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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见过那个美男?”韩晖问。
“嗯。”白云鹏笑得有点得意,突然又绷起脸,“不过你可不许打他的主意,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我……哪……有……”被打击到的韩晖郁闷了。
“哦!”陈丹华眼睛一亮,“就是刚才陪你来的那个长得很妖跟你很亲热的男的是不是?你们同居了?做了没有?啊?”
白云鹏对他的说辞很不满:“什么很妖?黎然才不是那种人!我们是住在一起,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低级!他……目前只是我叔叔。”
“乱伦啊。”陈丹华低声咕哝着,没有控制好音量,还是被听到了。
“你说什么!”白云鹏腾地站了起来。
韩晖摇头,这个陈丹华真是的,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么?急忙上前按住白云鹏:“干嘛?聊个天也要动手动脚的。坐下。”
白云鹏愤愤地坐了回去。
气氛一时有点僵。
韩晖干咳了一声,靠着白云鹏的桌子:“问你呢,陈丹华,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陈丹华有点没好气:“喜欢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水喝,什么都给不了人家的喜欢,有什么意义?无聊!”
白云鹏一瞪眼,又要起来,韩晖按住他的肩膀,冲他摇摇头:“总得有个标准啊。”
陈丹华苦笑:“算了,有也没用,我看上的,人家也看不上我。”
“谁说的!”颉颃突然很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吓了韩晖一跳,“我觉得你很好!有人不喜欢你,那是他没眼光!”
白云鹏忘了生气,韩晖错愕不已,陈丹华的脸红了红,半天,才吭哧出一句:“呃,谢谢。”
未来大有可观啊。韩晖冲白云鹏鬼鬼地一笑。
白云鹏也不笨,自然会意,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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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的新学期动员会,四个人还没到学院门口,就远远地看着那边围了一圈的人。
都不是那么关心院里事情的人,平时可能还会看看,但现在外面有冷得厉害,哪里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照直走过去,刚好听到了几个人的议论。
“这是怎么回事?阳光他到底干什么了?”是个女生的声音。
“谁让他不但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还闹到学校来,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这次是个男的。
韩晖停下脚步,近乎粗鲁地分开人群去看他们在看的东西,顿时呆住了。
开除处分通知,白纸,黑色的二号宋体字,名字是,阳光。
校门口,韩晖截住了提着行李的阳光。
韩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是凝重:“怎么回事?”
阳光答得很干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一开始确实是我让他来过学校几次,后来我觉得不好,就没再让他来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一天一群人来找我打架,我还了手,后来被拎到了学校保卫处,然后……我真的不知道……”阳光的样子并不像说谎。
韩晖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你爸妈那边……不能想想办法?”
阳光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晖哥,你看报纸还是那么不仔细。”
韩晖一头雾水:“什么?”
“我爸,在报上登了声明,和我脱离父子关系。”
“那你现在……”
“我去他那里。”
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力,但韩晖还是多问了一句:“他值得吗?”
“我想,是的。”阳光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眼睛清澈如水。
回忆起来,那是韩晖最后一次见到阳光用那种方式笑了。
自从开学,罗赫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忙得厉害。韩晖去了几次他那里,看到这种状况,也就不好意思总打扰他。最近心里浮躁得厉害,所以决定出去玩玩。
很久没来过这个GAY
PUB了,偶尔来玩玩,其实还蛮有新鲜感的。下了舞池没多久就有人贴上来蹭来蹭去,手也渐渐不规矩起来,韩晖只是想来跳跳舞放松一下,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并不想惹麻烦,就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人,来到了舞池的正中央。
行走中有人撞了他一下,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人,面对着面,几乎贴到一起,一个是阳光为之失去一切的情人,另外一个,是罗赫。
韩晖僵在了原地。
头“嗡”地一声炸开,耳边有什么声音盖过了音乐,高亢而绝望地轰鸣,头痛喉咙痛胸口痛什么地方都在痛,一直痛到麻木。空气憋闷地让人窒息,心脏在拼命地跳动,大脑却还是失血一样一片空白,好冷,连身体里的血都好像已经冻结成了块。音乐在继续,人群在舞动,不时有人的手肘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碰到他,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要么冲上前,把那两个混蛋狠揍一顿,揍得他们后悔生在这世上。
要么转身走,这辈子也不再回头。
然而韩晖走了过去,插着兜,晃着肩膀,脚下还踩着音乐的节奏,轻松自在如闲庭信步,骄傲得宛若这个世界的主宰,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趁他们惊讶、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硬性挤入,面对着罗赫,绽开一个眩目的微笑,起舞。
短暂地愣了一下,罗赫张口,大声地喊,虽然在音乐之下那声音近乎低不可闻:“韩晖你……”
韩晖用手快速捂住他的嘴,依然笑,眼神却冷如冰,只说了两个字:“跳舞!”
罗赫的眼光闪动了一下,然后随着他跳起来。
韩晖的眼波柔和了一些,渐渐进入了状态,他的身体不如女人柔软,也不像大多数男人一般僵硬,他的动作如风中的竹,柔韧洒脱,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试探性地,罗赫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没有拒绝。罗赫便上前一步,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
韩晖猛地甩开他,后退,大声说了句什么。罗赫摇摇头表示没有听清楚,他就吼着重复了一遍:“别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卖命!”他指的是音乐会。有些事可以轻易退让,有些事不能,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背叛。
罗赫只好又上前一步:“你听我说!”
韩晖固执地摇头,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随音乐扭动着身体,身体的节拍没有乱,脚下的步伐也没有乱。
乱的是别的地方。
罗赫再次上前,强行扯开他的手,嘴唇贴过去,牙齿险要咬到他的耳朵,吼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音乐,停了。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韩晖的脸上划过,他遮住了眼睛。罗赫抱住他,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亲吻他的唇。韩晖热情地回应了他。
“回去吧。”忘了是谁提出的,两人迅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太多的地方。
没人注意到,那个站在旁边已经被他们遗忘的人,脸上流下的泪水。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人的唇以紧紧密合在了一起,舌头在纠缠、突刺,牙齿在撕咬、啃噬,口涎流下来也浑然不觉,见了血反而更加激烈,仿佛所有的爱恨都汇集到这一个吻中,仿佛结束了这个吻就是万劫不复的毁灭,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他妈的放屁,爱过,活过,得到过,值了,行了,够了,让我们就这么死吧。
扯掉碍事的大衣,撩起黑色羊毛衫的下摆,胡乱地在那具让他痴迷的躯体上揉摸,等不及去卧室,干脆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清脆的“咚”地一声。狠狠嗑咬胸前的蓓蕾直至其肿得近乎透明,依然丝毫不觉得解气。听到身下人难以自持的呻吟喘息,却只想让他喘得更厉害叫得更大声。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性感这么妖艳?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难过那么绝望?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难过那么绝望之后用微不足道的三个字就消掉所有的火气?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爱他?
“晖……晖……”罗赫含混地叫着他的名字,白皙的手暴出青筋,用力抓着地板直到手指麻木。
脱了自己的裤子再去脱对方的,妈的,什么牌子的破仔裤,扣子居然是椭圆形的,弄了半天也弄不开,韩晖气极,蹿起来就要去拿剪子,罗赫抓住他,另一只手支着地,微微抬起上身,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一项锐利冷漠的眸子里泛着雾气,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
“剪了你这条裤子,扣子我死活弄不开。”
“笨。”真是被那个什么什么冲昏了头了,连说这么一个字都像是调情一样妖。罗赫坐起来,自己把裤子解开往下褪,不太顺利。韩晖一手抱起他的腿,一手扯下他的裤子,然后,在没有经过任何准备和润滑的情况下,挺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罗赫近乎窒息,惊叫卡在嘴里,脸色瞬间煞白。韩晖害怕了,赶忙拉过他的头贴上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地把气给他渡过去,生怕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顺过气的罗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肘狠狠给了韩晖后背一下:“禽兽啊你,出去!”
韩晖老老实实地挨着,不躲闪也不还手,倒是罗赫自己牵动了两人结合的地方,又是一阵剧痛:“我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出去!”毕竟不愧是优等生,这个时候的用语居然还是干净的,脸诸如“拔”之类的敏感字眼都没有使用。
说不疼那才有鬼,此时的韩晖也一头是汗,试着动动身子,然后,冲罗赫摇摇头,挤出一个笑:“你就别指望我能全身而退了,目前的状况是我出不去也进不来。”
罗赫的脸不止是白,而是已经青了。
韩晖伸手,温情脉脉地摸摸他软软的——那个,努力让自己的面部维持在和蔼可亲的微笑而不是歇斯底里的狂笑或是幸灾乐祸的奸笑:“宝贝,冷静点听我说,要么你就这样,咱们一起卡死等着人来收尸,要么你放松,我做完了自然会出去。到时候我让你来,好不好?”
或许,这是韩晖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谈判。因为接下来,罗赫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向后躺好,努力呼着气让自己放松。韩晖慢慢运动着自己被夹得发麻的部位,开始了千年不变的经典活塞运动。
伟大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只要有向上爬的机会,人人都会觉得安心起来,仿佛那个人正是自己。”罗赫是个凡人,而且还是个中国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确定在被身上那个不知轻重的混蛋搞过一次之后,自己还能有机会翻身吗?
轻轻吻了吻爱人低垂的眼帘,韩晖小心地扶起罗赫的上身,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去了浴室。罗赫几次想挣脱,都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抓住,不肯放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帮他清理着残留在体内的东西,韩晖一面问道。
“你不是不想听吗?”罗赫的声音无力到一点底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