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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名句,仿佛就是她自己站在码头上天天盼望久违的老公扬帆归来,但就是天天不见伊人归。失望之余,回到家里,点上一根蜡烛,一边流泪,一边写诗抒发自己的幽怨之情。几百年下来,让多少情种为之鼻酸眼润?
这张鱼也是因为熊自伦入了自己的心,好像到了有点古人说的“情急生智”的境界,只见张鱼写道:
睇背影,倚桌凝思;梦几回,抱得美人归。
开始,他有点得意地看着自己改的词,认为还是读了一点书的,觉得没有辜负父母亲千辛万苦把自己送到大学的初衷。后来发现太露了一点。这感觉就像看一个少女:当她穿着三点式的时候,人们看上去多少还会想象一番,有点朦胧美的意境;但如果全露了,反而没有想象的空间了,甚至还多少令人有点失望。张鱼在心里说:“从这个意义上讲,不少古诗、古词真的是后无来者了。不信?你看清朝纳兰性德的《画堂春》写得多好。”
张鱼情不自禁地哼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也许就是因为张鱼这几天呆在湖贝金融服务社时产生的一念之差,日后生出一段男欢女爱的波澜来,一个走南闯北的好端端的潇洒男儿,好不容易刚刚爬到处长的转椅上坐了几天,也没有人看见他坐在这大班台旁边,能转动的椅子上转没转过圈,竟就此黯然失去了社会影响力,从此销声匿迹,让好心的人们想多看他一眼也找不到北。有诗为证:
天生尤物媚娇娘,初眸背影心慌慌;
一勾一搭生情愫,处长顿成吊儿郎。
市民银行稽核组在找信贷二部经理夏天谈话。
“夏经理,今天我们一起谈谈你在服务社里做的贷款。”市民银行稽核组的会计、信贷两个小组,在夏天的信贷二部办公室,对夏天如是说。
夏天说:“好的,查帐组有什么疑问和看法,尽管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拿出了自己编制的信贷二部贷款台帐和存贷挂钩分析明细记录表。准备应对他们的疑问。
这时,一向比较倨傲的王火炬对夏天说:“老夏,不用紧张,我们是同行,从服务社会过来的人,知道你们的难处。今天就是聊聊。”
夏天说:“好的。”
话说王火炬是宝安路服务社的信贷负责人,市民银行成立后,他那个服务社也面临班子调整,王火炬担心与新的领导合作不好,拼命想往总行信贷部门调动。因此,他到湖贝服务社查帐过程中,总是心不在焉地没事找事,有时也是一惊一乍的,让夏天看了很不舒服。由于夏天的资历较深,几次想批评他,但都忍住了。
后来,夏天了解到王火炬当时正想往市民银行总行挤,思想斗争很激烈,并旁观了他的升迁之途,觉得还是很值得同情的。久而久之,竟然有了与他共事的基础,后来两人协同作战,一起追收起两个单位共同的拖欠户的贷款本息来。这真是应了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会计组的李宝儿小姐说:“我们看了你做的存贷挂钩分析清单,我们一致认为,你在存贷挂钩贷款或者服务社自有存款做贷款方面是很清晰的,这点我们没有什么怀疑。但是,在借据上,我们看到了你写的不同的批示,你是在写这些意见时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呢(譬如,你是不同意的),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夏天听了她的提问,笑了一下,说:“首先,我先介绍一下,我这个信贷二部做了40多个贷款户的贷款,现在还有30多户,贷款余额13405万元。我们二部主要做服务社关系户、老总关系户的贷款,这些贷款户的范围涉及军工、公安、股东、政府等各个层面,我们个人的客户很少。第二,会在较长的时间段都做这些贷款,一般来说,有可能与老总关系比较特殊,或者关系比较好,或者说可以协调。因为,如果协调不好,信贷经理连一个月都很难呆下去。”
夏天说到这里,对王火炬说:“王经理,你说是不是这样?”
王火炬会心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夏天继续说道:“坦率地说;我对一些贷款是有不同意见,但只在会议上表达不同观点。当讲完后,如果组织上还是决定要做,我会办理,不会在借据上留下手脚或者尾巴用于日后开脱自己。有一些贷款,我确实有不同意见的,已经在贷款档案上有所表述,有些在会议记录中记载。”
“问题是,湖贝金融服务社好像没有归档的会议记录本。”张鱼说。
夏天笑着说:“我们从正规单位出道的同志,都知道参加会议会有签到本和记录本,至于拿不拿得出来,这就是领导的智慧了。”
“另一个问题是,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在小帐中还挂着一张支票,是怎么回事?”
夏天不慌不忙地答道:“说到这个问题,还得先说说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贷款户。”
夏天说完,看到大家都急于知道答案。于是,将呈现在脑际的当时服务社面临人民银行的检查可能停业整顿而急于找客户贷款的情形做了介绍。
当时,大家找到皇龙大酒店所持的皇龙宾馆这样大的抵押物很满意,办妥3000万元抵押后只贷款了500万元,就被人民银行停止贷款权。再到后来,几经波折选择了几家企业变通贷款,共贷出2700万元。但是,贷款成本已经不是当初的月息两分三了,而是他们自己组织存款条件下的双重成本,算下来已经三分多了。原来的承诺和协议变成了双方扯皮的筹码,一度还准备对簿公堂。原来约定两个月后才支付的利差支票,自然成了跟当年取消供给制的粮票、布票一样的收藏品了。
“但是,”夏天说:“皇龙酒店的法人代表黄忠惠对这张利差的金额到现在都是确认不讳的。”
王火炬说:“你对服务社的拆借业务怎么看?”
夏天说:“今年以来,我们服务社面临几次大的资金支付高峰,可以说面临关门的真正威胁,向别人拆进资金是题中之议。但对于资金拆出,我认为是没有条件的,这点我在春节前的业务会议上就建议过。我尤其反对像我们服务社今年这样的资金形势下开展三个月以上,半年、一年的拆出业务。”
“你觉得这方面经办人员或者老总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夏天说:“这方面,我没有接触过小帐,也没有拆出过资金,不知其中就里,没有发言权。”
王火炬笑着说:“夏天不愧为夏天,耳闻其人不如眼见为实。”
大家在笑谈中,夏天说:“我看王经理的经验,就很值得我学习。”
第一部 7、谈收编议下属严厉,论是非讲功过宽容
话说王显耀作为市民银行人事考察组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考察,完了向行领导汇报。不料,因为市民银行下决心对湖贝服务社实施快刀斩乱麻的需要,把他推向了基层银行的第一线,成了湖贝服务社的一把手,收拾起湖贝服务社的乱局来。
有道是:面孔不同,情势相同。在总经理的转椅上虽然换了一个人,但是服务社资金紧张的局面并没有改观。反观王显耀与庄宇相比,显然活得更累一些。因为王显耀除了要应付资金的支付外,对旧员工的甑别也是一个很严肃的工作,弄不好也会出大事的。
就这样,王显耀白天来、晚上去,工作十来天下来,搞得在回家的路上,竟然迈不动脚步。他家住在市政府早年安排政府公务员入住的坐落在福田区的福利房里,由于是早年的多层建筑,没有安装电梯。每天晚上下班回家,他要爬上六楼都成了一个很大的负担。
王显耀的老婆是一个有多年管理经验的银行管理干部,也在科、处级岗位上打拼了多年。看到刚出道为银行基层领导的老公累成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惜,抑或是心中酸楚,说道:“我看过很多当官的人,现在,就是行长也是天天能见上十个八个。但是,没有看到像你这样当行长当得走不动路的。真的当你们市民银行的官就那么辛苦吗?”
王显耀的性格特征以柔和立世,外柔内刚,在家里更是标准的现代男人。什么叫现代男人?你们只要能了解近年来企业的股份制改造就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意义。在家里,女主人一般是董事长,男的充其量是总经理。至于这总经理有没有权,那要看董事长怎么考虑。但王显耀显然是一个聪明人,他想:“这‘家’字不是那么好写的,我是大事管不了,小事管不好的人,最好什么都别管,天塌下来有老婆撑着,何乐不为?”这个心思一出,王显耀的家,就成为他的名符其实的安乐休闲港湾。
王显耀听得出来。老婆的话里虽然有挖苦的成分,但还是疼爱有加的。说道:“哎,刚上任,找不到北,有点难受。”
“先把鞋袜脱了,用热水泡过脚,加强血液循环。”
王显耀听从老婆的吩咐,脱了鞋袜。
他老婆随即端来一脸盆热水,放到王显耀脚下,王显耀开始用热水泡起脚来。
市民银行稽核组与卜一定的谈话,在湖贝服务社的大会议室进行。
这次谈话与稽核组找夏天、徐东海谈话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一是人多,从万人组长以下全部成员到场,以至要用大会议室才能坐得下;二是谈话前的问话提纲事先经过讨论,什么问题由谁发问也有分工。可以这样说,对于被询问者来说,这是一次很危险的经历。
卜一定来到会议室,组长万人叫他坐下。万人说:“今天请你来,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要请教你,毕竟你在第一线呆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业务,我们要向你多学一点。”
卜一定听到万人这样说;插了一句:“我是半路出家的,对银行业务不太董,做错了什么,还是请万处长批评。”
万人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卜一定说:“来服务社以前是搞人事工作,在此以前做过企业会计。”
“啊,那算是一个多面手了。”万人说,然后他面向众人说:“现在开始吧!小王,你们有什么不懂的,要请教卜经理的,开始问吧!”
王火炬接过万人的话,问道:“卜经理,你们三部,做了17个客户8495万元的贷款,其中,抵押的11户7200万元,担保的6户,1295万元。每户平均500万元。是吧?”
卜一定说:“应该是。”
王火炬说:“从贷款的现存数量和金额来看,你比一部、二部,都做得少一点。一部是21户,19665万元,每户平均936万元。二部是43户13405万元。每户平均311万元。”
卜一定说:“庄总对他们比较信任,所以做得比较多。”
这时,万人插话说:“不应该是这个原因吧?我看庄宇还是很重用你的。”
“他在后期比较重视我。”卜一定解释说。
“你觉得服务社做贷款,与贷款户打交道,最难的在哪方面?”王火炬问道。
卜一定笑着说:“应该说你是我们的老大哥,这方面的经验你比我丰富。”
王火炬也笑了笑说:“你有你的经验,不妨说说看。”
卜一定红着脸,觉得不说一点可能下不了台,于是说道:“照我看来,服务社的贷款客户,最难的就是与他们谈利差的时候,有时十来天谈下来,也没有鱼上钩。你是知道的,服务社是愁买愁卖的水火生意,贷款谈不下来真是急死人。”
王火炬又问:“这个服务社的资金拆借业务,好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