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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饿不死他,他说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就吃饭。现在就我能跟他说话,其他人他一概不理。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不是骗你的,真是意外来不了了,让你别生气。”
“我没有……”许惜急忙答道。
“嗯,反正我的转告达成了。还有就是我想问问,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这是认真的?上次那个,他和宋南悔婚的事情,也是因为你吧?”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许惜头都大了,他答不出来,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没有答案,怎么能回答盛怀玉呢?
盛怀玉想了一会儿又说:“你不用对我有戒备心,我不会反对你们的。我觉得他能找个喜欢的人也不错,和宋南没感情的,一辈子不幸福……上一辈人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啊……”
盛怀玉陷入了感慨之中,沉默了良久。
许惜也静静地没有说话,他有些不明白盛怀玉的话,但他总觉得盛怀玉并不是真的在同他说这些话,只不过自言自语罢了。
又一会儿,盛怀玉认真地问道:“许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好……”
“你们俩是不是认真的?是真的互相喜欢吗?这样傻…逼事儿不能让怀瑾再做第二次了,我也不想让自己以后因为没有反对你们而后悔。”
这时候问许惜这样的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他曾经也以为他们是认真的,互相喜欢的,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根本不可能还坚定地这样回答。尽管他知道这些日子盛怀瑾对他很用心,可曾经他也是这样让自己感动了,可后来一切也都变了。如果盛怀瑾又一次改变呢?
许惜茫然地望着前方,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盛怀玉的音调陡然拔高。
许惜被吓到了,不敢再开口,继续哆嗦着拿着电话。
盛怀玉长出了一口气,她突然很生气地说:“怀瑾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样过,他是真的喜欢你的,你玩他呢!”
“我不是的……”
“算了,你不用给我解释,他自己上赶着乐意我有什么办法。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只是我想告诉你,你要是那种想找个人玩玩消磨时间的话,你别招惹怀瑾,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许惜听着盛怀玉的话就觉得浑身冰冷,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样。
“我说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反正你们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我只负责转达,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给怀瑾说的?”
许惜继续像是木头一样站着,根本不敢回话。
盛怀玉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没什么说的也吱一声啊,你这不吭声是什么意思?没说的我可就挂电话了啊。”
“等等……”在她挂断电话之前,许惜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他还会来吗?”
不论如何,至少他的等待需要一个结果。
盛怀玉快速答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会转告他的。”
挂点电话之后许惜就像是力气被抽空了一样,他勉强撑住自己靠在墙边上站稳,然后感觉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出来。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绽开了璀璨的烟花,点亮了整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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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他说什么了?”盛怀瑾见盛怀玉一进屋来,便急切地问道。
盛怀玉端着碗粥,气呼呼地道:“你吃了我再告诉你。”
盛怀瑾接过碗,快速地吃完了,然后说:“他说什么了?他生气了吗?”
盛怀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傻的,我感觉人家对你不是那么热情,就你自己上心地很。”
盛怀瑾苦笑道:“你不明白的,我以前伤了他的心,他现在对我冷淡都是正常的。”
“我看你跟爸一样,是鬼迷心窍了。什么时候我可得看看了,是个什么样的天仙。”
盛怀瑾叹了口气,道:“你不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懒得理你。”
“行了,你快跟我说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我就跟他说了你让我说的话,他也没说他生不生气。然后我说,你来是不是认真的,他说他不知道。你瞧瞧,人家都不知道认不认真,你在这儿演一出苦肉计给谁看呢。本来你忍着等到爷爷走了你就能出门了,你偏要发神经大半夜逃跑,你这不是找事儿吗你。”
“我说你真的是废话多,我就问你他说什么了,没让你在这儿发表评论,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
“呸,那你自己想办法跟他联系。”
“你烦不烦,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活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不掺和。我走。”盛怀玉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还有一句,他问你会不会去找他。就这样,明天你得吃饭,我才能继续帮你问。”
说完盛怀玉就推开门出去了。
盛怀瑾听完这句话,内心就开始了煎熬。他想起之前说过的,过年的时候人都会走完,到时候就许惜一个人在那里了,他一直很担心,现在听了许惜问盛怀玉的话,更是着急。他一个人,这可怎么办……
盛怀瑾起身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然后又尝试着去开门,但仍然是被锁住的。他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焦急。
最快至少也要初六才能出去。他怎么能熬到那个时候?盛怀瑾思考了半天,有了一个想法。除夕那天晚上全家人都会回来团年,到时候他爷爷也应该不会那么严地看着他,他得像个办法溜出去。
这样想着之后盛怀瑾得心就要安定了一些。第二天,刚好宋南又来早找他了,盛怀瑾对盛怀玉有些不放心,于是便给宋南说,让它给许惜发个短信,告诉他自己除夕那天晚上会去找他。
宋南沉吟了一会儿,道:“盛总,您考虑清楚了吗,我看您现在的情况,可能还是有点麻烦……”
“你别管了,直接照做就行了。”
宋南没有再拒绝,这便同意了。但是又有些为难地说:“盛总,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少过来,盛爷爷在家的时候,不太方便。他还是有想法,希望我们能结婚。”
盛怀瑾点头道:“嗯,委屈你了。你还是早点找个男朋友吧,这样他们也能死心了。”
“那你呢?”宋南轻声问道。
“我?”盛怀瑾勾着唇角,浅笑,“他还在等我呢。”
俩人接着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许惜在安静中度过几天之后又收到了来自宋南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他说等着他,除夕那天回来见你。
许惜的心情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起起伏伏,他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再相信盛怀瑾的话,只是这样等着,心里一直担忧着。现在盛怀瑾的情况一定很难吧,否则不至于连给他打个电话都做不到。
可他能做什么呢?只能一天天地等着,看着那面白墙发呆。
很快就到了过年的除夕当天,在这么久的等待中,许惜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还是觉得自己仍旧在纠结,他不断地想象着盛怀瑾究竟会不会出现,怎么想都没有答案,于是只能找点其他事情做,把注意力转移开。这一天许惜擦了三次地,然后一个人包了许多不怎么好看的饺子,当做他一个人的年夜饭。
夜幕降临之后,大地笼罩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
在北京城,盛家大宅中也是这样的气氛,不过当然这只是表面,虽然看上去每个人都挺开心的,其实今年的新年气氛非常地诡异,盛振仍然没有出现,现在所有人都很急,希望能快点解决盛振的事情,至于盛怀瑾铁了心要跟个男人在一块,除了付晚棠和盛老爷子,其实没有人真正地反对,盛怀瑾以后不生孩子更好,对他们来说,那不就又少了一个争家产的。
年夜饭的时候,基本上男人们围在一起喝酒,女人们聊天,小孩们到处跑着闹着。
盛怀瑾很自然地和大家喝酒说话,实际上这些天来他一直表现地很自然,也没有再说要离开的事情,于是盛老爷子和付晚棠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只是今天他似乎有些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年夜饭才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有些脸红了,像是醉了的样子。
几人搀扶着把他送上楼去休息,很快他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付晚棠照顾了他一会儿,又下楼去了。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盛怀瑾一直迷蒙的醉眼突然睁开了,变得非常清新,他快速地起身往走到门边上,然后把门给反锁上了,然后找出了外套穿上,走到了阳台上。
从二楼往下看觉得并不是那么高,旁边就是排水管,他以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经常半夜就顺着排水管爬下去,溜出去网吧打游戏,然后天亮之前又从排水管爬回来,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
不过他现在这么大了,还做小时候那些疯狂的事情,想起来有些好笑。
盛怀瑾看了下排水管,觉得这个排水管可能承受不住自己现在的体重了。不过好在二楼也不算高,下面是柔软的草地,注意一点跳下去也不是问题。
盛怀瑾想着,于是便翻出了了阳台,站在边缘上小心地调整好角度,轻松地跃下。
他轻盈地落地,甚至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但在左脚接触到了地面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剧痛,然后整个脚都麻了,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
盛怀瑾捂着脚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他能感觉到是一个尖利的物体把他的左脚大脚趾给戳破了。疼的他眼前都花白一片。
是一个破碎的陶片把他的鞋给刺穿了,大脚趾头给戳了个极深的口子,再深一点点脚趾头都要给戳个对穿了。盛怀瑾就有那么倒霉,落下来就刚好踩在上面。
盛怀瑾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忍着疼把陶片拔出来,脱掉鞋袜查看伤口。血流的不厉害,伤口也不算大,不过挺深的,非常痛,感觉像是在一跳一跳的。盛怀瑾随手弄了张纸巾包住,一会儿就感觉到没流血了。然后他重新穿好鞋袜,扶着旁边的大树站起来,看了下时间,现在的情况无路如何也不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到了,有些遗憾。
不过他要尽快地赶过去,越快越好。
这样想着盛怀瑾便觉得脚下没那么疼了,站起来快速地往外走。
***
许惜一直等到半夜,虽然他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可就是这么都睡不着,眼睛瞪得老大,心里也一直乱跳。
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许惜还撑着,可盛怀瑾还是没有出现。后来许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的,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叫他。
虽然他还在睡梦中,那声音也很微弱,但他还是立即就清醒了过来,他听出来的,那是盛怀瑾的声音。
许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门口依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和盛怀瑾温柔的嗓音:“小惜,是我。”
许惜用力地喘了口气,才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做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想去开门的,可身子就是僵着不动。
盛怀瑾又在外面喊了好一会儿,许惜才终于慢吞吞地起身,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盛怀瑾在看到许惜的那一刻,就觉得感动地不得了,这一扇门隔着春天和冬天,许惜打开门的那一刻,就是给他打开了一整个春天。
许惜的皱着眉头,但能看出他并不是不高兴,而且双眼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