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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说道。
二五七
站在病房的门口,一眼就看见小芳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屋里,病床上的她明显的瘦了,她的身子在洁白的被子下仿佛消失了一样。她斜靠在床头也看见了我,似乎对我的出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然后慢慢地流下了眼泪。我的心轻轻的一痛。
我轻声叹息了一下,向病床走去。放下手里的那些买给她的东西,久久地注视着小芳,没有说话。她低头擦拭着泪水,瘦小的肩头微微抽动。齐肩的秀发扎着马尾辫,轻轻的晃动。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小芳了,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在医院里!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递过去纸巾,然后在椅子上轻轻坐下。
“感觉还好吗,小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轻声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的不满和责备,只有深深的怜惜和关切。小芳没有吭声。
“医生怎么说?你知道自己的病情吗?”我继续问道。
“没事---就是要动一个小手术。”小芳抬头看看我,说道:“是小草告诉你的?她干么要说啊!”她的语气有一丝抱怨。
“怎么?小草不应该告诉我吗?唉,你的病情已经到了要动手术的地步了,难道还不应该告诉我吗?你这孩子---哪天开刀?”
“不知道。大夫说尽快吧。”她有点茫然地说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吗?”
“还好了---就是有时候有点痛呀。不过,没事,真的!大夫说了,我这种情况很正常的,开刀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别担心了,你去忙吧,不要管我了。”小芳冲我笑笑。她的笑容很勉强,根本掩饰不了她眼里的害怕和不安。我明白她不想让我为她担惊受怕!
“没事就好。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了,千万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白吗?”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她,虽然语气很温和。小芳温顺地点点头。
“我去问一下大夫,看看你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我站起身来。“哦,对了,给你带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自己吃了。如果有忌口的就别吃啊。”
找到小芳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大夫。她见我是来了解小芳的病情,劈头就问我是小芳的什么人?我说是她的亲属,知道她病了,赶过来了解情况。
“你是她丈夫吗?如果不是,最好叫她丈夫来或者直系亲属来。她的手术需要签字才能进行,没有他们的同意不能进行手术,否则我们不能承担这个责任!”年医生斩钉截铁说道。
“怎么?她的情况很严重吗?是不是有相当的危险性?”我心惊肉跳地问道,一个不祥的预感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
“危险倒没有,但是手术的后果比较严重。手术后她可能终身不能生育了!所以需要她家人的同意。”
“啊!这---真的这么严重?”我大吃一惊。天那,这个后果虽然已经有所预感,但是从医生这里得到证实,仍然让我震惊不已。“大夫,有没有别的办法呢?她还年轻啊,怎么可能---”
“唉,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但是,如果不进行手术,很可能就会危及她的生命,你明白吗?唉,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人流的---”医生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哦,我希望你们尽快决定谁来签字,拖一天她的病情就会恶化一天,必须对病人的生命负责,明白吗?”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慢慢地走回病房。在门口,我看见小芳正在低头边吃苹果边看书,不时轻轻地发笑,似乎那本书很有趣。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显示了她的生命是如此动人的年轻。可是现在这年轻的生命却潜藏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残忍后果!我不敢相信这年轻的女孩将要失去女人天赋的职责,而且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她的生命注定无法完美的延续!上帝,为什么要如此残酷地决定一个女孩的命运啊!
小芳发现了我,她冲我甜甜地微笑,天使般的笑容是如此的美丽而动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如此美丽的笑容了,此时此刻看见了却令我百感交集。要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吗?难道这美丽的笑容也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吗?这可怜的女孩真的命中注定要失去所有的亲人甚至连美丽的笑容也要失去吗?难道这就是小芳的宿命!我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锋利的刀狠狠地划开,痛得令我无法哭泣!
我强颜微笑,慢慢地向小芳走去。我迎着她的目光,尽力控制着内心的波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更好的安慰的话,也许我什么都别说了!
“哦,问了一下大夫,说你情况不错,呵呵,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在看什么呢?看你开心的样子---哦,对了,下午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好么?”我有点语无伦次了,小心翼翼地避开小芳的视线。
小芳嗯了一声。我有点匆匆忙忙地走向病房门口。边走边告诉小芳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通知我。我听见小芳在我的身后答应着。在即将迈出房门的瞬间,忽然听见小芳叫我。我站住了,回过身看着小芳。
“谢谢---你来看我---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病---大夫已经暗示我了---”她微笑着望着我,泪水却刷刷地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终于碎了,四分五裂---
二五八
那天下午我的心情一直不好。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远远地望着窗外马路上的行人,不知道那些步履匆匆的人们之中是否也有和小芳一样命运坎坷的人。上帝啊,为什么要在茫茫人海中偏偏选中小芳这个可怜的女孩来承受如此悲惨的命运啊!上帝的仁慈到哪里去了?如此残忍地捉弄一个无助的女孩啊!我的心情如同窗外阴冷的天空,没有温暖的阳光,只有春寒料峭的风一点一点渗透进心底,令我轻轻颤抖!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到处都是苦难、悲伤、迷茫---!所谓的幸福和快乐总是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新的悲伤已经爬上心头!哦,人生就是含辛茹苦啊!
文员通知我开会,我点点头向会议室走去,却忘了带上相关的资料。我浑浑噩噩地坐在会议室里,却没有听清楚人们的发言。我的神情黯然,似乎有点失魂落魄。谈芬觉察了我的心不在焉,她轻轻在桌子下碰了一下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问。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吭声。
散会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谈芬也跟着走了进来。她来到我的身边问我怎么了?我现在还不想告诉她有关小芳生病的事情,没必要让每个人都不开心啊。而且小芳和谈芬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二种生活,彼此没有任何的关联。也许对谈芬而言,小芳的生老病死无非是一声叹息或者几句感慨吧。女人对于同类,除了那种有亲密关系的,向来都只是淡淡的同情而已。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吧。”我轻轻叹息一声,坐在沙发上,眉头微锁。
“怎么?病了?上午都好好的呵---”谈芬诧异道,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没事了---也许中午出去冷了一下吧,别担心。”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掩饰地笑了笑。
“好象有什么心事呵,出什么事情了?”谈芬坐在我的身边,温柔地看着我。
“没什么,别问了---你知道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一会儿就好了,别问了。”我轻轻伏在她的怀里,听着她的心跳,那不慌不忙的节奏总是能够令我安静。
谈芬不再追问了,只是温柔地搂着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闭上眼睛,慢慢地在她的怀抱中释放我的郁闷。温暖的幽香,还有柔软的抚摸,令我不安的心灵渐渐平复。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如果能够永远躺在爱人的怀里享受宁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晚上又是一场应酬,都是一些场面上的人物。我和谈芬坐在一起,应付着杯来酒往。谈芬偷偷叮嘱我要少喝酒多吃菜,我说没事,大不了一醉而已,呵呵。正常情况下,我一般不会喝醉,尤其是在这种应酬场合,大家点到为止吧。但是谈芬每次还是会提醒我,而且她也总是替我护驾。我的酒量远远不如谈芬,惭愧啊!
酒酣耳热之际,忽然我的手机响了。看看号码,很陌生。走到一边接听,原来是小草打来的电话。我问她什么事情?她问我去看了小芳吗?我说去了,她的情况基本上清楚了。
“你准备怎么办?”小草有点焦急。
“哦,我正在想办法,别急。”我回答。
“华总,我知道你正在喝酒,而且也有美女陪在你身边。我不能干涉你的生活,但是在你花天酒地的时候,小芳正孤苦伶仃地躺在病床上受罪!---想想吧!”小草的声音突然变的异常冷淡,而且立刻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机里是嘟嘟的声音。小芳的病情和我没关系吧?她也不是因为我而病的啊!难道她生病就必须我去照顾吗?我和小芳到底有什么关系?小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论从哪方面上讲,我应该都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一定要去管小芳吧?就是小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我猛地收起手机。
小芳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能尽力而为!我不是她的父母,更不是她的丈夫,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普通叔叔而已!我尽力了,我能做的就是在道义上给予一定的帮助和同情!我安慰着自己,甚至有一丝笑意。是啊,我没有对不起小芳,我是我,她是她,我不可能因为她而改变自己的生活!同样,我也改变不了她的生活,因为她的生活早已命中注定了!
可是---可是---我真地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我的生活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芳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慢慢地凋谢?甚至是在病痛的折磨下消失?我的头开始痛了!小草最后的那句话久久地回荡在我的心底,怎么也无法消失。我茫然地望着还在喝酒的人们,看见那些上下蠕动的嘴巴不紧不慢。我不知道小芳现在吃饭了没有,也许只是简单地草草而食吧!也许没有任何人陪伴在她的身边吧?在冰冷的病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吧!此时此刻,她在想什么呢!
那天晚上我又喝多了,在谈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我们的住处。我闭着眼睛,听任谈芬一边收拾着我一边轻声地抱怨我不听话。我知道自己没有醉,只是头脑发晕。其实我想醉,想忘掉一切的烦恼,忘掉一切的不安!
半夜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芳哭着哭着从我的眼前慢慢地消失---我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床头的台灯悠悠的微光。我的心剧烈地跳荡,身体里面仿佛充满了无处发泄的火焰,却又感到压抑得令人烦躁。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束手无策的痛苦如同这黑夜的窒息,我的心沉甸甸的仿佛千钧重压。我瞪眼看着正在酣睡的谈芬,她的睡衣领口敞开着,一只丰满的乳房闪烁着白皙的光芒。
“干么呵---呵---痛呵---”谈芬从睡梦种惊醒。我一声不吭,只是野蛮地剥去她的衣服,将她赤裸的身体压在身下。
没有温柔的抚摸,没有甜蜜的情话。只有野蛮的动作,只有动物的本能。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释放出蹂躏的凶狠,在女人委屈的肉体上没有任何的柔情蜜意,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