是弥刃的副手,她手执一张圆月弯弓对准婆娑阿修罗的人,一弓六箭,箭箭射入要害。一个黑衣男人溜到她身后想要偷袭,草心头也不回的挥弓回手砍下那人脑袋。热辣的鲜血溅到草心脸上,她俯视着滚落地面的头颅冷声道:“无知。”那表情倒与弥刃有几分相似。
草心的弓,实际也是一把弯刀,只是草心更喜欢用弓,因而少以弯刀杀人。她看向弥刃与鬼鸠,弥刃并未有丝毫败象,倒是鬼鸠,虽然招招惊险狠辣,却伤不了弥刃分毫。收回视线,草心冷冷道:“速战速决。”
鬼鸠的剑弯曲诡异,他急喘着,眼神冷厉狠绝,“今日我定要你有来无回。”
“若你能。”语落,弥刃猛的靠近鬼鸠,长剑只留下一圈虚影,鬼鸠险险架住弥刃的剑,脸色更加凝重。
“你输了。”弥刃说着,手中长剑毫不迟疑划开,鬼鸠一愣,紧接着便刺向弥刃。几乎在他刺中弥刃的瞬间,咽喉一痛。
低头看着刺入咽喉的破旧长剑,鬼鸠眼中泛起疯狂。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刺入弥刃身体的剑顺势往下狠狠一拉,即将划入心脏时,弥刃徒手抓住鬼鸠的剑,仍旧面不改色,“结束了。”
输了吗?鬼鸠瞪着弥刃,身体慢慢倒下去。
“弥刃大人。”草心惊呼。
“无碍。”手中滴下的鲜血如同一个幻觉,弥刃摆摆手,站起身来。其他众人看弥刃没事,便各自专心厮杀,修罗狱的人并不因为鬼鸠的死亡而消减斗志。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婆娑阿修罗门已得到消息前来支援。弥刃看一眼双方伤亡,果断下令撤退。
这一站可以说给了婆娑阿修罗门不小的打击。六狱中的一位首领损落,其下弟子死伤也极为严重,虽然弥刃手下也有伤亡,但比起修罗狱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弥刃回到白府,白遗念正与陈牧驰下棋,两人面色愉悦,便似多年相处的好友。白遗念喜欢陈牧驰,单纯的欣赏。这个人明明弱的不堪一击,可是他却有自己的强大,比如说比唐以青更加断然的接受并且相信自己,只这一点,其智慧与魄力便是不可小觑的。
白子落下,陈牧驰拈起一枚黑子,棋局瞬时杀气顿起。白遗念早已看到弥刃进去,此时便笑道:“怎么样,可还顺利?”一边拈起一枚白子落下,危机顿解。
“如您所料。”弥刃走上前,单膝跪地道。
陈牧驰抬眼看了弥刃一眼,笑得异常温和。
白遗念颔首,视线在触及弥刃胸口时微凝,“受伤了?”
“无碍,多谢尊主关心。”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让鬼医给你看看伤势,下去好好休息。”
得到白遗念的许可,弥刃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该你了。”白遗念回头对陈牧驰道。
两人互不相让的又下了许久,陈牧驰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次毁了他们一处基地,你说还要多久,他们会找上门呢?”
白遗念毫不在意道:“无所谓何时,小打小闹这么久了,总该动些真格的。”
“只是你们如此,到底打算耗到何时?”
“你着急?”
“你说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而得到消息的司暮雪却是愤怒难忍,他吩咐婆娑阿修罗门的人准备,想要回报荒芜之渊这一袭重击,只是他刚踏到门口便被司寒御阴沉的一眼挡回了所有锐气。
“想要干什么?”冷冷的扫了一眼司暮雪,司寒御斥道,“荒芜之渊的小子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如此冲动,日后我怎么放心将荒芜之渊交给你?”
“那你可以再给我生个弟弟,我也正好落得轻松。”讽刺的话语一出口,没见司寒御如何动作,司暮雪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嘴角边溢出鲜红的血液。
那双桃花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他瞪着司寒御,司寒御瞥他一眼轻蔑的哼道:“没用的东西,既然流着我司寒御的血,就不要给我摆那副窝囊样。”
攥紧拳头,司暮雪咬牙道:“你就一点不在乎修罗狱的损失?”
“在不在乎,不是需要摆在脸上的东西。之前你们动荒芜之渊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他们的反击?”
无法反驳司寒御的话,司暮雪怒道:“我自然想过。”
“那还会出现如今的局面?”嘴角挑起讽刺的弧度,让司暮雪脸色更加难看。
“有你在还不是一样。”不平的话语让司寒御微微皱眉,“你还是没有明白。”
“你以为我为何坐视不理?那些人是交到你手上的,是你说过让我不要干涉你的吧?”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司暮雪惊道:“难不成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只是为了看我出丑才如此的吗?”
“蠢材!既然将那些人交到你手里了,自然便任由你处置,再则,他们战败身损那是他们的无能。婆娑阿修罗门不需要弱者,记得这次的失误,我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以犯错,但不要蠢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直到司寒御离开许久,司暮雪才有些回神。父亲他这是在给他机会慢慢接手婆娑阿修罗门?他一直以为在司寒御的眼中是没有自己的,但是毕竟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或许父亲也并非对自己毫无感情,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说这些了。的确是他的失误才使得修罗狱遭受此劫。
他还是不够成熟,否则也不会在暗袭了荒芜之渊的几个据点之后还如此安然无恙的模样。在江湖中漂泊了几年,倒真是没有什么长进啊。
司寒御离开后,便吩咐身边的人前去接管修罗狱,另一方面依然派人留意荒芜之渊的动静。
零乌看着司寒御阴沉的脸,不由开口道:“尊主难道对此事袖手旁观吗?”
“我对暮雪说过的过你应该也听到了。”淡淡地说罢,司寒御便不再言语。零乌垂首站在他一边,回了句明白便不再言语。
零乌跟在司寒御身边已有十年的时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司寒御,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只是婆娑阿修罗门已有许多年不曾受到如此挑衅了,因而他才会多嘴问了那一句。他知道,修罗狱虽然可以算的上是门内很重要的一部分力量,但在司寒御眼中却并不如何愤怒。司寒御的准则便是弱者本就不该存在于世,因而对于鬼鸠等人的身损,他也不过是道一声,知道了。
零乌只是有些奇怪,司寒御之前明明不重视那个名义上的儿子,为何如今突然有了这番转变呢?
其实,司寒御只是在看到司暮雪眼中的反抗时突然对这个儿子有了些兴趣罢了。敢于反抗他的人太少,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时常用一种卑微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他并不讨厌别人的畏惧,但是总有些人不该在他面前出现这幅姿态。司暮雪再如何终归是他的血脉,在他眼中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所以,那个时候,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挥起兵器时,猛然发觉,原来他已成长。也是那时,他决定要让他成为婆娑阿修罗门的下任尊主。亲自跑来这里,还真有点不合他的作风。想到此,司寒御无声叹息。零乌不知司寒御所想,只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过去。
第六十四章 林阑
紫衣浑身带伤的逃出宫后,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要如何质问上面对于他们的处置。他倒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低低喘息,可是能感觉到的只有生命逐渐流失的困顿。他想要坚持下,保住仅有的一抹意识,可惜却还是抵不住黑暗的诱惑,整个人陷入了黑暗。
再次回复意识,已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眼睛被刺眼的光线逼的再次闭上,许久,才慢慢适应着一点点睁开。屋子看起来很简陋,里面简单的摆放着一张四方旧桌,一周白了几个矮方凳。双手试着撑起来,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手伸向额头,没有伤痕。
没有死?沉沉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活着。想起之前那一幕,他心神巨震,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醒了?”一个喜悦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便紧张道,“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紫衣回过神,一双锋利的眼如同刀锋扫向女子。映入眼眸的是一个衣着朴素,容貌不如何出色,却带着一股温柔的农家女子打扮。对上紫衣锐利的眼神,女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揉揉脑袋,紫衣也想明白了,这个女子恐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再次抬头,眼神温和了许多,“是你救了我?”
女子连连点头,却不敢吭声。
“抱歉,吓到你了。”紫衣笑着说道。
似乎被紫衣的笑容感染,女子渐渐放松下来。他倒了碗水寄给紫衣,脸色带着些许羞赧,“家里比较破旧,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紫衣感激的道:“姑娘客气。”喝完水,嗓子没有之前那般沙哑,紫衣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秋,名唤玉彤。”说完名字,她看向紫衣,紫衣笑道,“叫我紫衣便可。”
女子柔柔一笑,微微点头。紫衣问起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日秋玉彤与村子里的人赶早去京里去赶集,没料到半途突然遇到满身是血已然昏迷的紫衣。村里与她一同前去的人都说不要多管闲事,秋玉彤却看那人还有呼吸,不忍置之不理,便将人救了回来。因为那事,没少被村人念叨。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整日里照顾一个陌生男子总是有些不妥的,还因为这样,那天京都是没去成,货没有卖,该买的东西也没有添置,当然,这些事情她是没有对紫衣说的。
当紫衣得知自己已经睡了二个多月时,不由锁眉,紧接着却是舒了口气。既然已经两个月了,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才是。只是,他不甘心,他为荒芜之渊做事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被人利用完了就杀掉。想到此,紫衣突然有些疑惑,尊主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他下杀手,会不会是别人在其中做的手脚?他们与婆娑阿修罗门是仇敌,说不定是他们下手,可如此也不对,他明明接到的是上面下达的劫杀令。
甩甩头,紫衣掀开被子下床,秋玉彤在一边欣喜道:“公子感觉怎么样?”
紫衣笑道:“多亏了秋姑娘的照顾,此恩情,紫衣他日定当回报。”
摇摇头,秋玉彤道:“玉彤并非为了报答才救公子。”
“我明白。”紫衣颔首,披上那件已经清洗干净的外衣走到门口。不大的院子里在一边堆了满满的柴火,正对着门的一边有一个小厨房,此刻还可以看到淡淡炊烟徐徐升起。
秋玉彤边嘱咐紫衣注意身体,一边去准备饭菜。
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前泛起一丝迷茫。天下之大,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引起很多事情的变化。白遗念在接到在宫内布置的内线全灭的时候,的确是有那么一丝愤怒的。他刚刚挑了婆娑阿修罗的一个分支,七衣便全灭了,这还真是一个微妙的时机。因为有了这个理由,他们打压婆娑阿修罗门确实义正言辞,哪怕是之前几乎灭了修罗狱,那也是因为司暮雪与裴肃之前挑衅。
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实力相差不大,但是无论哪方都不会主动出手,这是每一代尊主在临终前都会交代的事情。这两大势力不像朝廷,有完整而严格的制度。他们终归是属于江湖人,因而骨子里的很多东西一旦爆发,便可能没了束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