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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许惜对他们非常地在乎。
许惜看不透盛怀瑾百转千回的心思,他有点委屈,之前说好了的,是怀瑾自己忘了,为什么要发这么大脾气呢?许惜不明白,这么长时间俩人一直过得很甜蜜的,就像是做梦一样美好。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闹矛盾?
许惜呆坐在床上,有些僵硬地看着盛怀瑾拒绝的背影。
他太怕失去,尽管那些话不好意思对盛怀瑾说出口,但许惜真的很在乎盛怀瑾。那种喜欢到甚至不敢开口说的情绪让许惜变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盛怀瑾一丁点不高兴,都会在许惜,心里掀起轩然大波。甚至有一刻许惜都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听怀瑾的话,陪他两天,后面再回家好了?
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弟弟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妈妈抛弃他时候的背影,对他暖暖地笑:“小惜,妈妈去给你买雪糕,你乖乖地守着弟弟,我很快就回来的。”
然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明明答应了的……
许下了承诺最终却食言,这在一个小孩子的心里会留下多大的失落和无助?许惜自己体会过,他不想因为自己,也让弟弟难过。
可他也不想让怀瑾难过。
许惜尽量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些,而后起身跟着盛怀瑾往衣帽间的方向去。
进了衣帽间一会之后,盛怀瑾慢慢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态度也有点差。
可他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而且完全不能接受在许惜的心里,自己的地位还比不上那三个人,这认知让盛怀瑾不爽到了极点。他看着这一柜子的衣服就觉得心烦,随手拿了件休闲西装套上,而后听到身后传来许惜的脚步声。
盛怀瑾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了那个犹犹豫豫的脚步声。他一下心里又释怀了,想着,还是算了,只要许惜听话,他并不想多为难他。
“怀瑾……对不起。”许惜声音听上去还是怯怯的。
盛怀瑾没有回头,也没说说话,但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翘了。
他喜欢听话乖巧的小情儿。
“怀瑾,就两天,我会很快回来的。”
盛怀瑾温柔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半天过后,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和个小傻子讲道理,他听不懂的,他固执地把那些人当做他的家人,偏要无私奉献,自己还能拦住他吗?
“我说了,随便你。”盛怀瑾选了一副复古黑超戴上,把眼中的冷漠与疏离掩藏起来,而后错开许惜,无言地从他身边走过。
许惜愣在原地,半天没办法动弹,直到楼下传来盛怀瑾摔门的撞击声,他才惊醒了过来。他觉得胸口像是憋着一口气,闷闷的有些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
是自己错了吧?一定是的……怀瑾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只要自己认真地道歉,他会理解的。
许惜吸着鼻子拿出手机,想要写一条短信给盛怀瑾道歉,可是绞尽脑汁也只写了“对不起”三个字。手指正在发送键上犹豫的时候,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爸爸”。
许惜赶紧接起来,任海明的声音听上去难得地温和:“许惜,你起床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起床了,我收拾一会儿,很快就能回来。”
“你回来的时候买点樱桃,晓晨想吃。”
许惜答应了,然后把手机放回了背包里,暂时放弃了给盛怀瑾发短信道歉的念头。这时候他正在气头上,许惜有点害怕这样的盛怀瑾,心想还是缓一缓,等他可能不那么生气了,才给他发消息吧。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些古旧的老建筑和不远处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五环外的一处城中村,四处横穿的小巷子,如果不熟悉的人在这里几乎很难找到方向。这里大多数的房子是平房,也有条件稍好,自己盖起来的二层小楼,巷子两边各种杂货铺、小吃店应有尽有,其实也很热闹,不过和无尽繁华的北京城比起来,这里简直落后地有点夸张。
其实许惜不是很想回来,这个地方给他的回忆并不算好,只是这里有他的亲人在。
他刚走进小巷子口,任晓晨就从一件小屋里窜了出来,老远地就喊许惜:“哥!”而后那个穿着球服、肤色健康的十岁小少年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许惜的腰。
许惜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任晓晨放开许惜,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就知道,哥,啊,你还买了樱桃,好贵的,几十块一斤呢!不过好像很甜,对了,哥你最近忙什么呢,这么久都不回来?快点回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姑姑做了好多菜,等你回来,你这次能玩几天呢?”
“我有点……忙。”许惜面对任晓晨一大串问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避开了话题。
任晓晨也没多问,继续牵着许惜进了屋。
他们家的这套房,在这里算是中等水平,不算是最差的。房子里也有格局,分出了客厅厨房和三间卧室,但比起二层小楼来,又不够通风和明亮。
不过住在这里的所有人有着殷切的期盼,听说,很快就会拆迁到这里了,到时候很快所有人都能咸鱼翻身,住上高档电梯公寓。
不过也只是听说,穷困依然笼罩在这里,翻身这个期望还是遥遥无期。
客厅的小茶几上摆好了菜,任海明一个人坐着,一边吃着炒花生一边喝酒。任海莉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她依然和往常一眼脸色蜡黄,有些病态。
许惜给两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后一家人围着小茶几吃饭,许惜一上午郁闷的心情总算有些缓解,几人一边吃一边聊,时间过得很快。
任晓晨几口刨了饭,然后抱着球一直催促。
饭后,任海莉把洗好的樱桃拿出来让任海明和任晓晨吃,接着把许惜叫到了厨房帮忙。
许惜刷碗的时候,任海莉就在旁边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开口。许惜再是迟钝,也发现了她有点奇怪,也忍不住问道:“姑姑,您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吗?”
任海莉背过身子一边收着碗碟,一边问道:“我……我听你爸说,你现在辞了一份工作?”
许惜忙答道:“我有在做其他的工作,收入也不会减少的。”
“我不是说这个。”任海莉叹了口气,道:“你爸跟我说了的,都说了的,还有……还有那个盛先生的事情。”
“啊……”许惜一下顿住了,脸变得通红。
他这一脸红,任海莉也有点脸红,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姑姑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过得好就行了。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那个盛先生,对你好吗?”
许惜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像蚊子似得“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他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任海莉有些欲言又止地说,“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做一份工作也够了,我们比起这些左邻右舍,算是过得好的了。许惜,你、你有钱可以、可以自己攒一些……你爸他也……”
许惜认真地看着任海莉,眼里满是清澈。
任海莉仰头,长长地叹气道:“姑姑要是身体好些,也不想拖累你……你就当帮你妈妈赎罪吧。”
☆、第37章
“我知道的。”许惜埋头不敢回话。当年的事情他记得并不清楚,只是隐约地知道一些。
当时任海明把攒了很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又借了不少钱,想要给他妈盘下一家理发店,结果她妈带着这些钱跑了。如果当时她肯留下来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现在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任海莉的病也不会因为没钱治疗而越拖越重。
正在俩人沉默地有些尴尬的时候,任晓晨清脆的声音适时地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姑姑,哥,快一点,时间来不及了!”
“来了。”许惜把碗碟收拾好,就跟任晓晨去了学校。一路上任晓晨都非常激动,拉着许惜跑得很快,学校的球场上人头攒动,好多都是来看孩子比赛的家长,许惜在这群父母当中,实在是显得太稚嫩了。不过为人父母对孩子那种骄傲的心情,许惜觉得自己也能体会。
老师把各个家长的位置安排好,又每人发了加油棒。
许惜老实地坐在观众席,目光一直锁定在任晓晨的身上,其实他对于足球的规则并不太理解,只是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非常感染人,许惜很快融入了人群,跟着一起欢呼和喝彩。
任晓晨在阳光下特别耀眼,许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充满活力的小少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突然觉得有点感动,真好啊,这个孩子又健康又聪明,和自己不一样……
任晓晨的球队一直发挥得非常好,几乎是全线压制对方,最后在家长们骄傲的呼喊声中,这群小少年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任晓晨激动地举起奖牌,在人群中冲着许惜挥手。
只要看到这样的笑,许惜觉得什么都不算难了。
就在许惜在热闹的欢呼声中走向任晓晨时,盛怀瑾那边也正在热闹着。
不过这热闹地盛怀瑾脑子都嗡嗡直响,让他烦躁不已。
这次的聚会和往常没有很大的区别,还是租了一间豪华别墅,各种设施都有,室内恒温泳池、用于bbq的后院、桌球、ktv,这些奢侈糜烂的娱乐组成了这些公子哥们的闲散生活,几乎所有和盛怀瑾玩的好的都来了,当然还少不了让盛怀瑾叫来一些急于傍大款的明星模特,这些人凑在一起,不用细想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故事。
因为和许惜赌气,盛怀瑾出门的时间太早了,到别墅的时候刚刚是中午,于是他吃了东西又无聊地逛来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傻子。一直晃荡道下午三四点,邀请的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到场。
眼尖的都看出来盛怀瑾今天心情不怎么好,额头上写着“生人勿进”几个字,于是除了几个损友,都没人来招他。几人在客厅的吧台边喝酒,盛怀瑾被一杯一杯灌得晕晕乎乎的,耳朵里满是嘈杂的音乐和嬉闹声。盛怀瑾真是有些厌了,偏偏身边那个胖子还在消遣、揶揄他:“大明星,说好的天仙儿呢?我今天可是专程来看天仙的,结果不还是那些庸脂俗粉。”
话音刚落不远处凑一块的几个小模特就朝盛怀瑾这边招手,盛怀瑾半眯起眼睛瞧了一眼,又烦躁地把脸别开。
胖子刚刚闭嘴,吧台对面一个喝着啤酒的漂亮少年又笑起来,道:“难不成你又劈腿,然后给人甩了?盛怀瑾,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劈腿简直历史遗留问题了,那次不是因为劈腿搞出一大堆麻烦事儿的?怎么,这次又是哪个小情儿闹脾气啊?不听话了?”
说话的这人是陆戎,比盛怀瑾小了九岁,但却是和盛怀瑾关系最好的一个。混小子嘴欠得要命,简直一开口就戳到了盛怀瑾的痛脚。劈腿这个问题,已经不单单是盛怀瑾的历史问题了,简直就是遗传问题,从他爸那儿起,他们这些姓盛的人,关于感情就没理清楚过。
当时就盛怀瑾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晕晕乎乎地抓起个橙子就往陆戎脸上丢。
陆戎嬉皮笑脸地躲开。他旁边是刘义天,再旁边是陈云烈,这几个都是盛怀瑾玩的比较好的,也都是能那他开涮的,几个凑一块偷笑,看的盛怀瑾简直心烦。
“操,让你们看我笑话。”盛怀瑾舌头直打结,掏出手机愤愤地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