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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朝我走来,很面熟,我努力想了很久,还没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他就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了虾米。
是那个人,是那个曾经屡次骚扰岳遥的男人。
我不信鬼神,但是我知道因果报应,我的报应开始了吗?又是那样的突然。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刚坐起身子,就有人抄起了一把破旧的椅子狠狠的砸向我的脊背,椅子在我的背上破碎,一股腥甜的味道,冲进喉咙,我一张嘴,一口血吐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手背上。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痛,很痛。我终于受不住栽倒在地上,我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模糊,手上也是皮开肉绽,只能听见身边的脚步声,还有,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周宪。”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为,为什么?”我忍着痛,问她,嘴里的血呛到喉咙里,咳得难受。
“你跟秦扬什么关系,不用我说了吧?凡是抢我的男人的人都该死。”我不相信从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嘴里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但是耳朵听的真真切切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遥蹲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我强睁开双眼,看的真真切切,是她。
“从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秦扬对你有意思,他亲过你,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我爱他。而你,不配!”她松开手,我的头磕在地上,撞得眼冒金星。
“去年,无意中听见你说和秦扬在一起,我就像通过你重新找到他,追求他,跟他在一起。”岳遥用她那尖尖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我用你威胁了他,没想到他就乖乖的跟我上床了。”
原来,是我。
秦扬说过,岳遥抓着他的弱点,没想到他的弱点其实是我。
“当时,因为你对他没那个意思,所以我就暂且放了你一马,谁知道在那以后你们两个竟然上床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秦扬总是不搭理我,就算是我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看我一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
“哼,让你记住教训,离秦扬远一点。”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临走前,她跟那群人说“那个人是同性恋,很喜欢被男人上呢!”
岳遥,你知道你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爱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摆了一道,曾经的爱恋灰飞烟灭,剩下的全部都是仇恨。
“大哥,兄弟们还没品尝过男人的滋味呢!”那个男人的手下开始起哄,我第一次是那么的恐惧,那样的害怕,我想掏出手机报警,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开始拼命的往外爬,但下一秒就被人拖回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看见有人向我走来,拉扯我的皮带,裤子被人粗暴的扯掉,我开始哀求他们,求他们放过我,我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我紧张的浑身发抖,那个男人很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说:“脸长得这么漂亮,根本就不像是个男人啊。到手的好东西我怎么舍得放手呢?”他回头朝着他的几个手下说“不用把他当成男人,大家尽兴啊!”
当他们把我的双腿拉开到极限,腿骨因为幅度过大有些错位,当第一个人进入的时候,我痛得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猛烈的撞击让我只想马上死过去,嘶吼让我的喉咙沙哑,气息渐渐弱下去,后来,已经痛到麻木,我只能瘫软在那里,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身下的液体承载不了,满溢出来,流在腿上,洒落了一地。
有个人扯住我头发,把我拉起来。
“你的男人是不是也像这样上你啊?”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秦扬是那样的温柔,哪怕让我痛一下他都会自责很久,我现在终于品尝到苦果,之前的幸福怎么他妈的就不会到珍惜。
听见他们穿好衣服走出去,临走前,那个男人提着我的衣领告诉了我一句至理名言:
得罪什么也不要得罪女人。
我记下了,永远得记下了。
废弃的厂房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我竟然一点也不怕,我静静的躺在地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自己的心跳,证明自己还没有死。
□痛的像是残废了一样,我费力的摸索着自己的裤子穿上,我想站起来,却因为太过疼痛而显得那样的无力,我爬向一根柱子,倚坐在柱子旁,两条腿不停的颤抖。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摸出来,是秦扬。
“周宪,你去哪里了?我去你公司找你,也去你了你家里,都没有人,我很着急。”电话那头一副焦虑的口气。
“救我,秦扬。”我咬着牙,挤出来两个字。
“宪,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来接我。”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发抖,我把地址告诉他,他说着“宪,等我”便挂掉了电话。
我拼命的隐忍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我努力的想等他来了,一定要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笑着跟他说“只是小伤”,额头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渗出,越来越想睡,越来越困,我是不是就这样死掉?很怕,在这种地方,如此狼狈的死去,临死的时候谁也见不到。
总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依稀听见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看到有一束光闪闪烁烁的靠近。
我捂着肚子,挣扎着站起身,是秦扬。
就算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我也知道是他。
我看着他向我飞奔过来,泪变成了开闸的洪水,模糊了双眼,模糊了意识,倒在他的怀里。如果之前我还在想,我该离开秦扬,可那一刻,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永远。
☆、尾声·我们分开吧!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满眼的白色。
“周宪,你醒了?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两天。”是湘湘。
“原来睡了两天啊,好长时间没睡过懒觉了。”我边说着边朝周围望去,秦扬不在我身边,心里有些失落。
“你找秦扬吗?”
我没说话。
“他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我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哦”我说着想坐起来,却被湘湘一把按了回去。
“你别动,你头上缝了好几针,肋骨也断了两条,内脏受了点伤。”湘湘不看我,低着头说,看来她估计已经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知道我被。
我别过脸,望向窗外。
“你身体怎么样?肚子里怀着孩子就别来照顾我了。”
“没关系,快四个月了,据说很快就能感受到胎动了呢!”
“你这样太辛苦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呢!”
“你怎么老是想着赶我走啊?我可不干。”说着开始剥桔子往我嘴里塞,塞了满满当当的一嘴巴,想说话都不能说,湘湘你是想噎死我吗?
在医院都已经住了两周了,身体恢复得很快,湘湘为了照顾我来来回回的跑,挺着个肚子让我很担心。
可是整整两周了,秦扬却不曾来看我一眼,也不曾给我打电话,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有,我的情绪在等待中逐渐消沉,怒气在等待中积攒,于是统统发泄到湘湘身上,有一次,她喂我喝粥,我说我自己来,结果推来桑去的,我抓起勺子狠狠的掷到地上,白瓷骨的勺子顿时摔得粉碎,是不是摔东西的毛病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我不得而知。
我记得湘湘伤心的离开病房,结果第二天又带着精心熬好的汤来看我。
我说湘湘,你别这样,你越这样,我觉得我越对不起你。
湘湘搅着汤说,就是让你觉得对不起我。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对秦扬的思念低身下气的给他打电话,可是无论如何,不是关机就是空号,秦扬这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最后,我还是偷偷的跑了出去,来到秦扬家楼下,屋里开着灯,我按响了门铃,隔着门,我能听见秦扬的脚步声,当他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不认识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住院这么多天你都不来看……”我看见了秦扬身后的岳遥,那个女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让我回想起那个噩梦般的经历。
“你,你们……”我语无伦次,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指着秦扬身后的岳遥,“你跟她……”可是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将不出来。
秦扬看着我,表情是那样的悲伤,他一直直愣愣的盯着我。
“你身体,好了?”
我说我就算是身体好了,可是这颗心却病了,坏了,病入膏肓了。我转身离开,被秦扬一把拉住,我用力甩开,跑出去,秦扬穿着拖鞋追出来。
“周宪,我要结婚了。”
我停下脚步,怔住,再也迈不动步子。他说什么?我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和心碎的声音,我刚一转过头,眼泪簌簌的落下。
“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跟岳遥。”之前我说过,如果他去相亲,如果他哪天结婚我肯定非常的理解并且笑着祝福他,我一直是这样以为,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却是那样的愤怒和悲伤。
“秦扬,你滚,你们结婚去吧!你还出来做什么?你滚,你们通通都给老子滚。”我的吼声让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因为用力过度,开始剧烈的咳嗽。
“周宪,别这样,你身体还没痊愈。”秦扬走过来,扶住我。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却被他用手拉开。
“你嫌我脏吗?因为我被别人上了?”我捂着胸口难受地直打颤。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为什么?”我发现我这个人老是喜欢问为什么,明明知道答案可是还要问,像个傻子一样。
“别问为什么,我们分开吧!我们改过正常的生活。”
“秦扬,你太不要脸了。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这么多年,跟我在一起才几个月就腻了吗?你把我的心偷走了,却不肯还给我,你现在又像丢垃圾一样把我给扔了。”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秦扬扶着我胳膊的手一直在发抖,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像上次那样追过来,可是他没有,连一句挽回的话也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我想恨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我从未有过像那天那样爱他,留恋他,我知道他也许是因为我才会跟岳遥在一起的,我不会再逼他,岳遥会对他很好,我不用担心。
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像幻境一样,跟秦扬短暂却轰轰烈烈的爱恋就这么结束了。
那天晚上,我跑去喝酒,醉的一塌糊涂。直到湘湘找到我把我带回医院,那天被骂的狗血淋头,看着湘湘的一脸疲惫,我终于忍不住,我跟她说对不起,我说我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地生活,我要比秦扬过得幸福。
后来,我向出版社正式递交了辞呈,胡主编接到那封信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很仔细的看完之后,搁在一旁,只说了一句话,“周宪,其实你很懦弱。”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确实很懦弱,一直以来都没有坚强过,只是一味的逃避。
秦扬和岳遥结婚的消息不知道被哪位媒体人给爆料了出来,有时候你不想去回忆,但是某些情况下逼得你不得不去回忆,就像现在那些跟秦扬有关的新闻天天都有,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