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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罗邺摆了摆手,“只是中了点毒,我需要休息一小会儿,让身体恢复一下。”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林宛瑜问道。
罗邺无力的笑了笑,“当然,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把毒吸出来——全身都要吸。”
林宛瑜不知所措的怔了怔。
罗邺笑的更开了。“逗你玩呢,这种蜘蛛的毒是吸不出来的,毒素会渗透到血红细胞内,只有靠解毒剂或者自己的免疫力来消除了。”
“那怎么办?”林宛瑜急切的说道:“你需要正规的治疗,我们还是想办法赶紧出去吧。”在这种天气下徒步从南山走到医院,无疑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总比坐在这等死好。
罗邺摇了摇头,“我必须原地休息两个小时,让我身体的免疫系统能够集中精力对付毒素的第一波攻击,在之后的是十个小时里,我们能走出逻辑楼梯就算是万幸了,根本不可能找到医院。”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掉!”林宛瑜难过的说道。
“你不是很恨我吗?我要真的死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罗邺说。
“没错,我恨你,”林宛瑜眼里泛着泪花,“但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会更恨你。”
罗邺淡淡的一笑,没有再跟林宛瑜交谈,而是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林宛瑜抓起背包旁的机械狼头,一脸愤怒的朝着眼瞳摄像机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害死了罗邺,我发誓,我一定会铲平整个南山庄园!”
狼头的扬声器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林宛瑜恨恨的将狼头扔到角落里。在狼头落地的瞬间,她突然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声。
林宛瑜打了个激灵,急忙抓住狼头,想要听个仔细,但狼眼中的红光彻底消失了,就好像操纵者将机器关闭掉了一样。
林宛瑜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头顶的石壁突然发出隆隆的声音,石梯的入口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一百一十八章尘风往事
随着石壁的隆隆响声,寒风裹挟着雪花,再次吹了进来。
林宛瑜按住被风吹散的头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温度骤降,她衣衫单薄,只能紧紧的抱住手臂积存体温。她的两件外套都在灯油中烧成了灰烬,现在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商务衬衣。低温袭来,她无从躲避。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操纵者听到了她说出的“威胁”之语,所以替她打开了逃生之门。只要她知难而退,带着罗邺逃出坟墓,逃出南山这个是非之地,罗邺还有及时得到救治的可能。
——又或许根本就没有救治罗邺的可能。林宛瑜想起罗邺之前说的话,操纵者的目的是除掉他,只有除掉罗邺,才能扫清障碍。林宛瑜望向罗邺,他正安详的平躺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如果蜘蛛的毒性不强的话,罗邺绝对不会直接躺在这里休息的,操纵者明知道这一点,他一定是以为罗邺活不到天亮,所以才放心大胆的打开了入口。
这场暗斗还远远没有结束,罗邺绝不会输掉的。
林宛瑜捏了捏粉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无处发泄。操纵者将机器狼头中止了运转,她再说什么话也不管用了。
而且除了发泄怒火之外,她还有更为担心的事情。石梯入口再也没有关闭上,冷风持续的灌进来,她很难保持住体温。
她突然想起背包中还有一块狼皮,于是急忙翻找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展开,却发现只够盖半个人的。如果她蜷缩一下,说不定能很安全的熬上一段时间,可罗邺该怎么办?如果罗邺死掉了,她多活几个小时又有什么用?
在他跟毒素对抗的过程中,如果身体不能维持发烧一样的温度,是不可能杀死毒素细胞的。
林宛瑜搓了搓手,靠在罗邺身旁,紧紧的搂住他,然后将狼皮横盖在两人的身上。
她用力的抱着罗邺,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块逐渐冷去的钢铁。
“坚持住,坚持住,你是夜罗刹,你不会死的……”她在他耳边喃喃的说道。她解开他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衬衣,在他坚实紧致的肌肉上来回摩挲,希望摩擦能带来热量,可她自己的手都冰冷如铁,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罗邺毫无反应,似乎是完全将自己的意识封闭了起来。
林宛瑜捧过罗邺的脸颊,颤抖的将嘴唇凑到他的嘴边。“你这个坏蛋,抢走了我的初吻,别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脱身。即使我吻你一百遍一万遍,也理所应当!”她笨拙的吻了下去,眼泪同时从闭着的双眼中滴落到罗邺脸上。
她虽然未经风月,但却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她颤抖的将手伸进罗邺坚硬如铁的小腹之下,摸到了一根令她心慌意乱的东西。她来来回回试探了几下,都不敢握住,就好像那东西会像蛇一样活过来,咬住她,或者钻进她的身体里一样。但最终她还是克服了羞涩和恐惧,闭着眼,一边吻他的唇,手里一边抚弄着,直到那根东西越来越长、越来越硬。
罗邺的体温奇迹般的开始回升。林宛瑜高兴的擦去眼泪,一边亲吻着罗邺的嘴角,一边继续摩挲着罗邺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罗邺的体温终于变得滚烫了起来,林宛瑜内心的一块石头落地,迷迷糊糊的抱着罗邺睡着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罗邺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身上全是汗,胸口处趴着紧紧依偎的林宛瑜,还盖着半块狼皮。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免疫系统遏制住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嘴角有种淡淡的甜味,而且下半身似乎……呃,难道自己中的是淫毒吗?
他没有多想,轻轻的摇醒了靥如桃花的林宛瑜。“鱼碗,醒醒。”
林宛瑜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罗邺安然无恙,立刻高兴的抱住了他的脖颈,“你没事了,太好了!”
罗邺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悬在林宛瑜的背上,却没有真的去抱住她。
林宛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毕竟刚才的事情罗邺并不知情,她这样的热情确实稍显过分。她缩了下身子,然后在罗邺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就好像是罗邺故意把她拥入怀中似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脱离窘境后,她低头小声的说道。
“要不是你,我应该会死吧?”罗邺眯着眼睛,望向空荡荡的梯口。“你做了什么?”
想到自己趴在罗邺身上,感受着手里粗壮的热度,林宛瑜的脸像被火烧一样,“我?我什么都没做。”
罗邺笑了出来,“你长的很漂亮,可惜一点都不会撒谎。”
林宛瑜咬了咬嘴唇,继续隐瞒说:“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天哪,作为一个以淑女自居的女孩,她总不能说为了救他而帮他……那个吧!
“那为什么入口会打开?”罗邺指着石梯的尽头说:“这种逻辑楼梯是没有尽头的,更别说找到出入口。”
林宛瑜情不自禁的泄了口气。“哦,你指的是石梯啊……”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果然,罗邺一脸惊奇的望着她,“难道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没、没有!”林宛瑜急忙转移话题:“我只是对着狼头痛骂了一顿,然后石梯就自己打开了。”
“你跟操纵者有过交流?”
林宛瑜仔细想了想,回答说:“没有,不过我好想听见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但当时我把狼头丢在地上,所以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一声叹息。”
罗邺捡起狼头,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下,“已经不工作了。”
“抱歉,”林宛瑜小声的说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非常生气。”
罗邺说:“不用跟我道歉,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很难从逻辑楼梯里走出去。”在没法通过隐形眼镜联系上马彼得的情况下,要想走出逻辑楼梯确实会费不少功夫。
“对了,你能听出那声叹息是什么人发出的吗?”罗邺追问道。
林宛瑜摇了摇头,“我刚才说过了,我都没办法确定那是不是一声叹息。”
“假设你没听错的话,”罗邺抓住林宛瑜的肩膀,“你第一感觉那是谁的声音?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是苍老的还是年轻的?是冷酷无情的还是满怀悲凉的?拜托,告诉我点有用的信息。”
林宛瑜被罗邺弄的生疼,她挣脱了罗邺的手,揉了揉痛处,脑海中一片乱麻。“是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但如果真的是叹息声,那肯定是男人的声音。”
“很好,还有呢?”罗邺继续问道。
“我应该没见过他,至少从没听过他说话,如果他是我熟悉的人,我会认出他的声音来的。”林宛瑜补充道;“声音不算年轻,但也绝对不苍老,肯定不是我舅舅的声音。”
“那跟李逸风相比呢?”罗邺问。
林宛瑜皱了皱眉头,“绝对不是表哥的声音。”
“我问的是两者相比。”
林宛瑜按了按太阳穴,“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
“你一定能记起来的,用你的第一直觉跟我描述一下!”罗邺再次拉住林宛瑜的手臂,这次他注意了自己的力道,没有让她疼痛。
林宛瑜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开口说道:“痛苦。”
“痛苦?”罗邺疑惑的望着她。
“没错,”林宛瑜解释说:“我对那个声音的第一印象就是痛苦,不是身体疼痛的那种呻吟,而更像面对人生抉择时的那种折磨。”
“我明白了。”罗邺点了点头,肩膀重重的松了松,“我们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李逸风的兄弟。”
林宛瑜大吃一惊,“兄弟?!”
“准确的说,是李逸风的哥哥。”
林宛瑜摇了摇头,“李逸风是独生子,没有哥哥。”
“包括死去的?”
林宛瑜回答不上来了。小时候她只关心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好玩,从来没在意过别的事情,而且因为鼎新公司股份的关系,父母很少谈及李家的家事,但仔细想想,母亲确实有一次曾经提起过“如果你大表哥还活着”之类的话——当时她太小了,根本不理解母亲的话,而且也记不清那是在什么场合下母亲有了那份感慨,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你的意思是,我舅舅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义上已经死了,但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躲在幕后一直出谋划策?这太天方夜谭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舅舅绝对不会让他生活在阴影里的。”
“或许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大儿子得到更好的保护和治疗。”罗邺接着问道:“你还记得李逸风的父亲是怎么离开公司的吗?”
林宛瑜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我父亲从来都没有给我讲过,但我就任总裁后,查过舅舅的人事资料,上面写的离职原因是挪用公款,检举人是方天鸣。据上面记载,他就任总裁的八年时间里,一直在挪用公款,数额之大让人惊讶,我舅舅的生活一直很简朴,从来没有过奢侈的消费,所以这些款项不知所踪,无法追缴。公司的董事局考虑到他的卓越贡献,才对他网开一面,让他低价售出股份,退出鼎新决策圈。这间接促成了我父亲在董事局的崛起。”
罗邺笑了笑,“这样就说的通了。他早就知道为大儿子治疗要花费巨资,为了不被人怀疑,在他成为鼎新总裁之前,他就特意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简单的宣布了大儿子的死讯,这样没人怀疑他会挪用公款,所以他一干就是八年。”
林宛瑜还是不敢确信,“可是逸风表哥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有一个哥哥——”
“所以说,你的逸风表哥是最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