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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围成的心型图案,下面挂着一张大大的银色卡纸,上面用金粉刷了几个大字:我们爱刘皓天,D & H。
恶俗却温馨的布置。
他们本想实现他们早先的诺言,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如今,是有惊,无喜。
顾月辉开口了:〃我们本来想给你一个家,一个浪漫的夜晚,一个新的开始。〃
顾月云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狠狠地朝地上扔去。
那是一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用银色的缎带扎着,质地看去很好,质量也不错,那么用力摔,却仍完整无缺。
顾月云冷冷地说:〃可惜,你还不配。跪下。〃
两兄弟看着刘皓天满脸迷蒙,十足的磕药后遗症,不悦地把刘皓天的衣服剥了,到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拖他进去,
把他的头按进水里。
一直到刘皓天清醒,一直到他快淹死才拉出大厅。
顾月辉面无表情地说:〃要你死在别人手里,我宁愿你死在我怀里。你以后记住了。刚才是哪只手拿别人东西的?〃
刘皓天伸出右手,顾月辉毫不怜惜,一脚踩下。
痛入心扉,刘皓天却浅浅地笑了。
顾月云也拿来鞭子,劈头劈脑地挥去,刘皓天不动,只笑着,越笑越大声。
刘皓天越笑,鞭子下的越密,他们要打到他笑不出来。
鞭子下去,扬起的红,是玫瑰花瓣,还是鲜血?
到刘皓天没有力气再笑的时候,笑容凝结在扭曲的脸上,看上去像哭。他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地鲜红中,眼睛睁大,嘴张
开,像一尾翻肚的鱼。
他们不会留情,他知道,他们说到做到。
他们不怕他死,他们怕的是他死在别人手里。
刘皓天累了,好累,好累,一切都到了极限。睡吧,睡吧,以后再也不要醒来。
若真有上天,有神,有佛,那么请让我长睡不起,这是对我最大的慈悲。
黑色的死神握着闪着寒光的镰刀,在人间的某处窥探着。
此刻有谁在这夜里某处笑?无端端在这夜里笑,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这世上某处死?无端端在这世上死,望着我。
看到刘皓天不对头,两兄弟停手了。对于小天,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他们恨不得把他吃到肚子里才放心,只有这样,
他才无法离开,永远在自己身边。可是要他们真的亲手杀了他,他们却并不舍得。
自从发现小天有自虐的倾向后,两人的脾气已尽量收敛。SM在他们是一种乐趣而不是折磨,不想错手将小天伤了。只是
有时实在是鬼遮眼,实在是气得失去理智,他们才会伤了他,像今晚这样。
接到别人的电话说他们的宠物在PUB里磕药,还和别人大跳贴身舞后,他们放下了手中的红酒与玫瑰,怒火攻心,一摔门
,急急赶去。
如果可以,我们抱着一起死吧。
顾月辉叹了口气,轻轻搂住小天,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顾月云放下鞭子打电话叫医生。
为什么小天始终不明白他们只是想和他一起过日子,一家三口,温馨甜蜜地生活?为什么总要撩拨他们脆弱的神经?死
也想离开?
医生来了。
小天只是皮外伤,心理问题比身体上的伤要严重的多。这些是他们造成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吓他,唬他,为的是让他
不离开。
对他,他们死也不放手。刘皓天明白这一点,才想到了死。
包扎好伤口后,医生走了。
没多久,刘皓天在睡梦中喊着胡话,连续不断。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妈,我错了。〃〃别走,别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要。〃〃回家,我要
回家。〃〃爸,爸。〃。。。。。。〃我好累,好累,放过我,不要。不要这样。〃
两兄弟一摸他的额头,烧得厉害,一个拿药和水,一个拿冰袋。一个喂药,一个敷冰,两人很默契地服侍着他。
如果他们没那么霸道,也不喜欢那些变态的游戏,刘皓天是无法推却美人恩的,爱上他们是一点也不稀奇。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第013章
有了秦仲这个朋友,小天变得稍稍开朗。
顾家兄弟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暗地里做了个决定。
这是一个普通的初夏的傍晚,空气中有点微热的感觉,可不一会就被还没完全退散的春寒给赶走。月亮早早上来了,哪
怕太阳还拖着红红尾巴。懒懒的晚风找不到归家的方向,柔柔地在大地上游荡着,撩拨着每个归客匆匆的脚步。睁着惺
忪睡眼的星星在夜幕上打着呵欠,半明半暗,兴致盎然地俯看大地。
生活是美好的。
得到两兄弟的许可,秦仲拉着小天,兴冲冲地骑着捷安特的自行车,花了一个小时,来到青山下,白水旁。
秦仲说:〃我最喜欢来这里,因为像我家。每次到这,我都像回家了一样。不过我家里的河比这还要清澈,山也比这儿高
,野花也要多一点。星星更是满天满地,哪像这里,就零丁几个。有机会带你去我家见识一下。〃
小天说:〃嗯。〃
秦仲不满:〃你别总是嗯呀啊呀的,会让我误会的。多说几个字,会少你几块肉?〃
〃不会。〃小天嘴上简短地说。心里却想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做主的时候,怎么去?
秦仲不明白他的心思,翻了个白眼,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以为意。
两人将自行车放倒,摊大手脚躺在河岸的沙子上,在星辉月影中放歌。
秦仲唱的是一首老歌,Beyond乐队的《海阔天空》。
多少次,
迎著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他的声音带一点点稚嫩,把一首看去沧桑的歌唱得无畏无惧,还乱拔高几调,把自由两个字扯得变形再变形,加上不地
道的粤语,听去更是含糊一片。
小天听着却感觉比高级音响里放出来的效果更好。
秦仲掐着他,让他也吼上一嗓子。
压抑了许久的心情,仿佛被这柔风吹走,过去的郁闷也仿佛被友情给驱散,小天慢慢哼唧了起来,唱了几个和音。
两个大男孩,在游人归去的时间,以月亮星星青山流水花鸟虫鱼为观众,卖力地上演着属于他们的演唱会。
一首接一首,小天唱到疲惫时,秦仲却一跃而起说:〃走,咱们蹦迪去。今个儿,我那老头子出差,不在家,我们好好乐
一乐。〃
今天是秦仲的生日,身为异乡人的他在这里朋友不多,自从被富商包养后,为了不得罪醋坛子似的金主,朋友更少了。
难得碰上一个金主不反对的小天,也不管年龄差异,把他当作小弟弟般照顾起来。自己牛一,自然要请客吃饭开心开心
,所以拉小天出来。
被秦仲的热情感染,本来略感疲惫的身体也一下精神了起来,刘皓天应了声:〃好。〃
两人骑车往回走,到了国道,拦了辆汽车回市中心。
两人去大排挡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然后各自回家洗澡,休息了一会,然后换衣服,准备去蹦迪。
对于蹦迪,以前的刘皓天是兴趣缺缺,他更喜欢到酒吧泡帅哥,来上一炮。而今别说泡,多看别人几眼,那两兄弟就受
不了。所以现在蹦迪也不错,若是能再加上一颗小药丸,摇头晃脑发泄个半天,更是锦上添花了。
可惜,那两人决不让他碰毒品。要不然刘皓天早是瘾君子。
秦仲重新打扮了一番后再来找小天,他的装束让人忍俊不禁。
相对刘皓天白衬衣黑皮裤的朴素,秦仲无疑是一只花哨的小母鸡。
他用发蜡将顶上的刚染的红毛胶得根根竖起,像一个小鸡冠,耳朵上的十三个洞戴上了十三款不同样式的耳环,上身穿
了一件无袖的黄色紧身皮衣,手上累累赘赘戴着好些个黄的白的蓝的金属手镯,下身是一条满是破洞的小喇叭牛仔裤,
破洞之招摇,还露出大半截白色的屁股,敢情里面什么也没穿,脚上一双最时髦的翘头绿皮鞋。这副打扮,已让路人侧
目。秦仲却唯恐不够张扬,还画上浓重的眼影,抹上鲜艳的口红。
秦仲一见刘皓天,就弯腰把白屁股朝向他,夸张地扭动着,当作和他打招呼。
小天一看,笑了。
真是一颗开心果。看着小天发自内心的笑容,顾家两兄弟也笑了,温柔地送他们出门,到目的地后还叮嘱他们要玩个痛
快,准点他们会来接他。
一进迪厅,秦仲如鱼得水,尽情地扭动着腰肢,一开始还顾及着小天的感受,带着他跳,后来,便渐行渐远,和场上一
个另类型男大跳贴身舞,媚眼狂抛,打得火热。
刘皓天毕竟是老了,又郊游又蹦迪,跳了一会觉得有点累,想下场休息。
在群魔乱舞的地方,他仔细地寻着路出去,唯恐不小心踩了某人的脚,撞了某人的腰。他小心翼翼不去打扰别人,冷不
防却被别人猛地撞到自己,他〃哎呀〃一声被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