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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点点头,把花盆打湿的地板清理干净然后才问道:“他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估计今晚又得咱两做伴了。”她当年真应该再生个孩子,或许就没这么寂寞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儿子赶紧结婚,抱孙子。找个时间先和楠楠父母见面聊一下吧,他们也想让女儿快点嫁出去呢。
天黑了下来,可雨却越来越大,打着伞坐上地铁的毕晓聪就接收到了微博消息,局部地图积水超过一米五。这已经不是暴雨,而是洪水了好不。
搞不好地铁也会进水吧,无奈之下他只得从鼓楼下了车,想找家酒吧喝酒等雨小了再打车回家。
可是因为大雨的关系,很多饭馆酒吧都早早关门了,屋檐下聚集着因为大雨滞留的行人。这时候一个微博好友发来一条信息:组局三国杀,不能回家的朋友们欢迎来地安门XX餐厅,老板说24小时营业,这儿有吃有喝,干净卫生,注意我不是做广告的。底下有几个人跟贴,表示愿意参加。
三国杀他也会玩,不如一起好了,反正离得不远。
来到餐厅他才发现,美其名曰中式快餐,却无处不飘散着贫下中农的寒酸味儿,桌子上蒙着一层油腻的污垢,菜单破破烂烂,还没什么可吃的,七八个男的扎堆坐在角落里玩三国杀,看样子都是些普通的上班族。
就算这种天气,上座率也没超过一半。
干脆推门出去得了,可是身上已经半湿,肚子又饿,就在这凑合着吧。
“我是报名来三国杀的,各位好。”他大方的打招呼,想找个空位坐下来,正好在一个乱发男边上还有位置,可他却犹豫了。
此人明显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没打理过头发了,那顶毛活像鸡窝一样,皮肤黝黑,一脸胡渣,穿了件仿佛从腌菜坛里掏出来的红色文化衫,那上面还有个洗得发白的切格瓦拉头像,下身则是条浅蓝色的沙滩裤(明显地摊货)和一双黑色的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又邋遢又猥琐。
“哥们找地方坐吧,随意,我们刚准备开始。”说话的人是个大胖子,招呼他坐下。
别的地方也没位置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邋遢大王”身边,随便点了几样吃的。好在这人身上没什么异味,他能安心的吃完东西。
玩了几局,大家的话匣子就扯开了,因为都是陌生人所以聊的内容无拘无束,一高兴就点了箱啤酒,对着瓶子吹,他已经十几年没这么不高雅的喝酒了。
而身边的男人到是意外的健谈和他聊得挺投机。
“我觉得新浪微博用起来有点不方便,习惯腾讯了。”邋遢大王说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乐PHONE,又有暴雨的最新消息了。
“新浪的用户品质高,腾讯人太杂,你这机子好用么?”他妥妥儿的用IPHONE,其他手机全不入自己法眼,就连电脑和平板也不例外。
“超级好用,尤其是电池,48小时待机。”他一直闻到高富帅身上飘来的香水味儿,有些不自在起来。
“哪天我也买个玩玩儿,哦,对了,你这发型是故意的还是?”他越瞧越别扭,去理个法也就几十块吧,最便宜几块。
“我懒得弄,起床就中午了,晚上还得出去摆摊。”他打了个哈欠,下雨天没法做生意,只能到这里消磨时间,脚边的箱子里全是国外的打口CD。
呃,原来是小商贩,还是被城管追的那种,他满脸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夜发生的事
“你也够辛苦的。”他觉得摆地摊的商贩也挺不容易的,人家没偷没抢是靠劳动所得。
“邋遢大王”豁达的一笑:“我到不这么认为,干这个挺轻松的,想休息就休息,比起天天奔波的上班族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也有道理,呵呵,哥们儿你挺能喝的么。”此人面前已经摆了三,四瓶啤酒了,可依旧脸不红,说话利索。
“几泡尿就没了,来,干了!”看对方的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不过他到是不讨厌。
毕晓聪只得硬着头皮喝光杯里的酒,头越来越晕,他已经不能再喝了,以前就胃出血过,再这样恐怕又得进医院……
高帅富醒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花露水和湿气纠缠在一起的味道。他觉得很热,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边上躺着个男人,不禁怀疑自己在做梦。
哦,想起来了,他喝高了,邋遢大王说他家在附近就扶自己回了住处,想不到竟然是这么糟糕的环境,比八十年代的旅馆还不如。
刚进门是个简易厨房兼淋浴房,浴室很简陋,就拉着一层蓝色的浴帘,间隔两米之外便是做饭的煤气炉,和八十年代流行的白瓷水池。
南边的角落还放着个盆,顺着房檐往下滴落雨水,家具和摆设也寒酸至极,就连躺的床也硬邦邦的。
“哎,哥们儿,你这儿有没有扇子?”他推推身边的人,坐起来脱了上衣。
虽然外面依旧狂风暴雨,但屋内却热得要死,他可不期待能有空调。
“哦,你醒了?有电扇,我给你搬过来,喝水吗?”邋遢的男人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外屋,推过来一台立式电扇,冲床上的晓聪吹。
“不喝,想去厕所,雨还没停啊,我那车算是完蛋了。”确切的说他是被尿憋醒的,奔驰要是进了维修店,他就得开老妈的宝马小跑了,那辆“路虎”可不适合北京的路况。
“院里有,出门往左拐就是,给你伞。”他把雨伞递到对方手中,不禁用眼睛打量人家起来,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人。
毕晓聪皱着眉,有些为难,公共厕所会要他命的,不如找个地方就地解决。
他看出高帅富的顾虑,笑了笑:“我这儿有痰盂,要不你屋里解决?”
“呃,我去厕所,谢了。”他赶紧撑起伞,趟着水出屋,走出屋门,在院子里算不上干净的厕所内痛快的尿了出来,顿时轻松多了。
他回到小屋的时候,邋遢的男人正坐在床边抽烟,顺手扔给他一条毛巾:“把裤子脱下来,我这有小太阳,烤烤就干了,雨好像小点了。”
他点头,把已经几乎全湿的长裤脱了下来,放到椅子上让小太阳烤干,然后边擦身子边转问:“你是本地人?”
“嗯,老北京。”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就是不能从这位纯正的多金男性身上移开,或许是对方的身材太好,皮肤太白,令他这种壮汉羡慕?总之,今天他有点儿不对头,屋子里四处都弥漫着古龙水的香味,让他有点飘飘然了。
毕晓聪打着哈欠,走到床边问道:“不介意我蹭一宿吧?”昨晚鞍马劳顿,他体力尚未恢复。
“睡吧,我也困了。”他先躺了下去,幸好是张双人床,要不他们还真挤不下。
高帅富睡外面,却被下雨的声音吵得睡意全无,他只得转过脸问:“几点了?”
“快十点了,你就踏实睡吧,好多地方都积水了,没办法开车。”爆炸头觉得身边的人散发着危险的体味,让他脑子混乱,开始想一些马赛克后面的事情。可人家明明是公的,难道说自己是那种隐性的同志?
但有这种感觉的可真不是他一个,高富帅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便咳嗽了一声,把身体转向外侧。
“我对男人没兴趣。”他提醒对方,但看到爆炸头执着的眼神,他就预感到今晚是送羊入虎口了。
“我也是,不过……”邋遢大王颇为烦恼,因为他某个地方崛起了。
“嗯?”晓聪不得其解。
“睡不着了。”他叹了口气,转向里侧躺着,怕客人发现自己竖旗,把他当成变态。
毕晓聪扭过脸,淡淡一笑:“雨太大了,你这房隔音又不好。”
“你用什么香水,真香。”他觉得身边的男子比美女还香,这太不正常了。
高富帅闻闻自己的胳膊肘儿,一脸疑惑:“古奇,没味儿了吧?”
邋遢大王嘿嘿乐道:“比女人抹的好闻多了……。没和男人睡过?”
“我说过了,我不是GAY,你是?”他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越来越不安份的情绪在两人四周流窜……
他转过身,望着比自己瘦弱的晓聪:“要不咱两来一回?”
“你神经病吧?”人果然不能太随便,即便借宿同性的家里也得小心防范了,这什么世道啊。
“我今晚有点儿兴奋。”邋遢大王等了好久,某个地方仍旧没有想休息的意思,他又不能当着别人自HIGH。
毕晓聪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边上的男人就摸了过来,缠住了自己的腰,奇怪的电流在他们接触的肌肤游走,浓烈的男人汗味席卷而来,一时之间他的脑子有些发蒙。
见高富帅没反抗,他就不客气的将嘴唇帖到对方的耳后轻吻,而后则煽情的啃咬。
晓聪不知为何,顿时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本想暴打一顿此人的念头顷刻间化为乌有,反倒转而成了享受似的投入的轻喘。
这反应可不像没搞过男人的样子,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只手摸向了多金男的腰身。。。。。。
他们像两只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所有的事儿都水到渠成,就像命中注定的。
“靠,轻点儿!”即便不是XX,后面也是头一糟吧,但他知道这对红了眼的雄性来讲等于浪费口舌,他也是男人。
都说男人的后面又干又涩,可身下的这个怎么和姑娘似的洪水爆发啊,觉以前和女人从来没体验过这种feeling,他兴奋的架起毕晓聪不算轻盈的身躯,猛烈的进攻,完全管不了对方痛苦的叫骂声。
后半夜从被动的受折磨中觉醒的受方在第三轮的激战中,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极致的登顶,他总算明白了现在的男同志为啥那么热衷于啪啪啪,原来被搞是这么爽的事儿,他会不会因此而上瘾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二回
天色蒙蒙亮,毕晓聪就从极为不舒服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因为没有空调,又经过一晚的“鏖战”他浑身都是汗,十分需要冲个澡,希望这场该死的暴雨已经停了。
他想翻身坐起来,腰和腿却酸痛不已,他咬着牙闷哼了两声,只得又缩回了床上。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在赶稿子。”坐在写字台前握着画笔的邋遢大王向他无比温柔的笑了,笑容中带着那么一点点歉意。
“你不是摆地摊的么,怎么还画画?”他看到桌上放着颜料和纸张,就好奇的发问,莫非他碰到了传说中的“画家”。
某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画漫画是爱好,还能糊口,我在网站上有连载,每周必须更新30页,所以晚上的时间基本都在画画了。”
“不画画的时候就摆摊卖CD,你的人生倒是充满乐趣!”他想尽量自然的和对方谈话,可一摸到床单上湿乎乎的痕迹时,笑容就僵住了,昨晚他们可真是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
“一会儿就有卖早点的了,你想吃什么?”漫画家放下钢笔,很绅士的问。
毕晓聪闭眼装睡,含含糊糊的答道:“馄饨,烧饼。”
“嗯,我等会儿就出去买。”他说完就整理了一下画好的原稿,到外屋去刷牙洗脸了。
听着外屋的动静,高大上更加睡不着了,他扭过脸看看拉好的窗帘,仔细侧耳一听,雨好像停了,他应该赶紧离开此地,莫非还要等着这个莫名其妙就和同性发生关系的家伙善后不成?搞不好这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