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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大声地笑起来,那么顾建安,你又为什么约我出来。
顾建安把手中的香烟抽尽,然后说,所以我不想做了。
女孩的烟亦已燃尽,她把烟蒂握在手心。
如果你的脾气不是这样古怪,我一定不会同你分手。
顾建安看着女孩。
女孩继续说着,分手后我一直盼着你来找我。今天终于盼到,你为什么又不做了?顾建安,为什么你不再爱我?
分手是你的提议。
如果爱我你会挽回。
感情不是游戏。
女孩揉乱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哭了。她啜泣着说,顾建安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你可知我为何会堕落下去。我只是想,除掉顾建安外,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躺在谁的床上,并没有分别。
顾建安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他帮女孩拭泪,然后吻住她的额头。
听话,好好睡一觉。
陪我好吗?女孩问。
不。我不能不尊重自己的身体。顾建安起身站定,然后俯视着坐在床上的女孩说,你记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你放纵自己的借口。
可是你硬了,你明明已经硬了。女孩的妆容已经哭花,原本漂亮的容颜如同一朵萎靡的花朵。
顾建安没有说话。
4、情起(已修) 。。。
是因为别人吗?你爱上了别的人?
顾建安依旧沉默着。
女孩问,是柳晓婷吗?
顾建安看着女孩,郑重地说,对不起,请忘记我吧。我是GAY。说罢,他转身离开。
女孩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失声痛哭。
离开宾馆,顾建安把车子驶到郊外的荒地。已经是初夏时分,晚间风十分舒适,他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拨电话给周浩磊。
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睡意,顾建安忍不住温柔起来。他问,睡了?
周浩磊略略抱怨地说,请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顾建安却说,你的石膏何时解封?
还有两周。
到时我陪你去。
不必。
那我绑架你如何?顾建安笑着问道。
小顾,你能否正经些。
我是怪人。
周浩磊气结,不再答话。
顾建安对着听筒,兀自笑了一会,然后说,浩磊,从今天起,我不再抽烟。
周浩磊依然沉默。
顾建安说,浩磊,晚安,好梦。
听筒内穿来一声冷淡的晚安,然后通话结束。
顾建安看着暗下去手机屏幕,低低地说,周浩磊,我爱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顾建安自此彻底沦陷。但是周浩磊的态度却令他迷惑,他明白,周浩磊并不厌恶自己,可是那些冰冷甚至锋利的回击又当作何解释?然而他从来都不是善于放弃的人。只要顾建安有目的,纵使千难万险一会将它完成。当然,他亦是清楚的,自己有父亲传递给的责任,更有着未实现的抱负,而这一切恰可以成为他获得爱情的砝码之一——他同周浩磊之间,原是不平等的。事业上,地位上,他皆逊于周浩磊,这令他的自尊心有不小的缺口,所以,他势必是要填补这些缺口的——他获得爱情另外的砝码,亦是最重要的砝码,那便是爱。
只有付出爱,才能得到爱。
爱与爱之间,是真正平等的。
所以,他老着脸皮装着傻,在周浩磊的身边,继续地赖了下去。
5
5、回家(已修) 。。。
5 回家
顾建安的新戏杀青。在这部戏宣传与下一部戏开机的间隙他得到了短暂的空闲,彼时周浩磊的伤腿已经恢复,为着补完先前耽搁的工作忙得似一只工蜂。
在电视台的化妆间,周浩磊收到一条彩信,按下查看键,手机屏幕上显示兜兜与顾建安的笑颜。须臾,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在做什么?听筒内是顾建安的声音。
等待上台。
有否收到彩信。
收到。一大一小两名傻瓜。周浩磊笑说。
我来看兜兜,做了梅菜扣肉给他吃。
好吃吗?
顾建安把手机递与兜兜说,告诉爸爸梅菜扣肉味道如何。
兜兜对着听筒笑眯眯地说起那道菜味道之好,周浩磊问,有否谢过顾叔叔。
有,我用力亲他。兜兜说。
亲得满脸油。顾建安说着自兜兜手中取过电话。我想同你爸爸讲话。好吗?
兜兜点一点头。
顾建安说,录像几点结束?我等你。
周浩磊犹豫说,恐怕不会太早,你还是早休息吧。
我要回平江小住,临行前想见你一面。
周浩磊终于松口,他说,我尽量早些回去。
演员的生活常常缺乏规律,纵使到了最成功的那个层次亦无法改变。或许前一日你还在马尔代夫闲适地晒着太阳,第二日却须在风沙漫天的大漠吃一碗带着沙粒的炒饭。周浩磊那日录制节目到十一点,赶回家时,顾建安已在沙发睡熟。
一两日没有工作,他又恢复到不修边幅的状态,下巴及两颊都有浅浅的胡茬,衣服亦是寻常的旧汗衫及短裤。此刻他靠着沙发背,长手长脚随意地舒展开,毫无拘束的样子。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睛,微微有些抖动,那些掠夺的危险气息荡然无存。周浩磊一面关上空调一面犹豫是否应该将他叫醒,恰在这时,他醒了,睁开眼睛看向周浩磊,直看到眼睛深处去。
睡觉时不要吹空调。周浩磊尽量平静地说。
顾建安眨一眨眼睛说,我让芳姨早睡了。
周浩磊点一下头。
顾建安又说,这些天你把自己忙得更瘦。
瘦才上镜。周浩磊说。
你已足够上镜。顾建安伸个懒腰站起来。因了近,他几乎可以碰到周浩磊的身体。周浩磊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在沙发坐下。
你几时回家?
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早些休息吧。我同你这就算是见过了。
想多看你一会。顾建安说。他毫不掩饰目光里的贪婪,周浩磊再一次有无法呼吸的感觉。于是他稍侧脸,避过他的目光。
你既然这样闲,不如把令堂接来,也多些时间陪她。周浩磊说。
顾建安问,你骂我不孝?
周浩磊微笑说,我只是觉得你时间太多。
顾建安举起茶海内的红泥茶杯。
茶凉了,周
5、回家(已修) 。。。
浩磊说。顾建安笑一下说,不碍事。然后他把茶汤饮尽看着周浩磊的眼睛。
语气是冷的,眼睛却是暖的,像春日的风,像冬日的阳光。望着这样的眼睛,他总抑制不住倾诉的欲望,这亦是生命中的初次。自遇见他,便多了许多的初次。
你知道那句话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顾建安说。他在微笑,可是周浩磊总觉的,那样的微笑比哭泣更加艰难。
顾建安说,我娘就嫁了人。
周浩磊的防御终于松动,对顾建安说,对不起。
顾建安依旧微笑着摇头说,这没有什么抱歉。我曾为此事伤感过,可是看到妈妈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辜负爸爸的嘱托。我想,爸爸在天堂一定也不想看到妈妈孤单。
室内很静,周浩磊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当初那样握住你的手,也许并不是想要传递某种责任。他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只是想握儿子的手,仅此而已。
顾建安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自己亦是一名父亲。倘若有天我离开兜兜,我最想做的并非给予他多么殷切的期望,而是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多地感受他的温度,亦让他感受我的温度。比起兜兜今后会有非凡的成就这样的愿望,我更愿他能够快乐、幸福。因为我是父亲。
顾建安的眼眶有久违的潮湿,他抿着嘴唇别过脸看向窗口。终于,他没有忍住,泪盈于睫。
浩磊,你知道吗,我从不接哭戏。
周浩磊握住他的手说,倘若兜兜想哭,我不会告诉他男孩不可以哭泣。他必须勇敢,但是不必把所有的苦楚埋藏。
可以抱你一下吗?一下就好。顾建安问。
周浩磊没有迟疑,伸出左手环住顾建安的身体,另一只手轻抚他后脑的头发。那短短的发微微刺着掌心。
顾建安埋首在周浩磊的胸膛,低低地抽泣。这男人身体的味道闻起来,是那么地令人安心。那种宣泄的感觉亦是久违了的。自父亲离去后,他命令自己以光速成长,把那羸弱的小小少年深深埋藏于胸。今日,那少年再一次暴露在光下,享受温热的抚慰。
良久,他们的身影分开。周浩磊扯一张抽纸递给顾建安。顾建安起身,背对着他擦拭,然后说,我要走了。
周浩磊看住顾建安,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建安会意说,你想讲什么,但说无妨。周浩磊稍尴尬地笑一下说,可能我想得太多,但是关于你母亲的伴侣,做我们这行,还是不可失掉防人之心。我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顾建安深深注视周浩磊的眼睛,轻声问,你是在关心我吗?周浩磊正色说,我只是尽朋友的义务,若你觉得我越权,大可当做废话。顾建安不禁微笑说,何必这样敏感,我只问问
5、回家(已修) 。。。
而已。那位张叔是老好人,他的一双儿女亦是有涵养的,你可以替我放下心来。周浩磊说,我送你。顾建安微微颔首。
直到顾建安离开,周浩磊的一颗心才得以喘息,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上面顾建安头发的触感一直没有消失。那样地痒,直痒到人心里去。
顾建安第二日上午抵达平江机场,虽是墨镜与棒球帽双重武装,在机场仍被人认出。他对影迷温和地解释了经纪公司规定自己并不能私自同影迷合影,但签名是可以的。影迷虽遗憾,但自己的偶像这样彬彬有礼,且能得到签名,已极为雀跃。顾建安刚为两名影迷签罢名,便感觉到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去,是位三十岁上下的女性,短发,得体的妆容,做工精良的套装,更令人注目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职业女性的干练气质。顾建安微笑唤一声子佩姐。这位张子佩便是顾建安继父的女儿了,她微笑对顾建安示意,阿姨与爸爸都在附近等你。顾建安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母亲与继父的身影,于是尽量快地帮影迷签过名后向他们走去。
继父亲自来接,顾建安不能说不感动,但是叫他“爸爸”,却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的。他照往常一样叫他张叔。
顾母泪光盈盈说,小安你仿佛又瘦了。继父亦说,确是比电视剧中瘦了些。顾建安说,上镜时总会显得胖些。母亲依旧固执地觉得顾建安瘦了,絮絮不止地说要帮他补养。继父在一旁说,做父母的总觉得儿女不够胖,我当初离家求学时,每次寄照片回家,父母总回信抱怨我瘦。顾建安只是微笑倾听,没有说话。这时张子佩开口笑说,爸爸你一句话就指到了民国三十七年,这些前尘往事还有未来的无限憧憬我们还是回家再叙吧,站在这里,怕是隔不了几分钟又引来小安的影迷。顾建安说,我爱听张叔讲旧事,自己亦长了见识。顾母说,回家再讲,我们还是先上车吧。
四人一同向停车场走去,顾母又说,今天为了接你,小佩请了半天假。顾建安对张子佩笑一下说,多谢子佩姐。
她有什么假好请,事务所都是自己的。继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