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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的大事,还必须是前头山魑堂里几位大干部无法处理的事。
“喂?”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顾嫂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事,颖洛的脸色愈来愈怪异,青筋在太阳穴边一突一突,火把在眼里点
燃了,血色的腥红涨上脸,俊美的容貌瞬间扭曲,歹毒丑陋,如同地狱恶鬼。
一旁正被训诫的会长及其它下属全都识相的往后退了三步,这个时候绝对别惹怒颖洛,否则后
果自负,因为恶鬼现身了。
没错,这就是“山魑堂的恶鬼”。
道上都知道颖洛变脸是什么意思,他平日虽然冷且威严,也顶多是让人敬畏,可他要真的动怒
,整个人都会凶残起来,邪恶的心态反应在脸面上,连天河帮帮主都不敢逆其锋。
“我会处理。”最后,恶鬼的獠牙说了这四个字,收线。
阿豪跟在颖洛身边久了,知道家里出了事,可是,有何种大事会让山魑堂里的兄弟无法处理、
并且让大哥勃然震怒呢?思考间,颖洛已经往外走了出去,阿豪忙跟了上去。
随行的下属本就在会外待命,没料到大哥如此快就出来,还露出难得的恶鬼面相,全都戒惧惶
恐起来,忙开了车门请颖洛进去,阿豪上了副驾驶坐,交待开车。
为了避免意外,或者遭到伏击,颖洛出门向来是三辆车,他的居中,前后则是千中选一的护卫
,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受过专业的随扈训练,一但面对飞车或枪击的状况,能迅速做出最适当的反应
,以维护大哥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
“回山魑堂?”开车的辰奕问。
阿豪不知道,忙回头看了眼自家大哥。
“豪英。”颖洛说。
闭眼调整心态,他要去的是儿子的学校,以目前自身的怒鬼状态而言,踏进校门就会让警卫打
电话请警察来干预。
他还不至于因为盛怒而失去理智。
任辰奕开过大半个市区,到了豪英中学外。颖洛下车后,让其它人在外头等着,只带着阿豪进
去。
门口传达室的警卫见颖洛跟阿豪这两人的装扮气势不寻常,忙拦下问来意。
“保健室怎么走?”颖洛冷冷问。
警卫已经事先接到通知,有学生因为受伤,正躺在学校的保健室里,家长会过来,却没想到来
人如此年轻,应该是学生的兄长吧?只是这两人的外表虽然堂皇,有若大公司里的总裁及秘书,眉
间眼角却煞气甚重,像要来砍人似的。
就在他呆愣的期间,阿豪凶恶追问:“别让我们问第三遍,健康中心在哪?!”
警卫赶紧回神,冒冷汗,却还是确认一下。“颖夏同学的家长?”
颖洛哼一声代替回答。
“请稍待,我连络颖同学的班导谢老师,她交代过,颖先生来了的话,她会先带你们去看颖同
学的状况。”
“状况严重?”颖洛问。
“不清楚,没叫救护车送往医院,应该没事。”警卫说完就立刻进传答室拨打内线电话。
撩乱的情绪蔓延上颖洛心底,他不曾为谁担心过,此刻脑中竟有种不着边际之感,这让他烦躁
,根本没耐性等什么谢老师,就往校园里头走了进去,身着深色套装的女老师踩着跟鞋也蹬蹬来了
。
“颖先生?”女老师讶异再确认一番,眼前这相当有男性气概、却又有些邪邪气味的男人顶多
三十几岁吧?做为高三男生的爸爸显得太年轻了。
“我要看我儿子。”不耐烦地说。
“我是颖夏同学的级任导师,姓谢,颖先生请跟我来。”谢老师当先领路,回头小心地说:“
颖夏同学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校医检查过,没有脑震荡现象,不过还是先让他安静的休息
……”
老师一面说一面偷瞄学生家长,她今年三十岁,未婚,面容姣好有气质,拥有令人称羡的稳定
工作,所以在挑选男友的条件严苛了些,如今走在颖洛身边,心头竟然小鹿乱跳了起来。
刚刚为了连络学生家长,她翻阅了学生资料,上头写颖夏出自单亲家庭,也就是说,目前这位
颖洛先生是独身?这男人外在条件太好了,维持单身真是可惜。
资料上另外注记的家长职业是自由业,很不务正业的感觉,可现在老师整个改观了,光凭颖洛
的外表,就知道是很有气魄的男人,身边跟着个秘书或保镳之类的人,一身外国进口的名牌服饰,
身分地位应该不低。
不自觉用手拨了拨头发,女老师走路都端庄起来,务必要呈现最完美的一面给学生家长看,只
要对方要求,她随时可以与对方交往。
颖洛哪有心神去管这女老师的心态?听到说颖夏头上有伤口就让他五内如焚了,脸色愈见阴沉
,偏偏女老师为了吸引他注意,还一直叨叨说着颖夏平常的状况,表现自己是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
“……颖夏同学平常在班上很乖很安静,功课不错,平常颖先生都有监督吧?真是个好家长
……”
“我儿子当然乖。”
“乖是很好,就因为这样,所以、嗯、学校里总有些害群之马,会趁师长不注意的时候,欺负
那些乖学生……”
“谁打了我的小夏?”
当颖洛这么问的时候,后头阿豪都已经听出大哥的话里有暴风蕴酿了,女老师却还浑然未觉,
叽叽喳喳答话。
“有职员看到二年级同学带他到音乐教室,那些同学平常就难教导,各累积两个大过,如果真
是他们动的手,退学是免不了的。噢,我们也另外通知了他们的家长来学校,不过,还是请颖先生
理智,先让学校厘清整个事情……”
颖洛没再说话,绷着张脸。此刻正好是学生用完营养午餐、等待下午第一堂课的空档,走廊里
头学生晃来晃去,以颖洛的完美外型走在其中,整一个突兀,女同学甚至在颖洛经过身边时,都交
头接耳起来,猜测他是不是谢老师的男朋友。
谢老师说了好一会子话,见颖洛兴趣缺缺,自己也觉得碰了一鼻子灰,讪讪住了嘴,三人很快
进入保健室,校医正在询问床上的颖夏一些问题,确认他的意识清晰。
“知道自己的名字吗?几班的学生?”
“颖夏,三年仁班。”他回答,有点虚弱,突然间瞄到了颖洛,失声叫:“爸爸!”
真的大出他的意料。
记忆中,以前在乡下时,自己若在学校有点身体的状况,就算老师打电话给他外祖父母或是两
个舅舅、舅妈,根本也没人理会,所以他很习惯被忽略了,没想到这次父亲居然亲自来了。
可是……下意识的把左手躲进薄被单底下,还是怕父亲会因为自己没好好保存那支昂贵钻表而
责骂。
校医对颖洛说:“没大问题,回家时让同学尽量休息,随时注意他的意识,问一些关于他自身
的问题,看能不能回答清楚,如果出现了呕吐,立刻送医院检查。”
颖洛心不在焉听着,反正跟在身边的阿豪会记下校医说的细节,他迳直走到床前,大手掐着儿
子的下巴转往一边,右眼角到太阳穴间乌黑肿青。
身为打架高手,颖洛一眼就知道这是挨揍造成的,对方手劲还不留情。
“爸?”颖夏有些害怕,从父亲目前的冷淡表情,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颖洛手腕再一转,儿子另一侧头颅那里,泛出血迹的医用纱布看来惊心。
“怎么伤的?”
“跌倒的时候……磕到桌角……”颖夏小声说,
颖洛掀开薄被单,他知道儿子惯于隐忍,身上其它地方有伤也一定不会说,干脆亲自检查。看
到膝盖那部分的旧伤,也猜到跟今天的事情有关,再检视手臂,几处小伤口都被处理过了。
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问:“表呢?”
颖夏脸色一下刷白。
“表呢?”
“爸爸……对不起,表、那个……”
“被打你的人抢走了?”
颖夏沉默,颖洛知道儿子的这种沉默就是默认。
颖夏垂下头,他猜得出那表有多贵重,父亲也说过若是没有那表,对送表的人交待不过去,如
今被抢走,父亲生自己气是应该的。
颖洛转头问儿子班导:“打人的人在哪里?”
“校长跟那三个同学在会议室里,辅导老师都在,等双方家长一齐……”
“叫那三个过来。”颖洛冷冷说:“我要知道谁打了我儿子。”
他在黑道打滚多年,眼神口气自有种让人望之生寒的煞气,谢老师惧怕起来,却还是努力劝说
。
“这事需要当面对质,等对方家长也到了,才……”
“我儿子躺在这里,我人就在这里等。”
“颖先生,我知道你很气愤,请冷静。这年纪的孩子不懂分寸,总得给他们一个反省的机会,
我们现在往会议室去……”
谢老师挽着他的手,想领他出去,被甩开。
“我儿子被打,身上几万块钱的钻表被抢,当爸爸的我还得往什么会议室听你们说狗屁话?真
要告,我能告那几个小鬼伤害罪抢劫罪,把这事闹出去,以后你们学校也别想招到学生了。”
谢老师见颖洛态度强硬,没办法,打了电话跟校长报告这事,校长想想,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
提供双方家长和解,当下答应。由于施暴学生的家长还没到,他跟辅导老师就带着学生先过去。
还没走到保健室,就听三个学生不客气乱嚷嚷。
“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没站好跌伤,不关我们的事。”
“对,我是捡到个手表,什么证据说是我抢的?随便诬赖人,我家里人不会善罢干休的!”
颖洛听着,脸色更加阴沉。
当绰号熊哥、阿猴、痘仔三人进入保健室时,态度都还大喇喇,完全不把闯的祸当一回事,却
在见到颖洛跟阿豪时,被他们散发的暴厉之气给諕吓住,强辩的言词在空气中嘎然而止。
他们常跟帮派份子混在一块儿,熟稔黑道人特有的气势,下意识地收敛了态度,却在得知颖洛
就是颖夏的爸爸时,故态复萌,认为对方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有钱人而已。
校长正要说个场面话,颖洛已经走向前,他根据刚才听到的那番话,知道打了颖夏的就是熊哥
,一眼也知道他是三人之中带头的。
“表。”颖洛只问了这一个字。
“什么表?”熊哥一脸的不在乎,甩头。“不知道。”
颖洛给阿豪打了个眼色,要他去搜熊哥的口袋,惊得校长都喊了起来。
“别这么做啊,颖先生,等他们的家长到了才……”
颖洛哪可能把校长一回事?很快,阿豪在熊哥的口袋里拿出钻表,随即送到颖洛手上,校长跟
谢老师的脸都青了。
熊哥虽然当场被搜出东西,却还说:“那是我捡到的,谁知道谁的?上面也没贴名字。”
颖洛看了看表,脸色愈见阴沉,明眼人一见都知道他在生气,还不是普通的生气,校长忙劝说
。
“颖先生,他们的说词跟颖同学提供的状况不合,事情还有深入了解的必要……”
话还没说完,颖洛已经扬起那只表,迅雷般往熊哥脸上抽过去,一声惨呼,熊哥那张横肉丑脸
已经被金属制的表带给抽出一条深而可怖的血痕。
暴力来得太过突然,保健室里所有人都呆住了,一秒钟后才听到谢老师尖叫的声音,校长、辅
导老师跟校医回过神后要来拉开颖洛,阿豪把他们推开,他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