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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的习惯。”说完,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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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碰到杜建一是在新生杯篮球赛后,高高大大的白云鹏是当仁不让的主力。韩晖虽然不属于强壮型,技术也不算是最出色的,但是,用他们学院体育部长的话说就是,他有意识,跑动的意识、拼抢的意识、配合的意识。建工学院这届二百多口子,技术好的不计其数,但有意识的人,却真的挑不出来几个。另外入选几个哥们,技术都比韩晖要强,然而却没人不服这一点。
但问题就在于,新生杯是混篮,同样的两分球,男生投进算一分,女生投进算三分,而且,男生不能防守女生。建筑学院男多女少,仅有的几个敢上场的女生,连“走步”是什么都不清楚。
第一场,遭遇女生众多的语言学院,建工学院铩羽而归。
“真他妈的没劲。”白云鹏的赛后发言,基本上代表了大多数人建工人的心声。
第二场,遭遇女生更多的医学院,建工学院丢盔弃甲。
什么?医学院为什么女生多?很简单,因为本校的医学院,还包括一个护理系。
快终场的时候医学院的一个家伙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没什么理由地开始跟一直防守他的韩晖较劲,连续三次明显故意地带球撞人,被迟钝的裁判吹了犯规后,就赌气向着韩晖把球狠狠地砸了过去。离得太近来不及躲闪,韩晖本能地一挡,球砸在了胳膊上,皮肤表面马上多了一块鲜明的红印。
“干什么你!”性子烈的白云鹏立刻扑了上去与对方厮打在了一起。
“别打架别打架!”韩晖高声吆喝着,绕到后面架住了医学院那人,令他动弹不得,一使眼色,会意的白云鹏毫不留情地几个铁拳上去,打得那家伙有苦说不出。
医学院那边有几个人刚冲上来,就被放平到了地上,打倒他们的居然是那个一向不声不响老老实实的颉颃。他稳稳地站在场地的正中央,站在暴怒的医学院和韩晖他们之间,面无惧色。这下有火的借机撒火,没火的也不甘示弱,局势演变成了医学院与建工的大会战,作为比赛记分员之一的陈丹华皱皱眉头:“怎么能这样?打伤了要花很多医药费的。”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扬手搔头,手中的粉笔头‘无意间’飞了出去,正中医学院最高一人的鼻梁骨。顿时,鼻血流如注。
打架的结果是判定比赛中止,医学院获胜,伤员进校医院治疗,其余人等暂不追究,以观后效。
“干杯!”满满四扎啤酒,四人相互碰杯,都是一仰而尽。韩晖不无兴奋:“庆祝我们的伟大胜利!”
“胜利什么,比赛都输了,小组铁定出不了线,奖品奖金也拿不着了。”陈丹华瞥他一眼。
“输了就输了,不拿就不拿,老子痛快。”白云鹏满不在乎。
颉颃微笑着喝酒,并没有说什么。
“今儿高兴,我请。”韩晖宣布,同时瞟了一眼白云鹏。
白云鹏立刻不出所料地火了:“看不起人是怎么着,我告诉你,我喝得起!”
韩晖推了他一把:“想哪儿去了,这事因我而起,我请大家喝酒还不应该?”
“不用。”白云鹏的话仍是硬梆梆的。
“别吵了,大家难得聚到一块,都高高兴兴的。”颉颃劝解道。
于是四人继续喝。
一阵喧哗,十来个人进了酒吧的门,坐下之后,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
“医学院的,来者不善啊。”陈丹华低声说。
“那倒未必。”看到罗赫也在其间,韩晖没来由地一阵开心,起身端着酒走了过去。
“喂!”陈丹华劝阻不及,气得直跳脚。
“各位学长晚上好啊。”韩晖露出招牌式微笑。
“胆挺大啊小子,居然还敢到这儿来。”其中一人双手搭着沙发,面色不善。
韩晖笑容不改:“哪里,我只是想,学长总不至于会和那帮新生一样自不量力吧。”
“找抽是不是?”那人刚要站起,被罗赫按住。罗赫抬头看着韩晖,韩晖便也回看他,神情自若。
“小子,我来跟你玩一把。”罗赫站了起来。
同行的人一时都有些意外,从不与人动手的罗赫,今天是怎么了?
“好。”韩晖笑眯眯地建议,“这儿太窄,咱们不如出去。”
罗赫点头,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白云鹏振臂欲起,被陈丹华拦住:“你急什么,没看那两个人眼神不对吗?”
不远处的停车场:
“学什么不好学人打架,还过来挑衅,不要命了是不是?”
韩晖漫不经心地晃着脑袋:“如果我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不怕,你信吗?”
“少说废话,还不快走。”
“不。”韩晖一摇头,答得很干脆。
罗赫眼神一点:“为什么?”
“我从不搭别人的情,不好还。”
听到这句话,一直紧绷的罗赫突然笑了,眯着眼睛,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色狼相:“没事,放心,我的情好还。”
韩晖突然打了个冷战:“怎么还法?”
“看见对面那个宾馆了吗,那儿不查身份证的,用你的姓开间房进去等我。一会儿这边散了我就过去。”
韩晖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靠,你趁人之危啊?”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你丫用词真恶心。”韩晖还在那儿打岔。
罗赫瞪他:“还贫,给句痛快的,去还是不去?”
“去就去,谁怕谁啊。”
韩晖在纳闷为什么罗赫会随便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同时,罗赫同样也在纳闷韩晖为什么会轻易答应这样的要求。
让一切开始,有时需要的其实仅仅是一个理由,就算那理由漏洞百出莫名其妙也没关系。找到了那个理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找到了那个理由,也就可以告诉骄傲的自己说:“只是这样而已。”
于是,这天晚上,在这个贵得一塌糊涂的宾馆,在这个脏得无可救药的房间,他们做了或许早就该做的事情。
“嗯……嗯……靠,凭什么你就一定得在上面?”
“废话,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你的。”
“可你当时又没说……唔!轻……轻点不行啊?”
“谁让你不老实,放松……你太紧了,我都进不去。”
“进不去还……非得进,啊!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
“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废什么话,你以为……哈……你以为我一天到晚让人上啊?”
罗赫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韩晖一脸茫然地问。
“你该不会……该不会是……”罗赫努力憋着笑,“后庭处子”这四个字硬生生被他吃进了肚子里,不能说不能说,千万不能说,现在说了,这小子羞愤之下撒腿跑了可怎么办?“没什么,继续吧。”把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时的冰山状态,罗赫拥住了身下的人。
他这回,可真的是赚到了。
“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恶心。”亏了没开灯,韩晖可不想让这个人看见自己脸红的表情。
宿舍楼十二点熄灯,十一点四十五关门。完事的时候早已过了点,没辙,两人只好在宾馆里将就了一晚上,除了半夜睡相不好的韩晖闷了罗赫一拳后被小心眼的罗某人捏着鼻子吻到差点窒息之外,倒也相安无事。
“这儿的虫子可真多。”这是离开前,韩晖对罗赫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罗赫只是看着韩晖无意间放在胃上的手和微微比平时有一点弯下的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天亮回宿舍,一进门,韩晖吓了一跳,三个脑袋从各自的上铺探下来,齐刷刷地望着他。颉颃满含担忧,白云鹏略有不满,陈丹华则是一脸暧昧。
“这……我……你们……”韩晖开了三次头,仍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云鹏率先很有气势地开了口:“老实交待,昨晚干什么去了!”
“夜不归宿可是违反校纪,给我一百,我就谁也不告诉。”陈丹华跟着敲边鼓。
“你昨晚睡哪儿了?瞧你的脖子被蚊子咬得,全是红印。”颉颃无心的一句话,让韩晖真有撞墙的冲动。
瞧我认识的都什么人啊!韩晖在心中哀叹不已。
第二章
有了第一次,就自然有第二次,一个星期之后,正在上课的韩晖接到了一条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名副其实的短信,一共六个字:今晚老地方见。换了别人或许还得莫名其妙一阵,但韩晖几乎是立刻就反映了过来是怎么回事,跟智商无关,只是灵感罢了,当然,你也可以肉麻一点地说,这是默契。
韩晖愤愤地删掉短信,不去不去,还精英呢,纯粹就是一骗子,还说什么对我温柔,那我的腰第二天一整天都直不起来又算是怎么回事?
一定不去。
绝对不去。
打死也不去。
谁去谁是孙子。
谁去谁是……韩晖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又愤愤地放下,靠,也不说清楚了,到底今晚几点啊?
慢悠悠地吃完了晚饭,慢悠悠地洗了个澡,慢悠悠地翻了会儿闲书,看看表,居然才七点半,不行,太早了,再耗一会儿。
又慢悠悠地喝下一口水,回头看看,其他三个人都在专注地写写画画,不禁好奇:“你们干什么呢?”
“做明天要交的作业啊,你写完了?”白云鹏回答。
韩晖大惊:“什么?作业?什么时候留的?”
“今天上课,你看短信的时候。”陈丹华明显是在坏笑。
韩晖咬牙切齿:“知道我没听见也不告诉我一声,多少页?”
“告诉你给多少钱?”陈丹华还打算再接再厉地卖关子,宿舍里唯一可以称得上好心的颉颃开口说道:“十一页第七大题。”
“多谢多谢。”韩晖急急忙忙地翻开了书。
匆匆忙忙地赶完作业,已经九点多了。
“坏了坏了坏了,死了死了死了!”韩晖一面呻吟一面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又回来,“还没换衣服呢!”随便换了身衣服又出去,马上又跑了回来,“钱包钱包!”
其余三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忙里忙外,直到“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
“终于走了。”白云鹏长叹一声。
“还得回来。”陈丹华阴阴地冒出一句。
“为什么?”颉颃好奇。
“赌五十块钱好不好?”
“到底为什么?”白云鹏不耐烦了。
陈丹华只好提前揭穿了谜底:“他还穿着拖鞋呢。”
果然,不出十秒钟,“开门颉颃,我忘了换鞋了。”门外传来韩晖焦急的声音。
屋中三人再也忍不住,狂笑不止。
由此不难看出,某人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将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