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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玦笑道:“是么?”
纪云清还是笑:“怎么说呢……大家都戴着面具。小时候听到最多的话就是纪少爷聪明,纪少爷样样行,能成大器。一不小心就会信以为真,觉得自己真的一点缺点都没有。但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多时候也特别让人讨厌?”
李玦拧眉,大概苦于寻找恰当的语言做回应。
纪云清瞥他一眼,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满目柔和道:“没多少人能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玦不言。
“本来就没有完人。”纪云清说完,又安静了很久,期间李玦都没吭声,好几分钟过后,话才被他自己接下去,“很多人,他们嘴上说纪少爷天赋异禀,心里呢?盼着我栽跟头。等我真的栽了,问我摔疼没有,心里又祈祷我再来一跤,而且比这一跤摔得更惨才好。”
车厢里又是很长一阵沉默。
仿佛新的腹稿打好了,过了一会,纪云清又把话接下去:“你听多了大实话,所以觉得臭,脏。”
“而你恰恰相反。”李玦笑了一声,沉默几分钟,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有一次不小心听到有人说,纪小少爷迟早是个废物。”纪云清又笑,“当时气得要命,几天没好好吃饭。”
李玦也笑。
“结果不是挺争气么?”他道。
纪云清笑意渐渐淡下来,陷入沉默。
李玦抬起眼睑,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车拐入一条小道,他靠边停下来,摇下车窗,点了支烟。
李玦忽然道:“你说教的方式很有特色。”
纪云清拿着烟的手忽然一顿,屏息片刻,再把烟雾慢慢吐出来。
大概半分钟,纪云清忽然一笑。
李玦暗自松了口气,明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就是不明白……”
“你可以试着重新看看很多东西。”纪云清道,“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也没有绝对的不公平。世界上没有完人,也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
李玦缄默不言。
纪云清探出手,用拇指摩挲他的发际线,慢条斯理道:“换一种心态,让自己轻松些。”
等了一会,李玦没有回答,却也没露出惯有的笑加以掩饰或转移话题。
纪云清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心——即便没有听到答音。收回手,他依然眉目温和,把整支烟吸完,才重新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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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带着套做。很久没碰到这具身体了,纪云清开着灯,把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连带每一道伤疤都欣赏了一遍,才低头舔吻。从背后抱着人狠力操干,起了些恶劣兴致,问他爽不爽,要不要更多。言语上的调情对情迷中的两个人都是催情剂,李玦也喘息着回应他,还主动摆弄腰肢迎合。最后射了三发才结束。纪云清把阴茎放在他肠道里不出去,继续吻他宽阔的背,不想没几分钟他那东西又精神了,纪云清摸过去握在手里,凑在他耳边笑。
李玦伸手拐了拐他,道:“最近吃太补了,我去卫生间弄出来。”
纪云清笑道:“你这是看不起我?”
说完就去掐他的乳头,吻他的脖子,听他发出一阵阵低哑浑厚的喘息,再偶尔飙出几道高昂的呻吟,放在他肠道里的阴茎也逐渐硬起来,又把暖融融的肠道撑开。
李玦下意识摆弄着腰部自行抽插,纪云清眼底一红,甩了句“真浪”就挺动腰杆狠狠操干起来。每次都往前列腺上顶,爽得李玦声音都是颤抖的,两只手分工,一只拧拉他已经肿胀的乳头,一只握着他粗硬的阴茎上下撸动,三处并行,纪云清再问他够不够,李玦已经说不出话了,只顾着用嗓子发泄顶尖的快感。
正常男人,只要做了前列腺按摩,都会触发阴茎兴奋,带来极致的快感。纪云清很清楚,大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把他操得很爽。
这次射完,两个人都彻底脱力,依偎着休息好半天才有工夫说话。
纪云清咬了咬他的耳朵,道:“跟我去香港过年。”
李玦一愣:“这就快过年了?”
纪云清揽着他的腰,指尖在他腹肌上搔刮,闻言一笑:“快了。”
李玦叹了口气:“又过年了啊。”
纪云清道:“我爷爷在香港,身体不行了,只能我们过去。”
李玦想了想,摇头道:“这事太夸张了,哪能带我回去过年?”
纪云清道:“没关系。”
李玦嘲笑道:“你没关系我也去不了啊,我还有个娘呢。”
纪云清沉默一会,道:“不是不管你了?”
李玦道:“过年还是得去看她吧。”
说到这个份上了,纪云清无法勉强他。翻身躺了一会就去了浴室,自己洗完,再扶着李玦进去冲身子。最后躺回床上,李玦忽然叫了他一声,等他应了,又不说话,最后居然张开手臂主动把他抱进怀里。纪云清吃了一惊,但不敢动,任他抱着,想了半天才猜到原委——这人大概是以为他生气了。默默笑了一下,也不辩解,专心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主动,好久都没睡着。
12
让李玦那么一提,纪云清又催陆璐抓紧之前的调查,得到的答复还是没多大进展。纪云清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已经这么久,不至于一点新东西都查不出,他对自己的手腕还是有些自信的。总觉得有另一股力量在干扰——或许是他多疑,但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在李玦的要求下,特护没再继续请。他白天不在家,会有钟点工过去做饭,纪云清特地查了相关知识,排了菜单让人照着做,变着花样做,每顿饭菜式多,还连续四五天不重样,起初李玦调侃他连吃和养生都这么在行,后来从他书桌上看到菜式笔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次做爱结束,却认真道了声谢。
语气那么认真,纪云清反倒不习惯了。
他在变,李玦也在变。
这半个月同居比他预想的要和谐,两人没吵过一次架,李玦偶尔还会问问他工作上的事,又好像怕他想太多,只问那么些不深不浅的问题,也不会追问下去。本来计划陪着他去拆石膏,结果旗下一家房地产公司闹出大事,招惹的是家大客户,他赶过去收拾烂摊子,顺便兴师问罪。回家时候李玦腿上那块笨重的东西已经没了,正拄着拐杖在露台上试行。纪云清先去冲澡,然后穿着睡袍去露台上抱人,李玦被他压在栏杆上,稍微一愣,再伸手回搂他的腰。
“忙完了?”低沉的声线,挠在纪云清耳廓上,说不清的性感。
纪云清哼了道鼻音出来,道:“医生怎么说?”
李玦道:“恢复很好,我体质本来就不错,比一般人结实。”
纪云清道:“走路还是不方便。”
李玦笑道:“那当然了,再怎么着也不是神仙。”
纪云清道:“我走了再找个保姆照顾你。”
李玦道:“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这次都觉得身子比以前娇气了,以往哪有本事请什么特护,住一个礼拜就回住处自己蹦。”
纪云清低头在他锁骨上吸了一口,笑道:“娇气也是我惯的。”
李玦哑然,盯着他半晌,嘴角一咧,摇头道:“还真他妈是让你惯的。”
纪云清道:“还可以再娇气些。”
李玦道:“这是要养女人啊?”
话一出,对话又那么半分钟的空白。
大概察觉自己戳了纪云清的痛处,沉默过后,李玦道:“没别的意思。”
纪云清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说着就松开手,改为扶他的腰,李玦没拒绝,好一会都显得比较顺从。
最近他无事可做,新旧电影不知道看了多少,偏偏不腻,看得入神。相比之下,纪云清就没什么热情,陪着看了一半,给他剥了只橘子,等他接过去以后忽然道:“我对女人没感觉是事实,以后不用避开。”
李玦把注意力从剧情里收回。
纪云清道:“别怕我。”
李玦一笑,“纪总真民主。”
纪云清淡淡一牵嘴角,捏了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站起身。
“你继续看,我去处理点东西。”
说完就回书房了,今天的事还没彻底了结,把客户暂时安抚下来,紧接着就是内部整顿。旗下那家房地产公司的领导明天都会来公司开会,不出意外,纪樊又会表演一场火烧会议室,他搞起整顿来,手段就狠辣太多了,很大一票人得在年关前遭殃。
李玦参演的这部抗战片在年前宣布拍摄完毕。李玦去参加杀青宴——这时候纪云清已经身在香港,叮嘱贺明,让助理照顾好人,不能让李玦碰酒,又嘱咐一堆事项,大体意思就是剧组成员不太喜欢李玦,尤其徐双蓝和他不对盘,要贺明注意着,不能让他的心尖肉受委屈了。
他在香港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学同学肯定要见见这位纪小公子,此外还有生意上的伙伴,他和纪樊很多时候都在应酬。以前几个要好朋友也拉着他不放,其中一位叫崔然的,顶尖唱片公司“凡艺”太子爷,当年把他骗上马,又在生日聚会上被他一脚踹水池里的那位,已经由当年的小流氓成长为如今的老流氓。毕业后纪云清投入工作,和他交情就渐渐淡了,观念差异太大,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这位太子爷却是极其重感情,时不时还会电话问候几句,每次他到香港,都会召集当年玩得好的一帮人陪他几天。这次第一天碰头就去打高尔夫,按惯例,会有凡艺旗下的艺人来,不过这次有些出人意料,来的是顾伦,和丁慕凡一个级别的老牌实力派演员,只不过丁慕凡是内地的。崔然以往邀请的多是女艺人,男艺人很少,像顾伦这么大牌的,也是头一次。
顾伦寡言,但礼数早就磨练出来了,主动和几位公子哥打过招呼,再陪崔然上去打了两局,就下场来喝咖啡。纪云清刚吃完午饭后打了一个多钟头,坐在阳伞下喝茶看书,这会听见响动,感觉桌上有个影子晃了一下,抬头便见顾伦,就坐在桌子另一侧的躺椅上,戴了墨镜,抿着唇,正把一件褐色风衣往身上套。
纪云清抬头,他便冲他道:“纪总不再去打几杆?”
纪云清眯起眼睛往逆光方向望了一眼,刚好见球出界,崔然乐得腰都直不起来,另一位公子哥摇着头在说什么。收回视线,他对顾伦回了个笑,道:“这些天太累了,况且,我更喜欢棒球。”
顾伦点了点头:“很有意思。”
纪云清把目光落到书页上,翻了一页,道:“大学时候经常打,崔然就没赢过我,记挂多少年了,现在也不跟我打。”
顾伦牵了牵唇角,笑得不着痕迹。
余光瞥见他往后一倒,在椅子上躺下,纪云清也噤了声,把精力集中回文字上。
气温不算低,但总有风过来挑拨人的耐性,忽大忽小,像顽劣的小孩一次又一次挑战大人的底线。纪云清被吹得有些不耐,几番犹豫后把书合上,刚想挪位置,忽然听缄默多时的顾伦道:“纪总喜欢加缪?”
以为他睡着了,当下有些意外,扭头看他,见他还戴着墨镜,头却是偏向他的。
这么近距离看,他的确有些老了,眼角有细纹,额头上也是,在镜头上是不可能发现的,他也算保养不错,三十五六的年纪,还是有很多中学生喜欢。
低头瞥一眼自己手里的书,加缪的《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