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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西再换了一身长袖T和牛仔裤出来,纪云清多看了两眼,忽然道:“你那个武替经常受伤?”
唐西先是一愣,再笑道:“你说李玦啊?武替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他身手很好了,只是躲不掉擦伤碰伤的,他们这行早习惯了。我让人给他送了些药。”
演戏的事,他是个外行,也没兴趣深入了解。
却见他锁眉:“你说他叫什么?”
唐西道:“李玦。”
纪云清一颗心给揪得越来越紧。
唐西笑道:“纪总认识同名的?这姓太常见,我就认识过一个李玦,不过不是他的王字玦,是决定的决。”
王字玦。
那张脸,熟悉感大概不是错觉。
没接唐西的话,他一个转身就出了休息室。
2
那天纪云清从片场带走一个武替的事已经传开,就是唐西那么胆小的人也觉得丢尽颜面,壮了胆子三天没主动找他。纪云清更不会找他——实在这个闲心,这些天他的精力都花在那个叫李玦的人身上。到第四天唐西就撑不住了,多半也是周宗煦出的点子,主动给他电话说想做了。纪云清以公事繁忙推脱开,挂了电话,再专心研究桌上的资料。
不是所谓的公务,或者说,现在的公务就是李玦。
那天找到李玦时候,他正收拾好东西要离开。纪云清请他上车说话,他盯着他思忖半晌,跟着他到了停车处,钻上副驾驶座。
“纪总阔气,我还是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痞里痞气的语气。
原来他是知道他的。
纪云清压抑着紧张,把车开出片场,驶上马路才道:“你叫李玦,对吧?”
李玦还是笑,那笑容却带了讽刺似的,让他浑身不舒服。
听见他回了声是。
纪云清又道:“是不是在这里市一中上的高中。”
李玦道:“还关心我学历?”
纪云清道:“那还记不记得一个人,叫纪云清。”
李玦道:“你不就叫纪云清?”
纪云清道:“不是,我说十二年前,你的班上。”
李玦笑道:“我就知道纪总你。”
纪云清也觉得这样问不出个所以然。问他住哪,他只说前面路口停,便下了车。之后几天,纪云清把关于这人的资料查了个透,能翻的都翻过来,不知道喜悦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点。的确是李玦,他心里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但又好像不是李玦了。
他爱的李玦,不是这个样子。
纪云清的父亲纪凯虽然在家里排行第二,但深受父母宠爱,连带他也得了宠,爷爷奶奶对他和纪樊、纪榕完全是两种态度。结果纪凯没什么野心,拿了股份就到香港和外科医生老婆过日子去了。纪云清五岁以后,在爷爷奶奶的要求下被接回内地,由两个老人带。纪云清和奶奶是最亲的,十岁那年老人的去世对他影响很大,那时候爷爷忙着和大伯扩张产业,只觉得这孩子越来越越安静,也没人注意他的情绪,等意识过来,孩子已经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就是在孤独感最为严重的十六岁,纪云清遇到了李玦。
说黑暗的生命里迎来一束光未免太过矫情和夸张。但那时候的李玦,的确像光源一样耀眼。虽然长相平平,但为人处世实在爷们,非常讲兄弟义气,女生也喜欢和他相处,班上谁被欺负了,他会带人讨回公道。他打架很厉害,朋友多,帮手也多,但他成绩不太好,本来这样的人是难以在一中留下的,但听说他父亲和校长有点交情。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了班上最耀眼的存在,每个集体总有那么一两个领导者,在他们班上,这个人不是班长,而是李玦。
在看纪云清,单凭他的家世,不该没有朋友,想巴结他的人也不少,但都碰了壁,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来自讨没趣。
两个人本来不该有什么交集。李玦有太多的朋友,他的世界太大,而纪云清脑海里记录着一部电影,画面都离不开李玦。
这种局面持续到学期中,某次体育课后。男生们都去水龙头下冲凉水,他以往也会去,只是那时候浑身提不上力气,就走到旁边草坪上坐下,等精神缓过来。冲了一头水的李玦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路过,臂膀上已经有这个年纪男生少见的硬朗肌肉,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刚拧开,水汽噗呲一下涌出来,他仰头咕噜噜喝下一半,喉结随着吞咽间歇滚动。
他身边难得没别人。
拧上盖子,他发现了正盯着他的纪云清。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纪云清没说话。
他走近,把可乐挪给他。
纪云清愣了一会,还是接过来了。那天是和李玦一起回的教室,一路上都是他在找话。
“纪云清,你怎么都不参加班级活动。”
“你记得我?”
“纪小公子,你太谦虚了。”
他一直以为,李玦这样的人是看不到他的。
走到教学楼下,李玦忽然道:“你脸色不大对,不会是中暑了吧?”
最后将他送到医务室,的确是中暑了。
之后每天都盼着李玦能路过他的座位,停下来说句话,哪怕是“作业借我抄抄”都好,但愿意给李玦抄作业的人多的是。好歹李玦开始跟他说话了,像是感觉到他心里那只一蹦一跳的小麻雀似的,每天都能过来和他搭两句。后来某天在学校超市买饮料,想起那次体育课后李玦给他的半瓶可乐,他又多拿了一瓶,和那天一样包装的百事。
送到李玦面前时候,对方挺意外。
纪云清喜欢他收可乐时候的样子,那么冲着他笑,于是每天晚上最期待的事,就是第二天到超市的时候,给李玦买一瓶百事。就这么持续一个礼拜,班上都知道纪云清和李玦成了朋友,还有人问李玦怎么傍上这个大款的,让李玦又笑又骂狠狠教训了一顿。李玦试过把纪云清带入他的朋友圈子,但难度太大,逐渐放弃了。纪云清更清楚,李玦这人重义气,钱和权在他眼里都是个屁,他纪云清的优势在他面前没有半点吸引力,他和所有人一样,在他眼里没什么特别。
一次又收到他的可乐,李玦半开玩笑道:“可乐杀精,纪云清你跟我多大仇啊。”
纪云清认真道:“那是谣言。”
李玦看着他,半晌也没等出下文,似乎也忽然意识到他不可能婆婆妈妈做一通解释,投降道:“不杀精也差不多得了,我现在看到可乐就两眼发昏。”
于是第二天起,他桌上的饮料成了牛奶。
依然是每天一瓶,不过这次李玦没有机会再申请更换,纪云清在一个月后转了学。
他爷爷身体欠佳,想到他父亲身边去。家里给他办完手续,他便跟着到香港去了。那时候手机这种东西还很稀缺,李玦没有,纪云清便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他,还将在香港的联系方式留下。现在想来有些可笑,以李玦的家庭条件——听说他父亲是做小本生意的,母亲是小学老师,他本人那点拿不上台面的成绩,今后去香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事实也证明,纪云清做的都是无用功。李玦没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来找过他。
纪云清到了香港,每天有父母陪着,又得到长期的心理治疗,到大学时候已经像是脱胎换骨,应付起交际来得心应手,管理上的能力逐步凸显。
之前,对李玦的感情其实还是挺单纯的。直到去了香港,发现对李玦的想念好像过了火,最终这种莫名执念得到证实,他是个同性恋,还是让李玦给弄清醒的。
毕业以后回内地,想过找人,但他对他知之甚少,毫无头绪。
十二年了,他早已经不敢想,老天又把这个人送到面前。收集到的资料足以证明,那个人就是李玦。父母离异,高考成绩不理想,参军两年。
他不知道他还经历了些什么。终于,总算,居然……一波词汇在脑中翻滚。他只觉得幸运,无论这人经历了什么,他总有机会将他保护起来,给他想要的,再索取自己想要的。
和李玦再见,是在纪云清自己的住所里。
唐西没来过,之前捧的两个小明星也没来过。小区复式楼,一个人住,也没多少东西,比较空旷。李玦来时候钟点工刚走,家里一尘不染,纪云清很是满意,招呼李玦坐下,还给他沏了壶大红袍。亲手倒入紫砂杯里,放到他面前。
已经让助理陆璐联系过李玦,该说的话之前就说了清楚。
“别来无恙,纪云清。”这是李玦坐下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纪云清笑道:“其实在之前,你就认出我了对不对?”
李玦不言。
纪云清很笃定,也有这个自信,当时两人之间的信息,他的要明确得多,也更容易确认。
半晌,李玦道:“唐西怎么办?”
纪云清道:“我和他没关系了。”
李玦沉默,纪云清便笑:“这个剧组不用再去,会找别的人给你顶上,违约金交给我。”
李玦看了他半晌,道:“你真的长本事了。”
纪云清只是笑。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很忐忑,李玦应该是个直的,而且变了这么多,未必会接受他。往最坏的可能想,还可能会讨厌他,这似乎像是一种侮辱。他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如果他答应,自然是好事,就算不答应,他也不会再让他做这种行当。
结果出乎意料。
李玦赤裸着身子躺在他身下的时候,纪云清还觉得身在梦中。比起少年时代,他的骨骼完全长开了,纪云清比他高一些,一身肌肉也是凭借坚持运动才维持下来,但李玦不同,粗糙的麦色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好像在控诉这身肌肉的来之不易。锁骨上都有很长一条疤痕,暗沉沉的,比周围一片皮肤更加磨手。纪云清埋头吻了一阵,李玦没多少反应,合着眼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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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清没敢插入,只将他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拿手伺候。埋头啃咬他的乳头,有点意外,他这两只褐色豆子比较敏感,只让纪云清舔几下就发硬了。心下一喜,纪云清将配合手指的按捻拉扯,再用牙齿研磨,将他两边乳头伺候得又肿又红,如愿听到他难耐地从喉咙里挤出舒爽的浪叫来。
把他那根雄伟的阳物撸射,纪云清又缠住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阴茎。李玦初碰到那根东西,手指一颤,纪云清引导他用手心将他包裹起来,吻了吻他眉心,道:“让我舒服。”
李玦顺着他的意思慢慢套弄,这根东西在刚才的刺激下已经呈现骇人的状态,滚烫,肿胀,烧着李玦的手心。他拧眉,目光停在纪云清的脖颈上,手上动作有些机械。纪云清憋得难受,搂住他的腰轻声口头指导,李玦每按要求做完一步,他便在他脸上烙一吻,奖励似的。
射完之后,纪云清揽着对方在床上闭目养神。李玦比唐西,以及之前两个小明星都要壮实,抱起来不是那么轻松,他却不撒手,指头还喜欢在他背上的疤痕上游走,弄得李玦身子越绷越紧。
知道他没睡着,李玦道:“不继续?”
纪云清闭着眼睛笑:“慢慢来,给你个适应期。”
李玦不言。
纪云清又道:“感觉怎么样,排斥么?”
李玦道:“还好。”
纪云清徐徐吐出口气,将人搂紧一些,在他额上又印了个吻,真的开始睡觉了。
再醒来时候天是黑的,卧室里没开灯,窗外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