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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他伸手拨弄我额前的刘海。
“不知道。”我侧身躺。
他抱着我的腰。“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和你做。”我似懂非懂点头,他笑着吻我。“我好希望你可以像和你的朋友那样和我说话,对我笑,但是,你要么不说话,要么惜字如金,你在想些什么呢?”他俯在我身上问我,我略一低头碰到他的唇,他双眼带笑。
他没注意到我想说的话他似乎不感兴趣,他没注意到他有时忙得不能和我多聊几句,他没注意到他的真话太苍白,我的谎言比较和他胃口。
“小策说我把指甲留长比较好看。”
“顾左右而言他也是你经常用的招数。”他微笑。
我把指甲握在手心里,小策帮我染的十个黑色指甲在他走了之后小白全都洗去,不留一点痕迹。
“又发呆?”他微笑。
我觉得很烦恼,我对他说:“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小白让我觉得讨厌,逼人的讨厌。
“你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吧,我替你分担,别一个人闷不吭声的。”
“别问了。”我捂着耳朵,顿时明白为什么小策说我很难找到好朋友。为什么小白很受欢迎。我讨厌小白,他用深如潭水的双眼看着我,带着微笑用温柔的细雨和我说话,那么做作,那么诚恳,那么在我最孤单是时候总能想起他的声音,这样的人,我讨厌为什么?
“小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捂着耳朵转过去背对他。
我有一面镜子,里面的人不是我,是小白,每一次照,我都看见我们的不同,我们之间存在差异。我不能再和小白相处下去了,我会失去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斗不过他。
“展展,别这样,看着我,看着我。”他抬起我的头,“我知道你在说谎,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如果不想说我不勉强你,这样就好了。”他搂着我,轻轻拍我的肩。
☆、第 24 章
我似乎早就知道小白在我醒来就不在,接近中午就上来看一下,吃个饭,傍晚再上来,吃个饭快要四点小白推开门,看了我一下,说:“肚子会不会饿?”
我摇头,他说:“今天客人比较多,我可能会晚点——”
“老板,有人找你。“有人喊他。
我说:“你去忙你的吧。”他下去了。小白太忙了,我甚至有种想要把自己悠闲的时间分给他,我唯独担心我的所有悠闲时间也不够他用。有些人天生就是大忙人。
客厅的茶几上有个装了一半水的玻璃杯,我想是他口渴了上来喝水,喝到一半又被人叫下去。我拿起水壶将水倒到七分满。他太忙了,忘记下面有饮水机,就连他装咖啡的杯子也没有洗干净,杯底留了一层褐色的渍,我拿去清洗干净。那一天喝的拿呗咖啡又苦又难下咽,喝完之后口中久久是咖啡味。他那么喜欢咖啡,却不会成天带着咖啡味,很奇怪。
我冲好面后盖上,去天台收衣服。我从来没上去天台国,拉开栓住的门插,铁发出当的一声,门开了。阳光照得楼梯亮亮的,蔚蓝色的天空高远透亮,一切就在眼前的感觉真好。
我把衣服收下来放在床上,每次他收了我的衣服都折叠得好好的,我似乎也应该这么做,于是我把衣服折叠好,放在他的房间里,把我的衣服折叠好放到我睡的房间里。
草草吃完泡面,我迫不及待地抱着书上天台。天台没有坐的地方,其中一个角落放着花,有的已经枯死了,有的垂头丧气,可它们旁边的一些小草却长得很好,花盆害死了它们。
我以前和朋友爱坐在墙沿吹风聊天,沿着墙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有时候互相追赶,谁也没怕。我把书放在墙沿,爬到上面坐,摊一本在腿上一页一页的看,不去想过去的事情。
“展展,你在阳台吗?”我听见小白的叫声。此时几刻,我没表不清楚,左手边,太阳发出橘红色的光,云,黄,橘黄,橘红,红,红蓝,红灰,灰,灰黑,像几米的画色彩分明。
“展展。快下来,太危险了!”他跑过来抱住我的腰。小白真是大惊小怪的家伙。我张了一下口,一本想跟他说:小时候我经常这么做,没什么的,但我没说,他是城里人,他不明白。
“这里是四楼,太危险了,下来好吗?”他把我往后拉,我抓着墙沿不想下去。“展展,你乖,松手,万一掉下去就你松手。”
“你不用怕,坐上来啊。”我邀请他坐我旁边。我把旁边墙沿上的灰尘垂吹掉。
“我不坐,你下来。”他说。声音像我头顶上的云,一大块一大块,黑乎乎,沉甸甸。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和我坐在墙沿吹风聊天,更别说在墙沿上跑了。我说:“小白,你放手我就下去。”他的手僵持了好久才松开,我也不清楚从哪一秒开始觉得喉咙卡得涨涨的。当他的手完全松开,我站了起来。
“展展!下来!展展!”他大声地叫着。
我跨过几米的书,沿着墙走了几步,低头看他。他双眼潮湿。我想对他说:小白,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做,你也上来试一下吧,挺好玩的。我眼前的时间有些扭曲,像被泡在水里流过来流过去。“展展,你不要吓我了,快下来!”他诚恳的看着我。
我朝他跳下去,看见一滴水珠从空中砸向水泥,开了一朵花。他紧紧抱着我,腰上的双手仿佛是他全身的力气。他在我耳边说:“求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我会被你吓死的。“他紧紧抱着,我的耳后暖暖的感觉。他太大惊小怪了。
之后,他偷偷买了一把锁将门锁上了。我坐在紧闭的铁门前看着那个崭新的锁头发呆了好久。我捧的几本书只能接着楼梯下面的光看。门另一边的天空今天又会是怎么样呢,我总是在幻想。
有一天,我经过楼下,听说理发店有人生日了,停了几秒,说话的人看见我,话题成了:小白傍晚,小白打开那个锁,他们忙来忙去准备东西,将东西搬上天台,我望着灿烂的光从天台那边的天空跑进楼梯,在书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只彩色笔,在房间也找不到一只彩色笔,我终于泄气了,躺在床上幻想天台那边的天空。
“展展,我要进来啰。”
随你便吧,你总是不管我的想法。
“展展,晚上要在天台给TOM办生日party,你要不要也参加?”他坐在床边低头问我。
TOM是谁,猫TOM,还是小明TOM?我反正和哪个TOM都不熟。“我不认识他。”我转过头背对他。
“这样啊,那你晚上得一个人吃,可以吗?我得到阳台帮他庆生,冰箱里有做好的菜,你放到微波炉热一下,你还有什么想要吃的我现在做给你吃。”
“不用了,你去吧。”
他伸手梳理我耳鬓的头发。“你生日是4月1号,对吧,4月1号我会给你庆生,就我们俩个人,好不好?”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我讨厌愚人节,我讨厌生日,我讨厌小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呢?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小白,你在里面吗?小白?”有人叫他。
“我在里面,等会儿就上去。”他回应。
“你快点,我先上去,对了,小白,你不是说要去拿蛋糕吗?”
“我忘了,你先上去,我就去拿。”他说,“展展,我出去了,你想要吃什么就打电话给我,我在路上买给你。”他把手机塞进我的手里就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后我翻身坐起来,把手机放在床上,背上我的书包下楼,遇到一些人我都低头走过,我买了一盒水彩笔就回来了。我把傍晚看到的彩色天空画在玻璃上,可惜玻璃画出来,我只能在日记本背面画,可惜太小。画好之后到厨房找吃的,有一块蛋糕被放在桌子上,孤零零的。我泡了一桶面端到房间吃,音乐流淌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朋友也一样端着泡面。我的心情很好,一直顺利过了关拿到奖励获得回报。后来觉得困了我就上床睡觉,没去注意几点了,当时楼上的吵闹不会那么快安静的。
“展展,展展。”我睁开眼,朦胧中见到小白,“起来吃宵夜吧。”
“我不饿,我要睡觉。”我闭上眼。
“你只吃泡面会饱吗?乖,起来吃点。”
我突然想起我的画没有收起来,猛地清醒,我快速下床把在地上凉的日记收起来。小白说:“你画得很漂亮。”一点也不好看,我合上日记,把日记塞进书包。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就算我把老虎化成小猫,他也会说很漂亮,因为他是剪头发的,他们不可能对客人说头发剪得不好,即便真的难看,他们也表示称赞,这些已经是他们的常识、习惯。
“我开个灯,你能看见吗?”我在幽幽橙色光线中看见他在脱上衣,“起来吃宵夜吧,大家在外面吃。”他打开衣柜找了一间衬衣穿上,“你中午没休息吗,很困?”他问。
我问:“几点了?”
“两点多两点快三十了。”
我手中按到粘滑的东西,“嗯小白,——”
“怎么了?”他回头问我。
“没什么。”甜甜的问道,我小心不让手掌上的东西站到其他物品。越走近门吵闹声越大,打开门,吵闹汹涌而来,还伴随着刺眼的灯光,浓浓的香味。我沉默的走到洗手间,冲洗掉手上白色的奶油,小白拿着换下的衣服将来,我后退一步让出洗手台给他。
“刚才被砸得满脸都是奶油。”他对着镜子里的我说,“怎么站着不动,去和大家一起吃宵夜啊。”
“我不想我不饿。”我有时候太轻率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令别人觉得我是这样或那样的人,有事只是开玩笑,也会有人当真,有事认认真真地说出来,可是只有自己在听,于是我学会了一口开就转口不说出想法。
他在水柱下搓洗衣服上的奶油,然后它们和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被放进洗衣机定时洗涤。“你好像不喜欢和大家聚在一起。”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和一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
“不是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吗?”他走近我,我不想告诉他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因为我猜他是不会听我的,我讲几句他可能会扯开话题,不想听我说,我一向对讲故事没信心,就算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他还是看着我。
“我也有朋友,很多个。”没有你认识的那么多,“我记得一两个人的名字,其他的记得外号。”
“哦?是不是上次和你视频的那个人?”
“嗯,大家都分开了他们去工作了,我跑到这里我没和他们一起,有时候会聊一下,不过”不过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经历不同,遇到的人不同,话题不同。
“是不是以为我上一次说别和他们在一起,你和他么绝交了?”
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和他们觉得叫的,有时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懂你,你的想法经常让我觉得惊讶,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了。“没有绝交,只是聊的少而已。”
“嗯,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有事就跟我说,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给我听,我会陪着你,好吗?”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哈!老板!”“偷情哦~”一群人挤在门口笑着说着闹着。
我觉得背上有虫子在爬,脸很热,头脑嗡嗡作响。
“展展?你们别闹了!”
“嘘~”
“你们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