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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惜的皱着眉头,但能看出他并不是不高兴,而且双眼亮亮的,惹人心动。
盛怀瑾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用力抱住了许惜。
许惜感到一个久违的热烈的怀抱。他在冬夜里像自己走来,明明带着一身寒霜,身体却尤其地温暖,甚至被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自己还要温暖。
许惜呆住了,这一刻在这样的温暖里有些回不过神。
盛怀瑾抱着许惜,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寒冷而有些微微地发抖,于是双手在许惜的手臂上上下搓了几下,心疼地说:“怎么不披个外套?来,快进屋里去。”
说着盛怀瑾就把许惜给拉进了屋里,然后让他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许惜给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说:“脸都是凉的。”
许惜喃喃地开口道:“怎么……怎么来了……”
盛怀瑾脸色一沉,道:“宋南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会来吗?”
“有……她跟我说了,只是没有想到。”
“有什么没有想到的,我说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可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还是没能准时,你别生气。”
许惜摇摇头,心里咚咚直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期间盛怀瑾一直拉着许惜的手没有放开,他感觉特别开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惜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他了,现在能拉着许惜的手,能拥抱他,盛怀瑾已经非常满足了。
心跳平复了一会儿之后,盛怀瑾才慢慢开始感觉到脚下又开始疼了,而且还一篇黏糊糊的。刚才走的太急了,都没有注意到脚趾头上的伤口撕裂了些,又开始流血了。
盛怀瑾低头瞧了一眼,他们没开灯,在月光下什么也看不清。
“小惜,你这儿有云南白药吗?”盛怀瑾忍着疼问道。
许惜忙问道:“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口。”
“有的。”许惜说着就要起身去拿,盛怀瑾连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你给我说在哪儿,我自己找,你别冻着了。”
“在、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医药箱。”
☆、第108章
盛怀瑾起身走过去,许惜这才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一瘸一拐的,许惜的心里立刻泛起一些异样的情绪。
很快盛怀瑾就找到了医药箱,他费力脱下鞋袜,发现灰色的袜子都被暗红的血侵染了一大半,许惜看的心惊肉跳的,急忙问道:“很严重吗?”
盛怀瑾脱下袜子,轻描淡写地道:“很小的一个伤口,就是有些深,不严重的,我走快了才流血,上了药就没事儿了。”
一边说着盛怀瑾一边就止住了血,他看着许惜一脸惊恐的表情,心里竟然是觉得非常地惊喜,许惜在担心他,这比什么灵药都管用,他竟然立刻就觉得不疼了,又瘸着朝许惜走过来,坐在床边道:“现在才凌晨四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许惜顺从地躺下,问道:“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睡啊。”
说完这句话盛怀瑾就在清澈的月光下看到许惜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他立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像是想要躲起来一样。他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身子也开始发抖,盛怀瑾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怎么一高兴起来就得意忘形了,说些什么话不好,专门挑许惜不爱听的。他赶紧拍了下自己的嘴,笑道:“我开玩笑呢,我在你旁边睡,我把那个床铺好。”
许惜缓了一会儿没那么紧张了,才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小声地说:“要不要我、我帮你?”
“没事儿,你别起来啊,冷。”说着盛怀瑾就开始动作了,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躺在许惜的旁边。
许惜一直偷偷看着他,没有开口。
“睡吧,我也困了。”盛怀瑾微笑着看着许惜,那目光温柔一如从前,让许惜想起很久之前他们初见时。
那时候真好,如果一切都停在当时,多好啊。
盛怀瑾看着许惜的目光,继续温柔地说:“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许惜不知能说什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许惜是在一阵扑鼻的香气中醒来的,那是食物的香气。他光是闻着就已经感觉到饿了。
许惜迷迷糊糊地起身,往厨房里走去,然后就看到了围着围裙在做早餐的盛怀瑾。他的袖子整齐地挽起,动作娴熟自如,根本就是很会做的样子,他已经做好了两个煎蛋,熬了肉末粥,又弄了个凉拌黄瓜。
许惜完全震惊了,他和盛怀瑾在一起那么久,盛怀瑾从来没有下过厨房,早餐都要出去吃,要不就是让保姆来做。
其实盛怀瑾都会,只是以前对许惜没有那么上心的时候,他宁愿把时间花在工作赚钱上,而不是哄小情儿开心。而现在,他每周从北京到四川飞一个来回都不觉得麻烦,更不用说做一顿早餐了。
像是感觉到了许惜在身后的目光似的,盛怀瑾回头对他微微一笑,道:“醒了?去洗个脸,来吃东西。”
许惜觉得自己好像吃了*药一样,不让你他怎么能这么听盛怀瑾的话?可是这样想着,许惜还是照做了,洗了脸然后到餐桌前来吃东西。
盛怀瑾见许惜一直不怎么说话,于是便自己主动找话题,跟他聊了起来:“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早饭怎么样?”
许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拒绝。
这就够让盛怀瑾高兴的了,他继续说:“西餐我也会一点,就是这里材料不齐全,你想吃的话,我们一会儿出去买吧?反正今天也没事情做。或者你想去哪里玩吗?我也可以陪你。”
许惜摇摇头,道:“不想出去。”
“怎么不想出去?今天出太阳了,可暖和了。”
许惜埋怨地看了盛怀瑾一眼,有些嗔怪。都是因为他,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爆料帖子,说他和林珺童是一对儿,他现在出门都还有困扰,小区里的人全都认识他了,一出去就被指指点点的。许惜现在就是在躲,想等着大家都遗忘他。无奈因为林珺童越来越红,他的这点花边新闻也就一直纠缠着许惜。
盛怀瑾赶紧笑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在家玩,我都陪着你。”
许惜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盛怀瑾继续不死心,想了半天,便开始跟许惜讲起了他爸那件荒唐事:“对了,小惜,你一定想不到,我要有个弟弟了,亲弟弟,比我小三十岁。”
许惜眨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盛怀瑾见他有兴趣,于是也来了精神,接着道:“不是我妈的……我爸他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他一直是那样的,其实我姐跟我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我现在才觉得,她们都挺可怜的。我从小是和姐姐一块被保姆带大的,那时候和父亲母亲都没有能形成正常的亲子关系,感情也很淡薄,所以后来才会一直对感情难以投入,我以前没有想过我也会喜欢一个人。可是后来遇到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人,很难不喜欢你。”
盛怀瑾的话说的很复杂,其实许惜听不太懂,他对于盛怀瑾想要表达的感情,却还是明白了。
盛怀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能明白吗?”
许惜点点头。
盛怀瑾又道:“那就好,我就想告诉你,小惜,我发现地太晚了,做了很多错事之后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你。这些话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可能你也烦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许惜腾地一下站起来,红着脸走开了。
他不能答应,他再傻也知道疼的,不能再踏进同一个火坑里。
盛怀瑾这次没有比逼他,也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站着,等着许惜情绪平静一点之后,他才说:“你别在意那些话,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完盛怀瑾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着去了厨房。心情是很愉快的,他能感觉到许惜的一点点松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许惜渐渐地对他不再恐惧,而且这次回来再来,许惜已经能接受他很多的亲密动作,也愿意和他独处,和他说话。许惜是个心软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他一直坚持,总有一天他们能回到从前。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盛怀瑾就这样陪着许惜,许惜简直太能宅了,就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他都能过一整天。盛怀瑾倒还出门了两次,买了点食材回来。有时候许惜也会理他,和他聊天,可大多数时候俩人都沉默,许惜做自己的事情,而盛怀瑾则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他。盛怀瑾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当然知道他们家那边都炸开了锅,他给盛怀玉打了电话,盛怀玉说盛老爷子把他臭骂了一顿,但现在没有空理他,因为他们的父亲大人盛振还躲着不肯出来,还挂了几次老爷子的电话。现在全家人的火力都集中在盛振的身上,暂时还没空管盛怀瑾。
盛怀瑾也乐的清闲,度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然后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突然有些感觉不对劲儿了。最开始只是觉得心跳有点快,盛怀瑾也没有在意,然后他正洗着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口困难,喉肌紧张,手指都僵直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盘子慢慢地往地上落,无论适如何就是抓不住。
然后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在盛怀瑾的耳边响起来,他低头看着被自己胡乱包扎的脚上的伤口,意识到不好了,他想说话,可身子就是僵硬地不能动。
许惜在外面听到了一大片摔碎东西的声音,赶紧进厨房一看,只见到盛怀瑾僵硬地看着他,眼神非常不对劲。
“怀瑾!”许惜就觉得这几天他不太好,此时赶紧上前扶住盛怀瑾。
盛怀瑾仍然是张口有些困难,艰难地喊他:“小、小惜……”
“怀瑾!怀瑾!”许惜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看着盛怀瑾惨白的脸颊他的心脏都快要不能跳动了,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吓得失去了理智,还知道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十来分钟之后,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把盛怀瑾送到了急诊室。
医生的诊断是破伤风,他受伤的脚趾头已经皮肤发黑,伴有严重的皮肤感染。就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小伤口,出血不多,他们都没有重视,也没有正确地处理。医生说,破伤风杆菌还存在在泥土中,可能是盛怀瑾接触过泥土而感染的。他受伤后持续走了很长的路,也没有重视受伤的部位及时换药,这些都增加了感染破伤风的几率。现在肯定是要进行截趾手术的。
许惜被“破伤风”三个字吓得魂不附体,他对于这个病知道的不多,但能致命他是知道的。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在这里,许惜不能给盛怀瑾签字,这手术也就不能做。医院已经让许惜紧急通知了盛怀瑾的家属,并且有个好心的护士还一直劝慰许惜,说已经在采取治疗了,手术本来就安排在明天的,他们家人赶过来也来得及。
但许惜根本不能安心,急得在医院走廊里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悲伤过,他隔着玻璃看着盛怀瑾,他真怕他就这样没了,怎么可能呢,变故来的这样突然,他根本没有办法承受。
两个半小时之后,天空中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一架军用直升机卷着强风袭来,停在了医院的草坪上。
这是许惜从来没有见过的架势,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老人领着一群人来了,有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