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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老师跟校医回过神后要来拉开颖洛,阿豪把他们推开,他家老大若要教训人,谁都别想来阻挡。
颖洛垂着眼睛看人,如同天上飞鹰睥睨地里残喘的小虫子。
“敢打我儿子?!”顺着反手之势又一抽,学生脸颊上对称出两道可怖的血痕:“就为了这只
表?”
“可恶,我要叫我爸爸告……”熊哥抓着脸哇啦啦叫。
“喜欢这支表,就尝尝这表的滋味!”颖洛语气冷淡到极点,完全跟他的暴力手段搭不到一块
儿。
熊哥想逃都来不及,啪啪几声,脑袋上又多了几条被手表打出的血痕,慌乱中举臂护住头脸,
弯着身体痛到打颤,什么神气的样子都没了。
阿猴跟痘仔冲来要打人,颖洛动作却更快,抓着手表的拳头一挥,骨头碎裂声混着惨叫声,两
人各往旁边飞摔出去,发出砰咚大响,如濒死的毛虫抖啊抖。
校医忙去处理,发现因为特意的重击,阿猴痘仔的臂骨当场断裂,疼得呼天叫地,校医只能怀
着害怕的心理替他们做紧急处理。
颖洛这么一发飙,校长跟辅导老师都不敢近身了,全都脸白白站在一旁,校长还鼓起勇气来,
警告颖洛跟阿豪。
“颖先生,你这样……学校要叫警察来处理……”
颖洛才不把这威胁当一回事,拽起熊哥的头发正要揍,蓦地——
“爸、不要!”
背后的颖夏喊出来,同样被父亲残忍的报复给吓坏,可是他虽然被熊哥打了一拳,跟父亲出手
的力道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他不忍心了,又听到校长说要喊警察来,忙要阻止父亲。
颖洛回头,颖夏见到他的脸,心下整个惊骇,两手捂住嘴,抑住惊声尖叫的渴望。
父亲俊美的外貌整个变了,气到极点的一张脸青如鬼、狰如魅,望之令人胆寒,一口森森的白
牙外露,如同暴狼的獠牙,霍霍切齿,随时能将猎物切肉噬骨吞咬入腹。
从没看过这样可怕的鬼,颖夏身体里的血液整个倒流了。
过去他对父亲的感觉顶多就是厌恶、讨厌、无法抗拒,可是现在,他是真正的悚惧于这个所谓
的爸爸,也终于有了父亲是黑道份子的实在感,那样的凶残完全超越他所能想象的。
不是人、完全不是人,只能以地狱的鬼祟来形容。
颖洛因为唤叫回头了一下,儿子头上的伤口再度入目,更加勾起他欺虐人的心态,残忍的笑容
浮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拽拉着熊哥往墙壁摔去,飞砖掷瓦般轻易,头骨与砖墙剧烈碰撞的闷沉声响起,霎时间,白色
的墙壁染上狰狞的血色,几十公斤的身体成一摊湿泥,软软滑倒地下。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女老师眼白一翻,昏倒。
颖洛从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溅上手的血,边擦边说:“你们都看到了,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他一
下,他自己没站好跌伤,不关我的事。”
校长一看场面已经无法收拾,拿出手机真要拨电话报警,阿豪抢下后,往地下摔个粉碎。
“我大哥说了,这小鬼是自己跌伤的,你们都看到了事实经过。”阿豪恫吓:“别让警察大人
们为了这事跑来找我大哥喝茶,我们很忙。”
校长、校医跟辅导老师一听到“大哥”两字,心里有底了,惶惶不敢再作声。
颖洛擦好了手,将手帕连同刚刚那只表给丢在地下,几万块钱的东西视如垃圾,接着弯下腰,
两手托抱起颖夏,后者宛如从梦魇中醒来,才刚明白,人却已经稳稳攀上父亲的胸怀。
“不……”抗拒了一下,父亲的恶鬼形象太过鲜明,他依然害怕着。
“乖乖的。”颖洛说,儿子因为受到莫大的惊惧,在他怀中微抖着的模样实在太容易引起他的
疼惜爱护,他连声音都温柔起来。
这样的温柔真起了作用,颖夏抬头看,父亲的脸色已经和缓,靠着的胸膛则健壮如一堵墙,好
像成了他的靠山。环顾,打了他的人都倒在地下,触目惊心,却让他眼睛热了。
父亲抱着他,连带他在外头被欺负的所有委屈都无形中帮着承接了,曾经他认为那无奈联系的
血缘关系,如今成了他的依靠。
什么东西满胀在心头,原来,弱小的他也是有靠山的,虽然是座恶鬼靠山。
“回家。”颖洛又说。
“嗯……书包……”
“不要了。”颖洛心中打好了让儿子转学的主意,书本之类的东西再买过。
颖夏不敢再多说什么,软软的躺在父亲怀里,阿豪在前头要开道,忽然听到几人拉开嗓子在外
头喊叫,出自粗鲁的中年男人嗓子。
“……说我儿子打人?我告你们毁谤……”
咚咚进来三个男人,前头那个跟熊哥的长像差下多,蛮横的样子更甚,正是熊哥的爸爸,一见
到抱着孩子的颖洛,知道是苦主了,又是哇啦啦大嚷大喊。
“就是你乱诬赖我儿子吧!他年纪小小被冤枉,心里受到创伤了怎么办?这事情也不难解决,
你拿个几十万出来,赔偿我儿子的精神损害!”
一开口就是要钱,颖洛还抱着个人,出不了手,又懒得跟这种不上道的土流氓纠缠,干脆让下
属处理。
阿豪得令,一把揪着对方领子就往后头扔去。
“要赔偿找那面墙壁赔偿,是墙壁损害了你儿子,所有人都看到了。”
雄哥的爸爸同样撞上墙,痛得大叫,而阿豪这一动手,其它两人的家长也不甘示弱,过来就要
揍人,可惜,他们哪是人家的对手呢?乒乒砰砰几下挂了彩,就听到一旁校长幽怨的劝架声。
“别打了、别打了、先叫救护车来学校吧……”望着昏迷及臂骨断裂的学生,校长欲哭无泪。
熊哥的爸爸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意定了神,才看清儿子的状况,额头处破了口,血流满面,
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墙上虽有血迹,他也没白目到认为真是儿子自己去撞墙,回头看阿豪打架的狠
劲,知道一定是他跟颖洛搞的鬼。
他气愤冲过来,这下非得勒索个几百万不可!
“我警告你们,角头老大马哥是我结拜兄弟,你们不长眼敢惹我,马哥不会放过你们!”
颖洛皱眉,问阿豪:“马哥是谁?”
“这里是水魍堂的地盘,我记得水魍堂里头有个支会会长叫马哥,个性海派,可能跟这帮痞子
有关连。”
“渣渣我懒得教训,让马哥自个儿来。”言下之意,打狗也看主人,既然对方头上还有个郑子
衿,他就袖手一旁,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
颖洛交待完就往外走,阿豪在后头打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几秒钟后,轮到熊哥爸爸的
电话响起来。
“喂……马哥,你怎么亲自打来……你过来了?是、是、请你帮忙讨公道,有不长眼的小子
……喂、喂……”
收线,不解地跟同来的人说:“马哥怎么突然挂电话?”
同行者这时才注意到颖洛他们已经走得不见人影,忙叫:“他们逃走了,快追!”
丢着受伤的儿子们在保健室,他们匆匆往外追,颖洛都已经走到校门口了,同来的三辆车正等
在外头,司机辰奕忙开了后座车门,颖洛让颖夏坐进去,交待辰奕冷气开凉些,别热着他宝贝儿子
。
“爸?”颖夏疑惑,父亲为何不上车。
颖洛关上车门,冷眼看三位混混家长气喘吁吁从校园里追出来。
车窗闭着,车里的密闭空间给颖夏一个隔阂感,就像多了个保护的网,让他不至于面对父亲的
锋锐,可以用旁观的角度,好好的细看父亲。
父亲以极端帅气的方式站在前头,合身剪裁的西装穿在身上,一如事业有成的菁英份子,下属
们众星拱月的围着,更显出他的卓傲不群;反观熊哥、阿猴及痘仔的父亲们,穿着随便品味低下,
怎么看怎么猥琐,两相比较,那就是云和泥的差别。
再回想刚刚保健室那一幕,原来父亲真正施暴时是那样的残忍,根本不顾人的死活,那么之前
颖夏自己屁股被打得跟猴子的一样,不过就是父亲跟自己调情吧——
唉,脸怎么有点奇怪的热?
熊哥爸爸追出来才发现到,刚才那些在豪英中学校门口流连的黑道份子,竟然是颖洛的人,这
下忌惮了,还在犹豫跑或是不跑,又有几辆黑头车到来,他认出是熟人的车,气焰再度嚣张起来。
“马哥已经到了,你们要是肯跪下认个错,拿几百万道歉金出来,我会请他手下留情,放过你
!”熊哥指着颖洛的鼻子骂。
颖洛连看都懒得看他,仰头望着天空,等马哥自动前来。
中年男子下车,穿一袭黑西装,他体态比颖洛还魁伟,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熊哥的爸爸这下更
是有恃无恐,往马哥前头低眉哈腰,搓着手陪笑。
“这几个人不长眼,不知道这里是马哥您的地盘,跑来闹事,还打了我家阿熊。马哥,看在阿
熊平日在学校里帮您招兵买马,您怎样都得好好教训这些人啊……”
颖洛在旁听到这些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早就听过郑子衿底下有个支会为了拓展自己规模,训
练一批中辍生重入校园,借机吸收更多帮众、贩卖毒品好获取更多经费,原来就是马哥。
当初随随便便给颖夏找个学校入学,没想到害了他,颖洛决定下一个新学校可得特别挑过,这
孩子是他的宝贝心头肉,以后再也大意不得。
马哥也不管熊哥的爸爸说了些什么,恭敬对颖洛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颖先生。”
颖洛可终于看他了,冷哼。“你看着办。”
马哥不是笨蛋,他了解颖洛先打了电话过来,就是不愿意扩大事端,私底下解决就好,熊哥的
爸爸不过是跑龙套的人物,他若为此得罪了颖洛,事情闹大,不但他头上的郑子衿面子挂不住,自
己也难给颖洛交待。
为了息事宁人,必要时做掉了这些喽啰都不可惜,以维持山魑、水魍两堂表面的平和。
现在轮到熊哥的爸爸害怕了,见马哥对颖洛毕恭毕敬,暗想不妙,他平日作威作福,现在踢到
了铁板,心里七上八下起来,见马哥走来,吞了吞口水。
“呃、马哥、这是……”
啪!一扇耳光,把人摄得眼冒金星;反手又扇、再扇,一连十几下,熊哥老爸连躲都不敢躲,
直到脸颊肉肿到把两只眼睛给挤成条缝,猛冒鼻血、耳朵轰轰作响为止。
这一个打完了,接下来轮到另外两个,连番扇打之下,他们几乎昏到站不住,马哥的手下把他
们架住,又是不停巴掌下来,直到人失去意识为止。
“跪下来给颖先生陪罪!”马哥朝还有些许意识的熊哥爸爸喝。
熊哥老爸知道自己是惹到瘟神了,也不敢不从,微微颤颤朝颖洛跪下,想说些饶命啊大人有大
量的讨饶话,嘴却肿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急到喉结咕噜噜也蹦不出一个字,只能猛力磕头,磕到额
头都出血了也不敢停。
马哥转而对颖洛说:“是我管教不严,才让他们瞎了狗眼冒犯颖公子,请让我当面向公子陪罪
……”
“算了。”颖洛摆手。“把那几个人赶出本市,别让我跟我儿子再见到他们。”
“是,没问题。”马哥说。
颖夏在车上目睹所有一切,心砰砰跳起来,再次印证父亲的威风。大凡人都会崇拜强者,只要
够强,就容易吸引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