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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川清夫闭着双眼,在彷佛一团团的血红的烟雾中,感觉得出脑子里这些魅影的狰狞,他们似乎在他的心中狂笑,又宛如在他的幻想中得意的舞蹈,那张脸,好几张脸,总是如此迷蒙,像很清楚,其实谁的容貌也不似,突然间,那些旋绕于谷川清夫脑子里的一张睑孔向他逼近了,红发獠牙,眉目如死,而且七窍中鲜血津津,谷川潜夫猛然待抓,那张脸又蓦的变成了佐野一郎凄哀无告的面容,似是着无尽冤屈愁苦般凝视着谷川清夫。
谷川清夫的心口猝然收缩,大喝一声由床上跃起室中灯光荧荧,光华明灿,一切仍与入睡前的情景没有什么异样,很平静、很安详,他也依然还是躺在床上,只不过全身上下已经冷汗涔涔了。
这是一个短浅的的梦,却是个可怕的恶梦,谷川清夫的胸口剧跳,汗水透衣,他怔怔的拥被坐起,脑子里仍清晰记得方才那个幻觉与影像,那只由鬼脸转换成佐野一郎的脸,看上去该是如何的愁郁凄苦,多么的悲凉酸楚,好像要倾诉些什么,要宣泄些什么给谷川清夫知道一样,莫非是,他冤魂不散,自阴世里要求谷川清夫为他做点什么?
谷川清夫和佐野一郎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佐野一郎之所以会离开佐野家族跑到珍珠岛来为太阳旗做事,就是出自谷川清夫对他的诱惑。不过谷川清夫当时不知道这个佐野家的败家子居然敢把佐野家族供奉的大式神血鬼大神从神社里偷了出来藏在身上。
佐野一郎明明死于那个收走血鬼大神的曾明的手里,他为什么会来向他托梦呢?
谷川清夫当然不知道,这全是血灵在搞鬼,血灵按照宁星的指示,必须在两天内干掉谷川清夫,现在血灵在经过周密的计划后,开始通过对人的思维诱发幻觉,来一点点让谷川清夫往他设好的圈套里钻。
以血灵的法力,将谷川清夫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用不了什么心思的,主要是这家伙控制着一个猴式神岩里正男,而且宁星有指示要他把和猴式神的斗法战场引到亚美斯帝国在珍珠岛的新建军事基地附近,意图通过式神斗法产生的可比拟原子弹爆炸的巨大破坏力,对亚美斯帝国在珍珠岛的军事基地以重创。
宁星要求他以东阳帝国人的身份和装束来进行这个计划,一方面要干掉谷川清夫和猴式神岩里正男,另一方面还要嫁祸给东阳帝国,激化亚美斯帝国和东阳帝国之间愈演愈烈的矛盾。
血灵在盯了谷川清夫几天之后,终于想起装鬼来引谷川清夫上当的办法。
要知道,血灵在封印没解之前还是有那么点灵识的,对于佐野一郎和谷川清夫之间的关系还是知道的。
夜色很沉,四野皆寂,除了偶尔有几声隐约的警笛以一种凄冷的声音远远传来,黑暗的旷野再无任何一点带着生机的声音。
谷川清夫感觉自己的呼吸听得十分清楚,甚至连自己的心跳也那么响亮,他渴望能入梦,可是,那里睡得安稳呢?才一合眼,那样怪诞幻异的影子便又宛如自幽冥中钻进了他的脑海。
时间,在静寂中过去,看不见,摸不差,但溜得飞快
就在这样寂静里,谷川清夫忽然发现他的房门无风自动,缓缓开启,而有一股寒气透过他的心底,他全身的汗毛彷佛也突的竖立起来,感觉中,像有一种什么阴森的,无形的恐怖向他侵毁过来,难道真的是佐野的鬼魂?
谷川清夫也算是个修道之人,对于这些平常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知之甚详,只是他无法理解佐野一郎的冤魂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就在谷川清夫疑神注视中,门儿启开一半,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他一转身,照面之下,不由险些将谷川清夫的一颗心都吓得从口腔里跳了出来。
明白是不明白,但并不代表谷川清夫不感到害怕。他可不是那种操纵鬼灵的巫师。只要是正常之人,对于鬼魂之类的灵体总是有着一种难以自禁的莫名恐惧感。
室中的灯光是明亮的,映照得飘进来的人影毫发毕现。
佐野一郎是早就已经确定被曾明杀了的,甚至连尸体都没能落个全尸。但现在这个人影居然和佐野一郞一模一样,而且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存在,而不是一般鬼魂的虚影。
没错,确是佐野一郎的鬼魂这个意念掠过谷川清夫的脑子,可是转念再细看,又觉得现在的佐野一郎明明象个人,根本就不像个鬼魂!想是这么想,但谷川清夫仍不禁身上起鸡皮疙瘩,心里发毛,连呼吸也变得粗浊起来。
这个佐野一郎转过身,陡然与床上瞠目注视他的谷川清夫打了个照面,他的脸色变得凄哀无比,他伸展双臂,就像飘浮似的缓缓朝谷川清夫的睡榻前逼过来。
猛一咬牙,谷川清夫在毛骨悚然中激怒突起,他暴烈的开口喝道:“站住!你并不是佐野一郎,你是什么人!”
室中的光影映幻佐野一郞那张黑沉沉又悲惨的面容,他以一种低沉徐缓的声音,幽幽的道:“替我报仇,谷川先生,我是你带到珍珠岛来的,也是你介绍加入进太阳旗的,我没想过我会死,而且死得好惨啊”
谷川清夫盯他,恶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人?装鬼扮神想来吓我谷川清夫,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并不怕这个吗?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佐野一郎的双目是深沉的,眸瞳里闪耀近似青碧的冷冰光芒,他的唇角抽搐,一张狼脸上的表情晦暗而僵木,可不真有点“阴气逼人”的味道。
他令人心惊胆颤的长叹一声:“我是谷川先生带我入的行,谷川先生难道就不管我了吗我死得好惨,替我报仇,替我伸冤。”
谷川清夫的心房“咚”“咚”急跳,他苍白脸,身形不能克制的擅擅直抖!但他仍能强定心神,厉声叱喝:“混蛋,你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把戏算你是搞错对象,佐野君早就死了,就算是他的灵魂来找我托梦,也不是你现在的情形!你是什么人?竟敢玩弄此等鬼蜮技俩!”
这个当然是血灵玩的花样了,就见他用佐野一郎的形象,悲苦的一笑,阴凄凄的道:“谷川先生,我哪里不象鬼魂呀,你不是说我早就死了吗,你看,我如不是鬼魂,哪会你口中的佐野君如此相象呢,谷川先生,我不是佐野一郎又是谁呀?我走了好长的路,受了好多野鬼的欺,一缕孤魂前来诉冤,你岂能如此待我呀谷川先生!”
谷川清夫双目暴睁,怒极般吼道:“孤魂野鬼我见多了,但绝对不是你这个形态,你分明是个活人装扮,却想来蛊惑于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近段时间的恐怖袭击事件是不是和你有关?”
血灵惨然而哭,飘然移近,声音哀切得令人心中只发毛:“谷川先生你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呀,当初你要我加入太阳旗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呀,我只是死得有点冤,想你帮我报仇申冤,你不答应也就算了,为何要说如此难听的话呢,你要看我变鬼以后的原形么?谷川先生,我是怕吓着你呀,你不知道,阴间世界的道上好凄凉啊!”
谷川清夫身形一震,勃然大怒:“我叫你站住!不要再靠前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血灵这时只离谷川清夫只有不到两米左右了,他闻声之下,非但没有站住,反而接近得更急更快,同时惨笑如泣,其音似鬼哭狼嚎:“谷川清夫,你太无情了,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不是你鼓动我离开家族来这儿,我也不会落个客死他乡的凄凉下场,我要你为我偿命!”
眨眼间,一阵红芒已有如血雨般撒向了谷川清夫。
谷川清夫将身上的那张棉质薄毯挥卷而出,的毛毯好似变成了地块钢板,将血灵发出的血煞光雨全部挡了下来,几乎就在薄毯翻卷和血雨接触,被毁成碎片的一刹那,一溜青光象是从虚无中幻出,刚一出现便已到了血灵的身前,恰到好处地刚好撞上了血灵挥出的一柄血红光刀。
“铮”的一声撞击之后,血灵装作不敌后退三步,一身睡衣的谷川清夫则早已赤足从床上一跃而起,谷川清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同一柄一尺半长的短剑,青芒闪缩之下,宛若千百条蛇形闪电狂飞乱舞,暴袭向佐野一郎的鬼影。
血灵见激起了谷川清夫的斗志,他反而变得闷不吭声,装出一副竭力抵挡的神态,手中血红的光刀急挥穿舞,也疾如流光幻影,势不可挡,这是血灵用能量随意幻变而成的一把光刀,带出一的诡异血光,猛然罩向谷川清夫。
现在的血灵仅仅发挥了他自身能量的一成而已,他如全力出手,谷川清夫岂是敌手。
谷川清夫身形一幻再幻,突变成三个一模一样的残影,九十九剑连成九十九道弧光幻影,从九十九个不同的角度逼得血灵怆惶躲跃!
谷川清夫得意地冷笑着说道:“看你还如何装神扮鬼!”
血灵突然鹰隼似的跃上半空,虚晃一招,装出一种狼狈逃窜的慌张神态,越窗而出。
谷川清夫岂能这么轻易地让这个杀手逃出生天,他展开身法,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这时候,发生在谷川清夫卧室的动静已惊动了庄园里其他人。只不过血灵逃走的速度以及谷川清夫追逼的身法太快了,不等其他的太阳旗成员作出反应,他们二人的身形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血灵按照预定的线路,但看上去却完全是一副慌不择路的紧张神情,朝着亚美斯帝国在珍珠岛的军事基地那个方向夺路狂奔。
谷川清夫的身形则有如附骨之蛆,可是不论他如何加快速度,总是和前面的逃跑者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怎么也拉不近。
尾随着谷川清夫追出来的太阳旗高手,早被二人抛得不知有多远了。
宁星正好是这个时候从金龙城赶了回来,看到庄园里闹哄哄乱糟糟的情形,知道是血灵在向谷川清夫动手了。宁星于是不失时机的出现在井上寿行的面前,皱着眉头向井上寿行问道:“井上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出手帮忙?”
井上寿行同样是不知其然地说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现在谷川君追出去了,以他的身手,对方很难逃脱的,等谷川君返回,我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星显出一种急功好义的表情,说道:“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手,尽管开口,我现在和佐野家的两个女人在一起。井上先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井上寿行面带微笑地说道:“一个小贼而已,哪能劳曾先生的大驾,曾先生还是去和明心明月两位佳人共渡良宵吧,我们东阳帝国的女人,在服侍男人方面可是最一流的。”
宁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出声,径自和佐野明心姐妹一起上楼去了。
血灵在离亚美斯帝国驻珍珠岛军事基地一公里左右的一处荒废的烂尾楼建筑工地上停了下来。面不红气也不喘,呼吸均称之极,似乎那个刚刚狼狈狂逃了近三十公里的人原本就不是他,那种悠闲的神态好象他一直就是在这个工地上散步似的。他现在已恢复成那副美男子的模样。
反过来谷川清夫经过近三十公里的长途奔袭,额际也已微显法汗迹,呼吸也有点粗重。他看到血灵突然停了下来,再看清楚血灵的轻松神态,一种不祥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从对方现在的神态可以看得出,此人是存心引他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