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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紧急灌水抢救,但里面的信件仍付之一炬。警方表示无法判断是否同一人所为,或是经过模仿的犯罪行为,警方正试图调阅附近便利商店与小区监视器观察是否有可疑人士……
阿克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个被媒体冠以“邮筒怪客”的大傻蛋他已经注意很久了,与其深究这个怪客烧掉邮筒里的信件所犯下的公共危险罪,不如想想怪客之所以烧掉信件的种种可能理由。
阿克猜想过,邮筒怪客是一个成绩欠佳的中学生,每次学校寄发成绩单,怪客就会想办法烧掉,免得屁股被父母打得开花。但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阿克自己与警方推翻,因为怪客所烧的邮筒没有一定的路线,如果是想毁掉成绩单,也总该是邻近特定的学校吧。
又或者往更深的层次去想,这个邮筒怪客是某种主义或某种特殊哲学思想的奉行者,例如“这世界充满太多谎言,所以干脆通通烧掉算了”的意识形态,并且努力地实践着。
或是与长庚遛鸟侠一样,邮筒怪客说不定只是打赌赌输了,所以才常常暴走烧邮筒。无论是哪一个,比起只会打嘴炮的政客,这位邮筒怪客令人尊敬多了。
不管怎么猜测,这个邮筒怪客烧信件的真正理由一定更有趣吧?至少警察从烧信件的时间与地点上,根本无法分析凶手的年龄、动机或地缘关系,说不定这个邮筒怪客只是快闪族那种后现代无厘头主义的奉行者,他的动机就是不需要动机,甚至无所谓奉不奉行,只是纯粹的即兴作乐?
无论如何,阿克自己是不讨厌这个举动KUSO的怪客。还记得去年底,快过圣诞节时,邮筒怪客一夜之间连续烧掉五个邮筒,造成许多卡片变成焦炭的节庆悲剧,成了大轰动的新闻。阿克更是笑倒在电视前,直嚷着以后若情人节快到了,每个邮筒都要派一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站岗保护吧,免得许多甜言蜜语、告白情书烧得一塌糊涂,邮局被愤怒的情侣狂砸鸡蛋。“一个月没烧邮筒了,今天又突然暴走,难道又是什么节日接近了?”
阿克围着毛巾走出浴室,蹲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现场里几个警察围着烧焦的邮筒发愣,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突然,小雪的声音钻进阿克的耳朵里,令阿克全身触电般跳岂。“阿克,在录这段语音铃声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星爷那部《齐天大圣东游记》里,紫霞仙子说过,谁可以拔出她的宝剑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阿克,我们之间的那把宝剑是什么呢?”“虾小!”阿克大惊,这的确是小雪的声音没错,而且还是从自己的手机里发出来的。
阿克愣住,拿起手机,那段语音铃声还在重复什么宝剑什么紫霞的,来电显示则是小雪大妖怪的可爱自拍。“喂?小雪?”阿克茫然蹲下,按下通话键。
“阿克,我心情不好。”小雪的声音,好像在哭。
“听得出来。你在哭吗?男朋友还是揍了你?”阿克搔头。“不是,是你!”小雪哭着。
“是因为我没待在房间里吗?啊哈!果然如此!”阿克觉得好笑,坐在地上擦头发,“我跟你说,小雪,我有喜欢的人啦,你也知道,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要有好朋友应该有的界限,我们可以常常去打击场流汗,偶尔吃个饭也没关系,就是不能天天睡在一间房,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你真的很坏,真的在躲我!”小雪哭着。
“哎哎哎,还有啊,手机铃声是怎么回事?我差点被你录的铃声吓死。”阿克跪在床上,打开窗户。突然,门把手铿铿转动,门打开。“谁!”阿克吓得差点摔出窗户。
“手机铃声当然是我偷偷录的啊!”小雪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眼泪。阿克简直被五雷轰顶。
妖怪,真的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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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叫小雪的妖怪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都还是住你那边?”
店长跟阿克坐在店门口吃着早餐,阿克一脸无奈,看着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自从那天与文姿到等一个人咖啡店吃过晚饭后,小雪好几个晚上都借故跑来找阿克,什么男友在她家门口喷漆恐吓、她睡到一半听见浴室马桶自己冲水的声音怀疑有鬼,或是她怀疑柜子里有不怀好意的精灵等,总之就是哀求过夜。阿克能怎么办?
并非一味怯弱的他当然是再三拒绝了,但小雪总是有办法腻在房间里找话题腻着不走,直到阿克神经衰弱、无奈放弃为止。要不就是拉着阿克到打击场练习挥棒,然后又说自己住的地方停水,要到阿克房里洗澡。
简直就是同居了吧?在路上捡到一个奇怪的美少女回家作神秘的研究,这不是日本A片最常看见的情节吗?这不是中年痴汉每日殷殷企盼的色情乐透吗?但阿克只有提心吊胆的份,生怕文姿哪一天突然拎着夜宵来敲自己的门,将已经淹到膝盖的误会积得更深。
到另一个男孩家住了这么多天,小雪自然也带了几件换洗衣裤和牙刷毛巾,但小雪还是很喜欢穿阿克的衣服睡觉。“你自己不是带有衣服吗?”阿克躺在地板上。
阿克将脸埋进枕头里,免得看见小雪妖怪的激凸。
“那些衣服又不是睡衣,阿克的衣服大大松松的,穿起来很舒服啊。”小雪坐在窗前,触摸着略带凉意的晚风。她身上的衣服是阿克中学时期的班服。
“很晚了,快睡吧,别忘了你自己也要到水族店打工啊。”阿克困得要死。
“说到水族店,阿克,你将这条病鱼养得很好啊,看它尾巴摆动的样子就知道快好起来了,你很在意我的话嘛。”小雪说。“生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只要喂它东西吃,肚子饱了什么病都会好起来。我妈就是这样,以前我感冒生病,我妈就煮一大堆东西塞给我吃,我只要肚子吃撑了,烧就咻咻咻地退了。”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好差的体质。”小雪认真。
“真不好意思啊。”阿克没好气。
“对了阿克,陈金锋跟彭政闵哪一个比较厉害啊?”小雪问,似乎还不想睡。
“ICHIRO,铃木一朗比较厉害啦。”阿克的头开始痛了。“铃木一朗是谁?对对对!你上次跟我说过,他是美国西雅图水手队的安打王,又帅又会打球,据说快破了大联盟的单季安打纪录了。”小雪自问自答。
“对对对,破了破了。”阿克真希望立刻睡着。“阿克?”小雪突然爬下床,推了推阿克。
“冲虾小?”阿克实在不想睁开眼睛。白天跟文姿到处做问卷访谈,实在很累。
“我喜欢跟你说话。”小雪笑嘻嘻的。
“嗯。”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但手指却高高竖起大拇指,表示“知道了”。
“我们真的在一起好不好?”小雪又推了阿克一下。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阿克毫不留情地说,竖起食指打叉。
“我记得有句话说,恋爱是一种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可以加倍,忧伤可以减半的好东西。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好了,立刻就会变得很快乐,有什么不好?”小雪很是怡然。
“没什么不好啊,但就跟你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快乐加倍也是跟她一起加倍,要把忧伤对半也是跟她一块平分。”阿克困倦至极,“打住了,不跟你聊了,你刚刚跟我去打了两百多球,你是铁金刚啊都不想睡觉?”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舍得睡觉?”小雪笑嘻嘻的。阿克翻身而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照着小雪。“干吗?照得人家好羞。”小雪脸红。
“羞个屁啦,我是想确定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影子。”阿克扔掉手电筒,倒下又睡。就是这样。
每天晚上小雪都缠着阿克聊天到天亮,从阿克最喜欢聊的职棒话题到阿克觉得没什么好提的童年趣事,小雪都一个劲儿地瞎缠,有时阿克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起来。但每次醒来,小雪就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没真正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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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幸好没再发生文姿误会我的那种意外了。不过事情继续演变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尾,那个妖怪就快变成地缚灵了。”阿克咬着三明治。
“如果真那么苦恼,今天晚上干脆来住我那边吧?我男友这几天出差,我们可以偷情。你该试试男人的,说不定会开发出你的无限潜力。”店长说,眉毛抖动。
“多谢,不过我跟文姿做的市调明天就要跟企划部报告了,所以文姿跟我今天晚上要熬夜做统计分析。”阿克略有得色地说,“在文姿家。”
此时,孟学的跑车慢慢地停在店门口。“早啊孟学。”店长笑笑,阿克连忙起身。
孟学神色冷淡地看着坐在门口阶梯上的两人,将车门关上。“我知道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工蜂就该比其他昆虫勤奋不是?”孟学抛下这一句,脚步不停,进了卖场。
真是个讨厌的人啊,如果他也喜欢文姿的话,那我一定不能输给他。阿克心想。
“孟学早就感觉到你对他的威胁性呢。”店长看着孟学的背影小声地说。
“其实他既然条件这么好,干吗不去追什么社交名媛、包养小明星?”阿克问。
“文姿比不上那些社交名媛吗?”店长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克打了个呵欠。
“其实孟学进卖场的时间比我晚了半年,他一进来,卖场所有人就知道他是卖场上头通路商大股东的独生子,从那时起我就很好奇他这个品管经理到底是干真的还是干假的。没想到他一待就是三年,人虽然冷淡又屁得要命,但工作倒是做得很务实。”店长说,喝着豆浆。
“就是连续剧里正在演的,一直想跟家里撇清关系的那种公子哥儿嘛,一副家里太有钱导致不快乐的脸,所以想自己出来闯一闯证明自己也有本事。”阿克下了批注。
“或许吧,所以人家如果恋爱输给你这种低贱的庶民、工蜂、苦力,自尊心受伤的程度可是不轻啊,小心他叫你滚蛋。”店长好心提醒阿克。
“我倒是觉得他如果真有自尊心,就不至于叫我滚蛋啦。但我还是期望他早点去集团核心当总经理还是什么,别老是赖在这个小地方整天摆一张臭脸给大家看。”阿克说,伸了个懒腰。“撇开他的身份不说,孟学的绩效早就该调去总公司当职了,一直赖在这个小地方,十之八九是跟文姿有关。”店长莞尔,“别以为人家公子哥儿不懂为爱奉献。”阿克不置可否。
他必须承认,虽然他个性一向与竞争无缘,但他在学历好、工作能力佳的孟学面前,还是不免自觉矮了他一截。
下午,阿克与文姿到大学附近的电器行做非结构式访谈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要到文姿家做统计,说不定气氛好,自己能有勇气跟文姿表露什么,这样就能规划更亲密的旅行了。
阿克并非鲁钝,他知道虽然文姿看起来并非不晓得自己的心意,但对女人来说,只有暧昧的情绪往往是不够的,把握该鼓起勇气的关键时间,才能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前更进一步。
第五局
五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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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晚上想吃点什么?”文姿问,坐在路边将问卷整理好。“不知道,你想去上次那间黑店吗?还是……还是买去你那边吃?”阿克有些紧张,即使要去文姿家熬夜做统计做简报这件事昨天就已经知道了。
“买去我那边吃好了,边吃边讨论要怎么做简报。”文姿看着前方的便利商店,又说,“吃火锅好吗?有时候肚子饿了我会想弄个火锅来吃,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