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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拉住他,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于是飞快的将一个布包塞到了他的衣服里,他用力的按了按:“得靠你自己!”
南去明白了过来。
送走了李见成,南云被狱警押了回去。在和思济的双人牢房内,他摊开了布包,这才惊喜的发现原来李见成给他的是一把54式手枪和三个弹夹,还有柄匕手和一支钢挫。思济在他身边吃惊的望了望他:“你是说越狱?”
“对!”南云一下子感到精神起来。“今晚?”思济问。
“不!再等一等,我得想办法搞到一张监狱的平面图才成!”到了这个时候,南云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的坐下来想了想,然后把枪和工具藏在了马桶后面的砖里,这是他挖空了的曾经是藏烟的地方。他小心的把枪用塑料纸包好塞了进去。思济问他:“你有多大把握?”
南去自信的一笑:“世上的事都是人干的,既然能来,自然能出去,你等着瞧吧!”
……
南狄躺在医院的床上,革莉给她进行了局部麻醉,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革莉小心的把脸靠近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醒过来,你不必紧张,慢慢会过去……”她看见了南狄闭上睛睛后,冲着身后的两个男护士示意把她推到手术室去。
在手术室的那一头,林天和山口先生还有两位专家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消毒工作,他们深深的知道这个病例的手术失败将意味着什么。护士长革莉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将手术用具的推车推到了指定的地方,她拿出手巾,给还没有动手术就出汗的林天擦了擦,她安慰他:“别紧张,有山口先生!”林天点点头。
艰难的手术开始了,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三点,整整七个小时。病情的恶化出乎他们的遇料,由于她的肺的坏死,癌细胞的侵蚀已经使她失去了痛感,以至于他们没有及早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就需要他们重新讨论是否单单切除这二根肋骨,最后,山口做出了决定,切除了南狄左肺的二片和右肺的一片。
手术结束后,林天呆呆的坐在外面的长凳上过了很长时间,山口在他的旁边坐下他也没有发觉,后来他递给林天一杯热的果茶时他也醒悟过来:“她还能活多久!”林天问他,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事实,只是他还是不相信。
“大概三个月吧!”山口长叹了一口气:“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感到疼了!”
“可惜啊!”山口又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走出了走廊。
革莉在后面扶起林天,也慢慢的踱出了手术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这么安慰林天:“你想开些!”
南狄第二天睁天眼睛的最初一瞬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在她的身旁,站着林天、革莉、良子和克伟。“她醒了!”良子高兴的问:“感觉怎么样?”
南狄点点头,她的脸白的吓人,嘴唇干裂。“我要水!”她低声说。“不行!”革莉弯下腰劝道:“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喝水!我已经给你注射了葡萄糖,慢慢会好起来的!”
“我胸口好难受……”
林天点点头,冲着良子道:“还是给她输养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我为什么对自己没有感觉!”南狄喃喃的问道:“我空极了!”
“你还在麻醉之中,你要困,就再睡一会儿吧!”革莉给她把被子盖了盖紧。大家注视着她慢慢的睡了过去,这才鱼贯走出房间。
“她很弱,要绝对的安静!”革莉交待手下的值班护士后,就随大家去了诊断室。
“怎么样!”院长在诊断室里冲着进来的几位年轻人问道:“她的反映怎么样?”
“很糟!”克伟应了一声:“从没有见动过这种手术后苏醒得这么慢的,她的身体素质很差!”
“是的!”良子也说:“她需要极为尽心和安静的治疗才行!”
“但还是活不过今年元旦!”革莉的回答令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院长也沉思不语,他知道这个病人是本市市政厅厅长的女儿,难办啊!
林天则干脆起身离开了诊断室,一个人走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股寒流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站在医院的楼顶上,向着远处眺望,一点一点的灯火渐渐的明了起来,他似乎看见了一股冲天的火正在燃烧,那是什么?他的眼睛一片模糊,四周好象都有人影在晃动,'小说下载网|。'他实在支持不住,倒在了阳台上……
正文 (十四)
(十四)
林天在南狄的床边坐了很久,革莉在一旁劝他出去休息,他只是摇摇头,因为南狄仍然处在昏睡当中,林天想留下来陪陪她。
革莉无可奈何的出去,把门轻轻的掩上。
整个病房内就剩下了林天和昏睡中的南狄。
林天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他想眺望一下雨中的枫树叶,可他吃惊的发现,在离南狄最近的一个病房的一株树上,被秋风刮得摇摇欲堕的枫叶已经几乎掉光,只留下了断断续续几株残枝上的调零树叶……
‘这不可能’林天悲痛的摇着头,为什么在离这株树不远的其它枫树却完好无损,单单却是离南狄最近的这株……。林天不相信迷信,可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是一种预言?林天不敢再去想象,他重新拉上窗帘,重新在南狄的床边坐下。
这会儿工夫,南狄好象醒了过来,她所能反应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水,林天知道她的危险期已过,于是拿起早已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温水扶着她将水喝了下去。
南狄喝过水后清醒了很多,她看清了坐在床边的林天。“林……”她无力叫他的名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动了这个手术后为什么总显得力不从心,特别是身子软软的好象已不是自己,胸膛里空空的,好象一团无形的气曾经充斥过一样,但她已能动了,她拉住林天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林天对她示意不要说话,只是上前轻轻吻了吻她冰冷的面颊:“你很快就会重新在阳光下去跑、去跳跃、去划船、去爬山,还有可以和我一块儿再去东台的游乐城……我想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我保证!”
南狄看着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重新睡了过去。
在走出她房间的时候,林天禁不住又去拉开窗帘,这回他看清了树上的枫叶,他数了数,一共9 片枯叶,这令他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新毕业的医生护士学员分到了林天所属的医院的时候是三天后的事,那天克伟和革莉应邀去给学员们在实验室内做生物解剖的经验授课,林天也在场,不知怎么,当林天一看见被抬进来的那个上次车祸中丧命的至今过了半年也仍未有人来认领的小女孩儿尸体的时候,他同大多数学员一样也感到了难已忍受的恶心。林天说不清自已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会出现这种现象,这对于一个曾解剖过上百具尸体的林天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可今天……林天不敢再正视那个小女孩儿呆涩的目光。由于他也是被特邀医师之一,所以他不便走开,只是把头别开不去看。
可越是不看他就越觉得奇怪,那个女孩儿的眼神怎么这么象一个人呢?是谁?是……?
他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呆呆的站了很久,直到所有的人都上过课走光为止,革莉在一旁叫他:“林天!快点,吃饭了。”
林天一阵恶心,勉强把持住自已,看着革莉的几个助手把那个支离破碎的女孩抬走后,他冲着革莉小声的说:“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革莉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疲惫不堪的林天一眼就随克伟出了实验室。
“下午还有个课,你要不要参加?”克伟在出实验室的时候拉住门框问他。革莉使劲拉了拉他的衣服才把他给拽出去。
“南狄?”林天突然不知怎么在自已的大脑里想起她,于是林天飞快的冲出实验室朝南狄的病房跑去。
她仍然在那儿,林天注意看到吃惊的是,许茂林和李见成在她的病房内。
“林天!”许茂林冲他打了个招呼叫他过来。
林天走过去。看见南狄今天气色出奇的好,她很高兴这么多天来父亲终于来医院看自已。“这是林天!”南狄已经能很清晰的把林天介绍给许茂林:“你们应该很熟悉,爸爸!”南狄微笑着冲着许茂林说:“他小时候经常带我上山玩,每次回来总是忘不了给你捎几个你喜欢吃的野柿子。”
许茂林笑笑没说什么。“妈……她好吗?她最近有没有来过信?”南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自已说错了话。她看见父亲的脸色陡然沉默了下来:“她很好……”许茂林告诉南狄,泰国的热带气候对她的关节炎很有帮助,她前个月来过一封信,代问你好……”许茂林尽量得想使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一些,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最后,他站起身来。勉强微笑的亲了亲女儿的额头:“以后爸爸每天都来陪你,好吗?”
南狄点点头,看着父亲走出房门。
林天也跟了出去。
许茂林拉住林天,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现在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手术后她还能活多久,能到春节吗?……她妈妈那时候会回来,我想让她再见她一面,我已经向南狄保证过……”林天不语。
“你告诉我!”许茂林扯住林天的领子,林天理解他这时候的心情,他抬起头:“我保证……”林天咬咬牙:“她能挺过春节……”
林天感觉到许茂林的手一下子软了下来,好象一个坚强的战士突然中弹倒下一样使人感到软弱无力,林天用力扶住撑住自已身体的许茂林,李见成也上来帮忙,两人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出了医院大门。
第二天,林天一早起来就直奔南狄的病房而去,推开门,发现她仍在睡,还没有醒过来。
于是林天小心的把刚才在医院门口花店买的玫瑰插进她床头的花瓶,可当他一抬头的时候,脸抖然变了,他看见了没拉床帘外的枫树叶,他走过去数了数,还有8 片。他吁了口气,把窗帘拉了上,‘不会这样的’他这样对自已说。
他又默默的在她的床头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表,知道南狄在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的,于是他推门出去,进了实验室。
“革莉?”林天吃惊的是革莉会这么早呆在实验室里:“你在做什么?”可当林天走过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暗淡下来,他看见了标签上注明的南狄的采样标本。
“可能又扩散了?”革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林天在她的显微镜旁坐下,他用很长的时间观察了标本,最后他抬起头:“要比预料的快得多?”他站起身踱着步:“怎么会这样,手术明明是很成功的,怎么这么快就会……这不可能,才过了半个月!”
“这是另一块组织,在她的右胸一侧……”革莉不想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林天正瞪着双眼瞧着她。
“你说!”林天用力拉住革莉的衣服:“她能活到今年春节吧!”
“林天!”革莉绝望得看着嘴唇哆嗦的林天:“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革莉哭出声来:“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林天一时间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从来不哭的革莉会当着自已面哭出来。
“你有没有这么对过我……你想过没有,同样是女人,你为什么就这么样的对我,你说……”革莉也不顾自已还穿着白大挂:“你有没有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看过我,有没有在我生日的时候陪我逛过街,有没有给我买过花给我买过一样值得纪念的东西,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