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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闭上双眼,再度睁开时眼中的血色已悄然褪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密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作为交换,你要保证我和他的安全。”
赫尔曼得意地笑了起来,“好,没问题。”说完,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递过手机。
简短的指令过电波发出:“放人!”
与此同时,屏幕中正
趴在林悦身上的塞隆被人从背后砍中一记手刀,发出一记闷哼,软软地倒下。
希尔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床沿上,任由发丝盖住双眼,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
将塞隆击倒并丢到一边后,达尔文尽职尽责地把林悦从床上抱起来,拖到浴室清洗。他用毛巾擦干林悦脸上的粘稠秽物,也使得少年清醒了过来。
“医生……”林悦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眼中的达尔文一下子变作两个,又变作三个。他的身上布满青紫痕迹,都是塞隆施暴时掐咬出来的,嘴唇也微微肿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模样,林悦脑中瞬间回想起塞隆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他惊恐地扒着浴缸想要翻出去,口中不断干呕。
达尔文用力按住他,却被他弄得全身湿透,最后只好将不断颤抖的林悦抱在怀里,“林,没事了,没事了!”
林悦努力推拒着他,“走开,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放开我!”
然而任凭林悦怎么挣扎,达尔文还是抱着他一动不动,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终于,林悦闹得累了,放弃了挣扎。任凭达尔文给他擦干身体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这一切,都被斜倚在门框上的泰伦斯看在眼里。他嘴角含着讥笑,眼中神色不住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借过。”
“啧啧,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向谁表忠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泰伦斯脸色一黯,眼中射出阴毒的光芒,向后退了一步。
达尔文趁机从空隙中钻过,把一脸呆滞的林悦安放在床上,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给他打了一针安定。
泰伦斯又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脸色恢复如常,“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达尔文摸了摸林悦的额头,皱了皱眉头,又摸出退烧药喂进他的嘴里,半晌才答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欢你。”
泰伦斯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把门摔得震天价响。
送走了这瘟神,达尔文轻舒一口气,看着呆呆的林悦道:“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见杰夫。”
林悦的眼里这才
有了些生气,微微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爬上了看不见榜,算了,收藏实乃浮云也,只是不太好修文有点焦虑。
这周日更怎么样?
另:本人非常非常地渴求评论!
好像被举报了OTZ……
☆、34。 往事它是个魔鬼(一)
当林悦穿戴整齐,迈着虚浮的步子跟着达尔文走到希尔房间门口的时候。希尔也正双手铐着手铐,在两个保镖的监视下从走廊尽头缓步而来。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的一刻,林悦刷地低下头,羽扇般的睫毛不断抖动着,因轻微的发热而烧红的脸又涨红了几分,鼻尖不知怎么微酸起来。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流露,但心里却不知为何极其渴望着那个并不温暖的怀抱。
“人已经带到了,你可以亲自验收。”赫尔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指了指靠在墙上兀自难受的林悦。
看到林悦,希尔严峻的脸色有微微动容。达尔文看似无意地接了一句,“只不过有些发烧,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希尔收回眼神,低沉着声音与赫尔曼交谈起来:“你说过,会放我们走。”
赫尔曼安慰般地回道:“我赫尔曼虽老了,可在道上时的规矩不曾变过。”
希尔暗自嗤笑,想要在道上吃得开,必须心狠手辣,违背一两句承诺又算得了什么。老邓肯与赫尔曼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全都赔进去了。
但话虽如此……希尔忍不住用眼角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林悦,冷硬的表情竟像是软下来似的,露出那么一丝疲惫。
赫尔曼本就在一旁仔细揣摩希尔的神色,见他神情松动,心中已经有了底。“请吧。”
希尔暗自叹了口气,人只要往后退了一步,就会节节败退,最终退无可退。
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只见希尔用带着手铐的手掌推开自己房间的大门,率先走了进去。两个保镖端着枪紧随其后,接着赫尔曼、泰伦斯以及搀扶着林悦的达尔文鱼贯而入。
希尔看着这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不由内心一阵感慨,如此一来,那股落魄之气就更为明显了。
赫尔曼笑着拍了拍希尔的肩膀,“侄儿不用担心,我已命人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能把这秘密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就立刻把你们送出境,任谁都找不着你们……”
希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是抬了抬手腕,“解开,不方便。”
赫尔曼被打断了话头,心里有些恼怒,不过他如今事事顺遂,朝思暮想的东西又即将到手,加上城府极深,竟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之色。他与达尔文
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明白了眼神中的含义,打开随身药箱。
在达尔文端着针筒走过来的时候,赫尔曼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解开可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得罪了。”接着斜眼示意达尔文动手。
随着那蓝色的液体注入体内,希尔的身体渐渐放软,似乎被人抽干了力气,可又不是完全提不起劲头来。
这是什么东西,希尔心里明白得很。当年为了防止林悦逃跑,他也给他注射过这种类似安定剂的东西。如此一来,即便他的手上功夫再好,也瞬间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赫尔曼掏出怀表掐了五分钟,确定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才让人接了希尔手上束缚。
希尔低头时松了松磨得发红的手腕,抬头时眼中竟有精光一闪。无意中瞥见这异样神色的赫尔曼下意识地就要去摸枪,但随即清醒过来,手臂僵在裤腰上,只是背已绷得紧紧的。
只见希尔走向房中那一排书架,赫尔曼的眼神紧紧追随其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房间,这书架上的每一本书,他都翻开来仔细看过,可其中并没有任何机关,这个布满雕花的嵌玻璃门书架也不见得什么奇特的地方。
在他苦苦思索的这段时间里,希尔修长的手指已摸上了书架左门扇上的玻璃,在上面来回摩挲感应着,表情坚定而认真。众人还没来得及看仔细,那一片薄薄的玻璃已经被卸了下来,露出内里玄机。
原来这片玻璃门只是个障眼法,里面竟有一层夹层,装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碎石。
看到此物,赫尔曼的两个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了。
就是它!
当年他曾见在老希尔手中见过一次,清楚地记得那钥匙的模样。只听他急切地命令道:“没错,就是它,快给我!”
希尔手指夹住碎石小心地取了出来,握在手中。那钥匙片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蚀风化,已经布满痕迹。它被希尔这样捏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揉成齑粉,化为尘埃。
希尔嘴角漾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低沉的声音在室内悠悠扩散开,“叔父,那个密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赫尔曼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扼住了,冲脑的喜悦瞬间冷却。他稳下心神,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急迫,在一旁不厌其烦地劝解着,“好侄儿,等你把这钥匙给我,进了密道,就清楚了。”
r》 希尔不管他,自顾自地说道:“父亲临终时候把这东西交给我,却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进密道去。”说到这,希尔嗤笑了一声,“但事实上,接管希尔家的第一天,我就想进去看一看。”
“这么说来,你已经看到了梅瑰的遗体?”赫尔曼的脸色沉了下来。
听到赫尔曼这么说,希尔的表情也僵住了,“不,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到一具空空的棺材。你是说……”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在里面,这是我亲眼所见!”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两个人各自盯着对方,表情中各有一份震惊与不信。
如此尴尬地站了许久,赫尔曼才蠕动着嘴唇吐出一句,“我和你没有仇怨,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说到做到……”
希尔浓密的眉毛拧了起来,俊美如雕像的脸上,覆盖了一片阴影。半晌他才缓缓道:“我只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不如我们进了密道,慢慢说。”
此时赫尔曼的心思,全放在那条密道上,而希尔的心思,全放在他母亲玫瑰夫人的死因上!
虽然希尔继承了他父亲的精明头脑与完美体格,不管是治人手腕还是经商之道都样样精通,足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却缺乏一个领袖人物应有的野心,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一个族长该做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真正关心的,挂记的,不过那个狠心丢下他的女人。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告而别,如今是否还活着?
这一刻,真相就在眼前。
希尔心动了。
他呼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带你进去。”
说着,希尔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墙边的暗门,按下角落的按钮,随着门板毫无声息地移开,背后黑洞洞的陌生空间露了出来。
“跟我来吧。”
希尔又一扬手,室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但看上去还是昏昏沉沉的。
原本呆呆地站在一边死一般的林悦动了动眼珠子,他认出了这个地方,这不就是他们曾经一夜销魂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林悦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希尔从背后贯穿,疼得死去活来。那黯沉的地毯,华丽的大床以及那一床精
致的锦缎,依旧历历在目。
现在换了个角度,林悦清晰地看到房间的角落里躺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面上的女人巧笑嫣然,矜持里带着一丝温柔,不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梅瑰!
看着那个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面容,一个念头在林悦脑中飞快地闪过,他被自己的想法震得一抖,虚弱的身体竟有些站不稳。
而与此同时,室内的人在看到那幅画像之后都有意无意地向林悦瞟了两眼,脑中都是同一个心思——果然很像。
希尔身先士卒地走了进去,走到那张巨大的古董大床面前,跪下来,伸手在床身上细细摸索着。
这张大床造型十分奇特,床架如同长亭,带着宝塔尖儿,四根床柱上盘龙卧虎,一路蜿蜒向下,床头雕刻成万字窗棂状,而床身又布满洛可可式雕花,仔细一看都是仿中国风的花鸟走兽,四个床墩子如同兽爪,握拳盘起。整张大床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却又气势十足。
只听“啪啦”一声,希尔扭动了一块浮雕,接着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屋顶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吊顶缓缓打开,露出内中机括。只见齿轮紧咬着齿轮缓缓运作,不一会竟荡下四个钢铁爪子,扣住了宝塔尖顶。
再听“喀拉”一声,接着钢爪的链条晃荡了两下,接着顶上的齿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