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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带着诱惑。
“你……”我试着发出声音,可惜很微弱,“没事吧?”
他却沉默了。
琐碎的声音传过来,然后光线大亮,我眯眼等不适过去后,看到入目的景象惊呆了。
四周的墙壁上都是我的相片。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慢慢走过来,跪坐在我的跟前,脸触着我的膝盖,声音透露着哀切。
“你会讨厌我吗?我想独占你,不想你对别人笑。所以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我一点一点消化着,最后轻轻抬起手。
落在他的发间。
我回过神看手中的画纸,是剪影画,两个人在暮色里相持而走。
一时间,感觉很温馨。
(《占有欲》完待续)
25
25、总是奢求 。。。
画完一幅插画,已经是8点半了,实在困得不行,于是爬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结果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2点了。
起床煮了一包泡面后,决定出门溜达。
刚刚走出门,就听到有人对我说:“你出门吗?”
吓我一跳!!
回头看是他,板着脸没说话。
“可以请你去兜风吗?”他扫掉眉间的疲惫,笑着对我说。
我觉得有便宜不占的是傻瓜,当然答应了。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当然也就交不到朋友,但是凡是人都有渴望感情的需要,所以我买了一个养成机器人。
他刚被送来时,在培养皿里静静睡着,我忍不住凑近观望,隔着玻璃描绘他的眉眼。
心里满满的欢喜。
真好。
以后有你。我对着培养皿细细说着。
我不想那么快让他醒来,守着他整一夜,至少这样他完全属于我。
可是天亮了,时限要到了,我不舍地操纵着,修改他的细节,然后让他醒来。
起初醒过来的他,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可以说,他很依赖我,我满足于这样。
我甚少和外界交流,可是他,慢慢开始接触外界。
最终我醒悟过来时,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距离。是我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渴望和外界接触,而我却无法做到。
我购买他时的初衷就是希望他能够陪着我,可是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在培养皿跟前一遍一遍摸着当初他沉睡的地方,心里痛得不能自抑。
原来最终我还是一个人……
没有什么是完全属于我的,从始至终。
我对他说,要带他出门旅游。他开心的眼角弯弯,虽然没显露的很过,但浑身散发的愉悦,仍是让我心酸。
我带他去很多地方,不是什么名胜,很偏僻但是很美的地方。
一开始他还兴致勃勃,但是时间久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不耐。
我如他所愿,去了他渴望去的地方。
可是我越来越沉默,后来一连好几天不再说话,他没有发现。
兜兜转转,我带他去了最终站,一个网络朋友的住处。
他们闲谈着,神采飞扬,我在一旁默默无语。
第二天我收拾行囊。
我四处走着,去想去的地方,只是,更寂寞。
拥有后再放弃,更凄凉。
我用了所有的感情去教导他,希翼他爱我,他学会了爱,可惜他没有爱上我。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却为了那个机器人悲哀。他不懂爱,不明白失去那份爱有多可惜。
(《总是奢求》完待续)
26
26、酒后 。。。
他一直沉默着,我也不开口。
事实上,自从上次找话题失败后我不想和他主动说话。
所以想当然,最终,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门?”
我侧过头,对着玻璃的影子挑眉:“睡晚了。”
实话,我确实睡晚了,可是我看到车窗照映的那个人锁着眉,嘴唇抿得死紧。
怎么?我什么时候出门还得看时间的,高兴几时就几时。
那年我们还很年轻。
喜欢同一个女子,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常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结果,那个女子选了第三个人。
我们借酒消愁,头一次看对方顺眼,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也痛痛快快的醉了一场。
当真是,一醉泯恩仇。
她大婚那日,我们没有去观礼,却远远在高楼的屋顶一人拿了一坛陈酿,看一眼那红得夺目的礼堂,灌一口酒。
饮到醉意陶然,他与我不再看那心伤的喧哗处,只举那醇酒隔空示意,而后入喉。
最后醉去,两人痴痴笑笑。
胡言乱语着。
“那女子不识你的好!”
“也不识……你的好!”
“怎么就选了他人?输给你我不怨,怎么就……选了别人。”
“你我之间,选谁都……难!选第三个人……也许是最好的!”
“说的对!你我都优秀,选谁,将来都会悔,不如选不如我们的,那才,最好!”
“如此你我岂不是,找不到红颜知己了吗?”
“不如我娶了你,咱们成亲!!”说到这里,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傻兮兮的笑。
我坐着笑,眼泪都要笑掉:“为何不是我娶你?”
他蹲到我面前,皱着俊眉满脸严肃。
“我是男人,当然要娶了。”
“我也是男人,不也是娶?”我蹙眉推了他一把。
他顺势躺倒在瓦片铺就的屋脊,呢喃着什么,我凑过去细听。
他却将我拉了,我倒在他胸膛。
“我们成婚了还分谁娶了谁?”
我笑得身子发软,吃力撑起来,看那人神志不清的模样,俯身印了一个吻。
“我做了记号,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语毕傻傻的笑了。
他把我搂住,我瘫软在他身旁。
“你也是我媳妇!”
之后沉沉睡去。
醒来后,相对无言,他先起身离去,我静立片刻,也离去,空留满屋脊的酒坛碎片。
几年后狭路相逢,我与他擦肩而过,他拦住我。
“你当年为何走了?”
我垂下眼:“你不是也走了?”
“我……”他伸手,握拳悬吊一块玉玦,“我去拿聘礼。”
我愕然抬眼,他却不见笑意。
回过神,转头看到他抿唇不语。刚想再回过头,他却开了口。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这是……什么情况!!
(《
26、酒后 。。。
酒后》完待续)
27
27、镜像 。。。
“我拒绝!”
我皱着眉头对总共见过几次面的,特别其间还发生过不愉快的人我不想和他同桌进餐。
我的不悦表现得那么明显,所以我和他再次沉默下来。
我在别人的印象里,是一个开朗的人,常常笑容满面,擅长言谈。
其实我不是,我擅于言谈,却不擅长交际,我会交友,却不会做人。
对,说来可笑,明明在文明社会,却被指责不会做人。
我的阴暗面隐藏不了,所以我把它们锁在一个地方。
属于我的,秘密的地方。
我对着镜子哭泣,发狂,杀意勃然,也自哀,自伤。
镜子里,锁了另一个自我。
可是这个秘密却被他知道了。
犹记得我的脸颊划着泪,却眼角寒霜,盯着闯入的他。
他僵立在门口。
我冷冷看他一眼,从他旁边出去。
出门后犹自言笑自如,他却一直注视着我,沉默不语。
后来,每次我躲起来,他都会找过来,我对他的敌意越来越深刻。我在人前还是一样,甚至对他的态度也不变,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疑惑,我转过身嘴角噙着的笑就成了冷笑。
怀疑我双重人格?
何必那么关注我,
明明之前他还毫不留情的嘲笑我,讽刺我,现在又这样,是可怜我吗?
我不要。
所以又一次我故意躲起来,等他找到我,质问他:“你为什么老找我?”
咄咄逼人的语气,和平时的我大相径庭。
他沉默一会,说:“别像女孩子一样躲起来,你不开心可以说给我听。”
呵!笑话,我最相信的是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阴暗面给任何人看,更不会对任何人诉说。
所以我冰冷冷的笑了一声,离去。
他追上来,从后面抱住我。
“我来,当你的镜子……”
(《镜像》完待续)
28
28、盼郎来 。。。
他把车开到一个西餐厅门口,然后熄火开门下车,站在车门边上等我下车。
我不动。
他叹气:“大少爷,下车吧,我请你吃饭。”
“不要。你去吃,我在这里等你。”我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
他直起身体关上车门,然后绕到我这边,开门拽我。
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只好不情不愿的跟他去吃洋鬼子的东西。
少时年幼,与他交好,两家人关系亲密,我们也打架,也逃掉夫子的课业,爬树掏鸟蛋,无恶不作。
当然,让两家的大人伤透了头。
后来,他家的生意做大,迁徙去了南方。
渐渐长大,我娶了妻,父母也年迈了,生活安逸了下来,不见年少时的轻狂。
他回来办事,顺道到我家探望,一人面前一杯清茶,无言。
“几年不见,你已娶妻了……”他端着茶杯,眼睑垂下,面色平静,我不知是悲是喜。
心底喟叹,将那酸楚压下。
“是啊,两位老人家操心着,就圆了他们的愿。”我遮掩着品了一口清茶,满口的苦。
“你……可有话与我说?”他那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的眼里起了雾气,连忙低头不语。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如今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一切都不能回头,何苦……
我有了家室,再多的情愫只能暗藏。
他起身,等了片刻,我始终不语,才离去。
我抬眼让泪倒流。
犹记得,你当年和我打架,我被你按倒打输了,委屈的哭。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记得呢。
却不知双手握拳,关节已泛白。
我还记得,你离去那日,我憋着眼泪看你上马车,你突然跳下来,握住我的手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的妻,那个温婉的女子,知晓我心事,走过来掰开我紧握的拳,轻拍我的手背,无言安慰我。
几月后,家逢大难。
一伙强盗劫掠我的家,一把烧了我的安逸。
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护在我身上的,我的妻。
相持倒地的双亲,独留我一人。
周边的火无情地舔舐一切,我的妻,我的养父母,我哭号,却挽救不了。
最终被乡亲救出,却没了活下去的感觉。
想剃度,他遥遥赶来,相阻。
“你还有我……”
只一句,让我落泪。
“我喜欢你……”
“噗!”刚吃到嘴里的牛肉被喷出去,我一边咳嗽一边喝了点红酒,结果瞄到他脸上的严肃,喉咙一松,再次呛到。
趁机捏了自己一把。
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盼郎来》完待续)
29
29、回首时光还在 。。。
“为什么?”
我放下左手的叉子,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唇。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