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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男人都是野兽,兽性多过于理性。
宋怜怜很想朝他大吼,可是她贪生怕死不敢开罪恶势力。
“阿冰,你爱不爱我?”
柔能克刚,她要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又来了,你能不能换句新鲜的词?”不爱她怎会为她寝食难安,不惜和上级扯破脸也要全天候保护她。
原本局长不允许他出任保护,打算另派一名女警进行阶段式保护,因为局长认为他的阶级太高不适合低就,逮捕夜鹰等党羽才是他的工作。
是他威胁着要辞职才争取到这件任务,还让李玉蜂母女嘲笑他是软脚虾怕了夜鹰,所以才选择做“女人”的工作,避开与其正面交锋。
为了她,他忍下了羞辱,而她还一无所觉的问他爱不爱她,根本是欠修理,脑子不灵光了。
“人家很虚荣的嘛!难道你不要我爱你?”她又用一副全世界她最可怜的神情偷觑他,委屈兮兮的像只摔进水沟的小狐狸。
“你敢不爱我试试。”他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吊着点滴当进补。
“对嘛!对嘛!你也很爱听这句话,我是可爱又善良纯真的小女人当然更爱听,尤其是你不点而丹的唇说出来更好听。”她蹭着他身体哀求着。
脸部肌肉不自在的扭曲、一抹暗红爬上他耳根。“你知道就好,何必……呃!说出来。”
爱是用做的,他不习惯说出口。
一双玉臂火辣辣地勾着他,可是小白兔似的红眼令人有罪恶感,两张嘴皮子掀了掀,简单的三个字还是化成咕噜的水声咽了下去。
“呜……你把人家弄得好痛好痛,人家一直一直在忍受,我痛得不敢说出来,你连一句好听话也不肯给我,你一定没我爱你一半多……呜……我好可怜……我失身了……呜……把我的处女膜还我……”
“我……唔……你啦!”天呀!看他爱上什么样的女孩。
自作孽不可活。
“你牙齿痛呀!牙科门诊在楼下转角第三间。”瞧,她对他多好,每一科的位置都记在脑海里。
尤其是外科和脑科,以他从事高危险的工作看来,他早晚有一天会被推进来。
她如果少讲一些话他会很感激。“我是说我……呃!我爱你。”
一鼓作气的吐出后,他发现没有想像中的难,而且有意外的收获。
“哇!阿冰,你太可爱了,我最爱你,爱你,爱你……”她一口气说了十几句爱你,对着他那张美美的脸拼命的亲吻。
她的极度兴奋显然感染了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地学她不停吻她。“我也爱你。”
不难吧!
如果此时没人冲进来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第9章
“我的金孙,我的宝贝,我的小心肝,是哪个祖宗八代没牌位,亲戚朋友全死光的混蛋敢伤了你,我非用洗骨头的水泼他……”
力震山岳的宏亮嗓门忽然发出惊恐的抽气声,两颗快蹦出来的眼珠子垂吊在鼻子两侧,下巴掉下和肩膀成一直线。
流动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重,死气沉沉地宛如晴天霹雳后的凝窒,风萧萧兮易水寒,白幡飘动,一座肃穆的灵堂赫然在前……
呃,是一幕惊心破胆的画面让人嘴角抽筋、口吐白沫,四肢发生痉挛现象,眼球翻白。
他的乖孙居然没穿衣服和个女人在床上,而且……喔!他们宋家完了,一定是捡太多无主孤骨而没超渡,才导致恶运降临。
是诅咒呀!他没脸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爷爷,他是男的。”有喉结的。
身后冒出的一句话拉回老人家想死的念头,他看向床上的两人犹自光着身子怒视他,老火一升就冲上前开骂了。
“你……你这个混小子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孙,你知不知道她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呀!你好胆就给我放开她,今天我非打死你为民除害不可,万恶大淫贼,千年采花魔,死千次不足以弥补的日本倭寇。”
关日本人什么事,民族情结的意识转移吗?
正想斥喝贸然冲进来的人,不悦的刑天冰先拉起薄被遮盖两人的身体,一看带头喳呼的是个老头,涌上喉间的怒音硬生生梗住。
有男有女好像进香团,一个个带着看热闹的眼陆续走人,很快的塞满整间病房,还有一些挤不进来的年轻男女便在病房外跳脚,十分扼腕的感觉。
一时间他有了错觉,这一窝子的人都长得相似,而且和他怀中的小可怜也像。
唯一愤怒不堪的老先生身子骨倒挺健朗,飞一般到床头指着他鼻头大骂,气势凶狠地活似要将他的皮剥下来晾干,然后烹煮他的骨肉给狗食用。
他毫不怀疑老人口中祖孙的关系,因为两人说话的调调如出一辙,若非一家人才叫奇。
“要喝茶吗?”
美人一开口就叫人晕陶陶的,一时失神的老太爷差点听话地倒茶来喝。
“你……你是人妖?”美丽似桃,非妖即怪。
刑天冰脸色微沉,颈边暗箭微微浮动。“若非顾及你年岁已高,你会为了这句话少三颗牙。”
“我的牙……”老太爷惊恐的退了三步,以手护住老脸。
有些事是具有遗传性,即使是隔代遗传,例如贪生怕死和畏惧恶势力。
“爷爷,他是在开玩笑。”孙字辈中的某人坏心肠地把他推上前。
是谁?他回头不打死他不成,居然敢推他。“心肝呐!你别怕,爷爷一定会救你。”
这话说得不具备任何意义,子子孙孙中有几人因此翻白跟笑他老天真,看不见是自家人巴着人家不放,他们还怕对方提出高额遮羞费呢!
“心肝烂在棺材底了啦!你捡了几十年骨还要人家教你呀!”她又不叫心肝,她是楚楚可怜,可怜兮兮合在一起的可怜怜怜。
她真的很可怜,有这样南北不分的番癫爷爷。
“我的乖孙……”阿公抱抱。
伸出去的手抱空,快他一步的强健臂膀已一把揽住他的乖孙闪开,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想阻止我们祖孙团聚呀!”不男不女,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么,害他老人家心口怦怦乱跳舍不得打下。
“她没穿衣服。”就算是她亲爷爷也碰不得,她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
“对喔!她没穿衣服……”咦!不对,她没穿衣服?!“你这死小子还不放开,我家孙女岂是你能碰的。”
心肝喔!她一定是被强迫的,他可怜的小宝贝……
“我已经碰了。”刑天冰一脸冷肃地横睇,相当狂妄。
像一把箭射了过去,脸色发白的老人家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模样,两位儿孙各自搀扶一边,以防他受刺激过度倒地不起。
明显的事实谁会看胡涂,凌乱的床铺,一室欢爱气息,还有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证明——吻痕,在在显示他们堕落了。
唯独盲目的老太爷还当孙女是个小女孩,即使脱光了衣服也不会有事发生,因为她还小嘛!
可是眼前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偏偏要戳破他的盲点,硬是让他记忆中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女一下子抽高成女人,这叫他老人家怎受得了。
他又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没好好照顾心肝宝贝让她受了委屈,他万死难辞愧疚。
“呜哇!宋家的列宗列祖,不肖子孙宋钟给你丢脸了,好不容易养大个闺女叫人占了便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下去向你们请罪……”
送终?!
牛嚎声让刑天冰不自觉地拧起眉心,要不是习惯了小情人三不五时的情绪崩溃,他真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触犯老天爷,因此才派了个“送终”来惩罚他。
耐心是他最近才培养的美德,看来以后会常用到,如果他没先被这祖孙俩折腾死,相信未来的五十年相伴的就是她了。
老来为伴。
“爸,你别哭了,怜怜睡着了。”意思是哭也没用,他的金孙听不见。
这招果然孜好用,老人家的哭脸马上变得盛气凌人。
“臭小子,你别吃了不擦嘴,我们宋家的列宗列祖都在你头顶盯着。”想赖也赖不掉。
多惊悚的说法,连祖先都出动了,一屋子人,鬼不嫌拥挤?
“我会娶她。”迟早。
至少要她毕了业再说。
嗯!这还差不多。“要多少嫁妆呀?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给。”
他的心肝宝贝要嫁人了,想想真舍不得,豪气一拍胸膛的老太爷随即红了眼眶,一副人家铁定会亏待他孙女似的先心酸一番。
有嫁妆才有地位,嫁妆越丰表示地位越高,娘家有钱有势新娘才不会受欺侮,这是老一辈的想法。
以金钱衡量儿女亲事。
“你老人家说错了吧!应该是聘金。”刑天冰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怕触怒长辈。
“我说是嫁妆就是嫁妆,你敢瞧不起我们宋家人?”哼!他说给就给谁敢拒绝。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管他是什么意思。“要大厦还是洋房,别墅几幢不嫌弃吧?”
“我不……”不用了。
“喜欢哪一款的车子,宾士、BHW、朋驰……”男人没车成不了气候。
他有警车。“我不需要……”
“这样吧!宋氏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再加一亿现金如何?我这个孙女可不能嫁得太寒酸。”然后三十辆灵车开路好了。
最近灵骨塔的生意挺好的,再盖间给他个人使用吧!
“宋氏企业?!”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宋氏企业吗?营业额居全台企业前十名之内。
“看你不男不女的,南港那家美容瘦身的连锁健美中心也给你,那张脸给我练得男人一点。”别害他心猿意马,想养个年轻貌美的小老婆。
刑天冰的表情开始蒙上一层冰。“我以为令孙女非常穷,穷到必须打工以维持生计。”
“唉!我家心肝是宋家人的骄傲,拥有宋家人的美德,刻苦耐劳,勤俭持家,缅思祖先守成不易……”
“好想吐哦!”一道反胃的声音蓦然响起。
“谁?”好大的胆子。
逃不过的宋元气被自家不够义气的兄弟踢了出来。
“爷爷,明明是你三令五申,不准堂妹用宋家一分一毫,除非她愿意当替死鬼……呃!是愿意继承祖业。”完了,完了,逞一时之快万古休,他会死得很惨。
都是这些没志气的宋家兄弟,毫无义气地出卖他。
“混小子,臭小子,你敢扯我后腿,看我烟杆子的厉害……”
啊!忘了带出来。
一听见孙女受伤住院的消息他哪记得许多,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到医院看她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受到最完善的照料,会不会有个万一。
这些个不肖子孙真的很不孝,居然瞒着他小心肝受伤的事,要不是庙祝看到新闻报导赶来通知他,忙着捡骨的他根本不知道她上了报。
“爷爷,祖业要紧,你看他那双手又大又粗正好做租重的工作,以后才不会累着你的心肝宝贝。”要死死别人,替身多多益善。
“是呀!爷爷,祖业还是由男人来继承比较方便,孙女婿等于你的小心肝。”对对对,快把烫手山芋丢过去。
“虽然他长得像女人,但是男人该有的气力少不了,扛动物刚刚好。”例如棺材板。
是困工吗?
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当他存在的讨论,刑天冰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他毫无拒绝的余地。
他低头一看偷瞄一室混乱的小情人,他早该想到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好动儿怎么可能睡就睡,分明是逃避责任。
这只不像话的小鸵鸟老用这招蒙蔽世人,逃过一时再来管以后,反正以后的事谁也预料不到,能拖且拖,能赖且赖。
天塌下来由高个子顶着不关她的事,因为她自称只有一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