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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虫虫看起来倒和鸭鸭无比的亲,没事儿就爱往人家身上缠,寻那么点儿热乎气儿。
还老拿自己的蛇芯子上赶着去舔鸭鸭。
虫虫谁见着了都喜欢,现在还不大一条,瞅着没丁点儿杀伤力。让潘桃教育的不许咬人,可以舔,谁踩着你了也不许咬。
人家那也是不故意的。
这一年正是小天高三毕业。就没再往上念。
张浩现在可拿小黑子一点儿整儿没有,稀罕都还稀罕不过来呢,哪舍得打骂。
小天也不是不喜欢念书,可初中辍学在家几年就把之前那点儿东西忘了个差不多,就算现在再怎么往上冲,也总是差上一截儿。
天天学的脑瓜子都疼。
再有念上大学就得离开这块儿,到北京去。小天是谁也舍不得,在学校还孤僻。天天都求张浩不想上学了,不想上学。
跟张浩为了自己不想上大学这事儿干柴烈火的干了一仗,小天一哭起来那劲儿头,声儿是不大,但耐在持久。呜咽呜咽卷曲在床边儿,真就是只攀着床沿儿,挂到一点点的边儿。跟只将要断气儿的小猫儿一样一样的。
那家伙的老可怜儿了。
身子都哭白了。
张浩无奈,最后也只能是妥协,抱过一边儿上哭了半宿的小黑子在怀儿里头亲亲。
张浩有时候想起来自己以前那些糜烂的生活就对现在这种感到不可思议。说实话张浩那会儿都没想过他居然能跟小黑子在一起这么久。
开始就是想疼疼小天,这小黑孩儿还招人稀罕。一整就可怜巴巴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转了的心思张浩也没太察觉。
等到察觉了,张浩才啧嘴,直道真不可思议。
有了想一辈子都跟这小黑子睡一被窝儿的打算。连小孩儿后步儿张浩都给打算好了。小黑子喜欢那些精而小巧的小玩意儿,张浩现在都学么着开一铺子给小天管着。
离美食一条街近点儿的。
挣钱赔钱张浩也供得起小天随便儿造着玩儿。
半夜睁眼就能瞅着这小黑子半张的小嘴儿打呼噜,这感觉说不好,让张浩看着就想笑,给人连头带尾的都揉进身子里放着藏好。
刘秉安前几天带江攻上三亚溜达一圈儿,这不江攻就咋呼起来了,天天打电话跟陈以青说那边儿多好多好,龙虾多贵多贵,他妈的全都是大鸡鸡的多毛儿老外,前个儿他就多瞅人一眼,刘秉安简直不是人。
跟陈以青说回去他就跟刘秉安离婚,找律师,要分走他一半财产。
没过两天儿又来电话说今个儿去冲浪明个儿晒太阳的,可道是个逍遥。
陈以青也不爱搭理他,他最近忙的事儿太多。就许强一个儿都够他操心够呛。
许强打跟陈以青走以后就添一臭毛病。天天走哪儿都能往家捡回俩瓶子。弄一麻袋攒着,攒满了就瘸了瘸了的背去卖喽。
陈以青咋给人板也板不过来,无奈,人就只能每每等麻袋满了就开车载许强去卖。
还有一点陈以青也特来气,每次许强只要一看着废品收购站就眼睛直,还泪眼汪汪的模样儿,跟找着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似的。
陈以青就不明白了这地方叫许强有什么可向往的。
后来许强也跟陈以青坦白了,说他搁心底一直都有一梦想,这梦想可大可小,也可说可不说。
陈以青当时是趴在许强怀里刚刚满足,心里明镜儿的。这天是俩人刚卖了一麻袋瓶子,许强从收购站回来就心不在焉了。
做。爱也没啥劲儿,还是陈以青翻身上去冲刺了最后那几下。
陈以青餍足了翻身点根烟儿抽,态度慵慵懒懒,眯着眼儿对许强说那你就别说了。
许强可不么,神态还是一如的向往,跟陈以青说他想开一废品收购站,不想再当图书管理员了,干这活儿体现不出他自己的自身价值。
陈以青可乐了,心想说你要啥价值啊,能陪我睡觉不就体现了么。
不过最后陈以青还是出资给许强开了,开一小小的环保站点儿,挨着中环的摩天大厦。一天租金够俩人一顿吃两头猪。每天就收点儿电池废纸啥的,许强干的可也劲劲儿的……
现在这不刘秉安和江攻也不在,陈以青手下也没什么活儿。加上许强更是三天两头念叨陈森那边儿这一帮子的人。
陈以青就回了小城,帮刘秉安每天看看现在城东走上了正轨,还在开拓的连别市地铁通道。
正值盛夏,现在一到晚间小风儿悠悠的吹,美食一条正是最热闹关店也最晚的一季度。
陈森赶着这会儿许强正好也在,便在冷面店的外头马路牙子上摆了一大桌儿饭菜。
中间横着一老旧的铜火锅,里头涮着羊肉,被切成头发丝儿细的酸菜咕嘟咕嘟往起冒泡儿。
铜火锅四周大小的盘子,上头炒菜,炖菜花样儿齐全。还有秦嫂子的拿手拌菜,拍黄瓜,凉拌猪耳朵,花菜爽口香辣。
酒瓶子横躺一地,桌儿上两瓶五粮液也消去了不少。
一桌子的男女老少。
啥穿带儿的都有。
秦包子和秦嫂子还是一样儿,都围着白围裙,贴身的老花儿外套,跟脚儿黑布鞋。秦包子坐在主坐上。
这会儿拉着旁边喝的脸都大了一圈儿的陈森说着什么。
坐那边儿的许强手也叫秦包子给拉着,不住狠拍。
秦包子也喝多了,大着舌头说他们那边儿的南方话,叫陈森怎么着也听不清楚。
潘桃在陈森身边儿穿着粉色儿小外套,领子歪到一边儿,小脑袋瓜儿的乖巧发型都叫自己给扑棱乱了。
正凑凑凑的对着小天说张浩坏话。
小人儿也喝了不少,肉脸蛋儿通红,眼睛都花。
小天一身清爽的水蓝运动服,小黑脸儿却黑儿,大眼睛叽里咕乱转,时不时就对一边儿说话的潘桃点点头,表示你说的都对。
张浩一张酷脸,手里筷子飞快的夹咸菜吃,萝卜条,又甜又辣,简直都不用吃饭。张浩再没吃过比这还好吃的了。
头发叫发胶竖了起来,帅的简直就小天知道他哪哪儿都坏也可喜欢的紧呢。
张浩吃一肚子咸菜,满足了才拽回小天光天化日下亲嘴儿。
牙缝儿的辣椒片哄着小天一下一下都给他舔干净,桌子下的手更不老实,带着小天手钻进裤裆教小天怎么在自个儿身上使坏。
把嘴里萝卜条的甜辣味儿都渡给小天,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小天的后脑加深这个吻,气的潘桃直搁下踹小天的小白鞋。
回头也撅起小嘴儿跟陈森讨亲亲。
陈以青在席吃到半道儿了才到,这会儿正是忙过一天的人们夜生活渐渐拉开序幕的时候儿,在这还算发达的小城条条街道都堵车。
陈以青从城东工地视察到城西,完了才匆匆赶过来。人风尘仆仆的,一领子浮灰儿。
许强给人细细都担了担就一口菜一口菜给人往碗里夹,俩人嘀咕耳语,许强直道还是过几天再上门儿吧。
陈以青就板下脸不快,说我爸我妈又不能吃了你。
鸭鸭虫虫面前洒了一地的酱牛肉和炒花生米。
虫虫用尾巴给酱牛肉甩去一边儿,吐出芯子去碰鸭鸭的冠子,好像在说它不爱吃。
鸭鸭也搁嘴啄啄花生米,嘎嘎嘎的又回身去啄虫虫,也似在说我也是。
穿着一粉一蓝的俩小包子乐咯咯的,俩人捡起地上的牛肉和黄生米就往嘴里塞,弄的小脸儿都是埋汰,然后就咋咋着绕着桌子追着玩儿。
一会儿这个撞上张浩腿,一会儿那个又跟来回忙碌上菜的秦嫂子碰一满怀!
桌面儿上是大人的嬉笑,打的酒嗝,时不时一声儿细细的叫闹……
铜火锅下坐着煤气罐,火苗幽幽着泛蓝,把火锅热气烧向已经擦黑的天际。
调儿也悠悠,秦包子爽朗气沉的笑声给传出去百米来远……
直传进美食一条街,街那头儿出来的排骨米粉店老板娘耳里。
一排污水泼进土地,小老板娘湿着双手往套袖上抹抹干,笑意浮上脸,转身进去里屋儿:“诶,排骨,阿森跟他家小桃几号的日子来着?”
“下个月初,就下周拉。”男声儿就着点起火的声音道。
“奥,咱多随点儿,就随他个整儿,两千。”
“不多奥?咱家也没个事儿,随太多都是往进扔的水漂钱。”
“多点儿被,结婚就一次,让阿森乐呵乐呵,早点儿给他家那小作祸精买套楼。”
“嘿嘿,也对。媳妇儿你说你算呗。”
半响……
“排骨,我决定要写本儿书。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憨汉吃桃。”
刷子唰唰唰的飞快刷洗着马勺,男声儿笑道:“那咱是不得先买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