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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萧云杉停下玩弄杯子的手,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因为,他们觉得你没有资格。”谭文诺的声音冰冷,眼神冷漠得像是漠视世间的一切。
萧云杉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你知道接下来你会面对什么吗?”谭文诺继续说。
“什么?”萧云杉握紧了杯子,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监狱,以及失去自由。”谭文诺盯着他说道,“从凯没有自杀成功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你没有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谭文诺面无表情地说道,“只要是做过这件事,就必然会留下线索的。”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说罢,萧云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悠闲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向谭文诺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地站着。
见到谭文诺没有反应,萧云杉反而笑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会吗?”谭文诺问。
“你觉得我不会吗?”萧云杉微笑道。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萧云杉的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眼睛中一闪而过惊讶的神色,但是一瞬间就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的脸上缓缓地浮出了一个笑容,像是苦笑像是无奈。
谭文诺忙扶住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怎么会。。。。。。”
“他考虑得果真周全。”萧云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靠在谭文诺身上,他凑近谭文诺的耳边,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话,让谭文诺的身体浑身一僵,他说:“你确定你所知道的一切,就真的是真相吗?”说完,他的身体慢慢地垂了下去。
。。。。。。
当杨烨峰在蒋式心理研究所找到谭文诺的时候,他坐在靠向窗子的方向,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甚至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杨烨峰靠近他,谭文诺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并没有自杀的理由。”
“恩。”
“这个案子似乎还隐情,可是随着他的死,一切都将被埋藏起来了。”
“恩。”
“你说,这是不是我的错?”谭文诺抬起头来,眼睛中的光芒很暗,似乎是失去了光彩。
“你并没有错。”
谭文诺并没有说话,只是突然用手抱了一下自己,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冷。”
杨烨峰想走上前去抱一下他,但是却被门口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哥哥。”
谭文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青年就快步走了过来,从正面紧紧地抱住了他。
谭文诺感觉到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伸出手来回抱他。
“好好照顾你哥。”杨烨峰看着相互依偎的兄弟两人,只觉得自己仿佛不融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他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谭文言的怀抱紧得让谭文诺感觉快有些窒息,那个高大青年像是个小孩子一般把头放在他的胸口,谭文诺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黑色短发,只听见谭文言轻声地说道,语气却郑重地像是信徒在上帝面前许下的诺言:“哥哥,我爱你。”
“我也是。”谭文诺如是回答。
第二卷完
☆、第一章
末夏刚刚离去,金秋九月踏着轻快的步子来临,经历了几个月的酷暑之后,天气微微转凉,但是仍然残留着夏的热意。
距离上一个案子完结已经有接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警察局里的小案不断,大案几乎没有,作为刑警队队长的杨烨峰突然觉得自己比原来清闲了下来,至少不用三天两头熬夜查案,偶尔还会有个一两天的休息日。
以前的生活,警察局到家,两点一线,而现在却多出了两个地方,谭文诺的家,谭文诺工作的心里咨询所。
他清楚地记得距离他和谭文诺上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星期前,他去心理咨询室找他咨询一些事情,然后他们一起吃了一餐饭。他甚至记得他们分开的时候,谭文诺对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就像个普通的邻家男孩,淡淡的腼腆的笑容,温和的语气,身上清淡若兰的气质,让他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找到了应有的归宿。
杨烨峰没有开车,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街上走着,等到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整个人却有些发愣,他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谭文诺家的楼底下,然后再也挪不动脚步。
他会在家吗?他现在在做什么?现在要去找他吗?要用什么理由?
就在杨烨峰纠结一大堆问题的时候,一个人却从远处走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谭文诺穿着白色的样式普通的长袖衬衫,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站在了杨烨峰的面前:“杨队,你怎么在这?”
“刚好。。。。。。路过。”杨烨峰在想着下面的措辞,没想到谭文诺却首先开了口。
“要不要上来坐坐?”谭文诺微笑道。
“。。。。。。好。”
杨烨峰跟随着谭文诺上了楼梯,谭文诺一打开门,就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颜料、画笔、白纸。。。。。。。谭文诺把它们一样一样地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又带着它们穿过了一个房间来到了一个阳台上,支起了画板。
这是杨烨峰第一次来到谭文诺的房间——以前最多进过客厅。房间整体的布局是成白色和蓝色,房间里非常干净,甚至可以说一丝灰尘也没有,而书桌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放得十分整齐,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崭新的书柜,书柜里面放满了书,每一本都分类放好。
谭文诺打开书柜的小门,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储物空间,杨烨峰看到里面放了十几幅油画,全部用白布包好了放在那里。
“能给我看看吗?”杨烨峰突然开口说。
谭文诺点点头,把里面的油画全部都拿了出来。
杨烨峰一副一副地认真看,那十几幅油画里有近景有远景,有人物有风景,每一幅画都非常完美,几乎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杨烨峰虽然没有什么绘画的艺术细胞,但是也能看出,这些画随便挑出一幅都能挂在美术馆里。
每一幅画的笔触都很相似,就算杨烨峰不问,他也能猜出这些画都出自谭文诺的手笔。
两人把画收好,杨烨峰就跟随者谭文诺来到了阳台的地方,他已经准备好了工具,站在了画板前。
“你要画画?”杨烨峰忍不住问。
“愿意做我的模特吗?”谭文诺突然开口问他,一双明亮而漆黑的眼眸看了过来。
杨烨峰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几乎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只听得见自己缓缓地答了一个“好”字。
初秋的清晨,杨烨峰靠在阳台上,他穿着黑衣黑裤,完美的类似模特的身材,他的身体稍微侧向阳台的方向,英俊而立体的五官,脸庞上带着些许冷酷,但是内心却平和得如同一潭没有波澜起伏的水。
杨烨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眼睛却注视着前方拿着画笔的谭文诺,他作画的时候十分认真,似乎是集中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他的外表平静,脸上的表情很平淡,连嘴角的笑容也极浅的,但是杨烨峰却看出了他专注画画时候一定是很幸福的。
微微有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杨烨峰却仿佛没有任何察觉,他只是专注地凝视着他喜欢的人,只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后来,直到很多年以后,杨烨峰一直都觉得爱上谭文诺是一场美丽的梦境,他也甘愿一直一直沉迷在其中,不愿意从梦中醒来。而此时他眼前的这一幕,那个在阳台上为他作画的人,也永远停留在了记忆里,刻在了灵魂深处。
。。。。。。
一幅画画完,谭文诺收拾了东西,随口问杨烨峰:“今天没事?”
“今天休息。”
“休息?”谭文诺见到他回答得如此倘然,似乎有些惊讶。
杨烨峰见到他的表情轻松一笑道:“我就算是警察也会有假期的吧。”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工作狂,就算没有工作也会找工作干。”谭文诺看着他,也笑了起来。
“工作狂也会有转型的一天。”杨烨峰泰然自若地回答说。
“那转型的‘工作狂’下午有时间吗?”谭文诺突然开口问。
“有什么事能为你效劳的?”
“我想要去一趟博文美术馆。”
“就是那个由知名画家袁文博老先生开的美术馆?”
“你知道?”谭文诺有些惊奇地问。
“我有朋友和我提起过,听说袁老先生是画坛知名画家,同时也是绘画作品的收藏家。他退休之后,就在S市开了一家美术馆,收藏的作品大多数都是他极度欣赏和赞扬的。”
谭文诺点了点头:“袁老先生的确是爱画如命的,而且他的画作都是绘画界的奇葩,可以说是千金难求的。现在他虽然已经很少创作了,但是却开了绘画学习班,把自己对绘画的热情投入到了那些爱好绘画的孩子们身上。”
“你认识他?”这是杨烨峰第二次听到谭文诺由衷地赞美一个人,而第一次听到是在他提起青少年特殊病理研究所的创始人付教授的时候。
“认识。”谭文诺点点头,然后从刚才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幅画,“这次去博文美术馆就是给袁老先生送画去的。”
杨烨峰了然地点点头:“我刚才就觉得你的画放在你房间的柜子没人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谭文诺没说话,只是从中挑出了一幅画。那是一幅夏日公园里几个小孩子玩耍的油画,画面的视角是一个年轻的母亲站在角落里,微笑着看着那群嬉戏玩耍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看到这幅画会觉得很幸福。”杨烨峰认真地看着那幅画,评价说。
“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幸福就是那么简单。”谭文诺收起了画来。
。。。。。。。
下午,博文美术馆。
杨烨峰和谭文诺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精神健硕的老者,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年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穿着七八十年代的中山装,下巴还垂着一缕长长的胡子,老先生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个慈祥的老者:“小谭啊,好久没见你了!”
“袁老,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精神还是这么好。”谭文诺一边说一边向两人互相介绍。
“杨队,这位就是袁老先生。。。。。。袁老,这位是刑警队队长杨烨峰。”
两人互相握手道好,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袁老先生见到谭文诺拿了画过来,马上喜滋滋地要过来看,连声称赞,然后又让工作人员把谭文诺带来的画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我带你们两人四处逛逛。”由袁老先生带头,几人在美术馆里闲逛了起来。
里面的画形式多种多样,并不局限于中国传统的山水花鸟鱼虫的国画,也有很多欧洲风格的油画,甚至还有一些抽象画。
“小谭啊,你这么有天赋,真不考虑来绘画界发展?”袁老先生一边走一边开口问。
“那只是一个兴趣爱好,没有考虑过成为今后的工作。”谭文诺随口回答。
“恩,这样也挺好的。”想了想说,袁老又说,“只是单纯地因为喜欢而绘画,而不是为了金钱或者是名声。我见过太多人因为那些虚无的东西而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当初努力的方向。”谭文诺点头表示赞同。
带两人逛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