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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岸,我还就喜欢冉冉这孩子。
只是很为他们今后担心就是了。”
“只要他们不去招惹别人注意,小心点就行了。像你学校谁认识我,我学校又谁认识你,我们还是没瞒的”,江云思说,“没你想像得那么危险。”
“也许……是不同吧”,谢德纷笑了笑,“我不太了解,他们这也才开头,我也还懵懵懂懂地,以前没见过,所以看不到以后的事。
我在学校听到的,都是些不好的传闻,分手、自杀之类的,现在想起来,人家一直在一起生活的,自然不能让我们知道,大概就和我们家这两个一样,只让家里人知道就行了吧。”江云思点点头,说:“如果真有什么事躲不过去,我们也担待些就是了。”
“只是……”谢德纷向楼上看看,说,“以后就没有孙子了,你喜欢小孩……”
“你不也想要孙子”,江云思看向妻子,说,“没办法,他们真心相爱,我们也只好成全,没有孙子虽然很想不开,但儿子能过得好就行了,这么一想,还是这么办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谢德纷叹了口气。
想了想,又说:“我们刚才那些话,可不能在他们面前说出来,不然他们听了会难过。”
“这我知道。”江云思说,对妻子眨着眼睛笑了笑,把她逗笑了。
晚上沈冉一个人睡在江家的客房里,这还是沈冉第一次睡客房。
先是和爸爸妈妈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今天的事,和他们说明天江岸上门来提亲也要说“以后叫我们爸爸妈妈”,然后再打电话给蒋彤。
“小彤……”电话那边小狗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带着哭腔,虽然知道江家父母找沈冉过去,应该是准备答应了,但蒋彤也猜不准,忙问:“怎么了?”齐慎雅和蒋彤刚洗浴完,蒋彤有意无意等着小狗电话,正在慢慢帮齐慎雅剪脚指甲,现在就把电话往齐慎雅手里一放,让他拿着电话贴到自己耳边,随着自己移动,再继续慢慢帮他剪着。
“爸爸妈妈……让我叫他们爸爸妈妈……”小狗说,还是可怜巴巴的语调,可以想像他那扁着嘴的委屈模样。
蒋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注意到小狗的哭腔,想明白过来的时候惊了一下,手上一偏,指甲刀划到了齐慎雅的脚。
没伤到,齐慎雅抱他起来,说:“接电话还剪什么。”
“我也不能接着电话就不管你……”他在怀里,垂着眼,略微有点委屈地说。
齐慎雅把他往怀里紧了紧,笑着说:“这样不就行了。”蒋彤回他一笑,抿着嘴点点头。
沈冉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问蒋彤在做什么,担心打搅到他们什么了,蒋彤说没有,沈冉接下来的一句又开心了,说:“小彤,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等小狗絮絮地说完,一直注视着低着头的蒋彤的齐慎雅看见他抬起头来,冲自己笑了。
再和沈冉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蒋彤看向齐慎雅,偎在他胸前微微抬头,和他说了今晚小狗那边的事。
一想到小狗那带着哭腔,其实是想和自己撒娇,又想起来江家爸爸妈妈的话就感动得要哭的声音,蒋彤直想笑,觉得小狗真是可爱。
“我觉得你最可爱。”齐慎雅伸手捧那张最近越看越觉得漂亮的脸过来,轻轻亲吻,再放开,仍然捧着看,说:“喏,就是这样。”蒋彤拿起指甲刀冲齐慎雅威胁地晃晃,继续帮他修剪完脚指甲,清理好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各自看自己的东西,最近两个人都很忙,想要有相处的时间,只有把能带回来做的带回来做。
能有可以带回来做而增加相处时间的工作,就这么两个人靠着自己看自己的,也觉得很不错。
星期天一早江岸和沈冉返回沈家,江岸正式向陆行远沈宣宜请求“把沈冉交给我”,那两个正经八百地答应了,刚一谈完,就从身后每人拿了个拉炮出来,喷了江岸和沈冉满头满脸,还说这是他们俩费尽心思想的,算是婚礼,把向来在这方面(被沈宣宜锻炼过)脸皮很厚的江岸沈冉弄得十分窘迫。
接下来的一周慢慢搬家,沈冉搬到江岸那边去。
都是江岸在弄,沈冉下了班才能过去。
最近沈冉中午和蒋彤在一起的时候,星期一星期二谈着工作上的事,还很兴奋地说起和江岸两人布置房子的事,星期三蒋彤中午没空,星期四再和沈冉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蒋彤心里明白,正想着怎么开口和他说,沈冉就问:“小彤,怎么办,我还是很害怕,到了现在又不能退缩,我也不想退缩……”又问:“你当时是怎么办的。”蒋彤说:“我当时没有时间想你这么多……虽然他告白的时候我很震惊,但现在想起来,我早就喜欢他了,不然哪那么容易就答应的。
我当时比你没底多了,他虽然说了我愿意结婚,我们就去结婚,但我们……也只有这一次谈话而已,不像你们,确定心意这么久,双方家长都见了,也在置备房子。”说着扑哧一声笑了,说:“拖得越长想得越多,原来婚前抑郁症就是这么来的啊。”沈冉不高兴地叫了一声“小彤!”,瞪住蒋彤。
蒋彤笑着摸摸小狗的头,……早几天就想这么做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不等小狗抗议,蒋彤说:“别担心,我们那时候是顺其自然地就……如果我们也像你们现在这样,我也会想来想去很害怕的,没事的,到时候就好了。”
“唔……”小狗表情痛苦地扁着嘴,边想边说:“我也知道害怕也没用,但是……总是会害怕……人家女孩子结婚才……我又不是女孩子。”
“慎雅和我说,结婚就是结婚,不分男女,既然是一样的事情,你害怕也没什么的。”蒋彤微笑。
沈冉看那边那个显然又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在那儿笑得开心的人,马上把自己的烦恼抛到脑后,凑过去故意用悄悄话的语调问:“想什么想什么?”
“让我猜猜”,小狗不待猫反应,就缩回座位,睁大眼睛对猫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嘲笑的表情,自顾自地晃晃头说,“慎雅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记得上星期六给某人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帮另一个某人剪脚指甲,接了电话也不愿意放手,这个……是不是就叫做三从四德?”猫恼怒地瞪他一眼,看样子很想扑打过来,还冲他做了个掐脖子的姿势,小狗哈哈笑,看猫赌气不理他,又凑上去说了两句讨好的话,猫笑笑,两人和好了。
“我觉得……”猫认真地说,“和老师说一下你现在的想法比较好,毕竟这是你们俩的事,你害怕也只有和他说,才能够解决。”
“嗯。”小狗想了想,下决心般地点点头。
“慢慢来,没什么的”,猫搅动了下碗里的汤饭,说,“我们一开始也不是很顺利,我还是怕的。
你好好和老师说,这个要慢慢来。”小狗点头,说:“我知道了。”付了钱,两人走回公司,到了走廊偏僻的地方,猫叫了一声“冉冉”,表情温和地看着沈冉,略带羞涩地说:“我……很爱他。”
“知道知道”,沈冉笑,伸出一整只手把猫绊过来,像猫刚才和他说的一样,说:“去和他说啊。”
“说了……”猫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温柔的表情一凝,说:“你如果想说的时候,也要和老师说,结婚之后说,和你以前说……不一样的。”沈冉从心里笑了出来,虽然自己还完全没有经验,但是看着这样的蒋彤,似乎能够感同身受。
明白猫为了自己好,连不好意思说的事情也说出来了的心思,沈冉抱住猫,觉得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沈冉刚结束试用期,开始正式工作,不能请假。
江岸是说,星期五下班,沈冉就正式搬过去,这样可以有一整个周末,沈冉也这么想,答应了。
星期四晚上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和江岸说,沈冉不好意思,也怕江岸有什么顾忌。
想着到时候再说吧,一转眼地就到了星期五晚上。
20
中午蒋彤说的全是鼓励的话,下午下了班,沈冉站在拥挤的地铁上,一个人去江岸家。
那里现在还只能算江岸家,等自己这下过去,就是自己家了。
脑袋里什么也没想,只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车里,驶向某个未知的地方。
沈冉闭上了眼睛,更加确定了这个感受。
心情是平和的,既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得来不易的幸福,只是一想到那边的那个人,沈冉就不觉微笑了。
没有回爸爸妈妈那儿,沈冉没有东西要拿,也不想回去弄得好像要分别了一样,特别是爸爸在,说不定还会弄出生离死别的样子来。
想到这里,一个人慢慢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的沈冉又弯起了嘴角。
走了比以前久的时间才到,江岸本来要去地铁站接沈冉,但沈冉就是想一个人慢慢乘车,又慢慢走过来。
如果下了地铁扑面而来地看到江岸,沈冉觉得自己一定会紧张的,像现在,已经一个人走了这么久,但是站在门外,沈冉才稍微静下来的心又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并且越跳越快。
上楼的时候,想要放慢脚步,但回想起来,只记得上楼的节奏很快,大概走得比平时还快些。
近门就手脚发抖,沈冉发现了,原来自己最根本的心绪不是害怕,而是紧张,一味地紧张。
站在门口,沈冉深吸几口气,等身体颤抖得不是那么厉害,才整了整头发和衣服,用手揉揉脸,试着笑了几下,好让表情不那么僵硬,才伸出手去,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江岸开了门。
小孩在门口端端正正地站着,亮亮的眼睛,脸有一点红。
他一动不一动地看着自己,只有胸口微微地起伏。
刚见到自己的脸,小孩就笑了,不比他平时开心的笑,是有点含蓄的那种。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脚,又抬头看江岸,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带。”然后他低头下去,微鞠了一躬,抬起头,就扑进了一直微笑地看着他,现在才退后两步,冲他张开双臂的江岸怀里,说:“以后就请你多照顾了。”
“好。”江岸勾起一边嘴角,伸手关上门,把沈冉紧紧地抱住,亲亲他额边。
沈冉往上耸动了一下,江岸放松手臂,怀里的小孩踮起脚尖,唇上就传来轻轻的一吻。
“我以后也会照顾你。”他说,降下身体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好好。”江岸笑,放开他,拉起他的手,说:“饿了吧,我从饭店订的晚饭刚送来。
我们先看看房间,马上就可以开饭。”每天沈冉过来,江岸都会有一些新的布置给他看,问他的意思,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什么要添加和改动的了,只看了几分钟,沈冉就跟着江岸去洗手。
沈冉去厨房拿碗筷,江岸先去了餐桌那边。
小孩有些拘谨,江岸看出来了。
出了厨房,沈冉就看到了暗下来的客厅一角,餐桌上橘黄色的暖暖的光,和在那片光里微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来的江岸。
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餐桌,现在才看到,餐桌中间有一个圆圆的蛋糕,客厅的灯都熄灭了,只有蛋糕上的两只蜡烛照明。
蛋糕是巧克力哈密瓜蛋糕,沈冉最最喜欢的一款。
沈冉到江岸身边,放下碗,和江岸对看几下,江岸向他示意吹蜡烛,于是两人头碰头,一起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