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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雯张开双臂,学着藏族姑娘舞蹈的动作旋转了几圈,动情地说道:“哇,好自在呀!我们不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吗?阿通,现在我才明白,垚垚为什么把钱抛撒掉,人们只看到他的癫样,却不明白他苦苦追寻的正是只有我们今天才体会到的这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只可惜他被圈在老家的小天地里,这恢宏壮观的场景,只怕他永远也看不到,这种用语言难以说清的感觉,只怕他永远也体会不到。”
“看来人要有点勇气,我和彩雯要是没有勇气,恐怕到不了这儿。”达通笑道。
“阿通,在这儿照张相多好。”彩雯道。
“噢,早上我忘了把照相机带出来了。大毛,还记得上次旅游你不让我为你拍照吗?”达通用手拍了拍脑门,说道。
“记得。我有车,来这儿方便,下次来把照相机带上照个痛快。”大毛道。
他们离开了广场,参观了布达拉宫,然后驱车回到了加油站。
加油站的生意挺不错,彩雯跟藏族工人一起在站里上班。
过了一些日子,达通给达理打电话,达理在电话中告诉他,彩雯失踪了,家里人和她姐姐一家人到处寻找,找了好些日子没找到,达通在电话中说了些安慰的话,把电话挂了。
加油站经常有前往喜马拉雅山地区的汽车来加油,他们中有科学考察的,有探险的,有旅游的。达通见了,挺羡慕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又怦然跳动起来,心想,到了西藏,不到闻名于世的喜马拉雅山走走,岂不是白来了?整天守着这加油站,还不是又把自己圈在了墙内?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毛和彩雯。
“上次鸭嘴岩遇险,你不怕吗?”大毛笑道。
“不怕!要是一个人怕溺水,那一辈子也学不会游泳。”达通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大毛又道。
“不行,这站里没你主持,怎行?这次我一人先去,我回来后,下次你去,怎样?”
“这样也好。”
“不行,阿通要去,我也要去,他一人去,要是病了,没人照顾咋行?”彩雯道。
“你身体吃得消吗?我看还是不要去。”达通反对道。
“我身体哪样输人?反正你去我也要去,你不让我去,我也坚决不让你去!”彩雯固执地坚持着。
“文老板,她要去就让她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大毛说。
“好吧,等机会到了再决定吧。”达通做了让步。
黄昏时分,一辆中巴在离加油站不远的路面上抛锚了,司机把车修好后,开进了加油站加油。随后,司机和车上的人借宿在加油站对面的宿舍。
膳厅里,司机和七位年轻人正在用餐,年轻人中有五男二女。
达通正在厨房里烧菜,过了一会,他来到膳厅,问道:“朋友,你们是哪来的?上哪去?”
“我们是北京的大学生,到喜马拉雅山地区进行科学考察。”一位瘦高个子的男青年答道。
“我想到喜马拉雅山旅游,跟你们一块去,行么?”达通又问。
年轻人商量了一下,答应了。
达通回到厨房,彩雯正在厨房里,听到了他和大学生们的谈话,表示坚决要跟去。达通带她又找到了大学生们商量,他们答应了。
晚上,大毛知道了,找了达通,对他说:“文老板,你又不安分了,又想出去了。我看别去了,还是在这儿好好待着吧。”
“也许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有被圈在墙里的感觉,总想走出墙去,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文老板,你这次要去的地方比不得鸭嘴岩,那儿是世界屋脊,环境差,条件苦,又特别冷,你可得当心呀。”
“正因为那儿极少有人去过,才更神秘,更吸引人,我才更想去看看。”
“文老板,我总觉得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我劝你不要去。”
“大毛,在这个世界上干任何事都是有危险的,人们不是常说‘平平路跌死人’吗?不过,万一我这次出去回不来了,日后你若不想经营这个加油站,要卖掉的话,请你把我的股份的一半资金捐献给西藏的希望工程,资助那些上不起学的藏族孩子,剩下的一半资金,其中的一半送给你和二毛,另一半请寄给我家里。”
“文老板,看来这次你是做了思想准备的。”
“大毛,万一我出了意外,相信你会照我吩咐的去做。”
“一定办到。”
翌日上午,达通、彩雯身穿羽绒衣裤,各背着一个旅行背囊,和大学生们一起上了中巴,向着世界上最年轻又最高大的山脉——喜马拉雅山进发。大毛含着泪花目送着车子远去了。
中巴沿着公路向西南开了几天,到了一个小镇。在小镇他们换乘上了三辆吉普车,在坎坷不平的高原上奔驰着。他们来到高山草甸,吉普车不能行驶了,大学生们卸下了仪器行李。夜晚,他们宿在藏民的帐篷里。翌晨,他们请了两位藏民当向导,雇了几只牦牛驮行李和仪器。他们在高山草甸穿行了几天,到达了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冰雪线。这儿的空气比拉萨稀薄得多,他们感到了呼吸的急促。这儿像一个无比巨大的平台,地面的泥石掺着冰雪。他们又行进了一程,远远地眺望到了珠穆朗玛峰,他们的心情无比激动。大学生们从牦牛上卸下行李仪器,在藏民的帮助下搭起了帐篷。安顿好后,大学生们请藏民回高山草甸运一些食品蔬菜上来。他们在帐篷外架好仪器,开始对珠峰及其周围进行观测。
藏民赶着牦牛离去了,几天过去了,还不见藏民上来,达通和大学生们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们又等了一天。这天上午,达通对领队的瘦高个子说:“藏民会不会走错了方向或是有别的事耽误了,还有,你们整天搞观测搞考察,我们又不懂,老待在这儿闷得慌,所以,我和她想到山口那边转转玩玩去,看看那边的风光,说不定会遇上藏民,要是遇上,我俩就回来。”
“去瞧瞧玩玩也好,你们千万别走远,遇不上赶紧回来,我们这儿有通讯设备,可以跟山下科考队联系,这儿食品还够得上吃几天,就是吃完了,虽然山下路远点,但我们可以请求科考队派人送上来。”瘦高个子叮嘱道。
达通和彩雯背起背囊,离开了帐篷,朝来时的的方向走去。他俩走了一程,忽然,天阴了下来,浓云密布,狂风乍起,风裹挟着冰雪砂粒拍打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俩侧着身子顶着风十分艰难地行走着,走着走着,他俩感到精疲力尽,再也迈不开脚步了,双双扑倒了下去,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俩醒过来了,风早已停了,抬头仰望,天空像被水洗过般湛蓝湛蓝的,太阳像一个金黄色的圆盘高悬在蓝色的天幕上。他俩坐了起来,蓦然发觉珠穆朗玛峰离自己似乎更近了。珠峰像一个无比巨大的白色金字塔矗立在他俩的面前,它又像一个肌肤白皙的少女默默地注视着他俩。
他俩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前方那岿然不动的珠峰及其邻近的雪峰,近处的景物是那么地陌生。达通此刻无心欣赏远近的景物,有一种身陷绝境的感觉,又窘又急,说道:“糟了,如今咱摸不着方向了,彩雯,你瞧,咱现在既找不着藏民,又见不着大学生们的帐篷,怎么办呢?”
“他叔叔,上回你在鸭嘴岩不是也找不着路么?不是照样脱险么?你头顶上有神明保佑,福大命大,跟着你没事的。”彩雯笑着安慰。
“这回咱是在世界屋脊上,这儿空气稀薄,气温低,气候条件恶劣,一般人来到这儿不说别的,光呼吸就受不了,咱俩身体还算挺不错的,能适应下来。我有一种感觉,这回凶多吉少,比不得上回鸭嘴岩呀。”达通满脸忧愁道。
“那就听天由命吧。我总认为,人来到世上,该活多久,该在什么地方死去,怎么个死法,都是命里注定了的,你想逃也逃不掉。”彩雯又道。
“这要看他身处的环境条件,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即使身处困境他也要进行抗争,直到他用尽了最后的努力也摆不脱时,那时他才只好认了。你别看咱周围的一切如诗如画般美丽,实际上这种环境是最危险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能够遇到藏民或考察队员,这样,咱才能得救。”达通说道。
他俩背起了背囊踉踉跄跄地走了一程,感到又困又乏,只好停了下来,珠穆朗玛峰像一堵巨大无比的墙横亘在天边,他俩又坐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它。
“彩雯,你知道珠穆朗玛峰的高度吗?”达通忽然问道。
“听说它高八千多米,准确的数字记不来了。”
“它离海平面高八千八百四十八点一三米,是世界第一高峰,人们又称它为地球的第三极。”
“他叔叔,珠穆朗玛是啥意思呢?”
“据说在这青藏高原上有五座山峰,被称为女神五姐妹,其中珠穆朗玛峰是第三女神的意思。你瞧,这山峰不正像一个圣洁无比的女神吗?”
“听说一个人要是能登上它的峰顶是很荣耀的。”
“一个人有幸站在我们这个星球的最高点上,他能不感到荣耀吗?再说,全中国十二亿人中,全世界六十亿人中,只有那么几个人才登上去了,他能不感到荣耀吗?”
“这些人真不简单,以前我从收音机里听到过某某登山队某某人征服了世界最高峰的消息。”
“登上去是很不容易的,但是用‘征服’这个词是人们夸大其词,其实,在大自然面前人是非常渺小的,一个人的能量也是十分有限的。即使你登上了珠峰,你也不过在它的顶上停留了一会儿wωw奇Qìsuu書网,就要下去了。珠峰依然矗立在那儿,它的高度并不因为你爬上去而矮了一厘米,几千万年几百万年来它就是这么默默地矗立着,尽管本世纪以来陆续有人登上去过,这一举动也不过是一只蚂蚁在巨人的皮肤上爬过而已。”
“他叔叔,要是我们能登上珠峰顶,再到山那边去,那该多好啊!”
“彩雯,如今我们连活下去都成问题,还有力气去登珠峰?眼下我实实在在感觉到,这珠峰就像一堵高墙横在我们的面前,尽管我们有勇气冲出自己心中的墙,有能力跨越别人为我们设置的墙,眼下却没有力量逾越大自然这堵最伟大的墙,今天我才算真正领略了大自然博大无边的法力。”
他俩感到了饿,从背囊里掏出了饼干啃了起来。地面是潮湿的,雪粒冰渍跟碎石砾沙粒掺和在一起。他们把背囊放在了身边,从里面取出干衣服铺在地上。
夜悄悄降临了,气温陡地降了下来,他们感到了切肤刺骨般的冷。
“他叔叔,我冻得厉害,你抱抱我吧。这儿没第三个人,你怕什么?你还害羞,还不敢碰我么?”
“现在我才发现帐篷是多么重要,没了帐篷就没了护身符呀。”
达通张开了双臂,彩雯把身子挪到他的身旁,把脑袋埋在他的胸部,他俩利用各自身上产生的热量取暖。“他叔叔,我真幸福。”彩雯呢喃道。
“彩雯,刚才你说这儿没第三个人,你瞧珠峰这位女神不正瞧着我们哩。要是我们做了不轨的事让女神看到了,她会惩罚我们的。”达通笑道。
“你呀你,这时候还寻开心。”彩雯说着,干脆把整个身子趴到他的身上,把他抱得紧紧的。
他俩就这么度过了一个难挨的夜。
白天,阳光给他们带来了温暖。他们舒展开身子,把脸朝着太阳,充分享受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