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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和他也认识九年了。”
“是啊,”菲利克斯偶然想起什麽,“我是十四岁那年通过他认识的你,到现在,也是九年。”
“确实如此。”
难得聊起这些,菲利克斯暗叹一声,终是没再说什麽,这样的气氛似乎无论什麽话题都会变得伤感。
不一会儿,弗森将手里的香烟按灭在便携烟灰盒里。
“休息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莫弗伦一直轻倚车身站著,因为意想不到的动静,他不得不回复普通站姿。
他站在车外,直视已经坐进车里的弗森,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以为你会更晚一点。”
“等久了是麽?好了,我们这就回家。”
虽然莫弗伦觉得他被当做没耐心的小孩子对待了,但也只有跟著坐进车内。
轿车很快发动,载著两人离开了这片旷野。
回到家,两人还有很多事要忙,比如收拾行李,为了今天这临行前的道别,他们把出发日期和准备工作都延迟了一整天。
除了收拾行李,他们还要准备晚餐,特别是家中那只活泼的大型动物,好像知道了要和他们暂时分开,这两天总是围在他们身边蹦来跳去,食物消耗急剧增长。
因为莫弗伦忙著收拾行李没有空闲,弗森只好亲自操刀帮莫尔做饭,但是手法实在笨拙。说是笨拙毫不夸张,平时处事不乱的弗森,却会为处理不好食材而眉头紧锁,一脸的无可奈何。
就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莫弗伦不等弗森求助,很快停下手中工作,下楼来打算帮忙。可是他在旁边打量一会儿後,忽然走过去抬手抵在柜子上,将背对他的弗森半囚在自己身前的狭窄空间里。
弗森正小心处理食材,实在没空转头注意他,只好随口问一句。
“怎麽了?”
“你身上烟草味道很重。”
“那你还要靠过来?”
“你没辙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
“糟糕的兴趣。”
严格说来,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甚至於弗森还要略胜少许,所以莫弗伦那暧昧的姿势,基本上无法对弗森造成威胁,最多包含些强迫的意味而已。
於是弗森没有回应莫弗伦的期待,绕过他去另一边烹饪食物了。
非常直接又温和的处理方式,莫弗伦感觉到弗森今天没什麽兴致,便没再纠缠,上楼继续去收拾东西。
冬日清澈的蓝天,冬日荒凉的狂野,冬日紊乱的思绪。他们三人选择纠结於最後一项,无暇去关注前两项,那再普通不过的美好。
表演
飞机载著三人平安抵达目的地机场,直至踏上异国陌生的土地,莫弗伦紧绷的精神才总算放松下来。他是第一次坐飞机,难免紧张。
身边两人把莫弗伦全程情况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放过捉弄其的大好机会。
“晕机不舒服是吗,我来扶你上车。”
他先是被弗森不由分说的扶进出租车里,一路来到酒店门口。上楼到房间的途中,菲利克斯又热情洋溢地开始刺激他。
“莫弗伦管家,你的脸色真是太糟糕了,我这里有药,吃完保证让你立刻精神起来。”
莫弗伦低头接过药盒,转手就揉烂丢进垃圾箱里。
“噢不!我珍贵的珍藏品!”
幸好弗森及时拉住菲利克斯,才得以免去一场衣装整齐的成年人在高级场合翻垃圾箱的好戏。
“放弃吧,是什麽牌子哪个品种?我赔偿给你。”
莫弗伦冷哼一声,那种无限接近违禁品的收藏品,就算弗森能买到一样的,菲利克斯恐怕也不敢要。
果然菲利克斯连连摆手拒绝,甚至後知後觉的表现出不好意思来,脸色微红地垂下了头。
弗森拍拍菲利克斯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不要难过,下次我还给你别的好东西。”
莫弗伦再也听不下去这两人对话,转身果断离去。
和那两人分开半天之後,独自闷在房间的莫弗伦终於走出房间。
晚餐时间已经过去,在这个天未完全暗下来,还不足挑起人们睡意的时断,莫弗伦突然想出来走走,观察一下周边情况,顺便排解因那两人产生的压力。
他从房间所在楼层,辗转来到酒店内的酒吧,然後不得不主动搭讪了一个醉鬼。
醉鬼扭过头,略微凌乱的金发半掩住碧蓝双眸,正是醉得眼神迷离的菲利克斯。
“啊,是莫弗伦管家……嘿嘿,陪我喝几杯吧,我请客。”
面对菲利克斯不知轻重的拉扯,莫弗伦碍於旁人,不便发作,只好认命地在他旁边坐下。
既然不用自己买单,莫弗伦不客气点了杯高档酒。酒上来,他端起杯小口喝著,然而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十分不自然,这全要拜菲利克斯紧盯他不放所赐。莫弗伦感觉非常不舒服,近乎於毛骨悚然。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杀意,不和醉鬼在公共场合起冲突。
就在莫弗伦喝完一杯酒,准备叫第二杯时,菲利克斯突然开口:“我喜欢你,莫弗伦。”
反应不及的莫弗伦意识瞬间空白三秒,而回神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发怒。
“别开玩笑!”
尤自沈浸在不明情绪里的菲利克斯一边贴近,一边高声解释,“像我这种热情的类型,完全抵抗不了你这种安静类型的魅力!别犹豫了亲爱的,快接受我的爱,投入我的怀抱吧!”
莫弗伦这次干脆不回答,小心躲闪对方,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量伤害他,虽然心里已经把菲利克斯灭掉了千万次。
他们两人不管不顾地拉扯起来,周边的人们却很犯难。看情况不至於报警,又不是适合起哄的气氛,正尴尬时,又有新客人上门。
从外面走来的弗森照旧一身浅色衣装,在灯光迷离的酒吧里显得颇为亮眼,他的身旁还伴有一位年轻女性,两人相携走了进来。
斗志稍褪的菲利克斯和莫弗伦下意识抬头望去,一眼便令两人彻底僵在原位。
可令莫弗伦感到不解的是,自诩热情的菲利克斯只愣了一瞬间,随後便若无其事地收起了玩闹的动作,转而继续用如火的视线盯著莫弗伦。
而另一边的弗森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两人,正侧过头,和女伴低声交谈什麽。
几分锺後,连酒都没喝完,两人又相携走了出去。
莫弗伦始终毫无顾忌地冷眼旁观,菲利克斯则始终热情注视著他,如此怪异的景象已让旁人诸多猜测,而当事者们却十分坦然镇定,莫弗伦扶起半醉的菲利克斯,两人也很快离开了酒吧。
尽管莫弗伦有很多事不明白,可是从那之後一直见不到弗森的踪影,他无法直接问清楚,导致他的情绪变得非常差。
不过转天晚上,他还是跟随总算出现的弗森,加上闲来无事的菲利克斯,三人一起来到一间酒吧。
落坐後,菲利克斯忍不住问提议来这里的弗森:
“这里是你以前常来的酒吧吗?”
“偶尔会来。”
“那今天是……”
一束彩光晃过全场,不待菲利克斯再详加追问,节目开始了。
进来时莫弗伦和菲利克斯便注意到,这个酒吧和其他酒吧不太一样。它的面积相较普通酒吧大一些,店内装潢颇为考究,主色以蓝色为主,辅以银色点缀,除能营造神秘感之外,衬出唯一有强光聚集的舞台更加光彩夺目,让人本能的将视线定格於此。
舞台上,小丑们耍著抛球的小杂技,专心於正式开演前的助兴活动。
始终未发一言的莫弗伦此时叫来服务生,帮身边两人点了饮品。
目前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即将上演的节目不是歌曲或舞蹈。场内看不到乐团和器材,空旷得有些怪异。
小丑仍在舞台前不知疲倦地抛球,已经增加到了八个。
在这里,受场地条件制约,杂技演员只能表演小杂技,发挥不出他们的真正本领,不过,却有一种表演者能够善於利用这种距离感,从而做出精彩的表演。
至此,莫弗伦和菲利克斯总算大略猜出将要表演什麽节目,但弗森带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仍然是个谜。
抛球结束,小丑下场,换来稀疏掌声。紧接著,重头戏开始了。
一个,两个,三个,置於天花板上的五个彩球相继爆裂,飘下各色彩带无数,在坐的客人纷纷大叫,笑闹著努力躲闪。
他们三人这桌也正躲闪时,一把伞忽然从侧方伸来,帮他们这桌挡去了彩带困扰。
终於彩带停止飘落,撑伞的男人将伞收起,放在地上,接著他慢慢退後一步,弯腰向众人行礼。
“感谢诸位参加今晚的魔术表演,我是马文,愿为您奉上最精彩的表演。”
掌声响起,身穿黑西装的魔术师微笑接受。等到掌声稍停,男人又跨前一步,站回他们三人的桌旁。
“你们好,三位先生,”男人对他们点头失意,最後面对莫弗伦说,“可以请这先生上台,帮我一个小忙吗?”
“需要我做什麽?”
“请跟我来。”
做为临时助手的莫弗伦暂时离席。当发现弗森在望向他时,莫弗伦明了似的点了点头。
处於酒吧这种环境里,菲利克斯根本无心看表演,而提议来这里的弗森,此刻也有些心不在焉。
莫弗伦在一个小魔术里担当帮手,等到下台回座位後,他对看得并不专心的两人说出那个魔术师偷偷告诉他的一个单词。
这个单词是一间餐厅的名称,这是莫弗伦後来才知道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三人还是礼貌地观赏完了整场魔术表演,然後才来到这间餐厅。
没过多久,他们要等的人就出现了。
失踪
“你好,马文先生。”弗森率先起身迎接来人。
朝他们健步走来的男人,正是刚才在舞台上大展身手的魔术师。换了一身休闲装的他神采飞扬,少了分表演时的神秘感,多了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他的身材高挑,体格匀称,强势之外不乏精明,连拍向弗森肩膀的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好久不见,弗森。”
“确实,有三年没见了。”
“是啊,”马文神态自若地说,“祝你新婚快乐。”
霎时,站在另一边的莫弗伦和菲利克斯双双愣住,原因却不止一个。
马文握住弗森的左手,根本来不及阻止,弗森左手上的戒指就被他迅速褪了下来。
突遭此变,佩戴和弗森同款戒指的莫弗伦低下头,稳住身形,以防力量彻底切断後,自己摔倒得太难堪。
马文的手与弗森的手分开同时,後者无奈地说了句: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言罢,弗森抬起手,原来戒指并没有被摘下,刚刚那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玩笑结束,就该谈些正事了。
“你会来看我的演出,老实讲我很惊讶。”
“因为我想见老师,你是唯一的中间人。”
“就是这点让我惊讶,阔别三年,你终於打算回来了吗?”
“很抱歉,”弗森微笑道,“我是来拒绝老师邀请的,不过老师的口才了得,说不定我可能改变主意。”
“但愿如此,我们都很期望你能回归。”
仅限两人参与的对话,听得莫弗伦和菲利克斯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也许是发觉莫弗伦和菲利克斯的尴尬,两人逐渐停止叙旧,开始真正意义地闲聊起来。
“老师的学生里就属你消息最少,弗森,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