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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许是写书就能名垂青史的大作家。说实话,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许强也见过不少干他们这行的上头人。
没一个是陈以青这样的,他们在酒桌上谈生意,然后按摩找小姐,生意成了便有些高兴,有些疲惫的回家。
酒肉动物,那些人也很搭配工地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没有违和感,瞅着就是一种人。
而当陈以青一身藏蓝潮装,脚上不是大老板进出工地的塑料靴子,而是一看就老贵了那种黑皮系带的半长高帮牛皮靴。
被工头和设计师迎进来……
许强直了眼,第一感觉就是艺术家来工地亲身体验生活,好回去能搞好创作的不实际想法。
他就是多看过去两眼,对于陈以青一眼扫过他而僵硬的表情,许强忽略了这些。
被看个正着,许强脸唰就红了,好在冬个儿天冷,热火朝天砸石头一上午,许强脸本也潮红,再加上人也不白,看着也不觉什么。
低头慌忙忙继续干自己活,只是双手全都发了虚汗,镐头也险些拿不稳。自己一急一紧张就收不住劲儿。
迎击镐头的巨石应声碎裂,噼噼啪啪的溅开,周遭人谁也没能逃过去。
陈以青一直在许强的余光里接近,这会儿最遭殃及,掖进靴子里的裤腿子里蹦进好些块儿小石头。
人就更急更紧张了,手下更是没轻没重的继续敲。
直到工组劈头盖脸抢了镐头,给他一顿好骂。许强才懵懵懂懂的停了手,气也喘不匀,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瞅好。
红晕一直升到许强黝黑大脸的夲娄。
平日虽说不会说好听的,但好歹还知道见谁说什么的嘴这会儿却笨着笨着的干嘎巴啥也说不出来。
陈以青眯着眼,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工组还以为是许强手上没个轻重把人惹生气了,便在一边儿哈巴狗似的道歉啊,赔礼说许强这大块头脑袋不好使,但人老实,以后肯定好好教他,教他。嘿嘿……
陈以青在自己世界里天上人间好几趟,弹弹衣襟上挂的细灰儿,觉自己可能是真缺不少觉,怎么还能往那上想。
自嘲了下,便觉得乏了。
也没说什么,转身往出口走。建工进度还是精装设计都也没了查看的心思。
陈以青这一走,许强脸马上就能抬起来了,还能看出脸红扑儿的。只是平时泛亮光的黑眼睛有些抽远,随着陈以青越远的背影抽都抽不出来。
眼睛也黯了不少:“对,对不起啊……”小声叨叨,身子也不自觉往前跟几步。
离许强大概一米远处地上横躺了些实木板子,板子头上还站了根儿没被敲弯的水泥钢钉,十几年前的货,这会儿在晌午的热太阳下还泛着刺眼的光。
之后的事儿许强就不太记着了,隐约模糊着自个儿一不小心让钉子给脚扎个红满堂,然后听到许强一声痛呼的陈以青便去而又返。
怎么上的医院都记不住,许强就记住了陈以青身上的清香味儿。是商场柜台上许强偶然路过一回闻着的,当时就感觉好闻。
只可惜许强那时候走进去想问问那是什么味儿,可里头人也没告诉许强。
到医院挨了不少针,不过许强都没感觉疼,针头扎进皮肉,许强只感都浑身都酥酥麻麻着痒痒,轻飘飘的。
这人咋老看自己呢。许强一路都被陈以青盯的浑身都紧,这会儿到医院扎破伤风,陈以青冰冰凉的手指头在许强挽起的右臂上轻摁。
小护士说许强肌肉太紧绷,都找不好血管,陈以青就二话没说坐过来给许强摁,其实哪是许强皮肤紧实,太阳穴突突跳,心脏也突突的……
许强觉着自己可不是人了,老板人好,本来这事都不归人家管,自己随便找个小诊所包包就成。人家带他来这大医院管了药费,还轻轻叫自己放松。
一侧头就能感觉着陈以青贴近的呼吸,许强觉自个儿可真不是人,老板是好人,自己怎么想的那龌龊呢真是!!
是有点儿不对劲,许强有点儿感觉陈以青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让他不安,按摩他胳膊的手也好像,好像……
怎么也好像不上来,但不对劲儿。
只是许强潜意识排斥那种感觉陈以青的一切都不对,而死命把是他自己不是人,不识好人心的想法与之相对抗。
且还明显占了上风。
马山就要中饭了脚就被扎。许强还只是早上吃了点儿清粥和小菜,一个来月早中晚都是炒菜,许强今天就想早上少吃点,刮刮肠油。
谁成想就摊上这事儿!
干一上午活,早上那点猫食早消化成水,随尿道排了出去。
出了医院陈以青一问吃什么,许强就脱口而出老干锅。
陈以青只给许强点了一碗面,老干锅老板一看是许强便送上了辣椒精辣酱。之后便是这样,陈以青死盯着许强的脑瓜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许强则是一眼不眨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牛肉面,想吃不敢吃,更是吃不下去。
陈以青双臂环到一起,瘦削的脊背微微后靠到椅背。眼睛从许强头顶转到面碗,面目略微带笑:“不是饿么?”
许强猛的抬起头,愣神的眼睛眨了眨:“啊?”而后又猛点头:“啊,啊,吃,吃!”
一碗辣椒肉酱,许强全扣面碗里了。拌也不拌就往嘴里送了口。面热,许强还挑了一大口。吸口气上头挂的几滴辣酱油全抽嗓子眼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许强眼泪瞬间喷出两道。嗓子被辣的生疼,这一咳整个食道都是辣的。
双手扣住脖子,许强恨不得把脑袋揪下来送水龙头底下去涮涮,脸能感受到的胀热。对陈以青强硬往嘴里灌的水都流到食道,又被自己两手掐住而下不去,一咳便又从嘴里喷了出去……
许强脑门儿爆了两道青筋,眼珠子翻白,着实是吓着了根本就无从下手的陈以青。
冰凉的水流填满许强的嘴,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被陈以青掰开来。许强那劲儿上来再喝两口小酒可有自信给泰森干趴下了。
怎么能是陈以青这小瘦身板可以比拟的。
只是,许强浑身筛糠似的,手也抽搐,老不敢相信眼前这幕了。
陈以青并没在许强唇上逗留太久,水渡进去便推开。脸色依旧不尴不尬的没什么表情,只是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自己嘴角上沾的水。
垂着眸子笑了,陈以青红到血水色的舌头立刻泛滥出不少粘稠的唾液,许强嘴上肉薄厚适中,让陈以青想到过年他妈非逼着他吃下整整一盘儿的猪耳朵。
应该一样有嚼劲,牙磕牙也会跟嚼脆骨似的。
陈以青又坐回到凳子上,拉过许强面前吃了一口的面:“大夫不是让你忌口,辣的腥的都不行吃。”
“啊?”许强一口水才咽下去,嗓子的刺疼感消不少才反应过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儿的节奏太快了,不过快点就快点吧。
应该没上面那四只两对甜,因为陈以青不是啥好鸟。
另外刘秉安和江攻这对儿也有些故事,较少。
就这样。
☆、第 56 章
“老板,再来碗,加肉的。”
“诶,稍等马上……”老干锅老板的音调悠长,从厨房里转了好几个弯才落进二人耳朵里。
陈以青不再神神叨叨的眼神只看对面许强,冲老板喊一声儿后便埋头吃这碗搅拌的都是红彤彤辣椒精肉酱牛肉面。
用着许强送进嘴的筷子,吃的许强咬断一半儿的劲道宽面。
许强忍不住老脸一红,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不消半响,老板端上来了碗依旧黄灿灿油花儿大块儿牛肉的面碗。许强没犹豫,颤抖抖着从筷笼拿了双消毒筷子也跟着埋头造。
陈以青有很久没这么爽了,他还想抬头跟许强说说话,却被辣的根本抬不起头。发胶打理起的发这会儿都湿趴趴贴在额头上。
嘴里一停下就辣的根本说不了话,只能一口接一口吃,大口连嘛的造。
而这顿饭着实是让许强吃的没滋没味,牛肉面比前往吃的缺了味道不说,对面陈以青比他秃噜的声儿还大。
可给许强馋的呐,再加上心里头装事儿,便什么东西吃进嘴里也都觉不出香臭。
嗓子眼儿还刺挠儿的,脚心还疼,这饭是真真儿的没法吃了!
打这起许强的事儿便闲了下来。
那天陈以青还亲自送他回的工地,没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叫他好好养着,工钱照发,也不用着急,反正厂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只当没他这人儿。楼还是照样建,石头也还照样不缺人搬。
弄的许强想说不用麻烦,脚没大毛病,我还能继续上工的话秃噜一下也咽下去了。憋的老脸通红。着实让陈以青这好话赖话一起上的言辞堵个正着。
闲散几天,许强想自个儿也不能老这么干呆着吃白食儿不是。
短短几天他这队的工友就有几个不乐意了,总觉着许强这是狗屎运。其实就是不甘心这事怎么没摊自个儿身上。
许强也苦笑呢,也不知从哪又捡了根破钉子回来,比划着就要挨个捅个窟窿,美名曰也不能光他自个儿享福不是。
望着几个悻悻的工友,许强就有点儿高兴了。
谁也不是不要命了,这十多年前的钉子上头都生满了黄锈,脚被扎了还能好,真要破伤风了那就真是要人命的事。
没了成天搁耳朵边儿的嗡嗡,许强也闲不住,白个儿躺床上养脚,晚上也不是睡不着,只是临街的音乐和嘈杂的声响真是烦人。
脚底生了一层新肉,只要不实诚的踩倒没啥大毛病。期间陈以青也没露过面,只是药叫人送来过一次。
许强帮工友担下洗些衣服被单的第四天,也到了要去医院再复查是否潜在破伤风的时候了。这两天许强有点儿低烧,感觉就不太好。
人晕晕乎乎的,心凉了半截子。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手里现在这俩存款到底交给谁好呢真是的呦……
许强本来想自己打车,路上再好好研究研究自己这后事的问题。手里现在这些钱不多,许强也没想大办,火化还太贵,就想着时候到了就让陈森把他带老家去找一犄角埋了就成。立个板子,等他过节了让陈森兄弟回去看看他。
想到这许强又觉得交待好不用陈森给他还带香烛纸钱,有钱也不能瞎遭禁。
刚掏出电话要给陈森打个过去,想着怎么说才能委婉点不吓着他那个憨厚的陈兄弟。面前一黑,许强就被扯一晃晃儿。
“嘿……”
许强发花的眼睛定了定才发现黑影儿是停在他头前儿的轿车,瞅着还有点儿眼熟。
随着车停下,陈以青也不晓得是从哪冒出来的,给许强抱一满怀。此举动不协调的严重。俩人比例就像是个奶孩子拖着一个比自己还高还壮的毛绒玩具熊。
“不是叫你等我么。”陈以青和许强俩人额头间距离也不过一指。这会儿许强被扯的腿有些弯曲的垂地。陈以青便能与之平视。
这倒没让许强感觉什么,只是被陈以青眼里那满满都是柔情的调调给吓坏了。其实许强也看不出啥四五大六。只是感觉猛然间一看到老板,自己这老脸就热。
主要让许强感觉上不来气儿的还是陈以青这张脸,这张脸现在的表情。不是上一次比较有棱角的凌厉。而是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也柔和了,碎发柔顺的下来直刮许强脸。
这给许强不自在的,本来人都还没从自己即将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