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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梦到鸣人和卡卡西,房门猛地被人一踹,壁虎般贴在墙上,带起的巨响把苏阗吓得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居然梦到有人夜袭木叶村。倚在门口的是一脸清爽的魏长暮,他穿一件铁灰色的高领羊绒衫,又软又服帖,他斜着眉毛,挂着欠扁的笑,“我记得你早上有课,小甜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张老师一向最讨厌学生迟到吧。”他说句话时,犹豫了一下,故意装得恍然大悟。
苏阗只觉两眼涂上了清凉油,凉意逼人,“为什么不早点喊我?”他飞快套上裤子衣服,鼻尖钻入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是自己身上的。也没工夫细想,他单脚套了拖鞋就扎进卫生间洗漱。
“你急什么?”魏气定神闲得拿起一块切片面包,再抹上一点沙拉和巧克力酱,慢条斯理得吃他的早饭。
苏阗抓上包,转身预备走。耳边传来魏长暮轻飘飘的问话,刚刚催得急的也是他,现在又让他别急。什么人啊,他想,你当然不用急,又不是你迟到。那个BT老师向来以严厉出名,苏阗不算这次已被他记了两次,三次就得重修那老头的课。他可不想再继续受这个老八股的迫害。
“我可以送你过去。保证15分钟之内。”魏挑高了眉,信心十足得等着苏阗的回复。
苏阗别过脸,用着难以置信的声调问,“真的假的?”
“你愿意答应就是真的。还是你想自己跑过去?也许等你到了,第一节课都快结束了。”魏长暮幽深的眸子并没有在苏阗脸上停留太久,视线灵活得像条随时会溜走的鱼,没等苏阗回应,他又继续优哉游哉得抹面包,“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说。”
苏阗低头,纠结了一会儿,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让他向魏变态折腰,心有不甘。反正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低低喊了声,“好。”
“好什么?你可以礼貌得请求帮助。”他冷冷睇了一眼,居然换了副恶嘴脸,“现在是你求我帮你。”
苏阗皱紧眉,手掌握成拳,不自然得说,“拜托你——送我去学校。”
一抹奇异的笑之后,魏腾得从椅子上起来,随手抄起衣架上挂着的外套。一转眼,人就站在了苏阗的面前,“看着我干嘛,走啊。”
苏阗别扭得跟着他。
就不明白了,同样听得到外面刺耳的敲打声,这家伙怎么就不受影响呢?换平时,自己都出门了那家伙还在屋里睡回笼觉呢。真见鬼。现在轮到自己被他鄙视。都得怪大清早就鬼叫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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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大早上就遇见杯具时,就该警惕了,没准后面紧跟着成串的杯具,排队等着你。电梯在这种时候维修,不知是不是老天有意作弄。最快跑个楼梯也要5分钟。苏阗深深望向眼魏长暮,那双无波无澜的桃花眼,似乎对任何杯具都不放眼里。转念一想,苏阗心里又不禁暗爽,就算自己最后迟到了,魏长暮也终于做了件办不到的事,以后就算他再耍威风,自己也能以此事揭短。
见苏阗闷声不吭,魏以为他为迟到的事烦心,竟难得好意开导他,“我刚也没想做电梯,楼梯比电梯好。开车上路只要5分钟。”
苏阗不发表意见,只当那人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继续机械得下楼。
到三楼时,魏长暮突然不走了。苏阗也跟着停下来,三楼楼道口放着一个很大的花圈,上面有个奠字。魏的脸瞬间黯淡,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似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难道这家有是他认识的人?家门口放个花圈,应该是办丧事吧。那只蹩脚乐队大清早就没完没了也是因为这个?
苏阗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双平静的眸子掀起如此特殊的波澜,但拥有太过沉静的眸子也不是好事,无情得以为自己成了神。
继续下楼时,魏的唇色发白,一言不发,那张漂亮而嚣张的脸如同蒙上一层阴霾。苏阗知道那一定跟那只花圈有关。就是不愿相信,世上竟也会有让魏长暮这么紧张的人。
魏开的是辆中规中矩的斯柯达。原以为他会炫富的,因为魏长暮看起来太像个败家子,现在惯说的富二代。非宝马即奔驰,没想他还挺保守,普遍来说德国车的安全性能最高。
他带苏阗抄了条捷径,苏阗看着那条小路直通法学院后面欲哭无泪。如果以前就走这条道,不知可以给自己省下几多睡觉的时间。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什么不早说?
下车后。还剩几分钟,足够他跑回教室。
八股老头已经在教室里来回巡视了几圈,眼神特意在苏阗那儿转了又转。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喊到他时他举了举手。脑子里不断浮上魏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他上午应该有课,可还硬是折返回去。是为着三楼那个花圈吗。到底什么什么样的家伙让他这么魂不守舍?
魏竟然还把自己的课程摸得这么清楚,连任课老师是谁都知道。他凭什么这样?该不会为了方便找把柄好向二哥那儿邀功吧。这个人向来阴险。
课上太无聊,苏阗又开始冥想。要是他为的是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二哥怎么办?那人绝对是二哥的情敌呀。如果那人死了,二哥岂不是要跟个鬼魂抢人?二哥能容得下魏出轨?
苏阗不禁摇头,以二哥的脾气,绝不会容忍背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是自己,绝不会把魏当块宝。切,二哥居然会看上这种人渣。年纪越大,品味果然反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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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谈式微在手机里答应送苏阗一本有岸本齐史签名的火影周年纪念册。把苏阗高兴地不怕谈式微再恶心点。只是谈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没来学校。离开教室时,苏阗在教室外遇到了许久不见得波霸同学,久得他确定自己完全忘了她的名字。
齐安娜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而且短了不少,要是苏阗眼光没错,发色跟谈式微头顶的金毛几乎一样。要是旁边再站上谈式微,那么看着两人的确相配。苏阗脸上突然冒出黑线,这两个人不会刚好约了一起染的头发吧。他促狭得笑出来。
齐安娜以为苏阗在向她招呼,连忙上前,冲他甜甜的一笑。
原来她专程来找谈式微,佳人粉面如桃花,看来谈这个苦心人终修成正果。可惜这会儿谈不在,享不到他的正果。可记得谈说过波霸喜欢黑发男子,现在自己又把头发染成黄色。这两个人真是有意思。
电梯其实修好了,可苏阗还是愿意走楼梯。还没上三楼,就听到一把尖锐的女声像根鞭炮噼里啪啦得炸响。
“跟你这人说多少次了,别有事没事就往我们家跑,你要清楚你对我们家来说就是个瘟神。瘟神!特别是离我爸远点,别以为他年纪大眼神不好使就糊弄他,谁拐了他儿子他记得的。只要我在,瘟神休想踏进我家半步。”满头小卷的中年妇女挺着肚子,手指直指面前的男人,说到口干,咽了口口水继续骂。
“你还嫌小川被你害得不够惨啊。赶紧的,你赶快走,别让我爸见到你。一见你就倒霉,真是的。呸,隔壁的花圈怎么还不拿走,都放我们这块地了。晦气。”那位大姐没让人家有机会说话,瞥见男子手里的礼品盒,二话不说,就抢过,“东西留下。不过,你——可别以为给我们送点小礼,我们家就会对你怎么样。这是你欠我们的。小川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
男人就这么一直站着,也不回嘴,铁门砰的在面前关上。
苏阗惊呆了。那个人,那件铁灰色的羊绒衫。不是魏长暮吗?他骂不还口得站了那么久,脸上还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也许是被骂惯了,孙子般乖巧。被苏阗看到这一幕,世道真是越发奇了。
铁灰色的衣角落寞得伴着楼道口的半边夕阳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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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阗确定魏长暮没看到自己,等到魏上了楼,苏阗才跟上。能让魏长暮魂不守舍的竟是个老头,苏阗稍微对他有点印象,可能是上次几乎把自己当成魏长暮女儿的混球老头。反复追问他儿子的下落。听说是去了美国。大概是为了安抚老人说的谎话。
听那个女的这么愤怒。哎,多半是家门不幸,那个小川被魏给搞歪了。苏阗浑身一震,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呐,自己可千万不能步入前程。虽说自己不太喜欢女人,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对男人感兴趣。虽然他被侵犯了几次,但做人贵在不自甘堕落。
晚上,手机屏幕闪出谈式微的号码,说话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用的是方言,苏阗听不太懂。可是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谈式微被绑架了。
苏阗不知道为什么绑匪会找上他,但用的是谈的手机,也许是昨晚谈式微给自己打了电话,通话记录里他是第一个号码。苏阗想找二哥,打了电话,传来公式化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范围,请稍后再……”
“再你妹。”苏阗拨了很多次,换来的却是同样的人工台。
他急得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二哥大概在外地。他们要是只要钱还好,要是……。谈会有危险吗?会是昨天那帮人干的吗?
苏阗紧握着手机,咬着下唇,像是准备做个极艰难的决定。
“魏长暮。”他站在客厅里,魏长暮正忙着摆菜。
“嗯?”他心情似乎不错,亏他被人骂成猪头还能保持人的形态。他发觉苏阗的异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什么事?”
“我一同学被绑架了。”
“噢?是男是女?”
苏阗瞪着他,“男的。”
“噢。”魏长暮只是发出一个音节,没了下文。他回到厨房又端出盘番茄豆腐,云淡风轻得说了声,“洗手,开饭。”
苏阗看着魏长暮的面无表情,眼睛有点热,“求你。帮帮他。”
“先吃饭。”魏帮他盛了碗饭,递过去,“你想我怎么样?我又不是警察。”
苏阗不接,咬牙切齿得恨他见死不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会这么骂你,魏长暮你种人根本就是活该!”
那碗饭腾着热气,在魏长暮手里呆了很久,他的眸色骤然变化,“你知道什么?”他轻笑。
“什么都不懂,你说个屁!”魏努力压下火气,可那张脸仍横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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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16 。。。
他手里的碗不知何时转移到桌上,飘渺的白色热气慢慢也散了。满桌家常菜再来点朦胧,温馨得像个家。但人不和,热气多,多朦胧也可叫浴室。长时间的沉默夹杂一时间的剑拔弩张,此刻死气沉沉,足够一顿好端端的饭菜丧失所有的兴致和热情。两人各怀心事得僵持,时间从旁流过。
听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桌上就成了一世。
粗重的呼吸声被强制止住,听起来低缓甚至平息,“这碗饭冷了,我帮你换一份。”
等不及苏阗回应,魏调头进了厨房拿出一只新碗。底边画两朵似锦的白海棠,清雅别致,可惜海棠无香。第一眼看到魏长暮就喜欢,货是上等的骨瓷,买下两套,一份送给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