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确实是个新的线索,黎凯烈没有对萨曼莎说谢,因为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件事,照片最后还是交给了雷德。
据说这个人不好找,现在不在美国,他经常在各国飞来飞去,顶级音乐家都要求他亲自调音,或是修理保养他们的乐器。
一个懂得那么多乐器的天才,是很少见的,所以想见到他很难,但是命运总是那么巧合,上帝似乎有捉弄人的喜好。
几天后的晚上,巫维浅关门结束营业,黎凯烈今天要上一个脱口秀节目,实在没有办法亲自去接他,关照了奥文开车过来,刚要上车的时候,在他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几个人影由远而近,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神情紧张,“让开!拜托让我躲一下!借用你们的车!”
他向他们的车子狂奔而来,跳上后座,“快开车!有人要杀我!”
黑色头发,东方人,眼角下垂。
第23章 退无可退
“喂,你是谁,下车!”看过歌迷影迷用各种方式试图接近,提防记者的新招数,奥文坐在驾驶座上不为所动。
“我——”几声枪声,打断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话,他往后一回头,“他们追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前座来就想去踩油门。
“我说你别乱来!”奥文这下相信他的话了,后面枪声接近,再不走就要做好准备挨抢了,不用巫维浅开口,他握紧方向盘,白色宾利一下子冲进前方的夜幕里。
夜晚的曼哈顿褪去妖冶,至少在没有被路灯照耀的地方不再是美丽的,暗香之中人影绰绰,深夜是另一些人的舞台。
车子过了几个街区,把后面的人甩掉,奥文没有把车直接开往黎凯烈的公寓,看清前后,停在一个居民区附近,晚归的人偶尔会经过,至少出什么事还有个目击证人。
“好了,谢谢你们,我这就走。”莫名其妙冲上车的年轻人自动下车,在他刚要打开车门的时候,被人拽住,他要收回手腕,对方的力量如此强硬,他居然甩不开。
“谁说过你能离开?”黑发黑眼,浅色皮肤在黑夜里显得很白,微阖的狭长双眼,看起来似乎惯于发号施令,纯正的英语口语很好听,但也很容易叫人觉得他为人很傲慢。
“还饿,你好,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是让我付钱吗?”这时候才发现这辆车上除了自己还有个东方人,“我们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看在老乡的份上钱就算了吧,你是日本人?中国人?”
“你是艾米勒?”巫维浅没搭理他的问题,眼前的人和他看过的照片很像。
年轻人不回答,但多少露出些紧张的样子,他确定了,“你就是艾米勒,前段时间有人要你拆开一把Standivanius制造小提琴,是不是?”
“别问我,和我没关系!”艾米勒脸色一变,整个人跳起来,猛的缩回手腕,飞一样的打开车门从车里飞奔出去,他这种反应,鬼才会相信和他没关系。
“把他追回来,我有事问他。”巫维浅抬手看了看时间,黎凯烈录节目差不多该完了。
“我?”奥文指了指自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要我去追?”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去?你要我去?”不是他不想去,只不过被某个人知道,来个大爆发,他又要安抚。
“对了,如果被那祖宗知道我让你一个人去追个陌生男人,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奥文醒悟过来,来不及说完就急匆匆追出去,过来一分钟,前面的人已经快跑的没影了。
奥文知道这有一定的危险性,但现在顾不上了,只是在心里嘀咕,和黎凯烈相处时间久,巫维浅也越来越会使唤人了,他紧盯人影,所以没有看到背后的黑发男人听到那句话的表情。
身体状况……真的有这么差了么,连奥文也开始担心,巫维浅对着后视镜,发白的路灯将他鬓边的头发也照的发白,这只是反光,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成真,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白发的样子,就像对着另一个人,他看的出神。
他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体重开始下降,身体的柔韧性也不如原来的好,要他去追艾米勒他当然可以做到,但跑完的状态不如原来。
这就是他曾经一直很羡慕的,岁月在人体上留下的痕迹,他在衰老。
当奥文押着艾米勒,把他带到车旁的时候,巫维浅已经站在外面,他靠着车门,抱着手臂在等候,看到他们回来,熄灭了手里的烟,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小子太弱不禁风,我几下就把他解决了。”奥文总是用电话和社交和人谈判,难得一显身手,还非常顺利,当下显得很开心,“把他待会去吗?他是不是对你和烈有用?”
“打个电话给他,然后送我回去。”巫维浅说完,回到后座,“让他也上车。”
“你们到底是谁?如果我不上车呢?”艾米勒还想讨价还价,看着他们冷笑,“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如果强行带走我那就是绑架,我只是个修乐器的,但身价还算高,你们准备拿我怎么样?”
“抢劫,强奸,绑架,杀人,这些我都没兴趣,你如果不上车,我可以找有兴趣的人来,你自己选。”坐在车上,巫维浅往外看了一眼,艾米勒被他看的毛骨悚然。
他没多余的精力和艾米勒周旋,闭上眼靠在后座上,“奥文,他不听话,去找条绳子来。”
奥文钳制着艾米勒的手臂,推了他一下,“劝你还是自己上车,我们都是文明人,至少不会拿枪追杀你,他们只是有话问你而已。”
艾米勒似乎是在考虑,犹豫了一下,怏怏然的做到后面。
奥文才会到车上关上车门,身上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声,他拿起来一看,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糟糕,刚才没留意,烈打了五个电话我都没接到,这是第六个了。”
“把电话给我。”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怒吼,这次确实晚了,巫维浅看了下时间,黎凯烈该到家了,奥文连忙把手机给他,这种时候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压制得了那一头的火山。
巫维浅按了回拨键,“喂,是我,我没事。”
电话那头却不是意料中的咆哮,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好像有人需要平复情绪,几声呼吸,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你是不是要我发疯你才高兴。”
低哑的说话声,里面究竟包含着多少情感,巫维浅握着电话,胸口好像有什么随着这句话涌上来,“别胡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在我被你吓疯之前,快点滚回来!”耳边被点了把火,电话里传来怒吼,黎凯烈现在什么心情?
巫维浅把手机还给奥文,旁边的艾米勒发现到前一刻还叫他觉得傲慢的男人,现在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那是温柔呢,还是迷惘?
他盯着他一直看,直到巫维浅问他,“你在看什么?”
“你的手指指腹上有薄茧,这说明你懂得有弦的乐器,你想问我的是关于小提琴的事,难道你就是那把小提琴的主人?!”艾米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把小提琴保养的很好,爱琴的人,一定爱音乐,爱音乐的人都感情丰富,因为音乐是除了语言之外,最能表达情感的艺术。”
“如果你不是那个乐匠天才艾米勒,我会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巫维浅闭上了眼休息,“现在比最好闭嘴,还没到你回答问题的时候。”
加入之前有人说他感情丰富他绝不会承认,但自从遇到黎凯烈,他似乎失去了反驳的立场。
他懂得绘画,喜欢音乐,他怀念文艺复兴时期的辉煌,他其实明白自己骨子里不是个冷血的人,否则在族人逃离的时候他不会救了不该救的人,害了家人又害了自己。
他只是怕承认,他拥有别人没有的,但他还是个人,逃避这个词也许对他适用,黎凯烈却闯进他封闭的世界。
这个大胆的男人,横冲直撞,把他的屏障弄的支离破碎,他们各自踏进对方的领域,却都忘记,打破保护罩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车子停下来,巫维浅让奥文把艾米勒带进去,自己先去开门,电子防盗的房卡还没有插进去,门一下子打开了,黎凯烈就站在门口,焦躁的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他的脸上满是阴郁的表情,那双再也掩不住嗜血光芒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他把他拖进去,衬衫被撕裂,一手按上他的胸口,像要咬下他一块肉似的咬牙,“我看我还是重新剖开这里放一个通信器的好,你看怎么样?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哪里!你说好不好?!”
巫维浅胸口上的那个十字疤痕还在,他低头看了眼,黎凯烈的情绪似乎还在失控中,他胸前的皮肤被他抓的发红,“好啊,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安心的话,你来切。”
他从边上拿起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打开,“现在的我会老,会死,对你来说要完成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你要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
他的话像在黎凯烈脸上打了一拳。
神色僵硬,他憋着声音说,“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给奥文打电话打不通,这时间还见不到你是什么感觉?!是,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如果是我害得你又遇到什么危险,你要我怎么想》你别死,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不想和你吵。”巫维浅皱眉,扔下刀,“你和我都知道,逃避起不来任何作用,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你忘了?有人挑战就必须迎战。”
曼哈顿的夜,黑夜与灯光交错,当初也是在这栋房子里,有个男人对他大吼,震耳欲聋。
……你不想参与任何纷争,你活了几百年,你厌烦了,可我还没有,有人挑战你就必须迎战!你逃不了!
“我逃不了,你也一样,光是保护我,不起任何作用,再说一次,别把我当废物。”牢牢抱紧他的手臂像铁钳,他钳制着黎凯烈,两人的目光相对,不管发生什么,黑眸里的骄傲一分不少。
一把火在心口燃烧,黎凯烈迎上去,狠狠吻上他的嘴唇,吸咬住他的舌头,直到周遭的空气口被这一吻烧成热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不费力气就能将他失控的心情转换成澎湃的热情,“我爱你,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别离开我,维。”他叹息。
“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巫维浅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吻了下,低语,“那么恭喜,我还没想过这件事。”
“还有,我给你带了礼物。”他还不知道奥文和艾米勒是不是还在外面,转身去开门,发现门没有关紧。
外面的人虽然没有进来,但他和黎凯烈的对话其实都已经被听到,奥文推开门,对他笑了笑,“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的事我帮不了什么忙,我只做我能做的,现在,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艾米勒也许是被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震傻了,被推进房子里,没有反抗。
黎凯烈最近上节目都要带着墨镜,别人都以为这是他近期宣传的噱头,但这种障眼法能包吃多久效果,奥文不敢保证,现在,他只能尽力而为了,这是实话。
“过去我反对你们在一起,现在其实也不看好,但是没有办法,我知道烈和你走的都是一条危险的路,我们这些旁观的,相比之下反而会觉得自己挺幸福。”这这个真是与虚幻同事存在的世界,奥文忽然很有感触,“祝你们走运。”
他往后挥了挥手,坐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