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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炎一怔。
但是他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他让开来,对一夏示意:“进来。”
一夏站在门口不动。
施炎眉头一簇,但是并不再开口,而是留门开着,自己转身走了进去。
一夏看他这般,只得跟进去了。
一夏进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地毯上乱七八糟丢着的一大堆新买的名店的女人东西,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进来。
一夏看向了卧室部分,施炎见他这般,说:“这里没有女人。”
一夏微怔。
一夏低声:“哦。”
“喝什么?”
施炎往小吧台走去。
一夏又看那些女人东西一眼,其实他很在意,他总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不方便,便又直接:“古乐的那份DNA报告在哪?。”
施炎倒酒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谁跟你说我有这种东西?”
“连子。”
戾气,自施炎眼中一闪而过。
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情绪,问:“你要果汁还是要酒?”
一夏眉头微微蹙起了。
他张嘴,施炎却又问:“你不坐吗?”
施炎的语气很淡,有点冷。
一夏因此看着他,但是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一夏又移开了视线,摇了摇头,说:“不方便。”
施炎闻言眉一挑。
他瞥了那些女人东西一眼,末了,对一夏:“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有。”
施炎眼眸一抬,眼中现出了戾气。
但是他看一夏脸色不好,他的脸色随即一缓。
他走过来。
烟蒂早已丢进了烟灰缸里,他一只手举起来,一杯调过的果汁酒送到了一夏面前。
一夏看看这杯果汁酒,再抬眸看看他,犹豫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接。
“还是你想要这杯?”
没有加冰的烈酒,施炎举起递到一夏面前,一夏看都没有看。
一夏其实想找地方坐,但是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最终还是决定了站。
“你把东西还我吧。”
一夏想说自己赶时间。
但是气氛很僵,施炎又很沉默,这让这样的话很难再说出来。
一夏是来求人的。
一夏很清楚。
施炎又把果汁酒递进一夏几分,一夏有点不自在,只得接过了,低声:“谢谢。”
古乐曾经告诉过他,他被掳走的原因。
一夏对于再见施炎,其实根本就还没准备好。
但是,劳叔当时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
后来阿路又不知道收了谁发来的信息。
大家都很严肃很隐秘地商量了一番,连子便把他打发到了这里,也没有说清楚为什么,就只是说只有他才能拿到那份东西。
怎么拿?
一夏抬眸。
施炎很安静地点起了烟。
甚至没有再看他。
一夏觉得很尴尬。
一夏在想,或许,他应该另外想办法。
一夏想走了。
气氛太僵,他不善于应付,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刚想说要走,却听施炎:“我有你要的东西。”
“不过……”施炎转脸看他:“我为什么要给你?”
一夏意外了一把,眼睛眨巴眨巴,睁得老大,看着他。
施炎向他欺近了。
那距离,感觉到了施炎的体温和呼吸,一夏的眸子抬起又垂下,整个人绷紧了,极度的紧张。
他想退一步,但是手肘却被施炎钳住。
施炎低头看着他,末了,低声再一次:“我为什么要给你?”
“如果你不给我,古乐会死……”
一夏抬起头:“他们是因为我才会发生这种事……”
施炎静静看着一夏,一夏的双眸里满是自责。
施炎的嘴角提起来了。
他笑得有点自嘲,又好像是对一夏的讽刺。
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会死……”施炎这话说得很淡,但是带着恨意。
他低声柔柔问一夏:“如果我同他,让你挑,你希望谁活着?”
一夏一怔。
“又或者,我和顾家,你希望谁可以留在这个世上?”
一夏抬眸。
施炎的笑容蔓延着,又道:“又或者这么说,如果我们四个中只能活一个,你更爱的是哪一个?”
极近的距离,一夏与施炎对视,双眼满是犹豫,一夏垂下了眼眸,说:“不知道。”
“不要说什么为了我这么伟大的话……”
“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一夏坦言:“你们从来不会在乎我喜不喜欢,情不情愿,从一开始,你们都只是在享受追逐的过程而已……”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追的是谁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换做是谁都行,因为……”一夏抬眸,又看了那些女装一眼:“对你们来说,对手是谁才重要。”
施炎对一夏这一想法很诧异,这一反应,一夏一点都不意外。
古乐即使是每晚都和他睡在一起,但是每天都还是会出去风花雪月。
施炎这里这堆女人东西,从里到外,什么都有,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纪昊也有着很多的秘密,例如,那张照片上吻上他的男孩。
顾家非常执着,却一直在强调那个承诺,只是觉得一夏应该履行。
“靠手段去尽情玩弄爱与恨,到头来,有情没爱,有意思吗?”
一夏声音很低,看着施炎,眼眶湿润了。
并不是哭,而是对自己,对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夏没有求他要那份报告。
一夏就这么走了。
施炎那一瞬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眼看这一夏离开,甚至没有拦。
因为他感觉自己刚才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大耳光,跌坐到了沙发上,抹着脸,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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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25、悲~ 。。。
连子没想到一夏会这么快回来。
但是看他两手空空,连子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没有进展,一夏很沉默,阿路很急很暴躁,被劳叔训斥了几句,火气瞪了一夏一眼,往外踱了去。
连子一直没说话。
她很难得的安静,呆在一夏身边,直到一夏说想要回去。
拒绝了别人的好意相送,连子陪着一夏很是静默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他们登上了返途的小巴。
一夏坐在靠窗的一边,静静看着车窗外,一声不吭。
天开始下小毛雨,一条一条打斜下着,虽然小,却很密集。
地上很快就完全湿掉了。
街景在变换。
车上很多人都在抱怨出门忘了带伞,连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向一夏,一夏就静静地倚在窗前,看着那些打在车窗上的雨,不说话。
阿路刚才很火大。
他脱口就说甚至不知道古乐是不是还活着,一夏听了很自责,很难受。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什么也都是枉然。
不知不觉到站。
连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夏就已经提前站起来,到站下车。
进到巷子,步上楼梯,两人如影随形,上到走廊,连子正要摸出钥匙,两人听到敲门声抬眸往前一看,看到一抹身影,一夏一怔。
那个人就站在一夏家门口。
轻挽的发髻,得体的打扮,一个稍上年纪的女人挽着一个玉米白的大挽包,捧着一个拿布包得很漂亮的东西站在一夏门前,轻轻敲着门。
女人很明显是听到了脚步声。
她微怔一转脸,看到一夏站在走廊末端,先是意外,末了,脸上笑容漫了开来,细细的皱纹也随着延展了开来。
“一夏。”
那女人叫的这一声,一夏听着,连心都颤了。
一夏突然就无措了。
甚至,他还无端端紧张。
他站出了一步,末了,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过去,赶紧上前,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要连子给她开门。
连子不知道她是谁,觉得有点奇怪。
末了,进屋后,一夏叫了声“珮姨”,招呼女人坐下,连子才明白过来她是谁。
这个就是纪昊的养母。
当年封了个大红包,把纪昊领走了的那一位。
连子记得这个女人前几年和丈夫一起来过的。
那时候也是听一夏提的,并未见过,只是听说她俩夫妻都过来了,要劝纪昊回去。
连子看到她轻轻放到茶几上的布包裹,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
她一直盯着那精美布包,她的眼眉一直在跳,她甚至想到了什么,她紧张看向一夏,一夏却完全后知后觉似的,进了厨房。
珮姨发现连子在打量自己,便对连子微微一笑,点点头。
连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慌张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
她略微尴尬,也笑笑点点头,末了,见女人看看她又看看厨房那边,似是对她有这里的钥匙有点疑惑,便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珮姨微怔,随即,眉头舒展,微笑:“我知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连子更是眉一蹙。
珮姨笑容渐变无奈,说:“这几年关于一夏的事我……”
珮姨看到一夏从厨房出来了,后面的话没有说。
连子看向一夏了。
一夏给珮姨送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茶水太热,一夏把它往茶几上放,看到那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微微一怔。
珮姨的眼眶中,光在不断地打转。
她看得出来,一夏有很多事情想问他,很多事情想知道。
她看了一夏很久,唇微微抿了抿,见一夏坐下来了,她突然下了沙发跪到了地上。
这一跪,让一夏和连子皆大吃一惊。
俩人直接蹦了起来,一夏赶紧把她扶起来,急:“您这是做什么?”
珮姨已经哽咽了。
她嘴唇颤抖着,只是隐约听到她在说对不起。
一夏的心突然猛地一紧。
他与连子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看向了那个包裹。
连子看看一夏,再看珮姨,末了,起身伸手过去,把那个包裹解开。
布滑落,一个骨灰瓮现了出来,一夏双眼一下睁大,脸上脱色苍白,心里有预感,双唇开始微抖,声颤:“……谁的?”
“纪昊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