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BAR……
一个同人女是悲哀,两个同人女简直就是灾难。
于是我在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与冯远洋友好地(?)分手,正式以好姐妹相称。
我赶到长虹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一进到麦当劳里就看到冯远洋细长细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某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已经吃得七七八八的薯条和汉堡。
“嗨!凌陵!这里这里!”
我额头挂线——这也太……不淑女了吧——拖着腿飘过去。
我一口气把她剩下的半杯可乐喝光。她一边咬着薯条一边眨巴着乌黑大眼看着我。
“怎么了都这么晚了K着鬼似的把我叫出来?有男人跟你告白吗?”
我知她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我当时真的汗都下来了。
——可怕的同人女!
我在心里天人交战三百回合之后决定据实以报。
我作为一个资深同人男,深知一个同人女在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的正常反应。果不其然冯远洋在听完我简单的说明之后想也没想张口就把我厥回来:“不行!”紧接着第二句话就是:“行啊你凌陵!!几个月没见你又长本事了啊!我果然没看错你!!!”
去你妈的!我在心里暗骂。老子急得要上房的时候你居然还跟我这儿打哈哈!
她像追打落水狗一样穷追不舍:“哎那人怎么样啊?压你还是被你压?……唔,肯定是小攻!能被你这种人压的不太多见……”
我拼命忍住要劈桌的欲望。
我没有跟他提卫燃。我衷心地希望卫燃对我的定位只是由于家庭环境的关系而寻求的一个短暂的安慰。
但庄传一不一样。大不一样。我甚至没有把握一个人摆平他。
我对冯远洋说:“我说真的,洋洋,你得帮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不能耽误了人家更不能耽误了我。咱们玩儿归玩儿,你认识的gay比我多,真正过得好的能有几个?”
她低头不语,一根薯条叼到软掉。我注意到她的头发比高中毕业那会儿又长长了一些,修得精致的刘海下面,神采奕奕的漂亮眼睛依旧。我忽然发现她那锥子一样的下巴的线条和卫燃很像。
终于让步:“那你说让我帮什么忙?”
我说,“做我女朋友。”
§
于是我和冯远洋在经历了将近半年的分手之后又复合了。
凭心而论,我还是喜欢她的。所以这次找她帮忙一方面可以把那边的麻烦解决一下,另一方面,如果可以重新发展,那当然也是我乐意见到的局面。
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华威,在北京攻略拍了大头贴并在第一时间贴在手机上,又给卫燃买了一只磨砂杯子。
卫燃下个星期过生日。此前我一直在发愁该给他买什么。你知道给有钱人买东西就有这点麻烦,他从身上的衣服到脚上的鞋,戴的手表和钱包都是有牌子的,烟酒不沾也用不着打火机之类的配件。我对此甚为眼红,又怪不得任何人:人家走道儿拿虱子——架不住有啊。
我把这一情况对冯远洋说了——当然是嫁接在装一船的名号上——她很惊讶并且严重认为我遇到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小攻——有钱有品,无不良嗜好。
我知道装一船是好小攻,但是……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主意?!
星期一的时候我连滚带爬地奔回宿舍——自从上了礼拜受了刺激之后我就天天住在过去的哥们儿在外面租的房子里,为此还两次耽误了人家的好事——见到卫燃就马上把礼物双手奉上。
我想先把卫燃那一点点不好的苗头掐死在襁褓里。
他起得早,刚好从外面洗漱回来,管臣杰还像死了一样睡在床上。
看到我突然神兵天降,卫燃有短暂的愣神,既而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笑容。
“回来啦。”他这么说,带着一点点没睡醒的倦意。
他讨人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很讨人喜欢。
我在一路上设计好的台词在一瞬间忘光光,临出门的时候鼓足的勇气也只剩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趁着尚有余勇可贾,我递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礼品盒子。
“是什么?”
他眨巴着眼睛的样子真的和冯远洋很像,我对这样单纯美丽的人没有抵抗力。
“生日快乐。”
这一次他怔住了更久,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使劲儿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礼物的时候欣喜得眼睫毛都湿润了。
“哎?……男生过生日还买什么礼物啊……”
嘴上这么说着,可我看得出他真的很高兴。
而我也只能做到如此。
可恶!明明可以不这么复杂,明明可以像和其他人一样踢球翘课,干尽不务正业的事,勾肩搭背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他抿着嘴拆包装,然后忍不住呵呵地乐出来。
我几乎是怜悯地看着他。不敢问他是否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
“喔!好女孩子气!”
我强打起精神,笑道:“给你的你就拿着,敢不用我揍你啊!”
他忽然把脸转向我,纯白的少年的笑容一览无遗。
“谢谢!得,我打从今儿起就用它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骗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他那么相信我,我说的就是真理,我告诉他“香山的煤是白的”,他也毫不怀疑。
我干干地笑两声,逃避似地摆弄手机链。
他的目光被吸引了来。从我手里拿走手机。
“这个是……”
我凑过去——是我跟冯远洋拍的大头贴。
我说:“哦,这是我女朋友,现在在外经贸。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怎么样不错吧?……对了,你的杯子也是她帮忙挑的哦!”
“啪”!
一声脆响让我目瞪口呆,管臣杰噌地从枕头上抬起头,顶着乱糟糟的一蓬头发说:“谁?!”
我看着卫燃,不敢相信。
他嘻嘻地笑着,一副无所谓的小模样。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我看着一地的杯子碎片,忽然感觉力气像从身上被抽走了一样。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拾贰~~
§
11月初的时候系里的处分下来了。警告,比我想得好多了,我以为起码是个记过。装一船跟我说别担心,也甭跟家里人说,毕业之前没大过错一般都给撤了。
我一点不担心。现在那个食堂大师傅远远地见着我就跑,我在系里一下就火了。
倒是卫燃比较让我操心。那天他把杯子摔了之后就变得特能折腾人,表面上看着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经常逃课,经常起个大早把我叫醒,让我上课点名的话就帮他答到,然后消失个一天半天。
我不敢往深了想: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做。只求他不要四处乱跑,最好是回家去了。
但那怎么可能?
§
因为法系在我们学校的地位比较低,所以我们的迎新晚会一直到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才轮上——原因是礼堂被各系轮流占用,排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开学两个多月。
我是不太期待这种东西的,我又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听别人唱,虽然算不上是音痴但是让我开口基本上是比较难的。
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非常期待这个活动的,因为据说我们学校的传统是类似这种活动的时候总会请一些外校的姐姐妹妹来友情表演什么的。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名花有主,还是可以供长期面对着满学校男人以至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们遐想一下的。
那时候我跟装一船混得比较熟,他为了这次晚会可谓鞠躬尽瘁,忙得四脚朝天,偶尔会拉我过去帮忙调试音响什么的。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接触,他好象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那便让我的小心翼翼难免显得有点小人之心,并且还有点自作多情。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莫非我潜意识里是希望他“有什么异样”?……呸!那我可真成变态了。
况且装一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给我个彻底跟他玩儿完的借口?
周末的时候凌肥肥和冯远洋来探我的班——我知道她们的目的。凌肥肥挽着冯远洋的胳膊,一晃进来就对着装一船指指点点。
“就是他就是他!怎么样美型吧!”
冯远洋赞叹不已:“你哥行啊!这种美人都能从女人手里呛过来!”
我咧!别说得老子跟个色狼似的成么?我倒真希望能有个女人把他拐走呢。
装一船从舞台上下来,优雅无比地跟那两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丫头打招呼,我不得已走过去做介绍——若让凌肥肥来介绍冯远洋,难保她不会把嫂子介绍成什么偏门儿的亲戚以防他的准“兄夫”爱情受挫。恶~~~~
“冯远洋,我的……”
“我是凌陵的女朋友。”她表现得很得体,她一向出得厅堂。我就喜欢这种大大方方的女生,带得出去,不会装模作样。
庄传一有短暂的惊讶。我忽然觉得她们此行还是给我带来了一点意外收获的。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跑去别处YY男生。
庄传一悄没声地靠近我:“你女朋友?”
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质疑,莫名地就有点得意。
“是啊,”晃晃手机背后贴的大头贴,又补充道,“你不知道高中那会儿我花了多大工夫才追到她!你知道她当时跟我提什么无理要求么?她让我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必须比她考得高才答应跟我谈恋爱,逼得我那两个月头悬梁锥刺股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内心深处抖如筛糠,越说声越大,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啥。
“你们也快期中考试了吧?”他忽然转变话题。
“哈?……啊,下星期四五。”
“你考得好的话,我也给你点奖励吧。”
我听见自己的小心脏脆生生地刹了车,快要当机的大脑没来由地浮上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那个啥即那个啥啊。
我装傻,呵呵笑道:“那你把你的马6给我吧。”
他习惯性地轻轻拍拍我的头,手指短暂地摩挲一下我的头发。
我呆立在那儿,发不出声音。
“就这么说定了。”
§
其实我的本意是把冯远洋带给装一船看看,即使他不相信她真的是我女朋友,至少也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动机——我不怕他看透我的想法,我就是要他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可是事实证明他不仅相信洋洋确实是我女朋友,而且根本不认为那是多大的事。
也许帅哥总是有一种天杀的优越感。于是我的机关算尽在他面前变得像小儿科。
他这边的事还没摆平,我那惹麻烦的体质又给我找事了。
迎新的时候,我们从北外请来的嘉宾——叫简君瑶的——似乎对我颇有兴趣。
等到我天生粗大的神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莫名其妙地就有了我的手机号,并且三番五次约我上这儿上那儿。
她跟凌肥肥和洋洋又不一样,气质什么的明显走的是另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