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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那么复杂的东西他哥会摆弄?看来他爷爷当年陪赵一霸耍这些玩意真不是一时片刻。这会儿,蒋姜江再去给他弄个琵琶回来,估计兴致都没了,索性让赵一霸清唱,“唱个霸王别姬、春江花月夜什么的,就唱以前老头子教你的那些。”
“哦。”赵一霸还在奋力掰蒋姜江的手。
蒋姜江手一松,赵一霸滑到地上去了。他忙爬起来,躲到钢琴后,说“江江,唱《垓下歌》可不可以?”
“行,唱吧。”蒋姜江横躺在小沙发里。
赵一霸清了清嗓子,一开腔,蒋姜江不自觉得坐直了身子。赵一霸柔柔软软的嗓音带着点刚毅,愣是把那歌唱出种反差的悲壮感。
蒋姜江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当然这种动作蒋姜江不会做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赵一霸。
赵一霸顺了口气,小心翼翼问:“江江,喜欢听嘛?”
“嗯,还可以。”
赵一霸眼睛睁得大大的,笑的明媚,说,“江江,我那再唱一个,可不可以早一点去上班呀?”
“嘿!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大笨蛋啊,别人巴不得多休息,你倒好,巴不得天天上班。”
“江江,不是天天上班,是正常上班。”
“行行行,是正常上班正常上班,唱吧唱吧。
“嗯嗯。”赵一霸唱得兴起,连着又唱了好几首。唱完后,乖乖窝在蒋姜江怀里,他终于发现,蒋姜江其实挺好哄的,说真不让他怎么怎么样,并非没有迂回的余地。赵一霸在心里偷偷摸了摸蒋姜江的头。
“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头子死前没给你留点什么?还是他给你的东西已经被你败光了?”
赵一霸在蒋姜江膝盖上画了个圈圈,抬头睁大双亮亮的眼睛,笑道:“爷爷给了一霸这个!我去拿给江江看!”
赵一霸屁颠儿跑去拿他的宝贝去了。
蒋姜江躺那儿越想越不对,就算赵一霸他爹败家败个底朝天,他爷爷当年这么疼爱赵一霸,不可能什么都不给赵一霸留,可看赵一霸那穷里吧唧的模样,蒋姜江刚知道的时候确实被惊到了,他敲诈赵一霸那会,估计把他折腾得不轻,那笨蛋非但不记仇,还能和他这么亲近,有够傻的。
赵一霸抱来他的电脑。
蒋姜江一愣:这不是我送的嘛?什么时候变成老头子送的,我什么变成老家伙了,我怎么不知道?
赵一霸说的当然不是电脑,他拿个小水晶球给蒋姜江。那个水晶球里面有栋房子,背山面水的小双层木屋,四周环境特别漂亮。
赵一霸翻出电脑里的图片,是一组房子的图片,一望无际的天空下,小木屋前有一个翠绿的湖泊,往后一片大草地,再远处便是延绵的山丘,很静谧、美丽的地方。赵一霸说,这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地呢?这是哪儿啊?你怎么没住过去?”
“爷爷说,要等小一完成自己的梦想,才能给小一住。”
“事多。”蒋姜江翻了翻图片,“这么说,他就给了你这么个破房子?你还不知得等到何年马月才能住进去?”
“不破,很漂亮!一霸很快就能完成梦想了!”
蒋姜江轻哼一声,老头子什么心思他是不想猜了。他们这群孙子辈的,再次他爷爷也留了几辆豪车,他生前这么疼赵一霸怎么只给所破房子。
“哥,你跟我正经说说,你还有什么梦想,我帮你实现,看老头子的魔术会不会实现。”蒋姜江晃了晃那个水晶球。
赵一霸摇头,他的事得他自己慢慢做,他答应他爷爷的。
“芽芽姐姐要我这周五去试镜。”
“试镜?试什么镜?”蒋姜江摆弄着赵一霸的水晶球,听明白赵一霸的话了,“卧槽!你又没和我说就答应她了!?哥,你到底听我的还听她的。”
“江江,听江江的。”
“什么片子?”
赵一霸说了个名字,蒋姜江听着有点耳熟,打电话问小付,说是他们公司的电影,名导时广筹划了好几年的宏伟古装片。
那片子角色本来是定好了的,但是里面有个小男配,因为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蹭蹭蹭”的长个,五官、体型、嗓音都长开了,变得不适合演那角色,导演便要换人,计划年前把人定了,年后准备开拍。
蒋姜江扫了几眼小付传过来的剧本,看了看缺人的那个角色。那角色还不错,虽然排不上男二,但好歹有点镜头,宣传海报上能露个侧脸或当个背景的角色。那角色是个王子,对看着他长大的侍卫有种近乎于恋父癖的依恋,最终却因此死于阴谋,被历史的轮胎碾过,灰渣渣都没剩下,悲哀又另类的角色。
“江江,我可不可以去呀?”赵一霸眨巴着眼睛,巴巴地望着蒋姜江。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去,对嘛?”
“嗯嗯,”赵一霸认真地点头,“江江是我的人,我听江江的。”
“噗,”蒋姜江差点笑喷,“等,等一下,你说少了两个字,你的经纪人,什么叫你的人,别想占我便宜,嘴上说说也不可以。”
蒋姜江问他,知道你应聘什么角色嘛?
赵一霸乐呵呵的,“芽芽姐姐还没告诉我。”
“嘿,卖你可真简单。”蒋姜江好笑又好气地揪着他的小脸,笑道,“不知道你还这么高兴。”
“嗯嗯!我今天突然很高兴。”
“唱歌唱嗨了?”
赵一霸摇头,“因为昨天没有被江江插屁屁,我想明白了,被江江插屁屁木有关系”
蒋姜江盯着赵一霸沉默了,小兄弟准备抬头了。
“爷爷说,无论我们是什么样,我们都要坦诚接受自己的所有,肮脏的、龌蹉的或是美好的,快乐的、悲伤的或者不堪的……”
这哪跟哪,什么逻辑啊?蒋姜江把赵一霸拖过来,摁在凳子上,狠狠的拍了一顿屁股,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高兴。
拍着拍着,蒋姜江的爪子变成了摸,他说,“周五,我送你去。”
☆、第27章
地下停车场,蒋姜江的车上,赵一霸勾了勾蒋姜江的手指,问他说:“江江在这里等我吗?”
“嗯。”蒋姜江一面说着让赵一霸上去,一面拉过他亲嘴,亲着亲着玩弄起赵一霸的舌头,直把他弄得喘不过气才罢手。
蒋姜江本就跟初常禁果的小伙一样,很容易冲动,但怕赵一霸身体心里吃不消,也不想自己太过于沉溺那种事情,多半时候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忍了过去。
蒋姜江夹着两条腿,揪了揪赵一霸的脸蛋,“宝贝,我等你,上去吧。”
赵一霸上去的时候,走道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那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多时,赵一霸又跑了下来,上了蒋姜江的车。
蒋姜江诧异道:“这么快就被刷了?”
“不是的,江江。”赵一霸喘着气,特高兴地说:“有个小哥哥让我下来陪江江,等轮到我了,他打电话叫我。所以我下来陪江江啦。”
“嘿,我还用你陪?”蒋姜江把手里的杂志丢一边,面对着赵一霸问他:“什么小哥哥?才几分钟,你勾搭上谁了?”
赵一霸说的是同样等着应聘那角色的一个小演员,那人挺热情的。他两聊了几句,那人知道有人在等赵一霸,便说帮他,让他下来陪蒋姜江。
蒋姜江刮了下赵一霸的鼻子,说:“你这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他不叫你怎么办?”
赵一霸想了想,说:“那他就没有大餐吃啦!”
”行啊你,还知道收买人。”蒋姜江笑了,说:“我说的是你,不是他。如果他不叫你,你怎么办?”
赵一霸瞅着蒋姜江眨巴眼睛。
“傻样,我陪你一起上去。”蒋姜江本来没打算搀和赵一霸演戏的事,但介于赵一霸被卖了还会替人数钱的本质,他还是守着他比较靠谱。
蒋姜江把围巾围得很高,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走道里清一色的小男生(至少看上去是小男生),还有好些“男孩”涂脂擦米分的。
蒋姜江看着他堂哥,忽然觉得,他哥傻归傻,在这群人中,他该是最出尘的。
“你上来啦。还没有到你呢,才刚进去两个人。”和赵一霸打招呼的“男生”看上去年纪大些,他个比赵一霸高些,面上稍稍的擦了点米分。
“这位是你堂弟?”那人看了眼蒋姜江,问赵一霸。他不大敢和蒋姜江对视,蒋姜江露在外面的那双眼尤为犀利,看得他心里发毛视。
“嗯嗯,江……”
“哥,我先进去。”蒋姜江打断了赵一霸,说,“哥,你要是饿了就少说点话保存体力。”蒋姜江体贴的话语说得很轻柔,可稍有心的人一听就明白蒋姜江什么意思。
“喔,江江拜拜。”赵一霸挥爪子。
那人待蒋姜江走后,小声道:“哇,你弟弟真凶,你两完全不像两兄弟。”
蒋姜江当然不像赵一霸,上来这种地方还得等,他早打了电话给小付,他们这边接了小付的电话还得候着蒋姜江。
蒋姜江拉下围巾,一走进去,边上主事的立马笑得满面春风,迎过去和蒋姜江握手。蒋姜江轻轻地搭了搭手,随即抽出,翻了翻桌上外面那些人的资料,顺手把和他哥说话的那位提到最前面,又似随便的抽出他堂哥和另外两人的资料放在那人后面。
“嗯,人都蛮不错的。选人很累吧,辛苦你们了。”蒋姜江微笑着拍了拍那叠资料。
蒋姜江被请进了里间,他喝着茶,透过玻璃隔墙看他们选角,听主事的有一句没一句探他的口气。
前面几个资质一般,过得挺快的,不多时赵一霸走了进来。
赵一霸此时倒不怯场,落落大方地站在中间面对着导演等若干人。
“即兴表演一段发脾气。”导演说。
蒋姜江挑了挑眉,这时广果然名不虚传,看人眼挺毒的,他蹂躏他堂哥这么久以来,还真很少见他掉过脸色。
蒋姜江和赵一霸都看过剧本了,赵一霸表演的是其中一段:那小王子不许侍卫应楚王的调遣,领兵出征;小王子阻拦不住,在宫里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杀了十数宫人,特别暴戾又幼稚。
赵一霸瞪着双眼,满脸怒容,却将所有话语含在双目中,仿佛内心情愫随时能从眼中喷涌而出。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对侍卫说出内心的话,只是吼道:“不准去!”
赵一霸额上青筋暴露,一句嘶吼让他涨红了脸,终究留不住侍卫,他在空中疯狂挥动着双手,掀了桌、撕毁了目所能及的东西,被躲闪不及的宫人绊倒,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滚!滚!斩了!拖出去全斩了!”宫殿空了,他跌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宫外,两行泪留了出来,绝望又可怜可悲。
时广轻咳一声,说:“你把鞋脱了,走几圈我看看。”
赵一霸擦了擦眼泪,脱了鞋,脱了袜子。
“把裤脚卷上去。”
时广要看得是赵一霸的脚后跟,戏里有几个镜头是需要角色□□双足的。时导对画面的美感要求近乎变态的苛刻。
“好了,你出去吧。”时导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
蒋姜江长吁口气,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赵一霸表演的过程中,他好几次差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