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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作者:风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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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李傲然就著姿势将苏星河打横抱了起来,有那麽一瞬间,怀中人长发衣袂飞扬如雪,李五爷满意的笑了,苏星河似乎并不意外,虽然辩驳了好多年也没有用,仍是多费口舌的道:“阿傲,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李傲然拒绝的强硬,紧了紧手臂,迈开步往主楼走去,“你知道,自己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立,走路?海的女儿给傻叉王子跳刀尖舞麽?”
 李燃跟在他後面无奈的笑,果然……又被无视了。然而,那种浓烈的,经年不息的爱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忽然有些庆幸,当年见到那个从墙头跳下来的小天使,他选择了沈默。 
 他们的背影很美好。李傲然伟岸挺拔的身躯,黑色的长风衣,怀中有人纤细端静,长发和服,很像一幅画。脑中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画面,穿著旗袍的其铮站在T台上,一颦一簇,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李傲然进了宅子,将苏星河放在嵌入式海景沙发上,轻吻他的额头道:“星河,给我泡茶喝。”
 闻言,他微微一笑,柔声道:“阿傲,别环著我,摸不到茶具。”
 李傲然迷恋苏星河,很多很多年也不曾改变,甚至与日俱增到了离不开的程度。搂著他的腰轻嗅他的颈窝处,笑了一下道:“我的妻,你身上还是那种百合花的味道。”
 苏二少有些哭笑不得,软了身子靠在沙发里,轻轻撩开自己和服的肩部,露几分雪白圆润,噙著笑淡道:“你要不要再往里面闻一下?”
 他心情好的时候是会这样赤裸裸的诱惑的,但是往往五少会招架不住,毕竟不是在闺房里,只好掩了鼻子规规矩矩坐到旁边沙发上。
 苏星河是个很奇特的人。在他小时候,是个调皮捣蛋的山大王,在他成人之後,是浸淫在血腥中冷酷无情的黑道巨枭,在他失去了眼睛和腿之後,是一朵温柔貌美的百合花。然而,不管世事怎麽变换,他骨子里那份贵族阶级的优雅沈静始终不曾变过。
 比如现在,泡茶的时候,或者说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不太像个瞎子。煮水,摆茶具,选茶叶,涮杯,洗茶,泡茶。这些事在那双修长雪白的手中做出来有如行云流水,流畅优雅。
 苏星河拿起茶台上的一杯递给李灼然道:“灼然,欢迎回来。”
 五少这才把眼睛移到自己的弟弟身上,略略心虚的笑道:“小七,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李灼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淡道:“为五嫂这手功夫茶也不舍得走了。”
 这声五嫂雷了很多人,李傲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苏星河微微挑眉,转过头微笑道:“灼然,你刚才叫我什麽?”
 李灼然其实是无心之过,隐隐的看到苏星河宽大袖子中的银色机枪,他从善如流的答道:“我刚才叫你达令。”
 苏星河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将袖中一把掌心雷放进李傲然的手中,然後从容起身,掸掸衣摆,往饭厅走去。的确不太适应,每一步踏出去都不轻松,像是能听到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但没有人看出来他不舒服,苏二少永远是笑若春风的。
 李傲然正想用那把掌心雷解决了这个爬自己哥哥墙头的混小子,便被外头喋喋不休的喧闹声搅和个正著。
 李绮绿穿著一身Dior黑丝小礼服,踩著那双14cm的Gucci超高跟‘嗒嗒嗒’的走进来,边走边对旁边一人道:“皓然,我警告你,再敢拿最炫民族风在我车上放,姐姐就掐死你。”
 李皓然摘下墨镜,愤然道:“上次阿澈在你车上放午夜凶铃插曲,五哥在你车上放游佐浩二H音,二哥在你车上听上海滩女星豔史你怎麽不掐死他们!”
 “问题是最炫民族风那同步率差点让老娘出车祸,幸好是无级变速,你个混小子。” 李绮绿随手把墨镜放进花左渊手里,道:“叔叔,帮我订飞美国的机票,去四个月,中秋节回来。等等,坐在沙发上那个小混蛋,谁把你打包送回来的?”
 “姐姐,我自己把自己送回来的。”李灼然眼皮也没抬,喝了一口茶,答了一句没什麽营养的话。
 李傲然一脸似笑非笑的玩味,拽著皓然的领带压在客厅的一个小型牌桌上,淡淡道:“阿六,你对游佐浩二的H音有意见麽?”
 六爷更加愤然了,扯著嗓子道:“你什麽耳朵呀,五嫂的声音明明是千叶进步和宫野真守的结合体,哪里像Yusa那个诱受!根本在精神出轨吧你……”
 苏星河端著切好的雪梨进来就听到了这麽一句可怕的话,不禁微微一愣,而後眯了眯眼睛,缓步走近,手指细细柔柔的搭在李傲然的腕上,不知用了什麽巧劲便将皓然救了出来,明知故问的微笑道:“阿傲,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他的声音很清澈,似乎带著微微的叹息,又似乎像碎掉的琉璃瓦一样含情温柔,一开口便让李傲然酥了半边身体,笑著揽住他的腰身,柔声道:“我没见过你吃醋的模样,来,给为夫展示一下。”
 苏星河却没有理这个话茬,回头对六爷微笑道:“皓然,你方才叫我什麽?”
 “那个……”李皓然尴尬的抓抓後脑,准备脚底抹油的开溜,却被李傲然叫了个正著,“我说,阿六你也别跑了,过来跟哥哥来一局,你赢了就让你管星河叫五嫂。”
 闻言,苏星河微微挑眉,李皓然低声腹诽道:这年头,不带那麽坑兄弟的,我管他叫嫂子你敢说你不得意吗,不兴奋吗?
 即使是坐在牌桌上,李傲然依然没有放开苏星河,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抽牌,几旬交手过後,可以掀牌了。
 李皓然是铁枝,李傲然却凭空少了一张底牌,他也不急,微微一笑,垂下头咽下苏星河拿给他的雪梨片,顺势吮了一下他的指尖,柔声道:“皓然,你猜,最後一张牌在哪里?”
 李皓然眼皮都懒得抬,他本就没有认真玩,心知这句五嫂可不是随便叫的,弄不好就是吃枪子的命,懒洋洋的道:“难道在你的裤裆里?”
 “弟弟请矜持点。”李傲然微微蹙眉,对弟弟这等说法相当不屑,把手伸进苏星河宽大的云袖中,沿著他的小臂一路向上,引得怀里那人脸色一阵淡红,迟疑道:“阿傲?”
 “亲爱的,最後一张牌就在你身上,”李傲然笑了一下,手指一抽,一张黑桃A被他拿在了手上,旋即挑眉道:“同花顺。” 
 一楼混合著花管家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李绮绿震耳欲聋的御姐音,李皓然和李傲然玩扑克的洗牌声,刘秘书对著窗户猛摇筛子的声音,三个Jassic频繁的为少爷小姐们接电话的声音。
 “折腾够了没有,吃饭了。”二楼突然传来一个低沈的男声,音量不大,但让人背脊发凉,一层顿时鸦雀无声。李灼然撩起眼皮往二楼看了一眼,李暮然和李澈站在上面。
 李暮然没有穿正装,而是一件龙纹黑色睡衣,看起来是刚起身,神色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倦。李澈当然没有穿正装,却也不是平常的牛仔裤黑毛衣,是绯色的广袖浴衣,腰带本来系的很好,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看起来有点松,露出了一截锁骨。
 李灼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因为温度凉了微微蹙了下眉,道:“大哥,你今天的生物锺不太正常。”
 李暮然缓步下楼,淡道:“休息半天,倒时差。”
 李皓然一脸豔羡的看著李澈,啧啧道“阿澈,你又刷新了你的起床时间记录,老实交待,昨天晚上今天中午干什麽了?”
 李澈轻勾唇角,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显得有点无辜,“昨天晚上?看咒怨。今天中午,陪他睡觉。”
 一根手指从衣袖中伸出来直指李暮然,众人都跟看了情景喜剧一样一哄而散,收拾收拾去饭厅吃饭了,大厅只剩下这两人。
 李澈微微挑眉,看向李暮然,微笑道:“我说实话,他们都不信?”
 李暮然没有理这个话茬,淡道:“明天早晨把东风资本的并购案交给我,预约瑞士银行行长,告诉傲然三个月之内拿到内蒙的那批煤源。还有,首席律师的排位考核是不是该开始了?”
 闻言,李澈只是意兴阑珊的一笑,垂下眸,“我去办。”
 李暮然顿了一下,负著手,眉间有些许杀伐决断的幽暗,淡道:“阿澈,给我交个实底,以你的能力,东风什麽时候可以赶超矽谷红杉?”
 李澈衣袖下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皮肤,其实,他很想在有生之年帮他做到这一点,其实,他想告诉他,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毕竟他已经跟华尔街那些老油条斗了半辈子,但是,对於现在的自己来说……当年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股市天才……已经很远了。
 他眉眼轻弯,莞尔一笑,从背後抱住李暮然的腰,柔声道:“交给我。你知道,阿澈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
 “阿澈。”李暮然眉眼冷峻,伸手拨开他的手,转身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吻上了他眉心的红色朱砂。这颗朱砂是小时候他亲手点上去的,用轻井泽的石蒜花汁做的底色,本是一时玩笑,没想到,经年不褪。
 李暮然心里第一次有了疑惑,有了一丝茫然,而不仅仅是那个永远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天神,“阿澈,究竟还有什麽是你想要而哥哥没有给你的?”
 李澈笑了,闭上眼睛感受他轻轻的触碰,没有答话。哥哥,这样东西,你永远也给不起,早在八岁的那个夏天,你就把它完完整整的给了苏秋月。
 阿澈不过是你利用你的於心不忍,了解你唯一的死穴就是家庭,仗著你宁愿伤害他伤害你自己也不愿意伤害我们。再贪恋一阵子吧,再等等,再等等,我把东风做成超越红杉的传奇时,就把你还给他。
 哥哥,你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金融学,从来都那麽讨厌背诵枯燥的案例,分析图谱,从来都是怀著厌恶的心情周旋在股市大亨中间,但是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精通宏观微观经济内核的高手,我知道苏秋月就是这样的高手,所以我强迫自己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为了可以有资本站在你们中间,为了让你知道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哥哥……阿澈已经竭尽所能的跟上你的脚步……
 李澈微笑著侧了一下头,躲过他的笼罩,柔声道:“该走了。你想让花叔叔看到你在走廊里亲吻自己的弟弟麽?”





☆、第十八章 渣与不渣

主宅後面有一个饭厅,两旁是褐色的镂空木墙,里面放了一个长条桌,桌子两面男男女女坐了个满。但没有人动筷子,只是静坐。
 过了一会,拐杖敲地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到,於是纷纷站起身,齐声道:“爷爷日安。”
 李枋的腿不好,缓步步入饭厅,微微一笑道:“都坐吧。暮然,给爷爷盛碗汤。”
 李暮然点了点头,撸起袖子,弯腰从较远的地方盛了一碗白玉牡蛎汤放在正座上。
 众人纷纷落座,只是苏星河不太方便,被李傲然搀著的,慢了半拍。李枋见状,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道:“望春哪,以後别跟著他们站。爷爷心疼,也没脸跟少白交代。”
 闻言,苏星河笑了一下,淡道:“没关系。在苏家也要站的,人少而已。”
 见著一桌子菜,李枋道:“你们别等我,吃著听爷爷说一件事。”
 话虽如此,仍没有人吃饭,李枋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大概是爷爷老了,容易心软。早上派人去美国接小九。家规也是人订的,那孩子实在太小,爷爷舍不得,往後,你们轮著教吧,反正有哈佛的有剑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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