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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杯白水最好。可他不明白周煦是图什么?
当时,安诺笑着呼噜呼噜他的头发,很认真地对他说:“你觉得是郑锐这个人不值得周煦爱么?”
白以辰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是觉得周医生完全没有希望!”他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说:“安大哥你看,老板明显没可能再爱上别人了!可周煦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不算,还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问题是,这俩人几乎是不认识的!‘一见钟情’得也太夸张了些!”
安诺握着白以辰的手,笑着问:“你猜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那,那个……”白以辰嘴里又开始拌蒜,他觉得每次安诺直白地说“爱你”时,他都会心跳爆表,气血奔涌。
“白以辰,你第一次站在燃惑门口,张扬又乖滑,单纯又倔强……或许,那时我没真正地‘爱’上你,但是从那时开始我就很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
白以辰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昏了,他对安诺的告白向来没有抵抗力,安诺嘴稍微甜点儿,他就能颠三倒四一个人猫在墙角笑半天。安诺开始是觉得小东西脸皮儿薄,后来想明白了,大约是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几句情真意切的话,就没有人会抱着他说“喜欢”,就没有人会真心实意、一门心思地对他好,所以每次听个“我喜欢你”都会幸福得忘乎所以!
安诺简直心疼死了!
想当初自己的那些女朋友,嫌“我喜欢你”不够甜蜜,嫌“我爱你”太过俗套,嫌“我离不开你”不够真诚,嫌“我永远对你好”太过敷衍……安诺一直觉得哄恋人是一件比侦破连环变态杀人案还难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正的恋人是不需要哄的。他爱你,爱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随便一句甜言蜜语对他来说都是意外之喜,弥足珍贵。
这样的白以辰让安诺心疼,所以,就好像要补偿白以辰一样,安诺抓住一切机会让白以辰感受到“爱恋”,他会当着莫晗的面握白以辰的手,他会在夏景辉、于岱面前肆无忌惮地拽过白以辰来印一个吻在他头顶,他会在做|爱后把他抱在怀里,温存眷恋地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直到白以辰沉沉入睡,当然,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白以辰告白的机会。
就像现在,他直截了当地对白以辰说:“第一眼就喜欢!”
白以辰幸福得昏了头!
安诺捏捏白以辰的脸颊,凑近他说:“所以,爱上一个人没什么道理,就算周煦当初是一见钟情,可这大半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也了解周煦了。当初他凭医术救了郑锐的命,他或也能凭感情再救郑锐一次。”
爱不爱的,毕竟是别人的事情,白以辰再关心周煦也抵不住安诺的唇在自己的颈侧滑动,抵不过安诺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衣襟,瞥一眼外面高挂树梢的日头,白以辰想:算了,周煦愿意为郑锐生也好死也罢,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而眼下最关键、最要命的事是自己的小弟弟已经神采飞扬张牙舞爪了。
年底了,公检法各部门都开始检点全年工作情况,把能结的案子都结了,所以刘波案子开庭也就迫在眉睫了。
这事儿只有到了眼眉前才会让人知道有多紧张:这几天安诺和白以辰的甜蜜小日子全被打散了,各部门的各种大小人物走马灯一样在不大的病房里转悠,白以辰一开始还能笑着说这是个三级警司,那是个二级警司,后来发现来者肩上的银星越来越多,架势越来越大,渐渐地就不怎么说话了。安诺不愿意白以辰卷进来,事实上白以辰涉案本身就让他郁闷不已了,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让白以辰这个名字在卷宗里出现的次数达到最少,如果数一数会发现,白以辰三个字出现的频率甚至比肖易还要少!
所以到了开庭前几天,白以辰就被安诺强制打包扔去了夏景辉的家。当安诺的任务完成,夏景辉也就搬离了201,回到了他自己的家。白以辰一开始不愿意离开安诺,后来看安诺态度异常坚决,便退一步说想回202去住,在他心里,那里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可是安诺考虑到案子毕竟还没有结束,安全问题不可忽视,坚决要求白以辰去了夏景辉的家。
于岱一向喜欢“调戏”白以辰,现在人在自己手心里,那当真是打算好好搓圆揉扁的,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年纪小不等于心眼儿少,打架不利落不等于嘴皮子不利落,所以没几天于岱就郁闷地发现自己在白以辰那里讨不到半点便宜不说还经常被气得挠墙!
夏景辉半夜给安诺打电话,说你老婆把我老婆气得蹲在阳台上吹着西北风抽烟,要是冻病了你要负全责。安诺得意洋洋地说技不如人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话,你们老夏家的脸全让那条带鱼丢光了。
白以辰在夏景辉家过得快乐似神仙,全然不知道安诺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着实不太舒服。检察院那边举证繁琐又细微,让安诺不胜其烦。而且卧底的工作本身就麻烦,做完任务更麻烦,光是内审就能扒人一层皮!安诺一遍一遍地复述卧底期间的生活,接受各种盘查和抽审,详细阐述与所有涉案人员枝枝蔓蔓的关系。但凡这种内审,和公检部门立案程序正好是相反的,通常都是就假定罪名成立,然后在剥丝抽茧地逐一否定,这样的询问带给安诺极大地心里压力,他开始彻夜失眠,一遍遍地过滤自己这一年的生活,把每一个细节都拿出来反复琢磨。这种回顾等于是逼迫自己一遍遍地回顾那种挣扎矛盾的生活,安诺每次想到那种孤独到绝望的感觉都会加倍思念白以辰。他会燃起一支烟,在窗前坐到天色渐亮。他会后悔自己把白以辰赶到夏景辉家,因为他认识到,有白以辰在身边,回忆往昔便不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年底的时候案子开庭,每次庭审白以辰都会和夏景辉一起去旁听,他一共有两次看到安诺出庭作证。那个人藏在一块巨大的毛玻璃后面,白以辰只能看到他朦朦胧胧的身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安诺的容貌格外的清晰。
直到最后宣判的那天,白以辰都没有见到过安诺。
宣判那天,白以辰见到了很多人,燃惑的人几乎都来了,其实大家对刘波一无所知,只是想着应该能见到郑锐。肖易带着一堆人坐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白以辰遗憾地对他们摇摇头:郑锐没有来,但是周煦来了。
“我就是替他做个了断,”周煦这么跟白以辰说,“这事了了以后,他跟过去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周医生”白以辰颇为认真地问,“以后呢?”
“以后啊,”周煦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贯牙尖嘴利现在满脸严肃的少年,也拿出了庄重的态度,“以后我会陪着他。”
“只是陪着么?”
“只是陪着!”周煦答得干脆明了,没有丝毫犹豫,“我陪着他,直到最后!”
“那……”白以辰沉吟半晌,最终是问了出来,“如果到最后,你也只能做到‘陪着’他呢?”
“那样也挺好的!”周煦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求仁得仁嘛!”
“为什么呢?你肯定不想只是陪着他。”
“不为什么,有些事情总是这样的,你想要的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所以退而求其次也是一种幸福。”
白以辰看着周煦平静温和的脸,想,老天毕竟还是眷顾他的,他真的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案子审结后,白以辰专门去探望了一次李建泽。李建泽犯案的时候年纪尚小,罪名不大,后来又有立功表现,所以判的很轻,如果在狱中表现良好,他可以“回家过明年的春节”!所以白以辰很是为他高兴,并且央求肖易以后收留阿泽,给他一个工作。肖易痛快地答应了,说“只要他没你那么牙尖嘴利,怎么都好说!”
白以辰又去看望了阿婆,告诉阿婆李建泽给他写信了,阿泽在“南方打工”,老板很重用他,过年会很忙就不会来了,明年一定回来!阿婆笑眯了眼睛,拉着白以辰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阿婆问白以辰,他的那个“大哥”怎么没来?白以辰蓦然红了脸,他突然无比渴望安诺此时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向阿婆介绍:“这是安诺,阿婆,我要跟他过一辈子!”
白以辰这个时候才有些淡淡的遗憾:他有了爱人、亲人,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该向谁表达自己的喜悦,他觉得,不能带安诺“见家长”真是一件让人扼腕痛惜的事情!
于是,在这年12月的最后一天,白以辰坐在阿婆的小屋子里,吃着丰盛的晚饭,他挣扎着想,要不过完元旦,带安诺来见见阿婆?
作者有话要说: 碧色表示,这是倒数第二章了……简直……值得普天同庆一下!
终于
要完结了
感谢各位朋友一路相伴,给我支持和鼓励
☆、第七十七章 重新认识一下
一月一号一大早,白以辰醒得特别早。
有人拉开了他卧室的窗帘,窗外明亮的朝阳投射在他的脸上,他在一片白茫茫的光斑中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唇印在自己唇上,鼻端全是熟悉眷恋的味道!
“安大哥!”白以辰欣喜地伸出手臂环绕上安诺的脖子,紧紧的,“你回来了!”
“早!”安诺的声音喑哑,带着浓浓的欲望,“我回来了!而且……夏景辉他们不在家!”
“好!”白以辰把脸埋进安诺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小别后激情让天地都为之颠倒!当白以辰再度睁开眼睛时,窗外日头高悬,床头柜上的座钟走到了中午。
“安大哥”白以辰刚刚哭过,鼻音浓重,“下午可不可以陪我去趟阿婆那里?”
安诺看着怀里人通红的眼睛,有点儿后悔自己的纵情,做的有点儿过了,小家伙最后都哭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怜惜和悔意的安诺会答应白以辰提出的任何事情,更别说只是去看看阿婆了。
当白以辰拉着安诺站在阿婆面前,郑重地说:“阿婆,这是安诺,你见过的,我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时,安诺才恍然,这是……见家长的节奏啊!
阿婆理解的“过一辈子”跟白以辰所说的“过一辈子”在方式方法上有点儿出入,所以阿婆只是欣悦地拉着安诺的手絮絮地嘱咐“要照顾好小白”“要帮小白找个好姑娘”“要让小白有个幸福的家”
安诺拿出一个警察的信用向阿婆做保证,一辈子“好好照顾”白以辰,他说:“阿婆,那个小白的爱人不会做饭可不可以?”
“那怎么行?”阿婆不乐意了。
“没关系阿婆,我自己会做饭,我做饭可好吃了!”白以辰在一边急急忙忙地说。
“对!”安诺郑重地说,“小白做饭,但是我保证其他家务不用他做,洗碗洗衣服收拾屋子,这些家务都让他爱人干!行么?”
“嗯……那……也行吧!”阿婆有点儿不太痛快。
“还有,”安诺继续问就,“阿婆,小白的爱人挣钱不多行么?”
“当然!”阿婆理所当然地扭头对白以辰说:“小白啊,挣钱养家是男人干的事情,你努力工作挣钱养老婆,不可以靠老婆的!”
白以辰简直满意死“养老婆”这个提议了,他笑得欢快又得意,瞅着安诺说:“阿婆,我保证会挣大钱‘养老婆’”!
安诺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