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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付诸实施,无须另外再得到蒋照嘉首肯。
众人立时喧哗如沸粥。
蒋响年纪小,又没有参与过公司业务,大家心中只有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印象,绝不相信他有执掌大权的能力。而韩镜垒一个外姓人,竟然一下子有了蒋氏企业的决策权,岂不平白夺走了蒋氏半壁江山?
惊疑的目光频频扫视蒋照嘉--这个病老头该不会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吧?!
蒋照嘉挥挥手,撇下会议室里所有满心不甘的人们,示意推轮椅的仆人推他离开。
我也跟着蒋氏要走,一直将眼睛放在我身上的蒋响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拽着我离开。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他又何必非要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动作?
回头看见韩镜垒,立刻明白了蒋响的意图----他是故意要在示威给韩镜垒看!
韩镜垒目无表情。
问:我是韩镜垒什么人?
答:除了消遣时的糖果之外,什么也不是!他并不在意蒋响对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这个答案这个结果,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胸口象被什么有棱角的硬物填满了,刺刺地痛起来?
有种奇怪的野草在心里疯长,漫天漫地,渐渐我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这种现象叫人不安!待在韩镜垒身边也越来越不妙!
当心里的野草长满之后,我还是不是现在的我?
我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把一切喜怒哀乐都建筑在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的眼光灌注在别人身上,我会不会象当年在我的讥讽下割腕的素光一样轻贱自己的生命?如果把另一个人看重得胜过自己,真的等于把自己锁进逃不出的囚笼。
在还控制得住自己之前,先逃开吧。我----一定要爱自己多一些!如果连我都不够爱我自己,还要怎样期待别人更加爱我?
我知道自己是贪图爱恋的人,所以,我的爱绝不分给别人!
另一间空旷的会议室,蒋响锁上门。我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挣扎?因为我已经是蒋氏的掌权人,可以买得起你了?”他的手臂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把我圈在他触手可及的狭小范围里。
我笑,向后仰倒,大笑!“响,你好聪明,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私心也被你识破了。”
响叹口气,“你越这么说,我反而越不相信了。即使我现在执掌蒋氏的企业,一没威望二没业绩,很可能朝不保夕,你跟着我倒不如跟着韩镜垒有安全感,所以,你不挣扎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不对?”
“是的!因为……响,我喜欢你,”我说,用我的眼睛频频放电,“所以,只要你可以供得我的温饱,我并不在意将来,只要有你,就有全世界!”
忍住酸、吐、鸡皮疙瘩……,继续放电…………
响大笑,手臂支撑不住他自己的身子,压倒在我身上,“意,你绝不适合说这种话,虚假得掉渣!”
俟!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连蒋响也骗不倒,真是白混了这么久。“响,为什么我说实话时,你总是不相信我?”我契而不舍!
“意,你什么时候说实话,只要你说,我一定会相信!”
“我承认自己总在撒谎,可是,就象‘狼来了’里面的孩子,当我说真话时,你却仍然认为我是在撒谎!象现在,你并没有相信我。”我纯纯地看他,目光哀婉欲绝!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这么主动要求我的信任的你还真是少见。”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如果我要你卖我的话,你会付什么价钱?”
蒋响的眼睛幽幽一暗,脸孔埋进我肩膀,手臂箍住我的腰,贴合得密不透风,“随你开!”他的吻落在我颈中,深深浅浅。他喜欢吻我的肩颈,象啃一只鸡腿,一口又一口。“意,我不想看你插科打诨的样子,不想听你睁着大眼对我撒谎,不想你总是嬉皮笑脸或言不由衷,不想这么抱着你时却追不上你心痛得难以自抑…………意,你会真的喜欢我么?”
我生气,“我说我喜欢你,你又不相信!你这么高的要求,我做不到!你到底要不要买我?”
“要!”
于是我说出一个天价。
“就这么定了。”他解开我的扣子……
我推开他,“请先确定你可以动用这么多钱。”
他靠向沙发的后背,“好,我会先付一半,其余的分三次付清。”目光深邃。
我心中一凛,不愧是一对兄弟,虽然不是一起长大,而且他们之间只有一半血缘关系,但今天的蒋响的回答与五年前的韩镜垒何其相象!
我是不是离开狼又遇见虎了?
我点点头,拉了拉揉得向块抹布似的衬衫,开门离开。
“意,”响在我身后叫我。
我回头。
他比比自己的脖子,指指我,“以你的性格,与我开始之前,一定会先与韩镜垒谈分手吧?虽然我很希望看见姓韩的小子吃味的样子,但是不知道我的杰作会不会造成你的不便。”
他的杰作?!
是说他故意留在我颈中的吻痕么?
××!我在心中骂人。这个臭小子,完全一副小狐狸的贼样,我是真的小看他了!
第八章
当晚,韩宅,我对韩镜垒笑得灿烂。
这里是韩镜垒常住的地方,依山傍水环境很美。但房子设计得简洁,没有游泳池、花园之类繁奢的细节,完全以湖为游弋之地,以山为赏花之所,与自然亲近融洽。
我喜欢这里,但不会表现出来。
“要喝杯东西么?我新学了几种调酒方法。”也许灌他几杯酒精,谈事情时我较容易占到便宜,虽然他号称千杯不醉。
也不等他的回答,倒了几种烈酒混在一起,不加水也不加冰直接递了给他。再笑,“先来一杯烈火红唇。”
他接过,却不喝,揽住我的肩:“比起喝……我更喜欢吃。”吻上我的唇,轻轻啃咬吮吸。
神志慢慢游离,身体轻飘飘,渴望从脚底丝丝窜上来……他的吻离开我的唇缓缓下滑时,我终于意识到不妙,一掌推开他,抓住衣领后退一大步……不小心碰翻了身后的酒杯和酒瓶,咣啷啷一串巨响…………
他手中的酒杯也在我一推之下洒了他一身一地。
“对不起……”我连声道歉。
他看着我,不动。
我僵在那里,努力想笑,笑不出。…………颈中的吻痕,他,看到了吧?!
“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他先开口打破僵局。
“记得。”我答应过他的只有一件事情,想装傻也有难度,不如干脆承认。
“说来听听。”
“你替我购买孤儿院所有土地的产权,我在你腻了我之前不可以和任何人有染,无论男女。”
“现在呢?”他只是问,等到我的自投死路。
奸诈!!
我苦笑,早适应了他的奸诈,心中竟然还会升起不平,真是学不乖。
“现在,我带着别人留下的吻痕出现在你的范围内,大摇大摆。所以,我已经毁约了。”
他盯着我半晌,“你为什么这么爽快的承认?不是要狡辩否认一下才合你一贯的作风么?”
我叹气,“不用了,我累了不停地与你绕圈子了。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来补偿,请你明说。”
“随意,”他的声音温和,但抓着我背后台子的手指却紧得咯咯做响,“我想撕碎了你,将你吞进肚子里…………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背叛我了?”
我苦笑,“是的,我又不是那个姓孙的齐天大圣,被你吞下,除了等你把我拉出来之外,再没有其它作为。”
“连现在你都可以开玩笑,看来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里。”他的声音不知是在发怒还是在嘲笑,“我……韩镜垒是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么?你要走自然放你走,拖泥带水绝不是韩家人的作风。”
“是么?”我闷闷地问,连一句挽留都没有么?我和你,谁做得更绝一些?
我站起来,挥手推开他圈着我身子的手臂,轻易地就推开了,然后抬脚,然后离开,然后…………回头----他仍然是背对着我的姿势,六年,我了解了他多少?
答案:一无所知。
我坦然离去,心痛得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也好,就这样麻木了吧!!
我去了律师事务所,要求休假。
陈轻辕挺着啤酒肚,僵着白胖的大脸愣在那里,“你…………你竟然向我要求休假?!”仿佛天在下红雨。
我点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攒了足够从年初休到年末的假期,拿出来用一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汗~~能攒这么多假的人,一定是从不休假的人,从不休假的人突然想休假,怎么不奇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