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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笑著应道,现在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奴不准备跟我上楼的话,我也只能用蛮力了。微微侧身,我半对著奴,这样等下行动时,就更方便把他拖进来了。
“怎麽了,舍不得我走啊。”
“乱讲,快回去补眠了。”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唉。”奴低头叹气一声,“算了,我今晚陪你吧,反正这里房间也多,找间离紫远点的就没事了。”
太好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奴的这句话而兴奋得就要跳出心房了。是他自己提出要陪我,这样就避免了跟他在这里发生冲突,怎麽讲我们站的位置还属於房间外,在这个危险的集中营,这个地方的危险度自然更高。
心里是很兴奋,不过我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事了,刚才跟你讲了这麽多,已经舒服很多了。”
“上去吧,站在这里挺冷的。”奴不由分说地推著我往楼梯走去。
(14)
奴的双手就贴在我的背後,只要我转个身就能把他抓住,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奴朝我伸出巴掌,“去5楼吧。”
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急噪,5楼到2楼可是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到了5楼,我们随便挑了间屋子。一到里面,我就大呼一口气,“现在可以大声讲话了。”
“是啊。”奴坐上摆在房间中央的床,拉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盖去。“快进来。”说著他还打了个冷战。
“等下,我去洗把脸。”我走向浴室,到了浴室门口又回头朝他说道,“要一起吗?”几分挑逗的意味,奴笑著摇摇头。
浴室的门一关上,我就整个人靠向墙壁。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兴奋的脸,低头再看自己的手,也是颤抖不已。想不到计划会进行得这麽顺利,我还以为在下面就得把奴放倒了,想不到还有这麽好的机会。压下兴奋的情绪,我拧开水龙头,匆匆洗把脸。洗好後,我弯下腰,在小腿处有一把刀,现下这把刀正紧密地贴住我的皮肤。拉起裤管抽出那刀,刀刃的反光马上就映入眼帘。
把刀放进袖口走出浴室,出去後,奴还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
“快上来,都帮你捂热了。”
“谢谢啊。”我走过去,爬上床铺,趴在奴的前方,“奴很漂亮啊。”
“怎麽突然说这个?”奴笑笑,并未怀疑。
“真的,没骗你。”单手摸上奴的脸蛋,细致柔滑的皮肤配上他那双纯真的眼睛,够引人遐想,“真的很漂亮呢,皮肤又好,眼睛又漂亮,尤其这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注意到奴在我说到眼睛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类似回忆的东西。我不著痕迹地问他,“奴长得像妈妈还是爸爸?”
“像我爸爸。”奴眼中的那丝光芒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他又恢复平常的纯真。
“奴怎麽进来的?”我继续问他。
“就那样进来了,大家都差不多吧。”他这回笑得有点勉强了,头也跟著埋下。
暗叫一声好机会,我飞快地抽出刀子架住他的脖子,同时身体前倾整个人跪上他的身体,骨肉哢嚓的声音,奴的大腿被我压得有几分扭曲。
从奴被制住到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只有短短几秒。其实奴眼里的惊讶几乎没有,在意识到被我制住时,他是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在他的眼里便是一份警觉,这是他要反抗的徵兆。但再看到脖子上的刀时,他的眼神恢复平静,同时那平静里还有一份懊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短短的几秒,已经够让我认识到奴这个人了。果然我刚才跟他扯了那麽多话是有用,因为正面跟他起冲突,我的胜算未必是百分百。
所以我特地选了可以勾起奴感伤的话题。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个人是自愿进来的,而每个人进来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悲伤、欢乐,自由。
被迫进入集中营,被迫进行性奴淘汰战斗的他们,在集中营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但那些成为回忆的生活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也是他们的死穴。
“伶,你这是什麽意思?”奴的神色倒是冷静得很。
“放心,只是想让你在我这呆几天。”我严密注视著他,以防被他偷得空隙。
“你有什麽秘密吗?”他头向後扬著。
“小心点总是好。”
“刚刚那个疯子是你指使的?你不想我告诉魑?”
奴真的很聪明,难怪魑会把他收在身边。他回去後绝对会把看到的事告诉魑,而魑如果因此推出这件事的真相,那他来阻止的几率在我看来是很大的,毕竟多个人知道所谓的真相,对他们来说更有保障。
“起来。”我爬下床,手里的刀始终指著他的脖子,“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反抗的话,到时出了什麽,可别怪我。毕竟我是没有杀你的心,你别逼我起这心。”
“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奴跟著我爬下床。
“去2楼。”我简短地说句,刀尖跟著指向他的背後,这刀尖另一头,是他的心脏。我发誓,如果奴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出现,我手中的刀绝对会一把插向他的心脏。
“伶,你不用这麽紧张,我不会逃的。”
“小心不是坏事。”我冷冷应道。
刚才要不是怕他起疑心,我最多带他去3楼,但他先提出去5楼,我当然不能让他起疑了,只好跟他走了。而且在楼梯里行动,虽然成功的几率也很大,但那样绝对会弄出声响,因为我那时跟奴是并排走的,要威胁他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下蹲的机会,然後才能拔出我的刀。而这一耽搁,就算我拔出刀了,奴也会有反应了。声响是不可免的,而紫也会出来助我一臂之力,但在紫出来之前,我能捂住他的嘴吗?我能保证奴的呼叫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吗?而且我怀疑他身上也带著武器。而一旦变成那个局面,优势就全在奴那边了,因为那样我就变成站在明处,而奴站在暗处了。突击这种事本就是我擅长的,我当然怕被他反咬一口。
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叫他把武器拿出来,因为拿出武器的瞬间,也许就是他反击的瞬间。
(15)
到了2楼,我一脚踹开紫的房门。
“谁?”警觉的声音过後,是紫一脸戒备地往外看,一见是我,他紧张的情绪也就停下了。“伶,这个不是奴吗?”
“你过来,把奴的衣服脱了。”我抬头示意紫过来,“小心他身上有武器。”
“嗯。”紫点点头,走过来小心地把奴身上的衣服脱掉。果然奴的身上有把刀。
“有绳子吗,拿过来绑他。”
“用衣服可以吧。”紫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
让奴躺到床上,我手中的刀子依旧指著他,紫在一旁绑著他。绑好後,我拿过棉被往他身上一盖。“奴,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
从我的刀抵在他的脖子起,他就没有反抗过,合作的态度也异常好。“放心,我不会逃。”他转著脖子,衣服做成的绳子深嵌进他的脖子,让他难受起来。
看了他一眼,我转向一旁的紫,“小心别被他跑了。”说完,我便要回自己的屋子的,但想想还是留在这里。对奴的底细我一点都不清楚,多个人看他,总是好的。
第二天紫就多带了份早餐回来,我坐在一旁看他给奴喂饭。
“好了吗?”我朝紫示意著。
“现在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紫放下餐盘。
这是正常的反应,不过就不知道生的反应了,还有衣。我原想著让紫去趟北那,但以现在这个形势,估计生已经被先生监视著了,而且先生对於生的身份又知道多少?
“紫你出去吧。”紫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不能让他一直陪我看守奴。
“好的。”紫深深看了奴几眼,才离开。现在他完全有跟我是同路人的意识了,这是一件好事。
紫离开房间後,我跟奴却未大眼瞪小眼,大家的头各往一边摆,谁也不干涉谁。良久,奴才开口,“你变得谨慎了。”
“我本来就很谨慎。”有些耍嘴皮地回道,我继续考虑当前的情况。
“不过这回是我栽了,呵呵。”奴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我也未搭理。
紫出去大概一个钟头後就回来了。
“先生的人都在3栋外面了,说要那个疯子承担起非性奴的责任。”紫气喘吁吁地说著。
非性奴,这是否意味著先生已经知道生的一切事情。这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我很想知道生到底是个什麽人。这个病态的男人到底有著怎样的过去,我从没看过有人为了死可以如此拼命,看著生在那装疯骂傻,我甚至觉得,他为了死动了这麽多脑筋,那为何不为了生而运用这部分智慧呢。难道,死是件比生更幸福的事吗?
因为他的身体吧,那副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他愿意的死亡方式,我如此猜测著。
“那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呢?”衣应该会勇猛地保护他的少爷吧。
“就是那个男人站在外面不让别人靠近房间,现在其他住在3栋的人,都已经出来了。”
“就是说,3栋已经被先生包围了。”声音一沉,这可有点糟糕。如果生被困在3栋,事情可不好继续下去。
而不管我现在的处境如何,我都没有能力救他。
“紫,你去找幽,把他弄到这来。”差点忘记这个棋子了,麒也该上场了。“就算打晕也要把他拖过来。”
我以为紫能把幽骗过来,结果幽出现在我面前时是横著的。紫还真的是把他拖上来,我看幽的裤腿都裂开了。
刚睁开眼睛的幽一见到我,就惊慌地要跳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早就被紫给绑得死死的了。
“HI!”我随意地打个招呼。
“疯子、、、”一看他的嘴型就知道要尖叫,我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布团一把塞进他嘴里。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压著嗓子,恶狠狠地对他怒道。
幽到底是个识相的人,所以一听完我的话,就大力点起头来。
看他神情确实是听话不少了,我才拿开他嘴里的布团。
“伶、、、”幽闪著眼不敢看著我,他看的是一旁的紫,而且他看紫的眼神还相当凶狠。
“怎麽,被紫抓到不服气啊。”手指点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我把幽的脸转向我,但他的眼睛还是看著别处。“这麽怕我啊。”松开手,我坐到一旁的床上。
“奴?”看来幽是现在才知道奴的存在,眼睛比刚才睁得好大,“伶,你不知道他是不能碰的吗?”
“哦,谢谢你啊,原来你这麽关心我啊。”调侃一笑,我神色一敛,现在事情已到紧迫阶段,多耽搁一秒我的威胁就大一点,而且生的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幽见我表情严肃起来,神色自是一惊,脑袋更是往後仰,可惜他被我们绑得结结实实,身後还站著个紫,最多挪个几厘米。
“听说你最近很出名,前几天紫还跟我说你最近走桃花运了。”漫不经心地说著,漫不经心地看著,甚至带著几分恶质的笑容看向幽。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