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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接吻的准备,接吻不是这种怪异的气氛,更不该是这种奇妙的姿势。
尽管一连串的动作亲昵如同爱人,但是莫弗伦接下来所感受到的,是比针扎还要难以忍受的激痛。
如电流入脑,强劲得毫无温柔可言。
几乎要跪下去的莫弗伦强撑著扶住桌子,桌布一角被抓得不成样子。疼痛能使人意识清醒,他很清楚,现在跪下去会更丢脸。
这是弗森靠读取他的记忆来确认任务完成情况的仪式,同时是输入新任务的手段。
莫弗伦稳住情绪,能够思考,说明疼痛正在消失。
另一边,弗森已经代他收拾好咖啡,并为桌子换上新的桌布。
雪白的桌布上放有几个信封,弗森终於开始拆最後那封来自国外的信。
余痛未消的人偶别过脸,对信的内容毫无兴趣。却不想,他的主人看完信对他说:
“莫弗伦,一个星期後我们要去一倘Y国,所以在那之前……”
“又要‘那个’吗?”
“是的,不然没有钱供我们两个人出国花费。”
做为一家之主,陈述事实不面让弗森有点沮丧。
工作
可以说,这个家几乎没有存款。
当家里有比较高的支出时,弗森才会去公司接受工作。他是网络程序开发公司所属的自由时间工作者,但是自由过度,总是想不起要认真工作,为自己赚取些积蓄。
当然,莫弗伦也曾问过,“你让我偷来的那些情报,难道不能换钱吗?”
结果弗森回答,“客户大部分是其他世界的人,回报的是更重要的东西。”
即是说,客户们也是穷人。
值得赞许的是,弗森在下定决心後,还是会认真地工作的。
弗森迅速做好出门准备,离开之前,不忘调戏一下亲爱的同居人。
“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莫弗伦在沙发上转头看他,“没有必要,我看不会有人对你不利。”
这句话意外激起弗森的兴趣,已经走到玄关的他返回客厅,面带微笑地出现在莫弗伦的面前。
忽然走近,又忽然勾起莫弗伦下颔的弗森,以势不可挡之态带来深深一吻。
猛然遭袭的莫弗伦下意识後退,立刻就被对方跟进缠上,连带牙关也被撬开轻松攻入。
很快莫弗伦不甘受制,开始积极并熟练地回应起来。
缠绵掠夺点火,尽在唇齿交缠中展开。
好一会儿两人终於分开,弗森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暗示非常有效,被半压在下面的莫弗伦刚要换位,弗森却起身躲过。
“很遗憾,时间到了。”
“什麽?”莫弗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工作。”回答他的弗森几步走到门口,又回复到平日温和的表象,“晚上见。”
莫弗伦懊恼地垂下头,无他,经过刚才那莫名一吻,他只想把弗森按在身下,讨回遭戏弄的代价。
和菲利克斯所谓的情敌游戏,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的想法,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管家工作变得不那麽无聊而已,才会去向菲利克斯挑衅,现在看来,总觉得有种假戏真做的预兆。
不,这不可能,他绝无可能去喜欢一个任意驱使自己的主人。
而且,与其关心那个对他调戏完就跑的家夥,不如考虑下自身的欲求问题。
边琢磨著该去哪里消遣,莫弗伦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走两步,他感到腿上沈重,顺手摸下去,一片熟悉的长毛手感。
猝不及防之间,宠物莫尔一下子扑倒了他,四爪在他身上踩来踩去,玩闹得很欢,一时半刻似乎无意下来。
现实即是如此,一事不顺,事事不顺,想出外消遣,竟然先被宠物狗消遣了。
推开它?或者干脆杀了它,然後等待弗森回来把他生吞活剥?不然离家出走投靠林彬?好像还不到这个地步。其他……
思来想去,没办法,莫弗伦放弃抵抗,任其蹂躏。
经过昨天打印机事件的教训,今天一整天,菲利克斯和莫弗伦之间都没有对话,但是在莫弗伦准备下班回家时,菲利克斯叫住了他。
“这个是我做的,给你带回去吧。”
递过来的袋子里漂出好闻的食物香气,里面是分别打包好的晚餐和点心。
莫弗伦一时没有接,後者并不著急,语气轻松地解释:
“听说弗森最近很忙,经常忘记吃饭,这是给他的,另外的点心是给你的。你看,我对你们俩的爱多麽平均……”
顾虑到莫弗伦越发阴沈的脸色,菲利克斯明智地闭上嘴不再言语。
一路来莫弗伦的情绪十分低沈,原以为回到家至少会好一些,却还是免不了今天第二次失态。
目及所见,满地书籍纸张,屏幕尤亮的电脑,睡在沙发上的弗森,外加卧在旁边的莫尔。
这便是他的主人拚命工作後造成的惨状。
只可惜,莫弗伦不是给予弗森同情或褒奖的妻子角色,而是苦恼该怎麽收拾的同居人。
他重又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厅,视线最後落回到手中的袋子上。
走进厨房,他开始砰砰咚咚的忙碌起来,声音远大过平时。
等到他端著食物出来,果然见弗森已经起来坐在餐桌旁,尽管看起来仍是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吵醒你了?”
莫弗伦边问,边把一盘蔬菜沙拉放在弗森面前。
“没有……谢谢。”
睡眠不足的弗森勉强笑了笑,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结果,莫弗伦并没有接受菲利克斯的馈赠。
回家路上莫弗伦特意去超级市场买了各种新鲜蔬果,再到厨房一展刀功,装盘後就完成了这道简单的沙拉。
弗森平时吃的东西就很简单,这种时候也不会嫌弃什麽,和他一同醒来的大狗莫尔见主人有东西吃,也不甘寂寞,不过它没有向弗森讨食,而是聪明地围著莫弗伦的脚边打转。
几圈下来,莫弗伦忍无可忍,只好出言驱逐:
“不许闹,饿了去吃狗粮。”
大狗不依不饶,依然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莫弗伦抬头看了眼弗森,发现对方正注视著他们这边,不得以,他丢了一个苹果给莫尔。
可是,面对一整个圆滚滚的苹果,莫尔却不著急吃,用鼻子顶又用爪子推,很快变成滚球游戏。
莫弗伦在旁边看著,想到它昨天的恶劣行径,他慢慢从怀里拿出小刀。
手起刀落,苹果立刻一分为二,小刀在两半苹果间寒光乍现。
莫尔马上退得老远,惊惧地盯著那把小刀连连低叫。见状,莫弗伦满意地收起刀,与此同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弗伦转过头,弗森的表情和刚才的疲惫截然不同。
“地板。”
在弗森无懈可击的微笑下,莫弗伦自觉地从地板中拔出小刀。
弗森满意的点点头,“把它给我。”
由不得他抵抗,弗森的一双手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他手里那把小刀,另一只手滑入衣内,贴著衬衣把剩下几把搜了出来。
莫弗伦偏过头,克制自己不去看装饰於屋内各处的前武器,现装饰物们。
道别
这一天,莫弗伦很不高兴。
特别是看见弗森容光焕发地穿戴整齐,他的脸色反衬著又暗了几分。
很快,弗森发觉出莫弗伦的不耐,他走过来,突然面对莫弗伦伸出一只手,结果半路被莫弗伦挡了下来。
“你想干什麽?”
“放心,只是想安慰安慰你,不是要读取你的记忆。”
“……反正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莫弗伦紧抓著这只偷袭的手,用力一拽,硬是把弗森拉得更近。
好在弗森早有准备,表情从容地靠近来,倒有几分顺水推舟的意思。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果断拦截住莫弗伦索吻的动作,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盖住莫弗伦下半张脸。
“既然我们两个要去的是一个地方,出门吻就免了吧。”
弗森故意贴得很近,更加突现中间的手是最大阻碍。
闻言,莫弗伦的脸色更暗了,他不甘地放开弗森,後者也放下了掩住他脸的手。
十分了解自家人偶情绪变化的弗森无奈一笑,没再说话,而是一反前言,主动吻了过去。
这种近乎宠溺的暧昧行为,近来频繁发生。
细究起来说不清是谁占谁的便宜比较多,两人都控制太好,总在擦枪走火的边缘煞住,少了分迷乱的乐趣。
除此之外,他们的关系毫无改变。尤其是令莫弗伦相当排斥的“任务”,无增无减,隔阂依存。
关於所谓情敌菲利克斯的事,莫弗伦最後也决定随他去。临近年底,三人都在忙,那两人只要不见面,就不会有事发生。
但是反之,见面的话,或者就会有事发生。
所以,当弗森决定今天去菲利克斯家做客时,莫弗伦才会这麽烦闷。
“好久不见,弗森,给我这个寂寞的人一个安慰之吻好吗?”
莫弗伦适时地端饮品过来,先给了菲利克斯一个警告的眼神,弗森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他都不清楚弗森和菲利克斯两人确切的关系,朋友?情人?好像少了什麽,又多了什麽。即便问他们,回答也总是含糊其辞,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或许他不该这麽在意,有些事的发生无法控制,也挡不住高明的掩饰。
莫弗伦沈默地步出客厅,等他回来时,身上多了一只雪白的小波斯猫,和差点被它破坏的一盘点心。
发现菲利克斯和弗森的存在後,小家夥眼睛微眯,灵巧地从莫弗伦身上跳了下来。
“艾琳,快过来。”见到它,菲利克斯笑容满面,连忙展开怀抱迎接它。
不料小猫咪身子一转,飞一般溜走了。
弗森望著那优美的背影,无不惋惜地感慨:
“它被你的热情吓跑了。”
“慢慢来,”菲利克斯耸耸肩,放下双臂,“它才三个月大,还没习惯这个家,我想用不了多久,它就会主动要求我来抱它了。”
“或许吧。”弗森开始同情起那只小猫咪。
两人的对话一直没什麽主题,似乎想到就说到哪里,到後来,莫弗伦选择去厨房帮忙,不愿听两人越扯越远的话题。
结果莫弗伦没能知道,接下去两人聊了什麽,又是如何敲定三人一起夫Y国的行程。
十一月底,天气彻底转冷,而距离圣诞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身穿黑色西装的弗森和菲利克斯站在郊外的空地上,双双不语。
两人的西装全无任何装饰,纯粹的黑,再加上他们难掩沈重的脸色,显然是在不远处的墓园里为重要的人扫过墓,刚刚出来。
一缕白烟缓缓上升,没等再升高,风一吹,散了个干干净净。
菲利克斯有些看不下去,想拿走弗森衔著的烟,却让弗森躲过。
依然是一缕白烟,淡薄均匀的烟气,似有似无,难辩虚实。
“别抽了,这样抽很伤肺。”
过肺的抽法,对於几乎没什麽烟龄的人来说,更加伤身。
弗森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菲利克斯理解他的无奈,於是换了话题。
“我和他认识了十多年,可惜相处的时间好像没有那麽长。”
菲利克斯指的是今天他们扫墓的对象,菲利克斯的表哥,也是曾经与弗森就读同所大学的朋友。而这句话,也成功引起弗森的感触。
“嗯,我和他也认识九年了。”
“是啊,”菲利克斯偶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