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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杨每个字眼都狠狠敲在强子心坎上,这跟全香港甚至全亚洲势力叫板的底气,甭说新义安能不能拥有,就算岛国的山口组,估摸着也不敢这么大言不惭!
真有这魄力,又有这能力扛下这得陷入四面楚歌的大旗,全亚洲恐怕就只有一个势力能够办到,赤军!
强子阴晴不定瞅着陈杨不似说笑的嘴脸,这刁难人的条件不见得新义安就有这胆量啃下,对方说的好听,这没立字据的口头承诺当不得真,就算真要签上笔墨的白纸黑字也不一定就有这约束力。
强子起家就是管收账的,上门喷红漆放恐吓信可没少干,但愣是没瞅见这些住户还钱,高利贷是越滚越大,这些人胆儿也是越来越大,从几十层往下跳,说实话,强子不怕死,但也没这胆。
对于欠了钱就敢从几十层往下跳的人,强子是打心眼里佩服。
强子起身离开了这间包厢,司徒拓神色如常,程家兄弟一副惬意的叼着烟喝着酒,事态发展到这份上,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雇佣军有能力掺合的,司徒拓瞅了眼陈杨,对这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份谈判桌上把对手吃得死死的,立马化被动为主动,这能力不低。
但司徒拓真正看重的,是陈杨先前表现出来的宠辱不惊,程家两兄弟都无法在强子咄咄逼人的情况下保持克制,身为当事者的陈杨却愣是咬牙忍了下来,肯吃亏不是坏事,算不上丢人,韩信当年肯钻别人裤裆,或许陈杨没达到韩信那境界,但司徒拓自问没这份隐忍的本事,也就是说,认为陈杨比自个还能忍的司徒拓,立马产生股荒唐的感觉。
咬人的狗,通常都不会叫。
这强子已经是条见人不吼只管咬的疯狗,跟陈杨首轮交锋就立马败阵,也就是说,陈杨比强子,更危险。
强子离开包厢就给自己大哥拨了通电话,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作为新义安很可能下届就能连任话事人的顾管苼,既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交代强子先好酒好烟侍候着,酒饱饭足领着去洗个桑拿,尽量拖拖时间,最迟明天答复。
强子是个做实事的人,耿直的性子从不拐弯抹角,顾管苼知道一手带出来的强子就这性子,单刀直入立马给了答复。
挂掉电话的强子回到包厢,满脸笑意又倒酒又敬烟,一口一个兄弟套近乎,跟先前压根是两码子人,习惯揣摩人心的陈杨知道强子这突愕的转变应该得到口中大哥的授意,无事献殷勤,估摸着打算拖拖时间。
陈杨装傻充愣扮天真,三杯啤酒下肚,立马泛起一股醉意,司徒拓跟程家兄弟只是例行公事的碰碰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强子也不介意,知道像司徒拓这些人,无时无刻都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是规矩,打手出身的强子也清楚这门道。
一顿饭看似和气融融,实则各怀鬼胎,出了包厢,强子立马主张去逛最贵的窑子,玩最浪的女人,陈杨没推脱,也不理会程家兄弟古怪的脸色,瞅着司徒拓一言不发,也很识趣,没啥特殊要求,上了车,就跟着强子的车朝外跑。
一骨碌溜进了家酒店,装修没希尔顿豪华,楼层没世贸大厦高不可攀,作为旺角出了名的风月街,即使这环境乌烟瘴气,格调俗不可耐,但也没能搅了一伙人的兴致。
跟着强子上了四楼,挂着块洗浴的牌匾,做着的却是你情我愿的皮肉买卖,刚进门立马有个小姑娘招呼,又上茶又介绍项目,一看就知道是些行家里手,一个劲问着先生是不是第一次来,有没有认识的姑娘,这典型的试探可关乎着最后结账的数额。
陈杨不在意,花的不是自个的钱,瞅着强子那一脸面无人色的阴沉,就差没扒掉这姑娘的衣服鞭打。
强子打了通电话,立马有个中年人屁颠屁颠跑来,一口一个强哥,看似尊敬,其实骨子里还有着些骄傲,但很隐秘,看得出对强子算不上热忱。
这场所是新义安旗下的产业,原本该交由强子打点,但跟着顾管苼做事,不愿搞这些头疼的实业,后来就交给另一个头目的手下打点,就是这中年人。
对于这种天天调戏美女,心痒了还能拉进房做个全套啥的,还不用付账,算是吃霸王餐,嫖霸王娼,这美差只要是个爷们都得抢破头皮撞破墙朝里钻,但强子愣是一再推脱,下面不少新义安的成员都腹诽这强子算不算个爷们。
反正幸运的中年人也懒得揣摩强子的用心,不起早不贪黑,数钱数到手抽筋,女人上门让你睡,这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说良心话,中年人当初挺感谢这间接扶自个上位的强子。
可人会变,心更会变,强子威信一日不如一日,中年人最初的那份感激跟尊敬也渐渐消弭,但人的名树的影,背地里说人闲话不碍事,当面念叨,中年人没这胆,该给脸还得给,不管怎么说,只要顾管苼还在位,还是新义安的话事人,这强子就惹不得。
再说了,对于强子那股子心狠手辣的作风,就是真垮了,中年人也不敢惹。
混这行就喜欢蹲大澡堂子,跟中年人交代几句,强子就领着陈杨等人自来熟的进了大澡堂,刚进门就将澡堂内的人赶了出去,瞅着强子纹在身上的青龙白虎,这些给打发走的客人没敢废话,都是些寻花问柳的孬种,惹不起这些动不动就嚷着卸胳膊的滚刀肉。
大澡堂洗得还算舒透,出了门就各自被大屁股的小姐领进包厢,做啥事混这行的都清楚,程家兄弟反正就这德性,有女人睡也不会推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只要这婊子看得过眼,就成。
司徒拓眼力劲相对挑剔些,足足选了三批,才满脸淡定点了两个大屁股大奶子的水灵姑娘进了间客房,一点没瞅见跟程家兄弟那股子猴急。
服侍陈杨的是一个水灵灵的苏州女人,有北方女人的高挑,南方女人的柔滑,关上门这女人就试图脱掉那套露乳露臀的紧身制服,可惜陈杨志不再猎艳,愿意来这不代表就真得找姑娘消火,只是陪着新义安的顾管苼打太极等消息。
女人全身只剩套黑色内衣,想脱掉跟陈杨来场鸳鸯戏水,却被陈杨制止,没想过要跟这女人发生太多瓜葛的陈杨,只是吩咐着让这女人给捶捶背揉揉肩,做一些相对正规的泰式按摩。
苏州女人无法理解陈杨来这店只惦记这事,但没敢问,听话的在陈杨背上捣鼓。
一顿不愠不火的泰式按摩,手法算不上精细,但也不粗浅,估摸着也练过,不是只懂取悦男人的花瓶,有真功夫!
当然,中途难免会出现些算不上正规的手法动作,陈杨没避让,也没制止。
出了房门,被这苏州女人领到一处幽静的休息室,里面只有司徒拓叼着口闷烟,没瞅见程家兄弟。
司徒拓很意外陈杨的速度,玩味的瞄了眼手腕上的金表,笑眯眯道:“这才不到半小时,这么快?”
陈杨脸一红,知道司徒拓的若有所指,没反驳,玩味道:“没你快,你这速度挑翻两个,牛人!”
司徒拓这蹩脚的软肋给陈杨逮着,愣是没话反驳,仍然吞云吐雾,朝陈杨丢了根阿拉伯地区盛行的香烟,就没再吭声。
陈杨也没打破这格局的意思,自个给自个点上,烟味纯净,还带着股烈性,就跟这酒,越烈越让人爱不释手,陈杨清楚司徒拓这么快出来不是真做那事不行,只是不放心外面的形势,至于程家兄弟,估摸着是真玩,而且还偏偏挑同一所房间,看来这兄弟情谊已经上升到好东西得一同享受的高度。
强子没跟这些女人搅合,只是一个劲瞅着监控屏幕,欣赏着休息室陈杨跟司徒拓的那股子淡定,足足盯了十分钟,才平静道:“他们俩都没碰过你们?”
“没有,那位先生只让我给做了些正规按摩。”
最先说话的是侍候陈杨的苏州女人,有些害怕,对于这个能随便玩自己更能玩死自己的大老爷们,在弱势女人对强者臣服的天性作祟下,苏州女人浑身偶尔会泛起些哆嗦,说话也会带着颤音。
“你们呢?”强子对这答案有些意外,同时瞅向另两个姿色不凡的女人。
“挑我们的先生刚进门就一个劲点烟,吩咐我们跳了段艳舞,就离开了。”
强子听到这答案沉默不语,男人好这口是天经地义,强子是认死理的性子,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强子看来是毋庸置疑的至理,只不过陈杨却认为色字头上一把刀,两个人在这事的态度上,明显背道而驰。
强子将这三个略显慌乱的女人打发走,就自顾自点上根烟,目光再次放在监控屏幕上,神色冷然。
第六十七章 赖宇
新义安旗下可不局限在黄、赌两种黑色产业,自从97香港回归后,一直坚持漂白的新义安,已经囊括电影、酒店、餐饮、地产等多元化产业,尤其近些年不少年轻俊杰异军突起,新旧观念没有产生积怨的洪涝,老一辈也不干涉年轻人的大刀阔斧,甚至就连一些该称为老古董的大佬,也开始接触新新事物。
为啥?
出来混,就为口饭吃,老一辈见过太多大起大落,知道一味靠刀刃,很难再赚大钱,得动脑子,得会上网,得与时俱进。
当然,毒品买卖很赚钱,不过新义安不敢沾,而且严令禁止私底下的兄弟偷卖毒品,不过一些软药还得沿用,采取既不提倡也不禁止的默许态度。
真把事做绝了,指不定下边人就得闹腾,一张一弛这驾驭功夫,都懂。
擦拭着油腻的嘴角,自从离开洗浴中心,强子就领着陈杨等人来到一家海鲜馆,听说是新义安旗下新开业的餐厅,厨师都是大陆沿海地区高薪聘请的老师傅,瞅着人来人往这股子闹腾,看来深得人心。
程家兄弟果然不是外强中干那档子软货,愣是将两个颇具姿色的婊子折腾了足足三个小时,神清气爽见着陈杨,让这闷了一包烟的犊子差点奔溃,只不过司徒拓对这孪生兄弟在时间概念上的把握见怪不怪,倒是全程利用针孔摄像头偷偷监视程家兄弟的强子一副大惊小怪,闷了两个多钟愣是憋不住,只能喊个小姐消火。
这么一闹腾,当这强子笑眯眯跑来时,都快傍晚六点,依然没等到顾管苼的电话,只能尴尬的领着陈杨等人瞎转悠,来这海鲜馆,只是路过,真正的用意,是相隔不远的一所夜店,俗称野鸡店。
尝过菜,用过饭,结账买单却没掏钱,离开这海鲜馆,陈杨瞅了瞅表,已经临近八点,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席间聊的大多是些爷们在风月场所的辉煌战绩,偶尔说说荤笑话调和气氛,但交谈最多的话题,还是些关于‘赖鱼’的事迹。
赖鱼只是个称号,真名叫赖宇,因为常在海上走动,就被道上的兄弟取了个谐音的外号。
赖宇负责新义安的走私业务,算得上大佬,办事能力极强,还是下届话事人的热门,可惜始终缺乏最关键的资历,没有老一辈积攒下来的威信,但会赚钱,不少大佬都竞相吹捧,就算赖宇最后真做了新义安的话事人,也不会招人口舌。
能领着兄弟们赚钱的话事人,才是合格的话事人,义气不可缺,但这钱,更不可缺。
这夜店算得上赖宇的私人产业,平日里赖宇跟顾管苼看似和气,但懂琢磨的都能听出他们交谈时藏着掖着的口蜜腹剑,说到底赖宇还是顾管苼亲手调教出来的门徒,只不过顾管苼一直想连任话事人,而赖宇的呼声也是愈发强烈,就算是师徒,在利益冲突下也得被迫走向陌路。
这次挑这店,并不是强子的意思,而