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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蹭了几下,再舒服的翻了个身,跟着重心不稳的直接翻下床,碰的一声巨响瞬间惊醒房内的两个人。
费文立吃痛的闷哼数声,扶着腰际倒在地上呻吟;郭敬棠则是反射性的抄出暗藏在枕头底下的伸缩警棍,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老天……让你吓死了……」脑袋终于重新运转,郭敬棠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扶起靠在床边的费文立。也许是特勤队员出身,所以郭敬棠养成了高度警觉的习惯,即使是睡眠时间也不例外。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费文立同样没好气的横了对方一眼,他怎么料得到自己会如此失态的翻下床?这根本不是他的房间、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瞪什么?这是我房间啊……好好好,摆张单人床害你摔下去是我不对,这样可以了吧?」无奈的高举双手佯装投降,郭敬棠嘴里嘀嘀咕咕的直抱怨。
忙了一整夜没睡,紧接着发生侦讯室的袭击事件;好不容易回到家,费文立这家伙又出状况,到头来连床太小张还要被嫌弃?他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看他特别不顺眼吗?
揉着腰吃力的爬上床,费文立发觉自己身上酸痛的部份出奇的多,再加上宽松的白衬衫根本不是自己的,不禁狐疑的凝视着郭敬棠,无声的逼问详细情形。
时间倒转到六个小时前……
「费文立……你的酒量真他妈的烂、透、了!」半拖半抱的想将睡死过去的费文立拽进房间,郭敬棠咬牙切齿的诅咒。
他才是那个累了一整夜的倒霉鬼,为什么还要费神照顾这个理应来照顾他的精神科名医?费文立这混蛋竟然还敢给他睡到发出微微鼾声,突然有种冲动想将人扔在地板上不管了。
一向说到做到的郭敬棠,心里才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就诚实的反应着,双手立即松开,咚的一声,费文立重重的摔在地上,闷哼数声后睁开眼睛。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立即扑上前去将人扶起,郭敬棠轻手轻脚的揉着费文立的脑袋。这可是颗价值连城的聪明脑袋,要让他摔笨了怎么赔得起?
「敬棠……」
「嗯?」
眨了眨泛着雾气,对不准焦距的迷蒙眼睛,费文立望着郭敬棠傻笑起来。
郭敬棠愣了一愣,刚想说对方迷迷糊糊的模样好可爱时,费文立竟然冷不防的一拳挥了过来,酒醉后力道不弱的直接将郭敬棠揍倒,动作倒是挺敏捷的跨骑到他身上。
「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要……我要怎么办?你说啊——」
「你要我说什么啊?喂……」
「说啊……你说啊!我要怎么办?」
「你到底问什么啊?什么怎么办?」
「我不管,你快点回答……我该怎么办?」
揪着郭敬棠的衣领,十分『生气』的质问着。费文立显然让个疑问困扰许久,急于找出答案,只不过这种没头没脑式的问法,让郭敬棠除了无奈之外,一点解答都没有。
「喂!你不要卢……你不只酒量差,你连酒品都很烂啊!」
决定速战速决,不跟这个发酒疯的笨蛋虚耗下去,否则又一个晚上不必睡了。郭敬棠熟练的捉过对方的手腕用力反剪,跟着将人拽了起来押进浴室里,开了冰水就当头浇下。
冰水让费文立仿佛清醒或是冷静许多,不再呢呢喃喃、甚至动手动脚的挣扎,郭敬棠担心他会因此感冒,连忙扯了条浴巾将人裹了起来,再翻出几件干净的衣裤替他换上,忙了好一会儿才双双倒上床。
「……嗯,这不是……我的床……」嗅着了不一样的气味,费文立又开始扭动、挣扎。
「嘘……嘘嘘,我是敬棠,郭敬棠啊……安静睡一下,乖……」伸手一捞将人拥进怀里抱紧,郭敬棠疲累的闭上眼睛轻声哄着。似乎是累了,也许是白兰地的效力再次发作,费文立低哼了数声后沉沉睡去。
◇ ◇ ◇
「我喝醉了,然后……睡着了,这就是经过?」帮忙弄着简单的食物,费文立仍一脸狐疑的望着郭敬棠。颈子、肩膀、手臂、腰际都还又酸又痛,要他怎么相信只是简单的把他『送』上床?
「当然……不然,不然还能怎样?」干笑数声,郭敬棠怎么敢承认,自己用怎么凶狠的一记过肩摔,直接把费文立扔上床的,这种事情还是永远都是秘密。
摇了摇头,费文立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同时发誓,绝对不再喝酒,尤其别在郭敬棠身旁喝酒。他的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没糟糕到会发酒疯,所以问题一定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郭敬棠的温牛奶有鬼。
「对了!你喝醉时,一直在问『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到底什么事这么困扰你?你好歹也把问题说清楚我才能回答啊!」快速的将面捞起,郭敬棠开始调着酱汁。就算吃的再简单,还是要有所坚持,总之不能随随便便的喂饱费文立。
没想到郭敬棠会突然追问这个,费文立硬是愣了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他这阵子确实让个『问题』困扰,他该怎么向郭敬棠说『不』?
那个男人总有办法影响他,只要待在对方身旁,费文立就会失去该有的冷静、理智。他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判断,适时的向郭敬棠说『不』?而不是像个毛头小子般,跟着那个家伙横冲直撞。
「嘿,费大医师!你在发呆?」
「不……我只是,那些问题我得自己弄清楚,与你无关。」
面对费文立的工作,郭敬棠自然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与他无关也是十分理所然的事情,可是听见他这么说,想到彼此之间真的毫无关系,郭敬棠就觉得心情有些莫名气闷。
「呃……昨天没有替你添麻烦吧?」抿了抿薄唇,瞧了瞧身上宽松的白衬衫,费文立有些不自在的询问。
「还好,林少爷他们发起酒疯来更恐怖,你这还算是小意思。不过,老费啊!在别人那里你还是少喝酒为妙,醉起来连点记忆都没有,当心吃亏……」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想起费文立喝醉时温柔傻笑的模样。这种意外出现的可爱神态,他一点也不想跟别人分享。
无奈的微微笑,费文立努力的不去分析郭敬棠这种充满过度保护欲的行为,与那名英挺的前警察相视一笑,两人愉快的将煮好的美食端出来。
不知道谁先打开话匣子,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话家常,郭敬棠比手划脚的向费文立说着新接手的案子,虽然只是寻人的小案子,可是接触了各式形形色色的人,听得费文立十分向往。他虽然不大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但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研究,正是他最喜欢也最习惯的事情。
品尝着一同料理出来的简单美食,郭敬棠与费文立时不时的相视微笑,气氛一直保持着轻松、融洽,隐隐约约还有种无法形容的微妙。就在此时,门铃永远会杀风景的响起,郭敬棠扬了扬俊眉,不情不愿的走去开门。
「郭大侠……咦?费医师,你也在?」刚跨进门的林达伦,嗓门不小夸张的打着招呼,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瞧见了他身后跟了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费文立聪颖的察觉出他们是正正式式的在办案,也许他不方便在场。
「嗯,我避开一下?」瞄了一眼两人的餐盘,费文立顺手收拾着,正巧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
「不用?老费是自己人,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不知为何,郭敬棠不希望费文立有那种『外人』的感觉,他没有秘密需要隐瞒对方。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那几个飙车的小鬼,其中有一个失踪了,他的母亲现在到分局大闹……」尴尬的搓了搓手,林达伦有些做贼心虚似的瞄了瞄郭敬棠,语带保留的支支吾吾。
「喂!虽然我是私家侦探,但也用不着什么人口失踪案全扔给我吧?他妈妈到局里大闹,你们就帮她找人啊!找我干嘛?」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有过前一回让林达伦『出卖』的经验,郭敬棠一点也不想接手这种莫名其妙的烫手山芋,天晓得会不会又从失踪案演变成无解的谋杀案?
「不,不是请你找人,而是请你……协助调查。」艰难的吐出那几个关键字,林达伦深吸口气后留意着郭敬棠的反应,等待着对方的破口大骂。
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皱起俊眉,最后危险的眯起眼睛,不过郭敬棠的修养愈来愈高,竟然忍下了挥拳的冲动。『协助调查』这四个字,代表的就是他与案件有关,更浅白的解释,就是他们怀疑他是造成那名死小鬼『失踪』的主要原因。
林达伦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头壳里塞错什么东西,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判断?他,郭敬棠,如果真要让那些死小鬼人间蒸发,保证做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绝不可能留有什么线索让林达伦这个笨蛋怀疑到他头上。
「协助调查?敬棠跟那些人没有任何关系吧?」忧心忡忡的看了郭敬棠一眼,费文立想也不想的替对方辩驳。以他对郭敬棠的了解,这个男人冲动归冲动,但本质上非常正直,即使不当警察了,也不可能去做奸犯科。
「我也是这样跟副局长说的啊!不过那群死小鬼一口咬定,郭大侠跟他们起过冲突,也打过他们,然后那个混蛋就失踪了;再加上他母亲这样一闹,副局长就要我过来……『了解』一下……大侠,不要为难我,我也是领薪水、混口饭吃而已……」
「你可以不领、不吃啊!林少爷……」
「别这样说啊!我绝对相信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就是这样我们更要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啊!」
「就凭你?」
「大侠……」几乎是苦苦哀求了,林达伦垮着一张脸,望向费文立求救。
他是好声好气来『请』郭敬棠回警局协助调查,为的就是不希望起冲突。更何况,他见识过郭敬棠的身手,这名特勤队出身的前警察,如果不愿意配合,凭他带来的两个制服警察,哪有本事把人带回分局?闹得太过份,上报纸、上新闻,糗的只会是第二分局而已。
「敬棠,林警官说的没错,是该弄清楚事实真相。就算不为了你自己,……有人失踪了,不该将他找回来吗?」虽然不认为郭敬棠会为了这种事跟林达伦翻脸,不过接到那名苦着脸的警察投过来的求救信号,费文立还是很尽责的劝说着。温柔、好听的嗓音瞬间发挥作用,郭敬棠扬了扬俊眉看了他一眼后,捉起两件外套就准备离开。
「太好了、太好了,真不愧是郭大侠,义字当先、救民于水火啊……」
「少拍马屁,胡言乱语到不知道你说什么……老费,我先送你回去。」
将外套塞到费文立手里,郭敬棠无奈的扯动嘴角。他们这样你送我、我送你好几趟了,都弄不清楚停在他家楼下的车子究竟是谁的。
「不用了,我陪你去一趟分局吧!」动作异常迅速的穿好外套、拎起背包。只要扯上郭敬棠,费文立就会不由自主的关注起来。
「你不用回医院吗?总觉得你好像花费很多时间在我这里……」
「知道就少惹点麻烦。你该庆幸我是精神科医师,不是外科医师,我的病人可以等。」
「那真是太感激了啊!老费,有你这个人形测谎器跟着,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
「不要叫我人形测谎器,你才是人间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