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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操!”陈杨怒冲冲摔碎掌中手机,似乎仍不解气,又似乎鬼使神差脑海中浮现依玛儿那副得逞的嘴脸,怒骂道:“该死的女人,迟早要扒光你的裤子,狠狠在你屁股上甩几巴掌!”
“怎么发这么火?”半睡半醒的黛安娜揉着惺忪的眼睛,纳闷道。
“有人在背后算计我,现在我们在哥伦比亚的航线上还出现十年难得一见的海盗,真是邪门!”陈杨压着一肚子火,郁闷道。
“是不是五大家族在背后捣鬼?”黛安娜立马清醒了,琢磨一小会,皱眉道:“不应该呀,就算五大家族真琢磨着阴你,难道就不顾忌劳伦斯与你的关系?还有,这事若晚发生一段时间,我可能不敢这么肯定,但我觉得,既然我们能毫发无损返回多伦多,尤其劳伦斯昨晚替你造势,就算五大家族真打算撕破脸皮阴你,时间上是不是太紧缩了?确切的说,我不相信仅仅十个小时,五大家族就能从你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中稳下心来,然后又制定出任何人都会猜到他们头上的计划,至少他们没有这般当机立断的气魄。”
“继续说。”陈杨渐渐冷静下来,低声道。
“我只是觉得这计划并不高明,五大家族就算再草包,也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这简直是给黑手党抹黑。跟海盗扯上关联,或者派人佯装海盗,天啊,难道你不知道当真被人查出来,是要遭到灭顶之灾的!”陈杨并不懂西方的人文风情,理念中海盗应该跟打家劫舍的响马一样,但黛安娜却是地道的北美人,在西方的文化中,海盗跟四害是一个性质!
想象一下,跟苍蝇、蚊子、老鼠、蟑螂做亲戚做朋友,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么说,这事不是四大家族做的?”陈杨冷不丁问道。
“还不好说,但我觉得,除非五大家族已经被逼上绝路,否则这种可能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黛安娜笑道,亲昵的挽住陈杨的腰杆,但恰巧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静悄悄走了进来,对于房间中温情的一幕视而不见,但当事人黛安娜却赶紧放手,诚惶诚恐道:“夫人,您回来了?”
“恩。”卡琳娜平静的点着头,似乎局促不安的黛安娜想离开办公室,却被卡琳娜叫住:“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别紧张,我倘若真介意,你早就消失了。”
“恩。”黛安娜低着头应允,态度恭敬,她很清楚卡琳娜的身份,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怒意,有的,只是不安,还有着就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落,说到底,她只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或者说,在卡琳娜这位陈杨正房面前,她始终没有勇气抬起那颗在旁人眼皮底下冷傲的头颅。
“你的事我听说了,福特森叔叔让你去他家里,这里交给我。”卡琳娜淡笑着望向陈杨,房间中最气定神闲的莫过于这对心照不宣的情人,陈杨并不担心卡琳娜会欺负黛安娜,因为他信任卡琳娜的为人。至于留下不断试图离开的黛安娜,陈杨猜测,兴许卡琳娜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剔除他身边的不稳定因素,他信任黛安娜,但卡琳娜始终留着份心眼,同为女人,她清楚一个不容置疑的承诺,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倘若元老阁向黛安娜保证什么,难保这份一夜夫妻百日恩不会成为一件赤裸裸的谋杀,尤其凶手还是枕边人,卡琳娜的做法,陈杨可以理解,心里也默默支持着这个一心为他付出的女人,因为有一次,陈杨在卡琳娜身上,依稀找到了高静的影子,她与高静,其实是同一类人。
认定了,这辈子或许很难再变。
两个女人的谈话,陈杨不知道,但若干年后,高潮余韵中的孤男寡女,却意外提到这事,黛安娜自然半真半假讲述着当日与卡琳娜的谈话,隐瞒的,无非是两个女人的小秘密罢了。
从飞机走下的陈杨,第一眼就看见满脸微笑的威廉,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这位加拿大的教父,可惜物是人非,但好在,威廉一直相信他,他也相信威廉没变。旁边还有一位熟人,是赖宇,看着这位默默替他发展的男人,陈杨感触颇多,三年过去了,赖宇廋了些,黑了些,但人却相当精神,显得更成熟了,陈杨刚想摊开双手,朝赖宇大喊一声兄弟,却意外捕捉到一个故人,一个差点从记忆中彻底隐去的故人。
第七章 中国式的逼供手段
这个渐渐淡忘的故人是强子,新义安上一代的疯子狂人,可惜三年过去,岁月不饶人,强子也渐渐迈向迟暮之年,他很复杂的看着陈杨,顾管笙的死,始终与陈杨有关,要不是当初许下的诺言,顾管笙就不会孤注一掷,彻底堵死他的所有退路。可惜结局却演变到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地步,说到底,陈杨也是苦命人,但强子始终耿耿于怀,三年已过,即便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已拥有昔日顾管笙所没有的举足轻重,但终究无法平复心中那一腔怨念。
“强哥。”陈杨清楚强子心中所想,当初多少听赖宇提到过,但他问心无愧。
“恩。”强子冷冷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言,低着头故作深沉,顾管笙始终对强子有知遇之恩,即便清楚陈杨并非罪魁祸首,却也是间接让顾管笙走向鬼门关的催命符。
“兄弟,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赖宇赶紧转移众人注意力。
“赖大哥,这些年我一直环游世界,到过很多地方,也享受了一回当地的风土人情,想想这些年的经历,确实很值。”陈杨有些回味,闭着眼迎着驶来的秋风。
“威廉先生,很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即便这些年一直在欧洲徘徊,但也明白威廉先生一直在替我排解麻烦。说到底我始终是外人,若非韦迪特家族的声誉作保,元老阁也不会容许我爬到这个位子,彼此只是各取所需,始终不能亲如一家。”发现威廉在一旁笑眯眯沉默不语,陈杨赶紧来到威廉身旁苦笑抱怨。
“陈先生,你做得很好,就算元老阁不相信你,我也一直相信你,这与韦迪特家族无关,而是你的能力,一个肯让罗斯柴尔德家族认可的朋友,就算再坏,也坏得让人喜欢。”威廉这话让陈杨暗暗苦笑,看来与劳伦斯在拉斯维加斯举办的宴会,果真让不少有心人煞费苦心,不过陈杨不能阻止这类人性的险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已经不是当初涉世未深的男孩,也不是刚进大城市处处新鲜的好奇宝宝,更不是任人宰割的穷小子,他只是一个力求上位的投机分子,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爬着上位,当一条被赶出家园的丧家犬,若不能昂首挺胸走回狗窝,就只能风吹雨打了此残生。
福特森的豪宅要比不少世界名房要更具奢华,看来威廉也是煞费苦心,在管家的引领下,陈杨来到一座高尔夫球场,这可是福特森的私人场所,此刻这位哥伦比亚的实权军事家正清心寡欲陪伴女儿,画画,确实是一门陶冶情操的最好方法,从一张画,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情。纸中阳光明媚,没有阴晴圆缺,看来见到女儿,这位兢兢业业的军官也难得惬意的享受人生,安静的人生。
经过三年,小女孩渐渐长大,玲珑剔透的身姿隐隐萌生,虽然青涩,但生活条件的改善,小女孩早已亭亭玉立,配合那手坐在钢琴前的芊芊妙手,加上地狱天使潜移默化的造势,顺风顺水的卡思早已被不少好事者引为新一代的梦中女神。微笑着朝陈杨眨巴着眼睛,然后小声道:“爸爸,我先去练琴,待会再陪您一起画画。”
“好孩子,别累着。”福特森慈爱的抚摸着卡思的脑袋,在卡思活蹦乱跳渐行渐远后,才收回目光,正色道:“卡琳娜那孩子还好吧?”
“恩,多谢叔叔关心。”陈杨微笑道。
“一切都别问,我已经抓到一名俘虏,你可以问他,若不肯合作,我可以介绍一位擅长审讯的优秀军人给你。”福特森意味深长道。
“福特森叔叔,您是说,逮到一个活口?”陈杨惊喜道。
“没错,其实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因为这俘虏是最先上船的人,当时夜深,杀掉一个人后,就打扮成我们这方人,打算做奸细。可惜当时恰巧被我手底下的人发现,不过没第一时间下手,因为当初我不知道这家伙打算做什么,但暗中有了防备,所以才避过一劫,要不是这家伙,以当时的情形,能活着,都是最好的下场。”福特森说得轻描淡写,但陈杨稍一掂量,就明白其中的份量,此刻也有些庆幸。
“为什么北美地区的外海会出现海盗?”陈杨纳闷道。
“你真以为他们是臭名昭彰的海盗?真要是海盗,我能这么轻松取胜?可别忘记了,我只是名陆战军官,指挥海战可不高明,海盗常年与海洋为伍,熟悉水性,就算正面开战,能赢的几率也超过七成,能这么轻松被我打跑?”福特森淡淡笑道,似乎对陈杨不可思议的表情,相当感兴趣。
“这么说,有人在背后捣鬼?”陈杨阴晴不定道。
“别问我,去问问他吧。”福特森似笑非笑用手指点了点远处一幢小楼房,而那名始终在旁站立着的管家微微躬身,似乎在告诉陈杨,由他引路。
陈杨默不作声点点头,就悄然跟着管家,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若这群海盗只是一群冒牌货,陈杨敢肯定,这是一起针对他的精心策划,他不排除这是不是五大家族的幕后指使,但若不是五大家族在背后捣鬼,那会是谁?想到这里,陈杨暗暗头疼,毕竟被人在暗处盯着,始终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这种人还对你居心不良。
打开房门,里面很阴暗,还有些潮湿,一个男人被蒙住双眼,虚弱的瘫倒在空旷的地板上,手脚都被绳索绑着,鼻青脸肿,看来吃了不少苦头,旁边还有两个人守着,见陈杨率先进门,有些警惕,但尾随而至的管家介绍后,才放下这份戒备,其中一人道:“陈先生,您好,这是上尉活捉的犯人,可惜这家伙嘴硬,我们又怕弄死他不好交差,所以没得到有用的口供。”
“恩,交给我吧。”陈杨微笑着点点头,走到那名‘海盗’身边,俯着身道:“告诉我,指使你们的是谁?”
“哼!”这人也算个汉子,冷哼一声,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姿态。
“我最后问一句,说不说?我耐心有限,而且做事往往不计后果。”陈杨不咸不淡道,发觉地上的‘海盗’一副不屑的模样,很明显没当回事,又发觉这家伙身上不少新鲜的伤口,冷笑道:“帮我弄些盐来,你们帮他擦擦。”
“擦盐?”其中一个军人疑惑道。
“对,先看看效果,如果这家伙还不肯开口,就准备一些糖,然后抓一袋子虫蚁。”很显然西方人并不清楚中国特有的刑讯逼供,这套传承千年的整人方法既毒到家,也损到位了。
“臭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扮作海盗的汉子冷冷道,但语气似乎有些慌乱,看来对于未知的事物,任何人都有着本能的畏惧。
“待会你就知道了。”陈杨淡淡笑道,管家很快就吩咐下人弄来一袋盐、一袋糖,还有一袋蛇虫鼠蚁正派人四处抓捕。看着这些稀疏平常的逼供工具,再看着跃跃欲试的两个军人,对地上的汉子笑道:“说不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哼!”依然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脾气,陈杨冷笑一声便不再多言,走出房门缩在墙角惬意的叼着烟,屋内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这种无异于平地惊雷的诡异哀嚎甚至吓着了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