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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导,他才第一次拍戏。我们待会儿先试演几次,合格了再开拍。〃方玉智在旁帮艾翔劝慰导演。
〃刚才看着挺灵秀的……你们到那边去培养感情……〃赵斌挥挥手,对艾翔和方玉智交代一句,便转头和他的助理说话去了。
刚才训斥〃他是你喜欢的人〃,现在又叫去〃培养感情〃,艾翔再对着方玉智的时候,感觉羞窘极了。偏偏在他开始和方玉智对戏的时候,赵斌又跑了过来,在艾翔耳边念到:〃刚才那条戏中你那时的表情跑哪儿去了?你应该是有对象的吧,至少有个意淫体。你就把他当你的梦中情人撒!想象站在你面前的是那位你梦中出现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辣妹……〃
艾翔听到这里更是囧得无以复加。好像刚刚有听到导演助理跟导演说,要他对着一个男生表现出喜欢很困难什么的,导演大概是听进去了,现在就来这么安慰他。艾翔现在很有一股告诉他们他是喜欢男生的冲动。
当然只是想想,他才不会做这么没有大脑的事情,艾翔拍拍囧掉的脸蛋,认真地对赵斌说:〃我明白了,请再让我试试。〃
导演见艾翔神色如此认真,难得错愕一把,正经地点点头。
再对向方玉智时,艾翔将胡展妍搂在怀中,想象对面站着的是他家容容,他带着三分疑惑三分迷恋四分试探地问方玉智:〃你放心将她交给我?〃
方玉智温柔地看着胡展妍,良久才将视线移向艾翔,淡淡地笑着说道:〃我相信她会平安回到我的怀中。〃方玉智微微笑着的眼神里有着自信的神采,还有几许隐隐的威仪与压迫。再之后就是方玉智的离开,艾翔遥望他远去的背影。
其实,这幕戏艾翔也就只有那么一句台词。
〃OK!〃导演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拍拍手,示意各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大概是准备正式开拍了。不过,艾翔感觉导演对他的表演似乎还是不那么满意的。趁着大家准备的空档,艾翔跑到赵斌旁边,问他:〃赵导,我是不是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赵斌诧异地看了眼艾翔,继而笑道:〃不错,还是挺伶俐的!你刚才是表达出你的喜爱之情了,但是,这种感情是不能被发现的,是一直被压抑着的……〃艾翔恍然,就像当初他意识到自己对容容产生了特殊感情,虽然当时并不明了是什么样的感情,却在下意识中,疏远容容。
男子与男子相恋,便是先爱上的那个,一开始,也是不愿接受事实的。
赵斌见到艾翔的表情,心里暗叹,这小子悟性不错,一点就透,〃明白了?〃
〃明白了。〃艾翔重重地点点头。
〃那便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答案。〃赵斌拍拍艾翔的肩膀,以示鼓励。
再次将胡展妍搂在怀中,艾翔看向方玉智,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几分迷恋,〃你……〃这一字出口,艾翔眼中又转着几许深情,他略微僵硬地低下头,将未说出口的问话完成,〃……放心将她交给我?〃声音显得有些喑哑。
在方玉智将视线投向胡展妍的时候,艾翔微抬起头,痴迷地看着他……
〃Good!〃
导演喊停之后,艾翔收回远望方玉智的视线,却对上了谢纳容深沉的眼眸。
89
89、探班人员 。。。
〃容容……〃
〃嗯?〃
〃你不是很忙的么?〃
〃再忙也能抽出时间陪你。〃
〃容容,〃艾翔脸色微红地凑到谢纳容耳边说道,〃那你晚上陪我嘛,白天好好干活。〃
谢纳容微敛眼帘,〃这么不想我去陪你拍戏?〃
〃那是因为容容你在,我会紧张呀!〃
〃紧张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只要想着容容你在,我就会紧张嘛。〃
〃对着导演你不紧张,对着方师兄你不紧张,对着胡展妍你不紧张,你对着我紧张?〃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
〃高中的时候,你扮演屈原,我一直在旁边看,你那时也没紧张。〃
〃此一时,彼一时……〃
艾翔居然都用上谚语了,谢纳容微微叹口气,问道:〃你到底紧张什么呢?〃
艾翔垂着肩膀答道:〃我也不知道啊。〃
〃今天的戏拍完了,以后我就不来了。〃今天是艾翔和方玉智的最后一出对手戏。
艾翔嘟囔道:〃你还真怕我假戏真做呀!〃
谢纳容斜剔艾翔一眼,〃既然不会,你紧张什么?〃
〃哼!不跟你说。〃本来容容能吃醋,艾翔很高兴,可是,容容在旁边看他演戏,他真的会紧张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艾翔去到剧组的时间比较早,一般有空的时候,他总会早些到剧组去,可以看别人拍戏,也可以趁机找与自己对戏的演员练习。
这天,艾翔和谢纳容到剧组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萧卿何。
萧卿何被艾翔砸受伤的脑袋休养康复之后,还是偶尔会找艾翔或者谢纳容,他使用的名目各种各样,有时候是以谢纳容答应的要求相威胁,有时候借口说要介绍生意,有时候只是单纯地请吃饭。会单独找艾翔,也会单独找谢纳容,但大多数时候是在他们两人都在的时候出现。
不过,今天这种,应该是意外相遇。
谢纳容因为祁睿的事情,对萧卿何怀有一份莫名的歉意,同时,见萧卿何接近他和艾翔并没有显出恶意,他常常不能够太坚决地拒绝萧卿何的邀请。而艾翔一直都是爱交朋友的,尽管萧卿何曾经意图非礼他,但他也找回场子,将人打到床上躺了许多时日,也就不计较了。只是,他虽然没有把萧卿何揍得不再靠近他们,却一直对他摆不出好脸色。
大家怎么说也是熟识,见面了,还是要互相打招呼的。
从导演助理的打趣中,艾翔和谢纳容得知萧卿何是来探望方玉智的。想到萧卿何和魏可唯的奇特的关系,又想到去年重遇魏可唯时发生的事,艾翔一脸火大地问萧卿何:〃魏可唯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萧卿何暧昧地看着艾翔和谢纳容,说道:〃我和他又不是连体婴儿,走到哪里都要凑在一起。〃
〃喂!你怎么可以……〃想到现在是大庭广众,不是质问人的好时刻,艾翔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准备打给魏可唯。
〃艾翔,下一条拍你的,过来。〃艾翔才掏出手机,就被导演拉过去说戏了。艾翔临走时,还恨恨地瞪了萧卿何一眼。
萧卿何在谢纳容旁边轻声笑道:〃眼波含情,只是横一眼,便叫人连骨头都酥了。〃
谢纳容神色淡然,不动如山,完全拿萧卿何当空气。
〃啧,瞧那眼神,真像深爱着方玉智,却又不敢说出口呐。〃萧卿何看着场中对戏的艾翔和方玉智说道。
这一次,谢纳容脸色微变,因为他也是这么感觉的,第一次路径操场看到艾翔凝望方玉智的眼眸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真不知道他是天生演技派呢,还是本色表演?〃
谢纳容抬抬脚,走到另一处地方站着,离得萧卿何远远的。
〃哎,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萧卿何居然厚脸皮地跟着谢纳容挪了地方,好好的座位不坐,非得跟着谢纳容一起站着。
〃魏可唯呢?〃谢纳容不再跑了,问了跟艾翔一样的问题。
〃嗯哼!〃萧卿何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一副痞样,〃3P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人如果被逼到死胡同,会做出什么呢?〃
〃虽然不喜欢强迫别人,不过,有时候反抗也是一种情趣。〃
〃世上没有后悔药,再温顺的人也不会一直忍着疼痛顺从。〃
〃放心,有幸爬上过我的床的人都知道我很温柔。〃
……
这般鸡同鸭讲了半晌,那边的表演也收场了。
〃容容,你刚才跟他说什么呢?〃演出一结束,艾翔便跑到谢纳容身边。
〃今天还有你的戏么?〃谢纳容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
〃没啦。〃
〃我们去吃饭吧。〃
〃好。〃艾翔点头答应,正要去向导演告辞,就听到萧卿何对导演说:〃今天我请全组人吃饭。〃
〃嘿,好大口气。〃赵斌虽是用着鄙夷的口气说的,但他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并且立刻向剧组里的人转达了萧卿何的意思。想来他和萧卿何的关系应该不错。
有人请饭,大家都高声欢呼响应。留下几人收拾场景,萧卿何报了吃饭地点,大家分别坐车过去。萧卿何自己开了车过来,坐他的车的人是赵斌、方玉智、艾翔和谢纳容。谢纳容是被萧卿何慷慨地邀请一道的。
车上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交流。在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斌说了五人上车之后车内响起的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把你小舅舅约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萧卿何笑得不怀好意,〃我可不想同他一起吃饭,你想吃,你自己约他。〃
〃我要是约得出来,会找你?〃赵斌又露出鄙夷神情。
〃你就知道我约得出来?〃
〃哼,你只要话语中稍微带上那位,他肯定会同意。〃赵斌冷声道。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干嘛还找他?〃
赵斌淡淡说道:〃我就是想见见他,而已。〃
〃哼,还而已,〃萧卿何回赵斌一记鄙夷眼球,〃这车上倒是真有人能请得动他,但不是我。〃
赵斌回过头,目光在艾翔和谢纳容身上转了几圈,最后定在谢纳容身上,〃你和温良玉什么关系?〃
90
90、追求之由 。。。
不知是不是艾翔演戏演得入魔了。剧中他用尽花样追求女主以求得男主的注意,现实中他也使尽手段,想让谢纳容体验一把被追求的快乐。他的认真劲儿,着实让谢纳容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
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过了,怎么又回到了最初阶段呢?偏偏某人还没有那个处在最初阶段的自觉,晚上总要缠着谢纳容闹上一回,这是追求人该做的事么?
谢纳容无语地看着在他身上辛勤劳作的艾翔,无奈笑道:〃你昨天不是说要追求我么?我还没答应你的请求。怎么能滚上床呢?〃
艾翔忙碌的手一顿,接着宣布道:〃白天追求,晚上做,嗯哼。〃
〃我今天有些累。〃谢纳容不是很用力地推推身上的人。
艾翔邪魅一笑,〃你睡吧,我来忙就好。〃
〃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嗯哼,你就算真成尸体,我也有兴趣!〃
〃轻点儿。〃谢纳容闷哼一声,还说让他睡,这么大动作,除非是头猪才睡得着。
艾翔的动作放轻柔了许多,浅浅缓缓的,别样地磨蹭人。
〃嗯,〃谢纳容定了定心神,压下将出口的呻吟,〃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再说是因为演戏而想到要追求我,我都任你上了,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