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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住她的双手，从两边的手背扣住她的手指。她皮肤细腻，滑滑的，就像打了一层润滑粉，又白又嫩。
“梁珉想生女孩还是男孩？”灵萱望着沙沙作响的竹林，问我。
话出口，她才想到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对，轻微的“啊”一声，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梁珉喜欢小女孩还是小男孩？”
“小孩子很麻烦，我都不怎么喜欢。”我回答道。
“哦……”灵萱拖长声音，也许是觉得有点遗憾。
“不过有小孩子的话，给灵萱照顾应该就可以了。”我补充说道。
灵萱浅浅一笑，略微转过身，看看我，“听说你大学里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同学？”
我心里猛地提起半分，“谁跟你说的？”
“璐璐说的。你别看她平时对你吵吵闹闹的，其实她挺关心你的。”灵萱重新再转过去，靠着我的胸口，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远远的望着教学楼对面的人工湖。
“我们这样，像不像学校里早恋的男生女生？”我低头看看她，问道。
灵萱秋波一转，朝我手心里轻微的掐了一下，“你又在逗我。”
她微微的叹一口气，依然望着远处，“感觉很奇怪，有时候吧，觉得你像好姐妹，什么话都能说，有时候吧，又觉得你不属于我们，忍不住要依赖你。”
“灵萱上次还跟我表白了吧？”我笑笑，问她。
见我提起这件事情，她脸色略红，“那天有点冲动，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笑笑，“我最近在想，我还是搬出去吧。”
“为什么？”灵萱吃惊地回过头，望着我。
“感觉自己干扰了你们的生活。本来苏苏只是好心，但是一住，就住的久了。”我说道。
“晓凝走了，你也要走，公寓里岂不是要空荡荡的？”灵萱忧虑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也不想，但是……”
“你要换工作？”灵萱盯着我，努力从我的眼神里猜测一些东西，问道。
“也不完全是……”
“你要是真走了，估计苏苏会很伤心。”灵萱惋惜的看着我，眨着眼睛，说道。
“你不伤心？”我勉强笑笑，问她。
“我……哎，反正日子就这样过呗。不过说起来，苏苏对你的感情要比她对戴维的感情深。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晓凝呢？”我趁机再套她的话。
“晓凝……对你的印象也不错吧。她好像总是开玩笑，说找男朋友就应该找你这样的。”
“晓凝会说这种话？”我不相信地看着她。
“会啊。你不要看她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也很可爱的。”灵萱忍不住笑笑，仿佛是想到关于晓凝的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找老婆，还是找灵萱这样的最可靠。”我说道。
“你就不要夸我啦，她们三个都说我是阿姨，嫁不出去啦。”灵萱坐起来，看着我，说道。
此刻她身上的汗水已经吹干，运动服贴着她的身躯，显出她的好身材。
“嫁不出去，我要。”我开玩笑地说道。
她温柔的笑笑，站起来，主动拉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最后两节英文公开课。”
于是我陪着她去听她的班级的英文公开课，完全是以“班主任男朋友”的身份亮相。
这段时间，我冒充男友也冒充惯了，既然灵萱不做澄清，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与其让那些灵萱不喜欢的体育老师对她无事献殷勤，还不如让人以为灵萱已经有男朋友，免得再招惹她。
而灵萱，似乎也只在乎这临时的感觉，因而变得轻松愉快，不再费力去分辨真假。想必，那天在厨房里对我说出那句话之后，她也经历过一番心理调整。
公开课结束，灵萱却不能立即回家，还要举行一个家长会。我要等她一起回家，也就顺便客串在里面。
想不到的是，开家长会的灵萱和上课的灵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她把班级里每个学生的情况都分析的清清楚楚，对于各个家长要做的事情也罗列的非常有针对性，一点都不含糊。
谁说擅长家务的女人在外面工作的水平就不行？灵萱就是一个典型的既能主内又能主外的女人，再杂乱的事情，到她手里，就变得很有条理。
开完家长会，送走这些家长，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灵萱忙碌一天，有点憔悴，而我和灵萱共同生活那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正工作状态中的灵萱。
我们知道这时候回家已经没什么东西吃，我和她干脆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再开车回到家里。
苏苏和程璐都还未睡，客厅里灯火通明。
见到我和灵萱回来，穿着睡衣的苏苏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啊，你们两个！偷偷在外面浪漫，也不叫我们！”
灵萱笑笑，走过去，“我们哪有在外面浪漫？今天梁珉到我学校来听公开课，顺便就在外面吃饭而已。你们两个没在外面吃饭？”
苏苏鼓起腮帮子，“璐璐姐心情不好，不出去吃。哎，害的我只能吃面包。”
“又怎么啦？”灵萱急忙问。
这时候，程璐走过来，看着我，气鼓鼓的说道，“你老同学真是杀人不见血，给你摆了一道。他们正式发行的是红色封面的，你和我，都中计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双重大战
“什么？！”我只觉得我脑袋里咯噔一下，赶紧追问她，“我们印了多少册？”
“一万多。”程璐回答我。
“一万……”我喃喃的重复这个数字，明白这已经是足够全国发行的数量，如果放弃这些书，就直接损失20多万元。
先是损失3000册，如今再损失10000册，还未开战，我们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顾倩这招，确实够狠。
“怎么会是红色的？今天的行业新闻里的封面不是蓝色的么？”我问程璐。
“这是你老同学放出来的烟雾弹，他们故意给新闻社的是蓝色的封面图，一切都模仿我们预定的设计，实际上，真正发行的还是鲜艳的红色，你不用怀疑，关于封面的颜色问题，我北京和上海的朋友都已经帮我去书店确认过了。”程璐说道。
我一下子闷着，感觉自己是一脚踏进顾倩设置的陷阱里。凭着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在媒体控制权、发行渠道、推广力度、资金实力等等各方面的实力，我们安墨出版公司推出的苏拉卡尔的新书，如果跟他们的新书使用同样颜色的封面，必定会吃亏，这就是出版市场上的封面效应。封面不出彩的图书，销售业绩很难拔高。
“她给你的还是连环圈套，网上放出假消息不说，给你寄的样书也是蓝色封面的。”程璐提醒我，接着说道。
“没什么可以埋怨的，只能怪我们自己不够小心，缺少调查。他们上午放消息，下午正式在书店上架，正好掐准我们定策略的时间。”我锁起眉头，说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书，至少还要半个星期才能铺货到各大城市，到时候，早就已经是他们的天下，我们这时候冲进去，很不明智。”程璐盯着我。
苏苏和灵萱知道我和程璐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于是站在旁边听着，也不插嘴。
“要不然就走二级城市的路线。他们集团，走的肯定是新华书店的主渠道，而且以他们的集团背景，注定不会很重视民营的渠道商。新华书店的铺货方式一向是覆盖到大城市，再蔓延到小城市。我们跟着他们走，肯定是处处受到压制，索性在初期不和他们决战，先攻占周边的二级城市，再包围主城市。”
“这个办法可行？”程璐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经理，决策的东西你来定，我只是给个想法。”我说道。
程璐沉思着想了一会儿，“行，星期一我联系公司发行部的头头，改变发行策略。具体的方针，我争取在周末的两天里做出来。”
她说做就做，立刻就回到她的房间里去工作。灵萱跟着走进程璐的房间，大概是给她出谋划策。
而我回到我的房间，从包里取出顾倩的信件，再安静的看一遍。她的字迹很潇洒，然而字里行间却看不出有什么杀气。不过，她以退为进，就像是诸葛亮的空城计吓退司马懿的十万大军，诱我出了一个昏招，实在高明。
也只有老同学，才能互相摸清对方的脾气吧。
“小珉哥？”苏苏推开门，走进来。
我急忙收起信，夹到书里。
“怎么啦，工作不顺？”她踩着她的粉色小拖鞋，来到我的椅子旁边，从后面伸手抱住我的脖子，把头伸过来，凑近了问我。
“没什么，一点小问题而已。”看着她可爱的小脸，我笑笑，捉住她垂荡在我胸前的两只小手，“晚饭吃面包，这么可怜啊？”
“哎，璐璐姐心情不好，我就不烦她了。”她一边说，一边更紧地搂住我，“灵萱姐的学校怎么样？好玩吧？”
她像荡秋千一样在我脖子旁边晃来晃去，娇柔的脸蛋擦着我的脸颊，香香的，嫩嫩的。
我把她从椅背后面拉过来，干脆把她抱到怀里。
她向后躺在我的臂弯里，兴许是觉得痒，咯咯的笑起来。我趁机再挠她腰间的痒痒，她于是笑的更加厉害，在我怀里扭动着打滚。她穿着睡衣，活泼的身体就像是无拘无束，遍布青春的气息。
“你就知道玩。”我终于不再挠她痒痒，笑着说道。
苏苏的俏脸已经憋得通红，她伸出小拳头，在我的胸口轻轻的打两拳，“人家是来关心你，你还说人家贪玩。哦，就只许灵萱姐关心你，不许我关心你啊？”
“好吧好吧，我们家苏苏也越来越懂事了。”我把这只小懒虫从我怀里推起来，“时间不早，你该去睡觉了。”
“哎，今天你和灵萱姐没有回来吃饭，我和璐璐姐两个人都觉得没意思。以前吧，就算有谁有事情不回家，屋子里总还有三个人，现在冷冷清清的。”苏苏站起来，转身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她又在怀念晓凝，想到程璐和苏苏独自坐在公寓里寂寞的样子，我也很怀念当初五个人在公寓里热热闹闹的场景。
“小珉哥，我们去北京找她回来吧。”苏苏看着我，说道。
“着急什么，再过一阵，她就回来了。”我捏捏她细滑的小脸蛋，说道。
苏苏无奈地点点头，走出我的房间。
接下来的周末，我和程璐都没有出门，而是在客厅里挂起一张大型的中国地图，配备几支红笔几支蓝笔，在主要的城市上面标注红色或者蓝色，以及各种发行渠道的“进攻”路线，很有声势，简直把客厅当成作战指挥部。
到星期一重新上班，程璐拿着她的详尽的计划书去找发行部的经理，告诉他各个不同的城市分别要发多少册，而这些都是我和程璐经过两天研究出来的。
另外，从行业内部得到的消息，顾倩推出的那本苏拉卡尔最早的小说《战场》，从星期五的下午正式上市，经过一个周末，销售态势良好，在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上的反响也是好评如潮。
这，无疑给我和程璐带来不少压力。不过我和程璐也知道，此时此刻，急也没有用，从发货到上市，中间的运输时间还要三四天，也就是我们和顾倩的正式大规模交战，怎么也要三四天之后。
程思薇似乎不太关心这些事情，她一天都在浏览她的集团内部的事情，似乎是在酝酿什么举动。
“珉，我还有一些东西留在你们公寓，晚上的时候，你给我送过来吧。”临下班的时候，她对我说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竞争对手
听到程思薇这样说，程璐转头看着我。
“我稍晚一些，八点左右过来吧。”我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