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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夏彬很是不满,“你不是很爽吗?”
李广榆茫然看着前方的夏彬,夏彬忽然笑起来:“难道你是爽哭的?”
李广榆向小孩子一样抽了抽鼻子,转过脸不看他,夏彬皱眉,正要说什么,客厅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夏彬原本不想去接,可电话坚持不懈的一遍一遍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骂了一声,从李广榆身体里撤出来,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才接起来,姥爷的高分贝嗓门就吓了他一跳:“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夏彬连忙把听筒远离耳朵,等对面吼完才重新拿回来,笑道:“姥爷?怎么了这是。”
“你爸呢?”
“我爸正上卫生间呢,有事吗?”
“有事吗,你说有事吗?给你们父子俩打电话,一个也关机,两个也关机,你们干嘛呢!”姥爷似乎真动了火气,夏彬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却听那边像是姥姥抢过了电话:“你个死老头子,就不会好好说话!彬彬啊——”
“哎。”夏彬连忙答腔。
“你姥爷那臭脾气,你甭理他,也别跟你爸说。”
“嗯,我知道。”在老人们面前,夏彬永远是会装好孩子的。不知道老人们知道他此刻下|身剑拔弩张,刚刚还在自己父亲的身体上肆虐,会不会气死过去。
“是这样,今天都腊月二十三了,你们父子俩今年是去哪里过年呀?”
腊月二十三,已经快过年了吗?夏彬看看电话旁边的台历,好久都没有翻动过了。最近的时间,全都过得浑浑噩噩,先是在蒋余家昏天黑地,后来又满脑子都想着如何算计李广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街边挂起的大红灯笼。他想了想,道:“今年我爸很忙,我们想单独在家里过。有时间再去看你们。”
“你俩过?你啥都不会做,帮不了你爸爸什么忙,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夏彬打着哈哈说没问题。再闲聊几句,挂了电话,他回到房间,见李广榆已经趁机解开了皮带的束缚,穿上了衣服,换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衣,正在收拾床。夏彬也不说话,上前扯下他的裤子和内裤,就着站立的姿势进入——他忍了很久了。
李广榆闷哼了一声,摇晃着支撑了几下,扑倒在床上,夏彬顺势伏在他身上,快速抽|插,很快便射|在了他里面。
夏彬退出来,找了纸巾,胡乱擦了擦。李广榆默默地提起裤子,没回头看他一眼,摇摇晃晃向卫生间走去。
夏彬知道,刚才的电话他肯定听见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自然就是不反对了。
事到如今,他反对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想起姥爷说自己的手机,夏彬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又一次报销了。他想了想,打开电脑,登录QQ,正好白赫在,没等他说话,一条消息就蹦了过来:“最近死哪儿去了?”
夏彬想了想,回道:“一直在家。忘记给你回短信了,不好意思。”
“你没事儿吧?”
“没事。”
“那你那天大半夜问我血型什么的干嘛啊?”
“一个朋友问的,我不太懂,就问问你。”
“……老天无眼,你这样的二货放假考试居然一科没挂。”
“还不是托你们的福,给我递小抄嘛。”
“记得哥们儿的好就行。我要出去了,改天聊!”
“嗯,拜。”
白赫的头像灰了下去。夏彬想了想,似乎应该和蒋余联系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加蒋余的好友,于是只想了想就作罢。
☆、第二十一章 下厨
他从书房出来,正好看见李广榆从卫生间走出来,看着他,眼神闪烁了很久,夏彬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便站住看他。李广榆嗫嚅半天,道:“……我想去办公室走一趟。”
“干什么?”
“有些事情,我想去处理——”
“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情?”夏彬的语气里明显的不耐烦,李广榆瑟缩了一下,又道:“那你把手机还给我,我打个电话……”
家里明明有座机,他却来找自己要手机,想来也是记不得电话号码,夏彬想了想,心里突然有些想要使坏。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李广榆面前晃了晃,道:“想打电话,很简单。”他指了指自己的裤带,“给我含一次,让你打一个电话。”
李广榆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下一刻扭过身,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重重关上门。夏彬看着门,无所谓的笑笑。他这次学聪明了,家里所有的备用钥匙他都收了起来,李广榆书房门上的钥匙也在他手上,现在关上门,也只能算是赌气而已。一贯做事循理的李广榆居然也有赌气的时候,这让夏彬莫名的觉得好玩。
接下来的日子,差不多就以这种方式过去了。夏彬每天都会和李广榆做|爱,他要让这个人的身体刻上自己的痕迹,让他无法离开自己。而李广榆渐渐地不再挣扎,只是很少说话,除了被夏彬拖上床的时间,他几乎每天枯坐在书房里,看着那几盆盆景,夏彬给他饭就吃,给他水就喝。夏彬不知怎么转变这种状态,但他最近很忙,还来不及细想。要过年了,总不能春节也吃盒饭。那天姥姥说他什么都不会,他犟起来,就想着要靠自己的力量做一顿年夜饭,别显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无能一样。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他去市场买了鱼,鸡,还买了些猪肉,各种各样的菜,准备大干一番。
可是,他很快遇到了麻烦。
鱼要怎么杀?
鸡要怎么疱解?
猪肉他买的是排骨,是就这样带着骨头下锅炖,还是要刮下来?
他有些头大,上网百度了半天,准备先从鱼下手。没想到那鱼看着不大,力气却不小,夏彬一刀下去,它突然拼了命的扭动,夏彬手一滑,刀子在左手上划了好大一条口子。
夏彬大怒,将鱼按在地板上,咣咣两刀,剁成了三段,刀子都被他剁得卷了刃。鱼血混合着他的血淌了一地,也分不清是鱼血多还是人血多。他呲着牙刮鱼鳞,好不容易刮完,疼得手都开始打颤。夏彬扔下刀,在客厅药箱里翻出一盒创可贴,并排贴了六个才勉强遮住伤口。可手上的伤口似乎比他想得严重,创口贴很快便被血浸透,他将手上的血污洗掉,马上就有新的血流出来。夏彬这时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他败兴地骂了一声,用厨房用纸将手裹起来,止住不断流下的血,穿上衣服和鞋,准备去医院包扎一下。
忽然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李广榆站在客厅。
“你来干什么?”他问。李广榆没有回答,只是看看一片狼藉的厨房,又看看他举着的左手。
夏彬看他在看自己的手,便道:“我手划破了,现在去趟医院,你别再想着要跑出去,被我抓住了绝对要让你后悔!”
李广榆无声地看着夏彬离开家,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了。
夏彬从医院出来时,仍然一脸晦气。他的手缝了五针。医生看到这么深的伤口,还以为他是故意自残还是与人斗殴,直到从他伤口中取出一片鱼鳞,才信了他的话。现在虽然包扎好了,但是左手暂时什么也干不了了。坐上公交,有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姑娘看到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居然还给他让座。夏彬有种被人轻视了的羞愤,他拒绝坐下,看都没看站点就连忙下车,走在路上,想起买回来的鸡还光秃秃的躺在案板上,冰箱里还有好大一堆猪肉,突然觉得十分挫败。
他步行回到家,已经快下午一点,肚子里空空荡荡的,但他不想再出去买吃的。他困难地脱掉鞋,也没脱衣服,回房间倒头就睡。
没两分钟,他又跳起来,跑去玄关将门反锁好,带着钥匙重新回房躺下。
也许是失血的缘故,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夏彬是被腹中的饥饿感唤醒的,他朦朦胧胧睁开眼,外面天已擦黑,他下床,迷迷糊糊走到厨房,看到一地狼藉才想起李广榆已经好久不做饭,吃饭还得去外边买。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但是饥饿实在太强烈,夏彬叹了口气,穿上鞋出去买饭。
临近春节,街边好多店都关门放假了,夏彬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家开着门的小饭馆,进去买了两份蛋炒饭,带回家里。
他打开书房门,里面一片漆黑,打开灯,李广榆仍旧坐在床边。夏彬看了看四周,觉得一切正常后,把盒饭放在书桌上,然后自己一个人去餐厅吃光盒饭。
自回家那天以来,他头一回没有去骚扰李广榆,便回自己房间蒙头睡大觉。不知睡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那脚步一直走到他房门口,才停了下来。
夏彬睡下时匆忙,并没有关门。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唤他。“夏彬?”
“你怎么了?”是李广榆的声音。他很困,翻了个身,模糊地骂:“吵死了……”于是门口的人再没有发出声音,迷迷糊糊中脚步越走越远,夏彬逐渐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大白天。夏彬被一种很有规律的声音吵醒,他起床,打开门,发现那动静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他愣了愣,走进厨房,看见了正在忙碌的李广榆。
那只光秃秃的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旁边一盆水浸着的鸡块。李广榆正在将排骨剁成小块,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
夏彬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李广榆先开了口:“你手怎么样了?”
夏彬低头看看用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瞪李广榆:“你别以为我裹成这样就收拾不了你,我一只手照样上了你!”
李广榆不再问,默默转过头,继续剁他的肉。夏彬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有些不好意思,他走过去,站在李广榆身边看了一会儿,主动搭讪道:“这刀子和我昨天用的不太一样,这哪里来的?”
这是一把刀背略厚刀刃极薄的刀,李广榆道:“你昨天用的,是平时用的菜刀,不是用来剁肉的。这是专门用来切肉的刀子。”
一句话说得夏彬怪不好意思的——他根本不知道刀子还有区别。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李广榆头也不回地道:“你先出去干点别的,这里我来吧。”
夏彬当然不肯出去:“我要学着做菜。”
李广榆手里刀子停了停,继续切肉,不再赶他走。等到所有材料都处理完,李广榆在他买回来的一大堆菜里翻了翻,道:“做肉要用的葱、姜、蒜都没有,家里也没有肉蔻和香叶了,还要去买。”
“我现在就去买。”夏彬拿起钱包就往外跑,出门走了几步,又走回家门口,把门反锁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两个人的春节
买完李广榆交代的东西,夏彬提着塑料袋从超市出来,过了天桥,只见路旁边一家店门口围了许多人,热闹得很。夏彬朝那边看了几眼,原来是一个烟花爆竹零售点。这种逢年过节才出现在眼前的喜庆之物,夏彬好多年都没有玩过了,他一时兴起,也挤了过去,买了一个四十响的大烟花,抱了回去。
好似这喜庆的东西真的给了他快乐的能量,夏彬一路连跑带跳,很快到了家门口,忽然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他连忙站住,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是蒋余。
蒋余在他家门口踱来踱去,看来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他走了几个来回,又上前按了一次门铃。
夏彬无声地后退,抱着烟花躲到楼下的松树后。
一直阴冷的天开始飘雪,蒋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