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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慧不满自己的处境,对楚一丹又有不少意见。可她一弱女子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境地又能做什麽呢。
回房後她想著想著胸口就发堵,最後哽咽著哭了一通,慢慢睡著了。
苏显扬已经见过了项方,想要的答案也已经得到,他在玄盟没待几天就回去了。
他开车回了苏家,有些事他必须回去处理一下。
回家後,苏显扬第一时间就想给李泰打电话。之前到玄盟总部去,他身上所有不必要的东西都没有携带,手机自然也不在允许范围内。苏显扬知道这情况,所以在去之前已经和李泰说过这事,叫他如果有事先找沈绍杰,他这边的事一解决就会给他打电话的。
没想苏显扬这便打电话过去,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苏显扬想了下,也没多在意,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等他出来後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苏显扬皱了下眉,打了个电话给沈绍杰。
沈绍杰向他问了些情况,苏显扬略微提了几句没有多说,接著他就问起了李泰的事。
“怎麽?你和那小子闹别扭?自己不打电话给他,来问我他的事?”沈绍杰听著有些奇怪。
“他的电话我打不通,你帮我看看那边怎麽样了。”这几天没见那小子苏显扬发现自己还是怪想他的。
和沈绍杰又说了几句话,苏显扬挂了电话准备去见老爷子。
苏老爷子虽退休多年,但完全不是人走茶凉的处境。苏家长子虽然英年早逝,但他另有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商,说出来都是如雷贯耳的名人。
再加上老爷子原先的部下门人,苏家牢牢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繁衍,一派郁郁葱葱的盎然之意。
苏显扬还没进门,他回来的消息已经有大半的人知晓了。
36
刚到书房就见小姑苏卿也在,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老爷子见他了冷著脸没说话,一旁的小姑苏卿看了笑著和自己的父亲撒娇。“爸,我瞧你这脸就知道显扬他五十年後肯定也是这样子。”
“大孙子像爷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老爷子哼了一声,但也缓和了书房的气氛。
苏显扬听了心中却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是他长的不像老爷子,他们会不会去做个亲子鉴定,以防自己给他人养了也野种!苏显扬带著些自嘲想著,心中却又冒出另一个念头,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毕竟这麽多年了,他们可以用各种手段确定自己的身份。
“爷爷。”苏显扬唤了一声,这麽多年了他常年在外,因为母亲的事自己心中总有疙瘩。所以虽然他是长孙,祖孙两人反而不亲近。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这气可还没消。
“我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苏显扬也不拖泥带水,这麽多年了该说清楚的也到时候说清楚了。
老爷子的神色变了变,苏卿微微叹了口气别过了脸。
“你知道什麽了?”老爷子很快就恢复了,不为所动地问了一句。
“我妈的死因,我还有个弟弟。”苏显扬说的时候很平静。
“你弟弟多的是。”老爷子就这麽说了一句,并没像苏显扬想象中的那样生气。对於苏显扬的那个弟弟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以他话中的意思可以看出,他是在让苏显扬也别在意,要说那兄弟之意血缘之情,他的表弟堂弟不少,不用在乎那多出来的一个。
“我有分寸。”苏显扬回了一句,剩下的话因这麽多年的误会和隔阂一时间说不出口了。
“你有分寸!”老爷子看著他这次却气道:“你有分寸那李泰是怎麽回事!”
“你好的不学,学人做同性恋,还给我招了个小混混!你想把苏家的脸面丢光了!”老爷子越说越气,苏卿连忙低头劝了几句。
李泰的事老爷子会知道是很正常的事,苏显扬一早也知道他会逼问自己,可是遇到这情况,在这样的境地下他心中的怒火忽然间冒了出来。
“把苏家的脸丢光了!是啊,苏家只要脸面!”苏显扬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下耳光。“我妈当初就是一夜总会的歌女,我这样的身份更他妈的见不得光!”
“苏显扬!”老爷子气急站起身,他气得全身颤抖想脱口大骂,张了几次口最後还是忍住了。“咳咳……”
“显扬,你怎麽说话的,还不快给爷爷道歉。”苏卿见祖孙俩这样子连忙开口劝说,给苏显扬一个台阶让他道歉。
苏显扬拽紧拳头,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尽量平心静气地开口说话。“对不起,我一时气愤,爷爷,我不是有心的。”
“爸,显扬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大人大量原谅他吧。你这老司令总不能和一个小辈呕气吧。”苏卿见苏显扬这边服软了连忙劝这边的老爷子。
“出去,你给我出去!一个个都他娘的是混球!”老爷子气得坐下直拍桌子。
苏显扬看了一眼苏卿,对方在给他使眼色,让他先出去。苏显扬呼出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苏显扬从二楼走了下来,家中没几个人,他走到院子里开始抽烟。
一连点了三支,他才真正平静下来。
刚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顶撞了老爷子,这种事以前也有过,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仗著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後来他渐渐长大,学会喜怒不形於色,已经快十年没干过这种事了。
自己心中的怒火会冒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李泰的事,更多的是因为他妈还有他的那个弟弟。
苏显扬想著之前见楚一丹的情形,实在是没什麽好感。再加上同母异父这一层,楚耀辉这趟浑水他真不想管。
“哥哥,大哥哥。”苏显扬听有人叫他,转身一看是自己最小的堂弟,今年大概有五岁了。
因为哥哥有好几个,所以年纪大的自然叫大哥哥,小家夥非常快乐地笑著,他抓著苏显扬的衣袖要抱抱。
苏显扬把他抱了起来,问道:“妈妈呢?”
“在睡觉觉,我醒了自己起来的,还自己穿了衣服。”已经入夏了天气并不冷,苏显扬看著小家夥身上的那件短袖笑了笑。
“浩浩真乖。”苏显扬赞了一下,捏了下那软嘟嘟的小脸蛋。
见大哥哥对自己笑,小浩浩更乐了,他扭动著身子从衣服口袋抓出一把糖果。“大哥哥,你吃。”他剥了一颗就往苏显扬嘴里塞。
苏显扬连躲都来不及,那甜腻腻的糖果就进了他的嘴巴。虽然不喜欢那味道,但苏显扬还是把那糖果吃了。
“甜甜的,很好吃。”小浩浩也给自己剥了一刻。吧唧吧唧地吃得非常高兴。
“浩浩请大哥哥吃糖果了,大哥哥高兴吗?”小浩浩举著手,沾著他甜腻腻的口水就在苏显扬身上印印子。
苏显扬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就这麽毁了。他轻声一笑,“当然高兴。”
“大哥哥高兴,浩浩也很高兴。”小浩浩说著好不得意,“大家都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这样会更快乐。”
“大哥哥有什麽好吃的,我们也一起分享吧。”
苏显扬看著自己怀中睁著大眼睛的小家夥,心中学著李泰也来了句“我操!”真不愧是他们苏门子弟,这麽早就知道怎麽诱敌深入达到目的。
“大哥哥有香烟,你要和我一起分享?”这话绝对是误人子弟。
“臭臭的,我要香香。”小浩浩坚定立场连忙拒绝。
“我知道了。”苏显扬呵呵一笑,心情好了不少。“我带你去超市买好吃的。”
“好啊,去超市,去超市。买巧克力。”小浩浩心情大好,笑得流了一嘴的口水。
陪著去了一趟超市,到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过来了,想来都知道他回来了,所以都到老宅这来了。
从车上一下来,小浩浩拿著棒棒糖就去拉苏显扬,苏显扬任他拽著,打开後备箱把大包小包的零食取了出来。
两人一进门,就发现大厅坐著不少人。一个个打了声招呼,苏显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回了自己房间。
而浩浩小朋友正在向他妈妈称赞大哥哥对他有多好,苏卿见了不由叹气,这小家夥也太好收买了,接著她也上了三楼。
37
苏显扬站在窗口,风吹得他额前的头发有些乱。他摸了摸口袋想抽支烟,最後还是忍住了。
这一路和那小家夥童言童语地聊著苏显扬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想起在很多年前,自己在玄盟第一次看的楚一丹的时候,那小子差不多也是五六岁的样子,虽然那时候小家夥嚣张得正在欺负人,但应该也很自己的小堂弟一样会肥嘟嘟地翘著嘴巴,也一定喜欢吃糖果和冰淇淋。
这麽想著苏显扬心软了,说到底还是血缘亲情,有些东西总是断不了的。既然楚耀辉愿意放手,他也会好好照顾这个弟弟的。
苏显扬正想著就有人敲门,“进来。”他的话刚落,苏卿推门就进来了。
“小姑。”苏显扬知道她会来找自己,在这家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小姑苏卿了。
“显扬,你还在生气?”苏显扬的心情苏卿很了解,当初她的婚事也经历了那麽一段。“你别怪老爷子,他也是为你好。当初那事……”
“我知道,当初那事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做错什麽。”他这麽大年纪了,那些事怎麽可能不懂。
“老爷子说那话没别的意思,你是长孙,他自小就疼爱。”苏卿站在他身边说道:“就是因为他看重你,所以才接受不了。他年纪也大了,你顺著他,别和他呕气了。”
“我知道,我没有呕气,当年的事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了。”除了多出一个弟弟,其他已经没什麽影响了。“只是有些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不如意的事有很多,爷爷那……自然也不可能事事如意。小姑,这些道理不需要我说。”
苏卿听了这话却笑了,“你说这话,我怎麽觉得都是歪理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事也不强求你,我会和老爷子好好说。至於那位李泰,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如果真有意思,带回来我看看吧。”对於自己侄子的性向苏卿是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老爷子认定是苏显扬这方了。
她不过是在他们冷战时帮著说了几句话,就被决定了立场,到最後还是自己想开的。
“看看吧。”苏显扬没有直接表明什麽。
“快吃晚饭了,一起吃吧,晚上就住著,大夥好久没聚了,过年的时候你又没回来。别气老爷子了,陪他吃顿饭,当给他消气。”
“是是,小姑的旨意我怎麽敢不从。”苏显扬笑著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下屏幕显示,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先出去。”苏卿走後,苏显扬接了电话。
“苏总,苏总!”电话那边是阿广焦急的声音。
“李泰怎麽了?”除非李泰出事,不然阿广不可能打他的电话。
“苏总,小李哥,不见了。”阿广在头真在喘气,像是跑了一大段的路。
“不见了?什麽意思!”在这个时候李泰出事,苏显扬不清楚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他失踪了,从昨天开始就找不到人。”阿广开始说李泰的行程,“本来小李哥每天都会到会所酒吧巡视的,昨天我没看到他人,没怎麽在意。今天又没看到他,打他的手机没打通,问了所有的兄弟也都不知道,去他家也没人。”
“我,我告诉了老大,去十二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