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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到剧烈的光线不断的融入自己的身体,接踵而来的是剧烈的冲击,似乎要击碎他的每一块骨头……
“不要!!!”
啊啊……听到了,是他的声音。傻瓜,为什么要那么焦急呢,我不值得的,因为是我先做了错事啊,可是,还是对不起呢,倾……对不起……
正文 邢苒倾的回忆篇之李纯【纯血色の梦境
呼吸正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邢苒倾看着那个自己熟悉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的飞翔了起来,他缓缓的伸出手,感觉他就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的眼眶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了泪水,冰凉刺骨。
触不到啊,纯,为什么我触不到你呢?你总是那么近,却又离我那么遥远……
邢苒倾看着扬长而去的货车,脚步在浅浅的水洼中踩出的声音如同低低的串联起来缠绵的音符,混着从天而降的雨滴落在李纯已经模糊不清的视线里,让人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温暖但冰冷的液体包裹着他的肌肤。
那些过往的记忆被*成粘稠的血液铺成幕布,一直延伸到邢苒倾的脚下,男人利落清爽的寸发遮挡不住他内心崩塌的情感,从李纯背后不停流出的血液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让他的视线变得猩红一片。
“倾……倾……”
邢苒倾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李纯向他伸过来的手,直到它最终无力的垂下。
李纯僵硬的回过头来看着天空中打下的透明的雨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释怀,却又那么让人心疼。
“恨我吧,咳……倾,一辈子……答应我,不要原谅。”男人静静的蹲*体,用手覆盖住他琉璃一般大而夺目的眼睛。
“呐,纯……”
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安详,就像是昔日在李纯耳边动情的呢喃,“这是你欠我的,知道吗?我会忘记你的,你的声音,你的长相,关于你的一切,因为,我要让你死、不、瞑、目。”
“哈……”
李纯突然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然后一声破空的短促笑声像是最后的告别般无力悲惨。
邢苒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后还是打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他只知道李纯从那之后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救护车来了,他们手忙脚乱的抬起他破碎不堪的身体,把他放在救护架上推入急救室。
李纯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苍白如纸的*已经吐露不出一个单字却仍然固执的张合着,像是缺氧临死前的鱼,最后还是松开,急救室的灯亮了起来。
邢苒倾颤抖的拉住身旁的护士,他问她,你听到了吗?他在说话!他在说……爱我,他是真的爱过我。可是回答他的除了担心的眼神只余下了无助的摇头。
那一年,邢苒倾21岁,在人生中最美丽的年华中,他第一次错失了最珍贵的东西,却在瞬间成长了起来。
直到纯死后一个月,他才知道男人有一个患重病已经辞世的母亲,当时的他急需要一大笔前替她动手术,所以才答应了买家潜伏在自己身边获取情报。可是就像自己说的,不管怎样,故事的结局已经设定完成,一切都回不去了。
之后他关闭了公司,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记忆的城市选择了出国留学。可是几年后男人又回来了,因为他的父亲,病倒了。那个从来没有关心爱护过自己的男人身体就像是一具被长年磨光了菱角的金属,已经破旧不堪。
他继承了家族庞大的产业,在短短时间里以出色的魄力和业绩力收服了人心,踏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可走的黑暗的荆棘之路,但是这一次,他心甘情愿,因为他不再是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他知道有些时候,家族的背景能更好的帮他获取真实的权利、无尽的欲望而不是那些虚妄不可及的梦境。
他的内心也再没有任何人走进过,好似一滩死水击不起一丝涟漪,除了—那个偶尔还回荡在他记忆深处的被封锁起来、模糊久远的幻影……
七年,84个月,2520天,60480小时,分钟……直到,另一束光芒冲破重重防线打入他了的心扉,他和那个谜样的男人相遇了。于是命运的齿轮又开始了新的转动,只是这一场游戏,又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却是谁也无法再预料到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与你同罪(1)
高贵的纯白色的迈* Landaulet稳稳的停在了宅子的前院,司机帮莫语拉开车门,莫语刚向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呼唤,他转过身,DONNE的脸已经靠了过来把唇瓣贴上他的唇,短短一吻。
然后再凑到他耳边低喃,像是多年浓情的恋人。“早安吻。小猫咪,我还会再来找你的。”错开莫语微微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然后再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后转身坐入车中离去。
莫语顺着他的视线却只看到二楼自己居住的房间飘动着的白色纱帘,眉头一紧,也向里面走去。
下雨后的天空是一片透彻的蓝,清晨的空气输入进肺部似乎都带上了绿叶释放出的清香,两旁的园艺师仍然在大清早开始忙碌了起来,在走进室内后随处可见女仆清扫整理的身影。
绕上蜿蜒的楼梯,行到自己的房门前。莫语还没来得及把门推开,大门却像是自己感应到了一般打开来,风一下子猛的绞起了他的发,莫语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睁开,瞳孔中的聚焦自动收索到了人物,然后凝结成像。
在他的记忆力,那个男人是第一次这么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他今天穿着庄重的纯黑色的西装,始终泛不起一丝光亮,如墨如夜。但是从袖口处露出一截的腕表却时而闪烁着银光,像是的挽起的剑光。
男人在他面前虽然有过狼狈的一面,但是莫语知道,平时里的他在人前总是那么精神*发、严肃认真,仿佛随时都风尘仆仆,让你不知道他准备出去,还是才刚刚办完事回来。
把门一带,莫语走到窗口把敞开的窗户关上一些,再到衣柜前准备换*上这件外套,虽然它经过一晚已经干了。男人漂亮的手指一颗一颗机械的松解着,房间安静,阳光照进来伴随着后院里浓烈的玫瑰芳香,摆钟滴答滴答机械的转动着,似是不知疲倦。
“……”
一阵风从后面袭了上来带着无法抵抗的速度把莫语卷进了气流中,然后就是一声轻响,那是莫语再熟悉不过的枪上膛的声音。
莫语感觉自己就像是瞬间落入了一个千年不化的冰窖中,身后男人的身体像从墓地里爬出的死人一般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只有过于冰冷的触感让人禁不住微微打颤。
但是搂住自己的手又是那么用力,似乎要夺取他的呼吸才能善罢甘休。
他的手扣上最后一颗纽扣,轻轻的一推关上了那扇门板。男人空洞阴霾的声音随之灌入耳帘。
“之前去哪里了,告诉我。”
“呵,如果不说,你就开枪杀了我吗?”
“啊……我想我是应该杀了你,因为这样,你就不能做出背叛我的事了!”
邢苒倾一把把莫语拉着,狠狠的摔在床上,整个人栖身而上压住他的挣扎的身体,莫语只感觉冰凉的触感在手腕上传出,他转头一看,他的右手,用莹白色的手铐牢牢的拷住了他细弱的手腕,然后紧紧的扣在床头的原木柱上,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那股气息传递着他从来没见过的愤怒。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感觉着从指尖传来的冰凉似乎带着愤怒侵入他的身体里,莫语从起先的挣扎动作慢慢化为了一片平静。
身上的男人然后慢慢的收紧自己的手,另一只伸到他的面前,粗鲁的一把撕裂开莫语之前扣上的衣服,纽扣随着力道“啪啪”的飞溅而出,如同炸开的油滴,紧接着邢苒倾脱下了莫语的外套,手从毛衣的下摆里伸了进去,嘴角轻轻拉扯出一股平时里从未见过的邪魅的笑。
“怎么,不反抗了吗?”
感觉着上好的肌肤下传来的温热的气息,邢苒倾像一个冷血的吸血鬼一样贪恋着他的体温。
“你是在悲伤吧,邢苒倾。”
莫语仰面注视着空白的天花板,声音是如此的低沉沙哑。
“住嘴!”
莫语的眼底洋溢着一种情绪,那叫同情,似乎站在高高的角度窥视着自己的内心,也像是带着嘲笑面对着自己。
邢苒倾一把掀开莫语的衣服,咬上了那因为寒冷而略带苍白的蓓蕾,听到身下的人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更加用牙齿撕咬着直至那美丽的珠蕾充血发红变得像是一颗上好光泽的血红色的玛瑙,然后一路向上舔咬,像是野兽在圈划自己的领地,留下一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今天DONNE问我……”
听到另一个此刻最不想听到又熟悉的男人的名字,邢苒倾轻轻的停了一下,又转而俯身凑到他的面前继续啃咬着他细腻的脖颈皮肤。
“我是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我也想问,邢苒倾,我们只是一纸合约的关系,你凭什么质问我?而自己的想法你到底又能够看清多少?”
正文 第二十九章:与你同罪(2)
邢苒倾的动作随着男人的话轻轻一顿像是真的在思考一般拧起了眉,然后轻笑一声。
虽是在笑,可莫语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就像当年困兽一样的自己渴望摆脱牢笼又无能为力的摸样。这个男人也有着相同的悲伤吗?
莫语看进邢苒倾的眼眸里,如同在清泉边倒映出了自己隐藏的另一个自己,如梦,如雾,在反复纠缠中终于变得混沌不清。
邢苒倾的手松开来摸上莫语的脖颈上才留下的清晰的红色抓痕。是啊……为什么自己看见他跟DONNE在一起时会那么气愤?男人最后留下的那个笑容明显是对着自己在炫耀,仿佛偷腥成功的狐狸。
这一意识使得自己心底那种久违的感情渐渐苏醒了过来,剧烈的、深刻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出现的感觉浮出水面,那是妒忌、是在乎,还有……
恍然醒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在意起他的事了?两个完全不同类型、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像突然在一瞬间重合在邢苒倾的眼中,邢苒倾收回手撑住额,头疼欲裂。
“你是我的人,这样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还要一再的探究溯源呢?”
声音似乎是从多年前的时空传来,带着逐渐释放的不安和危险的情绪。邢苒倾的手触上莫语的皮肤,“我们的身边总有那么多虚伪、是非,你就一直被我困住、被我宠爱疼惜,与世隔绝不是也很好吗?”
可是,邢苒倾,你知道吗?其实一直狼狈的逃避自己内心的黑暗到头来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你是,我亦是如此,只是与你不同的是,我从未曾回头。
因为,我身后的道路早已崩塌,退无可退。
“唔?”
邢苒倾的意识因为不知何时*上自己背部的双手而受惊转醒,他望向已经解开来的手铐,再看向莫语一片清明的脸庞,他是什么时候……
“你?”
“呵,不继续了吗,那就让我来吧。”
语落,莫语柔软的唇瓣在邢苒倾露出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