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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客厅的沙发上做了个人,跟老爸老妈聊得正开心。
秦扬转过头看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爸老妈笑倒在沙发上。
干嘛跟见了鬼一样!
“宪啊,快去照照镜子,把脸洗了。”我妈捂着嘴哈哈大笑,还一边跟秦扬说:“他在学校是不是也是这样不修边幅啊,整天邋里邋遢的。”
我冲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种想死的冲动,这帮小兔崽子,竟然在本大爷的脸上画画,彩色水笔的色彩已经在脸上干涸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洗掉,皮肤被擦得通红,像只酱烧猪头肉。
等我再次下楼的时候,老妈正在留秦扬吃午饭。
“宪啊,你同学好不容易来一次江都,还不赶快留他吃顿饭再走?”
“秦扬,既然我妈都留你了,吃了饭再走吧!”脸上有点烧烧的感觉,幸好是个酱烧猪头肉,说到底还是我的话是圣旨,秦扬坐在餐桌前,乖得像只小兔子。
老妈在厨房絮絮叨叨的说:“小秦上午买了一大堆东西来看我们,本想喊你下来的,结果小秦说你睡得晚就让你多睡了一会儿,上次你肠胃炎住院,我们还遇到小秦了,你该多向小秦学习学习,比你有礼貌多了。”她一口一个“小秦”,把秦扬夸成了一朵花,我丢了一串白眼过去,秦扬坐在那里冲我坏笑。
饭桌上,老妈终于发挥了他做媒婆的潜质,一个劲儿的追问秦扬有没有女朋友,还说要不要帮他介绍之类的,我终于憋不住了。
“妈,饭桌上问这些可是会消化不良的,你不给人家说媒就手痒痒是吧?”
我妈白了我一眼:“上次相亲的时候,我帮你安排的那女孩多好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你是想愁死妈啊?”
我紧张的看了一眼秦扬,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心慌的低下头吃饭,饭桌上再也没说一句话,完蛋了,秦扬生气了。
吃过饭,我拉着秦扬往外走,我跟老妈打了声招呼说带秦扬逛逛江都。
刚到门外,秦扬就拖着我的衣领质问我。
“你去相亲了?”
“嗯,啊!那是我妈私自安排的,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瞒着我!”
我一把推开他:“我就算自己要去相亲的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有时候就是很讨厌秦扬霸道的控制和占有,我是我,他是他,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自由,这种关系根本不能够成为束缚我的条件,如果哪天他说要去相亲,说要结婚,我觉得我会十分理解并去祝他幸福。
送秦扬回酒店的路上,我问他怎么找到的我家,他说不告诉你。我问他为什么非要来江都,他说不管你事。我问他睡得怎么样,他说好。语言简洁的让人火大,多说一个词一个字都会死一样,这家伙明显是不开心了。
一直到了酒店,我终于跟他说我错了,我该跟你说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秦扬抓着我的肩膀,表情很严肃。
“周宪,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秦扬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一个很长久的思考,从之前的恨再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我的感情一直被他左右,转变的太急太快,让我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已经陷入那个巨大的漩涡。如果说喜欢,似乎是吧?没有人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上床。如果说爱的话,还没到那个程度,其实在乎的成分更多一点。
☆、有一只海螺
后来,我没有回答他,我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来感受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从摇摆不定到明确态度,那个时间久到让我错过了很多很多。
秦扬在江都一直待到我去青州那天,老妈总是在耳朵念叨秦扬,说他如何的一表人才,如何知书达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飞青州那天,秦扬也拎着行李赶到机场,我目瞪口呆,这只狗皮膏药看来是甩不掉了。
当邓鹏飞去接机的时候,看到我跟秦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他背地里问我怎么回事,你们可是情敌啊,你之前不是还恨他恨得牙根痒痒吗?怎么就能成朋友?我说秦扬是我们社里的签约作家,这次来青州采风,反正冤家宜解不宜结嘛,阴差阳错就成这样了。
当时邓鹏飞只帮我一个人定了酒店,因为不知道秦扬来,所以干脆我们两个住一起。
跟邓鹏飞吃过晚饭之后,他就急匆匆的赶回去张罗第二天的婚礼,留下我跟秦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
江都因为临江才被叫做“江都”,小时候每天看着江上的船来来往往,觉得江很大,江水很悠长,从西边滚滚而来,朝向东方奔流而去,裹挟着时间和往事,以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小伙伴们在江边挖沙子,堆堡垒,发动机枪来回放一下半个世纪前的战争。
而如今,曾倾慕的江水跟浩瀚的大海比起来,黯然失色。我望不到海的那一岸,极目,只有平静的海天相接的一线。
夜里的海风很冷,但不像其他地方的冬季里的风那样刺骨,那风像是海的吟唱,带着海的腥咸,带着海的潮湿迎面扑来,波浪荡漾着向脚边涌来,远处有汽笛的声响和灯塔上一闪一闪的光芒。
我跟秦扬在沙滩上慢慢的走着,他在前面沉默不语。
我蹲下来婆娑着那被海边的沙子,细细碎碎的抓在手里又很快从指缝中流走,像时间,像幸福。
秦扬站在我身边,拖着我的手站起来,在我手里塞了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我伸开手,一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海螺,在凝霜般的月光中透着幽幽的白,温润如玉。
我握紧,然后被秦扬拥在怀里。
“别这样,人多着呢!”
我望了望四周,只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冬天这个季节来海边实在是不合适。
“就一会儿,很久没抱你了。”是啊,在江都的时候我们两个因为那件事闹别扭都没有过什么亲昵的行为,其实有时候很怕,每当他抱紧我的时候,我都会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到最后分开时,让自己拔不出来,说到底,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始终是悲观的。
我靠在他身上,轻轻的说了声“谢谢”,用力握了握那只海螺。
夜晚的天空并不是纯黑色,带着一点点的蓝色,还有隐约可见的云彩,总是在想,云层上是不是住着精灵,一低头就能看见我们,看见拥抱在一起的我们,海风呼啸着扑过来,秦扬松开我,用力紧了紧我的衣领。
“这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有你陪着我挺开心的。”我低着头看到鞋子在沙子上踩出深深的痕迹,秦扬抓住我的手,温柔的包在他的手里。
“秦扬,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也许是气氛使然,也许是内心的冲动,那就话就这样脱口而出,秦扬激动的垂下头,吻我的额头,眉骨,鼻梁,最后停留在唇上,很久很久。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晚饭时的几瓶酒让气氛好到爆表,微醺的我们并排坐在床边,吻了很久,秦扬说我学会如何伸出舌头,主动迎接别人的吻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吗?
我们两个脱衣服脱得很慢,也许是秦扬故意将节奏放慢。如果说之前我们一直处于欲望和理智之间摇摆的话,当秦扬含住时,我彻底被欲望所淹没,抑制不住的声音冲破喉咙。
直到我在他的口中释放,我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他扬起头吞下,我一时激动,抱住他的头与他狂热的舌吻,带着腥苦的味道,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而后,我用手握住他的,炽热有些烫手,确实如他所说size似乎比我的要大一点。他倒在床上,微张着嘴巴,深深地呼吸,像陷入了干涸的鱼,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带着欢愉,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突然间他抱住我释放出来,我用手沾了一点他的精华,放进嘴巴里,品尝着他的味道。
跟男人做和跟女人完全不一样,和女人的时候总是想着哪里敏感,然后去寻找那个敏感的源头,怕弄痛又怕不能使她完全的满足,前怕狼后怕虎最后效果变回大打折扣。
而跟男人,就像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加上男人之间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和耐久度都比较高,所以更加令人疯狂。
“宪,今天我很开心。”秦扬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也是。”
“你知道吗?你离开之后,我去江都之前的那几天,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满脑子里全是你。除夕夜那天被我爸那边的人喊过去一起吃年夜饭,我看着他们家人很融洽的样子觉得我这样的外人不配和他们分享什么。”
秦扬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肯定又想起少年时的事情。
“但是,我很想你。有你在我身边,我似乎就感受到什么是家的温暖。我没吃完年夜饭就买了火车票赶去江都找你。”
我靠在他身边,想着他那天的样子,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秦扬,以后都这样吗?跟你父母?”
“我不知道,有时候想靠近,但是每当看到他们全家很幸福的时候,我都会退缩,是不是很懦弱?”
我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脸,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邓鹏飞结婚那天,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他跟他美丽的新娘子站在婚庆舞台上,幸福的笑啊笑,圣洁的雪花也在为这对新人祝福,和着遥远的汽笛声,邓鹏飞垂下头吻了吻新娘的脸颊,自己的脸也绯红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率长得很慢啊,真的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
☆、湘湘怀孕了
新年伊始,总是有一堆的工作积攒在案头,新一年的工作规划报告也在紧张而忙碌的赶制着,由于人事调动很大,所以刚开始的一个月几乎累的要吐血,在辞职的名单里,我看到了湘湘的名字。
我当即就抓起手机打给她,想问个究竟,她说别问,下班来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
只是过了个年而已,宋湘湘的脸肥的像只小猪仔。
我伸手想要掐掐她的脸,却发现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哀伤,我坐在她身边,看她没有喝酒,只是静静的一个人喝着果汁。
“怎么,从良了?”
“我,怀孕了。”湘湘垂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惊得目瞪口呆,该问她什么时候?谁的?几个月了?还要不要之类的话?
到头来,我只是微张着嘴,傻傻的看着她。
还没等我想好问什么,她就说别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也别问我为什么辞职,什么也别问,答应我。
然后她看着我眼神很镇定,我盯着她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周宪,星期天陪我去医院吧!我想把孩子拿掉,我不想让她生下来没有父亲。”湘湘轻轻地把手放在小腹那里。
我说好。
周末,我在她家楼下等她,她穿了件宽松的棉衣和运动鞋,顿时让我想起了大学时代的她那样的青春洋溢。
妇产科的走廊里挤满了人,许多大着肚子的孕妇来做产检,旁边都有老公或者是其他的家属陪着,当我们办好了手续时,我才知道宝宝已经两个多月了。
湘湘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只能在走廊的长椅上干等,旁边坐着一个大肚子孕妇。
“陪老婆做产检啊?”
“呃,不是,我们来做人流的。”
“现在不负责任的男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